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敲骨吸髓不後悔?重生主母刀刀刀滿門!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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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明臉上血色霎時褪儘。
“斬斬首?流放三千裡?”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陸文秀,聲音都變了調:“姑母!你不是說不是說隻是小事,最多罰點銀子,閉門思過嗎?!怎麼會是砍頭?!怎麼會流放?!”
陸文秀也要嘔死了。
蠢貨,竟這般沉不住氣!
這麼一詐,就被詐出了真話!
眼見事情徹底敗露,一股極致的怨恨衝昏了陸文秀的頭腦,她猛地指向虞婉寧,歇斯底裡地尖叫。
“陛下!求您明察啊!是她!一切都是虞婉寧這個毒婦指使的!她掌管中饋這麼多年,府裡大小開支都經過她的手,若非她默許甚至暗中支援,我們怎敢行事?”
“是她見事情快要敗露,纔想出這毒計,把我們推出來頂罪!她挑撥我們的關係,怕是想獨吞家產”
她越說,越是堅定,像是已經將自己說服了。
虞婉寧冷冷地看著她,如同看一個跳梁小醜。
這陸文秀顛倒黑白的能力還真是愈發的見漲了。
她早該明白的。
過去幾十年來,這不是正是她用來挑撥他們母子之間的慣用手段嗎?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虞婉寧緩緩從寬大的誥命服袖中,取出一本略顯陳舊的賬冊,和幾張按著鮮紅手印的狀紙,雙手高高舉起。
“陛下,此乃陸文秀親筆所記,與族人放貸、收息的明細賬冊,每一筆銀錢往來,利息幾何,上麵記得清清楚楚!”
“此外,這還有數位被逼得走投無路的苦主,聯名所寫的血書狀紙!字字血淚,句句屬實!”
內侍快步上前,恭敬地接過賬冊和狀紙,低眉順眼地呈送到禦案之上。
皇帝沉著臉,一頁頁翻看賬冊,又展開那血跡斑斑的狀紙。
越看,他的臉色越是陰沉,目光越是銳利,最終,他猛地合上賬冊,抬起頭,目光如冰冷的利劍直刺陸文秀。
“陸、文、秀!這賬冊筆跡,你可認得?這血書控訴,你還有話說?!”
陸文秀看到那本熟悉的賬冊,渾身癱軟在地,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人證物證俱在,她還能如何狡辯?
陸家幾個子女早就被嚇傻了。
“陛下!陛下開恩啊!”陸景軒見狀,掙紮著爬伏在地,聲音帶著哭腔。
“陛下!姑母姑母她是一時糊塗!定是受了底下小人矇蔽!求陛下看在我父親為國捐軀的份上,看在我陸家滿門忠烈的份上,饒恕姑母這一次吧!”
“矇蔽?”
虞婉寧一步步走向前,誥命服上的佩玉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每一步都彷彿踩在陸文秀的心上。
“賬冊,是你陸文秀的親筆筆跡,鐵證如山!”
“出麵放印子錢、暴力催收的,是你陸文秀的心腹婆子,人證俱在!”
“苦主狀紙上按的手印,指向的也是你陸文秀,冤有頭債有主!”
“你說我虞婉寧害你們?若我有心害你們,何須耗儘百萬嫁妝,撐起這早已破敗的將軍府門庭?!”
“我若有心貪圖那點沾滿民脂民膏的利錢,又何須等到今日,穿著這身象征陸錚已死的誥命服,來自揭家醜,將自己置於這風口浪尖?!”
她每問一句,聲音便提高一分,氣勢便增強一分,直到最後,已是聲色俱厲,字字誅心!
那五十年的付出與犧牲,在此刻化為了最有力的反擊,將陸文秀的汙衊擊得粉碎!
陸文秀被她逼問得節節敗退,啞口無言,隻能癱在地上,絕望地喘息。
殿內一片死寂。
皇帝被他們吵的頭疼,揉了揉眉心。
放印子前按罪當流放,但這兩邊都是已故林將軍的家屬,還當真是不好定奪。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通傳:
“翰林院侍讀學士,柳文山先生門生,新科狀元郎李文靖求見!”
皇帝:“宣。”
李文靖大步走入,目不斜視,向皇帝行禮後,沉聲道:“陛下,臣聽聞陸家之事,本不該置喙。然,陸景軒被吾師逐出師門,其品性低劣已有公論。”
“這四位公子小姐本就非陸夫人親生,隻是養子,且年歲已長,陸夫人大義滅親,其情可憫,其行可嘉。按律,參與印子錢者,主犯當流放三千裡,從犯亦需嚴懲,以儆效尤!”
他特意強調養子,這便是要斷了他們四個和將軍府的關係,讓他們不可挾恩圖報。
“陛下!不能啊!”
陸瑩被嚇傻了,下意識看向虞婉寧,哭喊起來,“母親!你就真的這麼狠心嗎?我們叫了你十幾年的母親啊!”
陸景瑞也極了,咬牙道:“母親,你今日將事做絕,就不怕將來報應嗎?!”
虞婉寧卻隻是對著皇帝再次一拜:“陛下,臣婦問心無愧。”
皇帝斟酌片刻,正要開口下旨,殿外又傳來通傳:“三皇子殿下求見!”
三皇子?
虞婉寧心中一動。
這位三皇子素來與陸景軒有些交往,前世最終登基的也正是他。
他此時前來,目的恐怕冇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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