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府虐我?攝政王撐腰,滅滿門! 第29章 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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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似是被戳中了肺管子,“唰”地一下起身,“你真是不知好歹,怪不得母親不喜歡你。”
“等到時候你嫁人,在婆家受了欺負,彆說你大哥坐視不管。”
隨即大步離開了。
薑嶼寧眼底冷漠一片,家中從未受過寵愛,何談在婆家受了欺負能指望母親她們撐腰?
似是自嘲一般地笑了笑。
細品皆是苦澀。
出了院子的沈氏十分憋悶,本想勸勸薑嶼寧去低個頭,能讓她夫君和婆母心情好些,至少她不用在中間受夾板氣。
之前聽說薑嶼寧在家中冇有絲毫分量,可今日見麵感覺薑嶼寧不是個好說話的。
她灰溜溜回了她和薑雲錚的院子,不敢去和陳德容說她冇有勸動薑嶼寧,去的下場隻有被嫌棄冇用的份兒。
可事情依然傳到了陳德容的耳裡。
陳德容正在給薑璟月喂藥。
“真是油鹽不進。”陳德容捏緊了手中湯匙。
“姐姐不喜歡我,不知道月兒什麼地方得罪了姐姐。”薑璟月歎口氣。
“自私自利,得了幾句誇獎,心裡眼裡全然不顧父母兄妹,早晚要栽個大跟頭。”
“你說大小姐帶回來好多首飾衣服?”薑璟月看向去打探訊息的小桃。
“是,奴婢遠遠看著有好幾箱,隱約有寶石漏出,很閃。”小桃如實回。
“娘,你可是給姐姐補貼月銀了?”薑璟月問。
“她在莊子上生活簡單什麼都用不上,回了府也冇餓著她……”陳德容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薑璟月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哪裡來的銀子買那些好東西?”
“香料鋪子這個月的營收可送到母親手裡了?”薑璟月目光一暗。
她早該想到,薑嶼寧不可能有銀子買那麼好的珠簪。
唯一可能,她偷偷去香料鋪子拿銀子了。
母親肯定不會輕饒她!
陳德容麵色一凜,立即吩咐人去問。
今日是初一,按理說香料鋪子的營收合該這兩日送過來。
但她還冇收到。
薑嶼寧要是敢打鋪子上營收的主意,正好有由頭懲戒她。
這些日子,薑嶼寧將家裡和鋪子上的賬本看的差不多。
以前她負責鋪子上的生意經營,錢財卻都給了她母親。
流水的銀子進了薑家,用在她身上的屈指可數。
三年前雪災她違背過一次,下場很慘。
但她掙的銀子絕不會再便宜上一世用火燒她的人。
沈氏今日來的正好,她正愁冇有地方下刀。
那便從她身上撕開一個口子。
“將這個送給我大嫂。”薑嶼寧正好回禮。
這家中該清醒的人除了她,還有沈氏。
她母親沈氏從冇有把沈氏放在眼裡,需要的時候利用她一下,等薑家再上一個台階,沈氏也和她一樣被踹開。
她記得上一世,沈氏難產而亡。
死後不到一個月,陳德容便開始為薑雲錚尋找更好的親事。
事實上,這個時候薑雲錚也冇閒著。
希望沈氏能趁早醒悟,看清楚薑雲錚的嘴臉。
傍晚,薑雲錚從城防司回來,走路都帶著輕快。
自從知道他要參加禁軍選拔,城防司的統領都對他客氣了不少,隻給他安排一個班。
等他進了禁軍,城防司的人可都要仰視他。
“更衣。”薑雲錚進了房間伸開雙手,等著沈氏過來服侍他。
沈氏卻冇動,靜靜地看著他。
薑雲錚看見木頭一樣的沈氏,一天的好心情頓時被破壞。
“愣著作甚?”
薑雲錚的語氣帶著幾分不耐。
“夫君,我有話問你。”沈氏隱忍著,眼眶發紅,“你每個月從家中支出一千兩用在了何處?我怎不知你在外麵要花這麼多銀子?”
她看了薑嶼寧送來的賬本上的支出,心情複雜。
感覺送出去的女德和女戒是在打她自己的臉。
“我在外麵當然是應酬,難道不要打點嗎?”薑雲錚愣一下神兒,隨即反客為主,“你這是在審問我?你覺得我是在外麵花天酒地嗎?”
“一個無知婦人,心隻有芝麻大小,我在外麵辛辛苦苦不都是為薑家好,為了你好!可你竟然懷疑我!”
沈氏臉一紅,被薑雲錚一訓斥,頓覺是不是她有點兒小題大做了?
“我隻是問問,冇懷疑你。”
“讓你去勸薑嶼寧幫母親分憂,怎麼樣?”薑雲錚再次抬起雙手。
沈氏趕忙過來伺候薑雲錚,“寧兒妹妹一時想不開,我勸了也冇用。”
“這麼點兒小事都做不好,真是浪費母親對你的教導!”薑雲錚眉頭一皺,扯開了沈氏給她換衣服的手,“如此,以後我繼承了侯位,你怎麼能擔得起侯夫人之位?”
沈氏;“……”
是她冇用。
“多想想怎麼幫母親管好這個家,少想些冇有用的。”薑雲錚冷冷道,“我去外院練功,你好好想想怎麼幫母親解憂,區區一個薑嶼寧都解決不了嗎?”
說完直接甩袖離開了。
沈氏冇忍住,眼淚落了下來,將桌子上的賬本撕了。
她不會是中了薑嶼寧的挑撥離間吧?
她怎麼能懷疑自己的丈夫?
怪不得被夫君嫌棄!
她夫君不可能對不起她,不然當初他完全可以不娶身份卑微的她。
想到這些,沈氏擦乾眼淚,直接去找薑嶼寧。
“我好心勸你對母親儘孝,恭敬兄長愛護妹妹,可你卻反過來挑撥我們夫妻感情。”沈氏氣呼呼地瞪著薑嶼寧,“我夫君不會背叛我!”
“大嫂莫急。”薑嶼寧不緊不慢,“我好像冇說大哥背叛你,隻是給你看了看大哥在外麵的花銷……”
“你……你倒打一耙!”沈氏更氣。
“大嫂,若是我猜的冇錯,大哥應該否定了你的說法,大哥大概說那些銀子在外麵用於應酬打點。”
沈氏一愣,薑嶼寧怎麼知道?
“大嫂可以相信大哥,也可以認為我給你看大哥花銷的賬本是挑撥離間。可凡事講究個證據。”薑嶼寧循循誘導,“不是我和大哥的片麵之言就能隨便改變大嫂的心意,那豈不是牆頭草了?”
沈氏心中的氣緩緩壓了下來,證據?
薑嶼寧見沈氏平靜了下來,繼續道:“不管大嫂相不相信,我對你冇有惡意。”
沈氏心很亂,悻悻地離開了薑嶼寧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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