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宦心頭硃砂痣 國舅設毒計,暗衛護周全
國舅設毒計,暗衛護周全
王全被滅口後,國舅爺變得愈發謹慎,不僅加強了府中的守衛,還派人在翰林院和東廠附近日夜監視,顯然是怕沈清辭和蕭徹再找到更多證據。
沈清辭每次出門,都能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小祿子嚇得不行,勸他少出門,可他還要去史料庫查案,根本躲不開。
“沈編修,您還是小心點好。”小祿子遞給他一個香囊,“這是我娘求的平安符,您帶在身上,能保平安。”
沈清辭接過香囊,心裡暖暖的:“謝謝你,小祿子。”
這天下午,沈清辭從史料庫出來,剛走到翰林院門口,就被兩個漢子攔住。他們穿著粗布衣服,眼神陰鷙,正是之前跟蹤他的人。
“沈編修,我們家大人有請。”其中一個漢子道,語氣裡帶著威脅。
“你們家大人是誰?”沈清辭警惕地問。
“去了您就知道了。”另一個漢子說著,就要伸手抓他。
沈清辭趕緊後退,剛想拿出東廠令牌,就看到兩個東廠暗衛從巷子裡衝出來,幾下就將那兩個漢子製服。
“沈編修,您沒事吧?”暗衛躬身道。
“我沒事,多謝你們。”沈清辭鬆了口氣。
“大人吩咐過,要時刻保護您的安全,若是有人對您不利,直接拿下。”暗衛說完,押著那兩個漢子離開了。
沈清辭知道,這是蕭徹安排的。他看著暗衛的背影,心裡滿是感激——蕭徹總是這樣,在他需要的時候,默默提供保護,卻從不說出口。
他剛想回值房,就看到蕭徹的馬車停在路邊。蕭徹坐在車裡,見他過來,開啟車簾:“上車,我有話跟你說。”
沈清辭鑽進馬車,剛坐穩,就看到蕭徹遞來一份密報:“國舅爺想對你下手,這是他的計劃——他準備在你回家的路上,製造一場‘意外’,讓你死於非命。”
密報上詳細記錄著國舅爺的計劃,包括動手的時間、地點和人選,甚至連“意外”的細節都寫得清清楚楚。
“他竟然想殺我?”沈清辭心裡一寒。
“你掌握了他太多罪證,他自然要斬草除根。”蕭徹道,“從今天起,你彆再回自己的住處了,搬去東廠住,那裡安全。”
“搬去東廠?”沈清辭愣住了——東廠是蕭徹的地盤,他若是住進去,豈不是更難擺脫蕭徹?
“放心,我會給你安排單獨的院子,不會打擾你。”蕭徹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國舅爺的人已經盯上了你的住處,你回去就是送死。”
沈清辭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點了點頭——他不能死,至少在為蕭凜翻案前不能死。
當天晚上,沈清辭就搬去了東廠的偏院。偏院不大,卻很整潔,院裡種著幾株桂樹,正是他喜歡的品種。他走進屋,發現屋裡的陳設竟與他的住處相似,連他常讀的幾本書都放在書架上,顯然是蕭徹特意安排的。
“沈編修,這是大人讓小的給您送的晚飯。”心腹端著食盒進來,“大人說,您剛搬過來,可能不習慣,讓廚房做了您愛吃的江南菜。”
食盒裡是糖醋排骨、清炒蝦仁和一碗蓮子羹,都是沈清辭愛吃的。他看著這些菜,心裡忽然覺得,搬來東廠或許不是壞事。
接下來的幾天,沈清辭就在東廠偏院和翰林院之間往返。蕭徹的暗衛每天跟著他,國舅爺的人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隻能作罷。
這天晚上,沈清辭在靜塵軒與蕭徹討論案情,直到深夜才準備回偏院。剛走出靜塵軒,就看到蕭徹的貼身暗衛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大人,不好了!國舅爺的人去了常州府,想對林文彥下手!”
“什麼?!”蕭徹和沈清辭同時愣住。
“我們的人剛傳來訊息,國舅爺派了一隊死士,已經出發去常州府了,目標就是林文彥!”暗衛道。
沈清辭心裡一緊——林文彥是目前唯一知曉蕭凜案全貌的人,若是他被滅口,翻案的線索就又斷了。
“我去常州府!”沈清辭立刻道。
“不行,”蕭徹攔住他,“國舅爺的死士都是高手,你去了隻會送死。我讓人去救林文彥,你留在京城,繼續查國舅爺的罪證。”
“可你的人能趕得及嗎?”沈清辭急切地問。
“放心,我在江南有眼線,已經讓他們先去保護林文彥了,我的人明天一早就出發,應該能趕得及。”蕭徹道,語氣堅定,“你現在的任務,是留在京城,等陛下加冠禮,呈上證物。”
沈清辭知道蕭徹說得對,可心裡還是放心不下。蕭徹看著他焦慮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相信我,林文彥會沒事的。”
那一夜,沈清辭輾轉難眠,直到天快亮時才睡著。醒來時,心腹來報,說蕭徹的人已經出發去常州府了,江南的眼線也傳來訊息,林文彥暫時安全,被藏在了隱秘的地方。
沈清辭鬆了口氣,開始專心整理國舅爺的罪證,將賬冊、私記、偽造通訊一一分類,準備在陛下加冠禮後,一起呈上去。
他不知道的是,國舅爺的目標不僅是林文彥,還有他——在派死士去常州府的同時,國舅爺還買通了東廠的一個小太監,想在他的飯菜裡下毒,幸好被蕭徹及時發現,才沒有得逞。
蕭徹將那個小太監處死時,眼神冷得像冰。他看著地上的屍體,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誰也不能傷害沈清辭,哪怕是付出性命,他也要護沈清辭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