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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宦心頭硃砂痣 生日宴驚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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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宴驚變(上)

十月初十,皇帝十二歲生辰。

天還未亮,皇宮就已被一片喜慶的紅綢裹住。太和殿外的廣場上,兩排宮燈從宮門一直掛到殿階,燭火在晨風中微微搖曳,將朱紅的宮牆映得發亮。殿內更是鋪張,梁上懸著巨幅的明黃錦緞,上麵用金線繡著“萬壽無疆”四個大字,桌案上擺滿了鎏金餐具,每一道菜都用玉盤盛放,熱氣嫋嫋中夾雜著檀香與酒香,熏得人頭暈目眩。

文武百官身著朝服,按品級依次步入大殿。三品以上的官員穿著緋色或紫色官袍,腰間係著玉帶,手裡捧著賀禮;三品以下的官員則著青色或綠色官袍,神色恭敬卻難掩侷促。他們臉上都掛著程式化的笑容,眼神卻在暗中互相打量——誰都清楚,這場生日宴絕非單純的慶生,而是國舅爺與蕭徹勢力的最終較量。

國舅爺蕭承業站在殿門口,穿著一身紫色蟒袍,腰間係著鑲嵌著翡翠的玉帶,手裡把玩著一枚羊脂玉扳指。他臉上堆著熱情的笑容,對著每一位進來的官員拱手寒暄,眼底卻藏著一絲陰狠。看到依附自己的“濁流”官員,他會悄悄用手指叩擊對方的手背,傳遞“按計劃行事”的訊號;看到清流官員,他則笑得更加虛偽,眼神裡滿是警告。

“王大人,今日陛下生辰,可要多喝幾杯啊!”國舅爺拍著戶部尚書的肩膀,語氣親昵,手指卻用力掐了掐對方的胳膊——戶部尚書掌管國庫,昨晚剛被他以家人要挾,答應在宴會上支援他“督戰邊境”的提議。

戶部尚書臉色微變,連忙點頭:“國舅爺說的是,臣一定陪國舅爺喝個儘興。”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騷動從殿外傳來。國舅爺擡頭望去,隻見蕭徹和沈清辭並肩走來,瞬間收斂起笑容,眼神變得銳利。

蕭徹穿著一身玄色宦官袍,袍角繡著暗紋雲鶴,腰間係著銀帶,手裡捧著一個烏木鑲金的木盒——裡麵裝著國舅爺通敵的鐵證。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穩,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有眼底深處藏著一絲冷意。沈清辭則穿著一身青色官袍,腰間係著素銀帶,手裡握著一個用青綢包裹的卷軸——裡麵是清流官員聯名彈劾國舅爺的奏摺。他麵色平靜,眼神堅定,走在蕭徹身側,兩人步伐默契,彷彿早已心意相通。

“蕭督主,沈編修,”國舅爺迎上前,虛偽地拱了拱手,“今日陛下生辰,二位倒是來得早。怎麼,蕭督主手裡的木盒,是給陛下的賀禮?”

蕭徹“嗯”了一聲,語氣平淡:“不過是些不值錢的東西,比不上國舅爺的大手筆。”

國舅爺眼神一沉,他知道蕭徹絕不會輕易帶“不值錢的東西”入宮。他想伸手去碰木盒,卻被蕭徹不動聲色地避開。

“國舅爺,”沈清辭開口,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陛下還在殿內等著,我們還是先進去吧,彆讓陛下久等。”

國舅爺被噎了一下,隻能訕訕地收回手,側身讓開道路:“二位請。”

蕭徹和沈清辭並肩走進大殿,無視了周圍官員探究的目光。殿內的絲竹聲依舊悠揚,卻沒人真的聽得進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三人身上,空氣中彌漫著山雨欲來的緊張。

太和殿內,皇帝趙珩坐在龍椅上,穿著一身明黃龍袍,領口和袖口繡著金線龍紋。他年紀尚小,龍袍穿在身上顯得有些寬大,襯得他身形更加單薄。他手裡緊緊攥著龍椅的扶手,指節泛白,眼神裡滿是緊張——昨晚蕭徹已經私下見過他,告訴他今日要揭露國舅爺的罪行,讓他做好準備。

太後坐在皇帝右側的鳳椅上,穿著一身赤色鳳袍,手裡撥著一串檀香佛珠。她看似平靜,手指卻撥得飛快,眼神時不時掃向殿門口,顯然也在等國舅爺的訊號。她知道國舅爺今天要動手奪權,隻要控製了皇宮,就能逼迫皇帝退位,到時候她依舊是大靖最尊貴的人。

蕭徹和沈清辭走到殿中,對著皇帝躬身行禮:“臣蕭徹(沈清辭),參見陛下,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皇帝聲音稚嫩卻努力保持堅定,“蕭督主,沈編修,快起來吧。今日是朕的生辰,不必多禮。”

兩人起身,分彆站到殿兩側——蕭徹站在靠近禦座的左側,沈清辭則站在右側的清流官員隊伍前。沈清辭剛站定,身邊的翰林院王編修就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遞過來一個鼓勵的眼神。沈清辭微微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很快,文武百官都已到齊。太監總管尖著嗓子喊道:“陛下生辰宴,開宴——”

隨著話音落下,殿外的絲竹聲變得更加歡快,宮女們端著酒菜,魚貫而入。她們穿著粉色宮裝,步伐輕盈,將一道道精緻的菜肴擺放在官員們的桌案上:烤全羊、清蒸鱸魚、燕窩羹、桂花糕……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卻沒人有心思品嘗。

皇帝端起麵前的玉杯,站起身,努力挺直脊背:“今日是朕的生辰,感謝各位卿家前來為朕祝壽。朕年幼,登基以來多虧各位卿家輔佐,大靖才能安穩至今。朕敬各位卿家一杯,願大靖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

官員們紛紛站起身,端起酒杯,齊聲喊道:“臣等謝陛下!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願大靖國泰民安!”

眾人一飲而儘,重新坐下。氣氛看似熱鬨,實則更加緊張。國舅爺放下酒杯,清了清嗓子,站起身,臉上露出“憂國憂民”的表情:“陛下,臣有一事啟奏。”

皇帝心裡一緊,知道該來的來了。他強作鎮定:“國舅爺請講。”

“近日邊境傳來急報,”國舅爺語氣沉重,故意放慢語速,讓所有人都能聽清,“蠻族屢屢入侵我大靖邊境,燒殺搶掠,百姓苦不堪言。邊防軍雖奮力抵抗,卻因糧草不足、軍餉短缺,屢屢戰敗。臣身為國舅,看著大靖百姓受苦,心裡實在難受。臣願自請前往邊境督戰,整頓軍紀,補充糧草,定能平定蠻族,為陛下分憂,為大靖除患!”

說完,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額頭抵著地麵:“請陛下恩準!”

殿內瞬間安靜下來。依附國舅爺的官員們立刻附和,紛紛站起身:“陛下,國舅爺忠心可嘉,請陛下恩準!”

清流官員們則皺著眉,卻沒人敢立刻反駁——國舅爺打著“為百姓分憂”的旗號,若是直接反對,反倒會被扣上“不顧百姓死活”的帽子。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國舅爺,又看了看周圍附和的官員,手指緊緊攥著龍椅扶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知道國舅爺是想趁機掌控兵權,卻又找不到理由拒絕。

就在這時,蕭徹站起身,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國舅爺,此事不妥。”

國舅爺猛地擡頭,眼神凶狠地看著蕭徹:“蕭徹,你一個太監,也敢乾涉朝政?陛下還沒說話,輪得到你插嘴嗎?”

“國舅爺,”蕭徹上前一步,玄色袍角掃過地麵,帶起一絲微風,“臣並非乾涉朝政,隻是陳述事實。邊境雖有戰事,卻並非如國舅爺所說那般危急。李老將軍鎮守邊境多年,經驗豐富,麾下將士也都是精銳。臣前段時間以監軍身份前往邊境,親眼看到李老將軍已經整頓好軍紀,糧草和軍餉也已補充到位——這些都是臣親自督辦的,陛下也知曉。國舅爺身為外戚,理應留在京城輔佐陛下,而非前往邊境搶功。”

國舅爺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他沒想到蕭徹竟然親自去過邊境,還堵死了他的藉口。他氣得渾身發抖,手指著蕭徹:“你……你胡說!李老將軍明明多次上奏,說糧草短缺,你竟敢編造謊言欺騙陛下!”

“國舅爺若是不信,”蕭徹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可以傳李老將軍的奏摺來看。不過,臣猜國舅爺恐怕不敢——因為那些‘糧草短缺’的奏摺,根本就是國舅爺偽造的,目的就是為了矇蔽陛下,趁機掌控兵權。”

“你血口噴人!”國舅爺怒吼著,就要起身撲向蕭徹,卻被身邊的官員死死按住。

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太後臉色陰沉,悄悄給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那是讓國舅爺動手的訊號。太監會意,悄悄退到殿外,準備通知埋伏在宮外的京營士兵。

沈清辭看出了太後的小動作,知道不能再等了。他上前一步,對著皇帝躬身行禮:“陛下,臣有一事要奏,請陛下允許臣呈遞奏摺。”

皇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準奏!沈編修快呈上來!”

沈清辭展開手裡的青綢,露出裡麵的卷軸。卷軸是用上好的宣紙製作的,上麵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末尾蓋著數十個紅色的官印——都是翰林院、禦史台等部門的清流官員的印章。他雙手捧著卷軸,一步步走向禦座,步伐堅定,沒有絲毫猶豫。

國舅爺看著沈清辭手裡的卷軸,心裡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厲聲喊道:“沈清辭,你想乾什麼?陛下正在處理邊境事務,你的奏摺若是無關緊要,就不必呈了!”

沈清辭沒有理會他,繼續往前走:“國舅爺,臣的奏摺不僅有關緊要,還關乎大靖的安危,必須呈給陛下。”

很快,沈清辭走到禦座前,將卷軸遞給皇帝。皇帝接過卷軸,小心翼翼地展開,越看臉色越白,手也開始發抖,連卷軸都差點掉在地上。

卷軸上是清流官員聯名彈劾國舅爺的奏摺,上麵詳細列舉了國舅爺的罪行:私藏兵器於京郊莊園、勾結蠻族走私鹽鐵、剋扣邊防軍餉三百萬兩、偽造證據誣陷沈清辭通敵、十年前參與誣陷蕭凜通敵叛國……每一條罪行都有具體的時間、地點和證人,條理清晰,證據確鑿。

“這……這是真的嗎?”皇帝聲音顫抖地問,眼神裡滿是不敢置信。他雖然知道國舅爺不是好人,卻沒想到國舅爺竟然犯下了這麼多罪行,甚至還想謀反。

國舅爺心裡一慌,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撲到禦座前:“陛下,這是誣陷!是沈清辭和蕭徹勾結清流官員,故意偽造奏摺誣陷臣!陛下,您可千萬不能相信他們!”

“是不是誣陷,國舅爺心裡清楚!”沈清辭眼神堅定地看著國舅爺,“奏摺上的每一條罪行,都有證人可以作證。比如國舅爺私藏兵器的莊園,臣已經派人去查過,裡麵藏有刀槍劍戟數千件,還有火炮數十門——這些都是謀反的鐵證!”

“你胡說!”國舅爺語無倫次地辯解,“那莊園是臣用來存放雜物的,裡麵根本沒有兵器!是你們故意栽贓陷害!”

“國舅爺,”蕭徹走上前,手裡捧著那個烏木鑲金的木盒,“臣這裡有一樣東西,或許能讓國舅爺無話可說。”

他將木盒遞給皇帝,聲音平靜:“陛下,這是臣在邊境找到的證據,裡麵有國舅爺與蠻族首領的盟約,還有先父蕭凜留下的密信——先父當年就是因為發現了國舅爺走私鹽鐵給蠻族的罪行,才被國舅爺誣陷通敵叛國的。”

皇帝顫抖著開啟木盒,首先看到的是一封泛黃的密信。密信上的字跡蒼勁有力,正是蕭凜的筆跡,上麵詳細記錄了國舅爺如何與蠻族勾結,如何走私鹽鐵,如何剋扣軍餉,還預言自己會被國舅爺誣陷——這封信是蕭凜當年偷偷藏在邊境軍營的密櫃裡,被蕭徹這次去邊境時找到的。

緊接著,皇帝又看到了一份用獸皮製作的盟約。盟約上用蠻族文字和漢字寫著,國舅爺會幫助蠻族攻打大靖,事成之後,蠻族會將大靖的北方三州割讓給國舅爺,讓國舅爺做“北靖王”。盟約的末尾,蓋著國舅爺的私印和蠻族首領的狼形印章。

“噗——”皇帝氣得一口血差點噴出來,他猛地將木盒摔在地上,木盒裡的證據散落一地。“蕭承業!你……你竟敢通敵叛國!你對得起大靖,對得起朕嗎?”

國舅爺看著散落一地的證據,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抵賴了——那些盟約和密信,都是真的,是他無法抹去的罪證。

國舅爺看著皇帝憤怒的表情,又看了看周圍官員鄙夷的眼神,心裡升起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念頭。他知道,若是今天不能控製住局麵,自己必死無疑。

他猛地從腰間拔出佩劍,劍鞘“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鋒利的劍身在燈火下泛著冷光。“陛下,臣這都是為了大靖!”他嘶吼著,眼神瘋狂,“蕭凜纔是通敵叛國的奸臣,沈清辭和蕭徹是禍亂朝綱的奸賊!今天,臣就要清君側,除掉這些奸賊,還大靖一個清明!”

說完,他揮劍朝著蕭徹砍去。劍勢凶猛,帶著風聲,顯然是想一擊致命。

蕭徹早有準備,立刻從腰間拔出短刀,“鐺”的一聲擋住了國舅爺的劍。短刀與長劍相撞,火花四濺,震得國舅爺虎口發麻。

“想動他,先過我這關!”蕭徹眼神冰冷,聲音裡滿是殺意。他的短刀舞得飛快,每一刀都直指國舅爺的要害——他在宮裡多年,練就了一身精湛的武藝,尤其是短刀,更是使得出神入化。

國舅爺的武藝本就不如蕭徹,再加上此刻心慌意亂,很快就落入了下風。他的劍招越來越亂,隻是憑著一股蠻力胡亂揮舞,好幾次都差點傷到自己。

殿內的官員們嚇得紛紛後退,有的躲到桌案下,有的尖叫著往外跑,原本喜慶的生日宴瞬間變成了混亂的戰場。絲竹聲早已停止,隻剩下金屬碰撞的“鐺鐺”聲和官員們的驚呼。

太後坐在鳳椅上,臉色慘白。她沒想到國舅爺竟然這麼沒用,連蕭徹都打不過。她悄悄給身邊的太監使了個眼色,讓太監趕緊去通知宮外的京營士兵——隻要京營士兵進來,就能控製住局麵。

可她沒想到,蕭徹早就料到國舅爺會有埋伏,已經讓張千戶帶著東廠舊部和邊防軍的精銳,在皇宮周圍佈防。那個太監剛跑到殿外,就被東廠舊部抓住了,根本沒機會通知京營士兵。

殿內,蕭徹抓住國舅爺一個破綻,一腳踹在國舅爺的膝蓋上。“哢嚓”一聲,國舅爺的膝蓋骨被踹碎,他慘叫一聲,跪倒在地,手裡的劍也掉在了地上。

蕭徹上前一步,用短刀抵住國舅爺的脖子,刀刃貼著國舅爺的麵板,劃出一道血痕。“國舅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國舅爺跪在地上,疼得渾身發抖,卻依舊不甘心地嘶吼:“蕭徹!沈清辭!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就算我死了,也會有人為我報仇!”

“是嗎?”蕭徹冷笑一聲,“可惜,你沒機會看到那一天了。”

這時,侍衛們終於反應過來,紛紛拿著刀衝進來,將國舅爺團團圍住。“陛下,要不要將國舅爺拿下?”侍衛統領跪在地上,請示皇帝。

皇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聲音堅定:“傳朕的旨意,將蕭承業打入天牢,嚴加看管!所有參與國舅爺謀反的官員,一律革職查辦,絕不姑息!”

“是!”侍衛們齊聲應道,上前將國舅爺捆了起來。國舅爺拚命掙紮,嘴裡不停地喊著:“陛下,臣是冤枉的!太後救我!我要謀反……不,我沒有謀反!”

他情急之下,不小心說出了“我要謀反”,殿內的官員們一片嘩然。國舅爺自己也愣住了,隨即絕望地閉上了嘴。

侍衛們押著國舅爺,朝著殿外走去。國舅爺的慘叫聲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殿外。

殿內終於恢複了平靜,隻剩下散落一地的菜肴和證據,還有官員們驚魂未定的表情。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蒼白,雙手還在微微發抖。他看著殿內的官員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堅定:“各位卿家,今日之事,讓大家受驚了。蕭承業通敵叛國,罪大惡極,朕一定會嚴懲不貸,給大靖百姓一個交代。”

官員們紛紛躬身行禮:“陛下英明!”

蕭徹走上前,將散落的證據一一撿起,重新放回木盒裡。他看著皇帝,眼神裡滿是安慰:“陛下,您不必太過自責。國舅爺隱藏極深,若非今日揭露,後果不堪設想。如今國舅爺已被拿下,大靖的危機也解除了一半。”

沈清辭也走上前,躬身行禮:“陛下,臣懇請陛下下旨,徹查國舅爺的黨羽,將所有參與謀反的官員一網打儘,以絕後患。”

皇帝點點頭:“準奏。沈編修,此事就交給你和蕭督主負責。務必將所有參與謀反的官員都查出來,嚴懲不貸!”

“臣遵旨!”蕭徹和沈清辭齊聲應道。

太後坐在鳳椅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她看著蕭徹和沈清辭,眼神裡滿是怨恨,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國舅爺已被拿下,她的勢力也受到了重創,若是再敢反抗,恐怕連自己都會被牽連。

蕭徹注意到太後的眼神,心裡冷笑一聲。他知道,太後不會善罷甘休,但現在國舅爺已被擒,太後孤掌難鳴,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他和沈清辭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堅定和欣慰。今天的勝利隻是第一步,接下來還要徹查國舅爺的黨羽,為蕭凜翻案,讓太後受到應有的懲罰——但他們有信心,隻要兩人並肩作戰,就一定能實現這些目標。

殿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來,落在散落的菜肴和證據上,卻再也驅散不了殿內的凝重。這場生日宴,終究以一場驚變落幕,而大靖的朝堂,也即將迎來一場徹底的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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