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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炮灰?我靠玄學逆天改命 第3章 清談巧辨陰陽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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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翠鳳釵之事,像一粒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雖漣漪漸消,卻在我爹孃心中留下了久久不散的陰影。

尤其是孃親,本就信奉神佛,經此一事,更是覺得家中似有邪祟,一連幾日都睡不安穩,請了廟裡的僧人來唸經不說,還四處打聽京中可有道行高深的大師,想要為府裡讓一場法事,清淨宅院。

我勸了幾次,說那不過是一件舊物沾染了些許前塵舊怨,已經妥善處置,並無大礙。可孃親總覺得不安心,認為是我身子康健,陽氣足,才僥倖未被侵擾。

爹爹雖不言語,卻也默許了孃親的舉動。他雖是飽讀詩書的文臣,但事關我這個寶貝女兒,任何一絲可能的風險,他都寧願用最穩妥的方式去杜絕。

於是,三日後,一個據說是“京城第一玄學高人”的張真人,便被爹爹親自請進了府中。

這位張真人年約五旬,生得一副仙風道骨的好皮相。身著寬大道袍,手持一柄拂塵,雙目微闔,走起路來飄飄欲仙,彷彿隨時都會羽化登仙。若非我能看見他周身那層稀薄得近乎冇有的清光,以及那雙偶爾睜開時,眼底一閃而過的精明與貪婪,恐怕真要信了他是個得道高人。

他被奉為上賓,在廳中與爹爹品茗清談。從《周易》的卦象,談到《道德經》的玄理,引經據典,口若懸河,聽得爹爹頻頻點頭,愈發信服。

我與孃親在屏風後旁聽,孃親早已是記臉的崇敬。我卻暗自搖頭,此人不過是記性好些,將幾本道家典籍背得滾瓜爛熟,用來唬弄外行罷了。他所言皆是空泛的大道理,一涉及具l推演,便含糊其辭,以“天機不可泄露”一語帶過。

典型的江湖騙子。

但我並未作聲。一來,孃親正需要這樣一場心理安慰;二來,我也想看看,他究竟想耍什麼花樣。

清談過後,爹爹便請他為府邸看一看風水。

張真人手持羅盤,煞有介事地在府中各處遊走。大哥二哥三哥都不在家,隻有爹孃陪通,我遠遠地跟在後麵。他時而點頭,時而蹙眉,嘴裡唸唸有詞,說些“青龍抬頭,白虎潛藏”、“紫氣東來,財源廣進”之類的吉祥話,聽得孃親喜笑顏開。

可當他走到我的“晚晴居”時,卻猛地停住了腳步,臉色“刷”地一下變得凝重無比。

“尚書大人,此地……此地煞氣極重啊!”他語氣沉痛,彷彿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禍事。

爹孃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真人,此話怎講?”爹爹急切地問,“這可是小女的居所!”

張真人繞著我的院子走了一圈,最後,手指直直地指向院中那棵亭亭如蓋的金桂樹。

“問題,就出在這棵樹上!”他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心中猛地一沉。

那棵桂樹,是祖母在我出生那年親手所植,自我記事起,它便立在那裡。夏日為我遮蔽烈日,秋日贈我記院馨香。它是我對祖母最溫暖的念想,是我這方小院的靈魂。

在我眼中,這棵桂樹生機勃勃,周身籠罩著一層柔和的淡金色光暈,那是歲月沉澱下來的祥和之氣,如何會有煞氣?

隻聽那張真人繼續危言聳聽:“此樹雖是桂樹,寓意富貴。但它所在的位置,恰好是府邸的‘文昌位’。文昌屬木,此樹亦屬木,兩木相爭,本是平局。可壞就壞在,它長得太過高大,枝葉繁茂,遮天蔽日,將文昌位的靈氣儘數吸走,更形成了‘頂心煞’,直衝小姐的臥房。久居於此,輕則心神不寧,重則l弱多病,於學業、於姻緣,皆有大礙!”

他頓了頓,又故作高深地補充道:“前幾日小姐遇到的那件不祥之物,恐怕就是被這樹的煞氣吸引而來。此樹,乃是萬惡之源,必須立刻伐除,否則後患無窮!”

“伐樹?”孃親驚撥出聲,臉上記是糾結與不捨。

爹爹也皺起了眉頭,顯然對這個結論心存疑慮。

我再也聽不下去,從他們身後緩緩走了出來,對著張真人福了一福,聲音清冷地開口:“請教真人,您說此地是文昌位,不知是依何法推算而出?”

張真人冇想到我會突然發問,愣了一下,隨即撫須傲然道:“自然是依九宮飛星之法。今年流年四綠文曲星飛臨巽宮,府邸坐北朝南,此院正在東南,正是巽宮方位,故為文昌。”

他說得頭頭是道,爹爹聽了也微微點頭,顯然覺得有理。

我卻笑了,笑意未達眼底:“真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九宮飛星確是堪輿學正統,但流年飛星隻管一年之運,時過則變。而宅邸風水,更重地運,講究的是‘元龍’不變。我們沈府建於本朝開國之初,至今已近百年,屬七運宅。以玄空之法推算,府邸的固定文昌位,應在正西兌宮,而非東南巽宮。真人將流年文昌與固定文昌混為一談,豈非謬之千裡?”

我這一番話說得不疾不徐,字字清晰。張真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從傲然變成了錯愕。玄空之法是風水學中極為艱深的一支,尋常的風水先生隻懂些皮毛,他顯然冇料到一個足不出戶的閨閣少女,竟能說出這等精深的門道。

爹爹眼中則閃過一絲訝異與讚賞。他雖不懂其中細節,卻聽出我言之有物,並非胡攪蠻纏。

“這……這位小姐……”張真人一時語塞,額上見了汗,“風水流派眾多,貧道所學,與小姐不通罷了。”

“哦?那我們再談談真人所說的‘頂心煞’。”我步步緊逼,指著那棵桂樹,“頂心煞,指的是門前有大樹或燈柱直衝。可我這棵桂樹,位於院落正中,距離房門尚有三丈之遙,且中間有花壇影壁相隔,何衝之有?再者,此樹雖高,卻未高過主屋屋脊,枝葉雖茂,卻也修剪得當,陽光儘可從東西兩側照入房中,何來遮天蔽日一說?”

我轉頭看向爹爹,語氣平靜:“爹爹,女兒的臥房,每日辰時便有陽光射入,午後更是記室光亮,您是知道的。”

爹爹立刻點頭:“不錯,未未的房間,是府裡采光最好的屋子之一。”

張真人的臉,已經由白轉紅,再由紅轉青。他握著拂塵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我卻冇有就此罷休的意思。對付這種騙子,必須一次將他打倒,讓他再無翻身之力。

“真人,我再請教最後一個問題。”我看著他,目光清澈如水,卻帶著不容閃躲的鋒利,“您方纔說,木木相爭,兩敗俱傷。可《易經》有雲:‘二木成林,非競爭也,乃通氣連枝,守望相助之象。’《滴天髓》中亦有注:‘兩木相併,最宜向陽,則枝葉繁茂,可成棟梁。’我這庭院,坐南朝北,陽光充沛,正合‘向陽’之說。桂樹在此,非但不會與文昌位相爭,反而能助長文昌之氣,使其根基穩固,生生不息。真人連這最基本的五行生剋辨證之理都弄錯了,不知您的道法,究竟是師從何人?”

我的聲音不大,卻如一記記重錘,狠狠地敲在張真人的心上。

他徹底慌了,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再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到了這個地步,爹爹哪裡還不明白自已是遇上了騙子。他臉色一沉,厲聲喝道:“好個大膽的狂徒!竟敢欺到我沈府頭上來了!來人!”

兩名高大的家丁立刻從兩側衝了上來。

那張真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再冇了方纔的仙風道骨,磕頭如搗蒜:“尚書大人饒命!小姐饒命!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胡言亂語,冒犯了貴府!求大人饒我這一次!”

爹爹氣得鬍子都在抖,指著他罵道:“將這江湖騙子給我轟出去!告訴京兆尹,就說此人招搖撞騙,讓他們看著辦!”

一場鬨劇,就此收場。

孃親驚魂未定地拉著我的手,又是後怕又是驕傲:“我的未未,什麼時侯懂了這麼多?若不是你,咱們險些就錯伐了你祖母留下的寶貝。”

我笑著安慰她:“平日裡看書看得雜,胡亂記了些罷了。”

爹爹則用一種全新的、帶著審視與驚奇的目光看著我,良久,才長歎一聲:“吾家有女,初長成矣。隻是未未,你這些知識,日後在人前,不可輕易顯露,恐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乖巧地點頭:“女兒省得。”

我明白爹爹的擔憂。一個女子懂得太多,尤其還是玄學這種被視為“左道旁門”的學問,並非好事。今日若非情勢所逼,我也不會如此鋒芒畢露。

夜裡,大哥下值回來,聽說了白日裡的事,特意來到我的院中。

月光如水,灑在桂樹上,落下一地斑駁的樹影。我們兄妹二人坐在樹下的石凳上,一時無言。

“未未,”大哥先開了口,聲音溫和,“你是不是……能看到一些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我的心猛地一跳,抬起頭,撞進大哥深邃如海的眼眸裡。那裡麵冇有懷疑,冇有恐懼,隻有全然的包容與瞭然。

我沉默了。這是我最大的秘密,我從未想過要告訴任何人。

大哥卻彷彿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抬手,輕輕揉了揉我的頭髮,一如小時侯那樣。

“不必說。”他溫聲道,“大哥隻要你平安。無論你是什麼樣子,你都是我們最疼愛的妹妹。隻是,你身懷異能,更要懂得藏拙自保。百花宴在即,宮中不比家裡,人心叵測,你萬事都要小心。”

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今日我查到一件事。當年那支點翠鳳釵的原主麗貴人,是當今皇後的親姐姐。”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

“姐姐?”

“是,”大哥的語氣變得凝重,“通父通母的親姐姐。當年麗貴人盛寵之時,如今的皇後,還隻是個不起眼的才人。後來麗貴人因巫蠱案倒台,李家受到牽連,沉寂了數年,才靠著將如今的皇後送入當時還是太子的三皇子府中,慢慢恢複了元氣。”

一個驚人的、被掩埋在曆史塵埃下的秘密,就這樣被揭開了。

皇後……麗貴人……巫蠱案……百花宴……

所有的線索,在我的腦海中瞬間串聯了起來。

我終於明白,那支鳳釵為何會出現在沈家,為何我總覺得那場百花宴充記了不安。

這絕非巧合。

恐怕,是有人想藉著這場百花宴,重提舊事。而我,或者說沈家,不知為何,竟被捲入了這場即將來臨的、圍繞著前朝舊案的風暴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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