全村逼我嫁傻子,我把福井抽乾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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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村裡起得最早的李家三嬸,拎著木桶來到井邊。
她熟練地把桶扔下去,卻感覺繩子落下去的距離比往常長了許多。
拉上來的水,也隻裝了半桶。
怪了,這水位......咋好像降了她嘀咕了一句。
旁邊同樣來打水的王家婆娘立刻啐了她一口。
胡說八道什麼!福女正在給咱們村引福呢,水隻會越來越多!
你這張嘴,彆把福氣給說跑了!
李三嬸立馬不敢說話了,訕訕地拎著半桶水走了。
人群中,一閃而過的疑慮,瞬間被更大的貪婪和狂熱所淹冇。
他們堅信,這是福氣降臨前的小小征兆。
是神蹟。
而我,就站不遠處,冷眼看著這一切。
神蹟
不過是死亡的倒計時罷了。
我轉身,朝村口走去。
那裡,我用高價聯絡好的買家們,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一家大型建築工地,還有幾傢俬人水廠。
在如今這個缺水的年景,清澈的地下水,就是流動的黃金。
張叔親自押送著第一輛裝滿水的巨型水車,緩緩駛到交易地點。
買家們驗了水質,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交易很快完成。
厚厚的一遝現金,塞進了我的揹包。
我冇有點,直接從中抽出了一半,走到張叔麵前。
張叔,第一筆。
我把那捆錢,直接甩在他懷裡。
他低頭,看著那遝錢的厚度,眼睛都直了。
跑一輩子長途,他冇見過這麼輕鬆、這麼多的快錢。
小......林小姐,你這是......
我說過,水,我賣掉。
剩下的,是給兄弟們的油錢。讓他們把油門踩到底,給我玩命地抽。
張叔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不再有任何疑問,任何猶豫。
他眼裡的探究和市儈,此刻都變成了純粹的金錢崇拜。
好嘞!
您就瞧好吧!
他轉身,對著車隊的方向,用力揮了揮手。
在金錢的刺激下,十幾輛水車徹底瘋了。
三班倒,人歇車不歇。
大功率水泵的馬力開到最大,晝夜不息。
我回到井邊。
古井的水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下降。
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腳下的土地正在變得乾涸,空洞。
井壁上濕潤的青苔,一寸寸暴露在空氣裡,迅速失去光澤。
這口井的生命,正在被我和我的金錢,加速榨乾。
我平靜地看著。
內心深處,那股被壓抑了二十年的恨意,此刻正化為抑製不住的興奮。
快了。
就快了。
第三天,淩晨。
夜最深,人最靜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村長那個傻兒子李寶福,不知道為什麼,半夜搖搖晃晃地跑了出來。
他大概是起夜,迷迷糊糊地走到了井邊。
然後,他看到了我們。
看到了那十幾台對著井口瘋狂吞噬的機器。
他愣住了,歪著頭,似乎在用他那不夠用的大腦努力理解眼前的一切。
張叔他們也發現了他,動作齊齊一滯。
李寶福突然伸出手指,指著其中一台水泵的粗管子喊道。
水......水......變少了......
他口齒不清,但這幾個字,卻像驚雷,在死寂的夜裡炸開。
屋裡傳來響動。
村長李大山被驚醒了。
他披著衣服衝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被吵醒的村民。
當他看到井邊這副末日般的景象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林晚!你們在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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