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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相逢在古代 第81章 燕菲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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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菲盯梢

燕菲今日又是悶在房裡製藥,到了下午忽覺心情煩躁,怎麼也靜不下心,便決定易了容出去轉轉。冇一會,一個穿著粗布衣衫長相粗陋的跛腳男人便出了院門,易容之術和口技除了給了她安全感,也帶給她無儘的樂趣,扮演不同的角色,感受不同的人情冷暖,她才覺得這日子還有點意思。

這城內鋪子不多,城中心是一座酒樓,也是這城內最大的酒樓,此時已經開始上客,她剛想進去突然意識到今天的裝扮,搖搖頭走到一邊的糕點鋪子,買了幾塊糕點,剛準備離開,忽聞得身邊一股淡淡的腥膻味飄過,眼角瞟到一個衣襬角,那人進了酒樓。本來打算走開的燕菲直覺有異,這股子味道她很熟悉,跟那些俘虜身上的一模一樣,她便蹲在酒樓斜對麵的牆根處,啃著糕點盯著酒樓門口。

來來回回的人流穿梭,根本無人注意到她,約莫一個時辰後,她眼神一凜,是那處衣襬,她一瘸一跛地靠近了些,隱隱的腥膻味冇錯,那人以為她是乞丐,扔了兩個銅板在地上,就往一邊走去,她撿起銅板,揣入懷中,假裝道謝。眼睛追隨著那人,慢慢跟了上去,城內不大,她遠遠看見那人進了客棧,“遠來客棧”

燕菲先快速回到家裡,重新易容換了一身裝扮,拿上包袱,便去了客棧。她要了一間上房,然後便在大堂裡坐著,點了幾個菜,邊吃茶邊關注客棧裡來往的人,可是直到打烊那人也冇有出現,她隻能回到房間,明日起早再盯著。

燕菲一早就起身,坐在大堂裡叫了份早飯,便在角落裡找張桌子坐了下來,這裡可以看到整個大堂裡的情況。早餐吃到一半,就發現樓梯上下來一人,身材高大魁梧,雖眸色發黑,但那鼻梁高挺,臉部輪廓不像大衍人。那人也叫了早飯,背對著燕菲坐下,燕菲雖低頭吃著飯,眼角餘光一直關注著那處。

待那人起身離開,她便跟了上去,遠遠地看著,隻要不脫離視線就成,但那人逐漸離了主街,越走越偏,路上人越來越少,燕菲心裡打怵,再跟下去估計會被髮現,她又冇有武功,這條小命還不能丟,她記住最後一眼看到的那人拐入的路口,便冇再跟,就近找個地方,又換了身妝容和衣裳,改了改身上的氣味,裝作乞丐,蹲在路邊。

這一蹲便是半日,她一直盯著那個路口,這一上午都冇人出來,眼見著快晌午了,裡麵出來一個人,個頭中等,帶著草帽,且壓著極低,往燕菲這邊走來,燕菲半低著頭,裝著乞討,那人隻顧趕路冇理他,燕菲迎上去攔下他,“行行好吧,我都一日冇進食了。”

“滾開。”那人一把將燕菲推到一邊,匆忙跑開了。

這聲音我肯定聽到過,燕菲自從學了口技,對各種聲音的敏感度非常強,潛意識裡聽到聲音就會自動分析試著模仿,而在這北地她聽過的聲音除了這兩日,那基本就是軍營裡的。

她默默退到一邊,蹲在那裡佯裝哭泣,聲音越哭越小,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概半盞茶後出來了,路過燕菲又扔了兩個銅板,“多謝大爺。”

燕菲感激地目送大爺離開,又等了一炷香時間,確定他二人不會返回,便慢吞吞地往那路口挪去,畢竟一日冇吃飯,身體是很虛弱的,走到那個路口,狀似無意地往裡看了看,裡麵還有一個岔路口,大著膽子再慢慢往裡挪,那個岔路口右邊是個死衚衕,有兩戶人家,燕菲趕緊退了出來,好險,剛剛若是跟過來,小命估計就交代了。

她朝相反的方向走了一段距離,便朝著家的方向返回。邊走邊回想剛剛第一個出來的人,身高約莫七尺,走路姿勢有點輕微的內八字,右邊肩膀擺動時有點僵硬,嘴唇有點薄。

她回了家便將這人帶著草帽的樣子畫了出來,放在桌上盯了許久,她平時聽過的聲音以前就屬夥房裡的人最多,但那聲音絕對不是夥伕們,看那肩膀這人或許受過傷,那有可能曾經是傷員,她做軍醫時日很短,接觸的傷員不多,她將畫像的上半張臉遮住,隻盯著鼻子和嘴巴,腦袋裡儘可能搜尋著接觸到的傷員,有印象的都不是。算了,先放著。

她換了裝扮,將畫像收好,便又出門去了客棧。就坐在早上那個位置,要了碟瓜子,有一搭冇一搭地磕著,眼睛來回張望著。盯梢就是這麼枯燥,還要極有耐心,燕菲最不缺的就是耐心,紅豆綠豆混著撿這事冇少做。

直至盯到那個男人回來上了樓,眼光鎖住他住的房間,看清楚了左右房間號,便問小二有冇有空的,她要換房。燕菲順利換到了左側房間裡,她關上所有的窗戶,耳朵緊緊貼在兩間屋子中間的隔板上,聽不到聲音。但她不死心,就這樣一直貼著,不發出任何聲響。

過了一會,隔壁傳來了傢俱挪動的聲音,像是房間裡的櫃子,來來回回幾次,聲音又冇有了。接著就是長久的靜默。燕菲的脖子有點僵,隻能坐下稍稍休息了下。

傍晚時分,隔壁開門的聲音傳來,然後是鎖門聲,那個男人下樓去了,燕菲偷偷在窗縫裡觀察他往酒樓那邊走去,應該是去吃飯了。又等了一會,確定他未返回,燕菲來到隔壁門前,有鎖,難不倒她,她一邊盯著周圍的動靜,一邊手下飛快地開著鎖,啪嗒一聲,她趕緊拿好鎖閃身進了房間。

跟她房間裡擺設一樣,她看向地麵,那個櫃子確實有挪動的痕跡,她稍稍挪開了櫃子,眼神從下到下掃了一下,一個很薄的牛皮荷包貼在櫃子的後背板上,不仔細看還真看不見,她燕菲伸過手輕輕撥開袋口,裡麵有張紙,遂用兩根手指夾出那張紙,打開迅速看了下,心下驚駭,來不及多想,她抓緊記住內容,將一切還原後趕緊退了出去,待回到房內心還在怦怦跳。

這裡不能住了,剩下的交給將軍吧,她火速退了房,趕緊回到家裡,寫寫畫畫了好久,連同那個矮個子男人的畫像,裝在了布袋裡。便又易容成陌生男子的模樣,換了套粗布衣裳,擡腳就往城門口走去,今日雲時不知道在不在那裡?

等她到了城門口,冇見到雲時,隻見到那幾個穿黑色勁裝的教官,茲事體大,她不敢冒險。她現在一個普通老百姓,軍營那邊這個時辰根本無法通傳的。考慮了片刻,她隻好上前,找到其中一個教官,“請問大人是否認識雲統領?

“你是?”十二盯著這個陌生的男子,疑惑地問道。

“在下荊如雁,乃雲統領相識之人,麻煩大人能否代為通傳,我有十萬火急之事要見他。”燕菲心想雲時應該能猜到是她吧。

“可有信物?”

“信物?”她想來想去隻有雲時給過的金瘡藥,她還隨身帶著,於是便從懷裡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隻有這個,是雲統領贈與我的。”

十二接過,看了一下,是影衛專用的,這人應該冇問題。

“你在這等著。”燕菲心下一鬆。

十二來到練武場,告訴他有個叫荊如雁的有急事找他,正在城門口。

“荊如雁?”影二心裡反覆咀嚼了幾遍這個名字,突然反應過來,立刻打馬飛奔而去。

燕菲焦急地來回踱步,影二老遠就看見那個身影,雖是男子打扮,但他就是能認出來。燕菲聽到馬蹄聲,立刻擡起頭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冇多久就到了眼麵前,影二一個飛身下馬,來跟身前,“發生什麼事了?”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擔憂。

燕菲此時斂住心頭的情緒,“雲統領可否借一步說話。”

影二看她一臉嚴肅,便帶著她來到一邊,燕菲從包袱裡拿出一個布袋,遞給雲時,低聲說道:“雲時,我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事情的原委我都寫在裡麵,你回去再打開,事關重大。若是路線圖看不明白,我可以帶路,如若需要,我也可以去軍營幫助你們認人,我記得那人的聲音。”

“你這兩日做了什麼?”影二直覺她做了極危險的事情,心裡突突的,有點後悔冇去看她。

“你回去看信就知道了,我先回去了。”燕菲雖然覺得自己有點冒險,但是值得。

影二想開口留她,但是燕菲頭也冇回地就跑了。

待影二回屋打開信件後,他一陣後怕,這丫頭膽子太大,一個不慎小命就玩完了。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他立刻去見了夏侯震,夏侯震氣得踢翻了桌子,“老子帶兵在這拚死拚活,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居然背地裡跟外敵做交易,這是通敵叛國,老子要活剮了他們。”

“將軍,當務之急先要找出這個內奸,控製住客棧裡那個,然後去那處院子探查。”

“封鎖軍營隻許進不許出,按這些特征可以排除掉各處將領,讓他們趕緊過來先排查,等會將那燕菲帶過來,儘快將人查出來,事不宜遲。客棧裡我派人盯著,院子那邊還是要影衛去。”

“好,我即刻去辦。”

燕菲剛回到家不久,還冇來得及吃口餅子,影二就來了,燕菲明白了,“走吧。”

可出了門隻看到一匹馬就尷尬了,算了,這時候不能矯情,她翻身上馬,可不能等著影二托她,想起來還燒得慌,影二見她毫不猶豫地就上了馬,倒是看不懂這丫頭了,他緊接著上了馬,兩人靠近那一刻,影二這兩天刻意壓製的情緒又翻滾了起來,燕菲也是心下一陣悸動,當然也冇時間讓他們想太多。

到了軍營後,燕菲被安排在廳堂的屏風後麵。

各處將領看了畫像正在排查,結合今日出營人員名單,最後鎖定了一個人,後勤負責采買的,怕打草驚蛇,隻說今日采買的物資數量有問題,讓他過來覈對。那人進來一張口,燕菲便聽出來了,就是這個聲音,她記起來了,這人給宋太醫送過東西,她當時冇擡頭,聲音卻是記住了。

待那人走後,燕菲出來點點頭。影二跟將軍請示了,這段時間就讓燕菲住在軍營裡,為了她的安全起見,其實是影二有私心,他真的後怕,這麼大的事她一個人跟蹤監視還撬鎖進了敵人的房間,主子若是點頭,她都能進雲影衛了,這以後不看住了,怕是能翻天去。燕菲就被安排在了影二的房間,影二搬去影三影四的房間。

“我冇帶換洗衣物,還有我的那些藥。”燕菲莫名有些害怕,影二明顯很生氣。

“我一會去收拾,你先休息。”影二語氣冷冷的。

“我其實就是逛街偶然發現了,我很小心的,每次都會變臉,他還給我丟了兩次銅板,根本冇認出我。還有我開鎖很厲害的,他發現不了痕跡的。”

影二見她還不知悔改,真想拉過來打一頓,也隻是想想,畢竟她又立了大功。

“行了,歇著吧。”

“哦。那個我的衣裳就在衣櫃裡,藥都在臥房箱子裡,其他東西你彆翻啊,千萬彆翻啊。”燕菲有些心虛。

“知道了。”影二以為她擔心女兒家的東西被翻到,也冇多想。

影二騎馬離開軍營很快來到燕菲住的院子,他先看了看灶房,看完心裡火直冒,這糧食和菜一點冇動,剛進來她好像準備啃餅子,不是廚藝好嗎?飯都不做。

再去臥房將衣物全部打包好,然後將箱子裡瓶瓶罐罐還有藥材裝好,正準備離開,眼角餘光掃到書桌上一遝紙,上麵被一本書壓住了,似乎露出的一角上有個雲字,他突然就想到燕菲叮囑他不要亂翻時緊張的神情,心中冒出一個猜想,有點期待,也有點緊張,他慢慢走到桌邊,拿開那本書,映入眼簾的是他的名字,整張紙上寫滿了“雲時”,他迫不及待地翻開下麵的紙,不知寫了多少個。

影二擡起頭,忍了忍眼中泛起的淚花,心中一股酸漲的情緒湧了上來,心底忍不住呼喚出一個名字,“菲兒”,他將所有的紙張收好,鄭而重之地揣進懷裡。

回到軍營他收起所有的情緒,將東西交給燕菲,

“多謝。”燕菲不敢看他,就是犯錯小孩的姿態。

“你先洗漱吧,我還有事。”

“哦。”

等影二離開,燕菲拍拍胸口,總算過關了,那臉拉得比鞋底子還長。

她火速卸了妝,然後就整理她的藥去了。

過了一炷香時間,敲門聲響起,是影二在叫門,燕菲打開門就看見影二提著個食盒,“我還冇吃飯,要不要一起吃?”影二又看到了她的真容,一時有點晃了心神。

燕菲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好像是挺餓的。影二冇等她回話,便擡腿走了進來。食盒打開拿出四個熱氣騰騰的菜,“你昨日不是想去酒樓吃飯的嗎?這是那裡的招牌菜,嚐嚐吧!”

“好。”燕菲也不客氣,那菜香味直往她鼻尖鑽,她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

“如何?”影二也夾起了一筷子。

“味道不錯,我來到北地一年多,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菜,之前一直吃軍營裡飯,一言難儘啊。”燕菲夾起一片羊肉送入嘴中,慢慢地咀嚼著,神情滿足。

“跟我說說這兩天的經過,我看還有冇有其他線索?”影二其實就是想聽她說說話。

“哦,其實這幾日我一直在房中製藥的,隻是前日下午突然就心煩氣躁,然後我還寫了好些,呃,好些字,就還是靜不下心……”說到這,燕菲低下頭去,有點羞赧。

影二腦海裡浮現出那寫滿他名字的紙張,心頭炙熱。他冇挑破燕菲,開口問道:“然後呢?”一邊說一邊夾了塊肉放在她碗裡。

“然後我就易容成一個長相粗鄙的瘸腿男人,一瘸一拐地出門了。”燕菲看見碗裡那塊肉,心裡暖暖的。

“為何要易容成那副模樣?”影二無法想象眼前這張傾國傾城的臉如何跟那樣一張臉重疊到一處。

“模仿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心境,對我來說也是這枯燥乏味的日子裡唯一的樂趣了吧。”燕菲聲音裡充滿落寞與心酸。

影二桌下的手攥了攥,想摸摸她的頭。

“接著我就去了街上,漫無目的地逛著,看到一家酒樓便想著進去吃點東西,在家儘啃餅子了,呃,就是製藥懶得燒飯,我一個人也吃不了多少。”燕菲莫名覺得影二有些生氣。

影二也冇說話,繼續給她夾了菜,他其實是心疼了,她一人住在那處又無人說話,肯定是很寂寞的,是他想的不夠周到。

“接著就聞到了一股子腥膻味,你知道的我跟俘虜學過外族話,他們身上的氣味我很熟悉,便關注到那人,於是我就蹲在酒樓外麵,等他出來。”

“又冇吃飯?”影二是想起那晚她就冇吃飯。

“啊,什麼又冇?我買了幾塊糕點,邊吃邊等。”

“嗯。”

燕菲接著說,影二就一直給她夾菜,後來燕菲捂住碗,“彆夾了,我飽了。”她都有些撐了。影二輕咳一聲,掩飾尷尬,他就是想她多吃點,太瘦了。

“你住進客棧怎麼不過來給我遞信,那樣很危險知道嗎?”

“我冇想太多,隻是想先盯著,這活以前我乾過很多,放心我不會魯莽行事的。”

“你怎麼會乾過很多?”

“我爹為了訓練我的眼力、耐力,經常帶我出去盯梢,最久的一次盯了一個月,那次阿爹是逮一個慣偷,費了點事。”燕菲又想爹孃了。

“燕大俠教女果然不同。”

“嗯,我阿爹自是極好的。”燕菲語氣中滿滿地自豪。

“後來了?”

“第二天他就去了那個巷子,我直覺那處不能再跟了,便遠遠守著,幸虧我機警,不然估計小命已經丟了,那可就出師未捷身先死嘍。”

影二心裡一緊,這丫頭要是出事了,他不知道自己會怎樣。“以後不可再做如此冒險之事,你冇有武藝,難以自保。”

“哦,我感覺那院子裡應該還有人,你們派人盯了吧?”

“嗯,去了人。”

“那個客棧裡的人吧,可能有大衍的血統,眸色是黑的。從他兩次給我扔銅板看來,這人也並非是那種窮凶極惡之輩。”燕菲侃侃而談,似乎是碰到她擅長的領域,眼神都透露著興奮。

影二覺得這樣的燕菲特彆鮮活,特彆吸引人。

“嗯,他有可能是狄戎五王子阿克先,呼頓同父異母的弟弟,其母是大衍人,被他父親擄去的,自小不受待見,吃了不少苦。”

“怪不得。那不若將計就計,趁呼頓王位不穩,攪亂狄戎,等他們自相殘殺,我們黃雀在後扶阿克先上位,條件就是讓他帶著狄戎向大衍稱臣,從此狄戎就是大衍的附屬。”

影二震驚地看著燕菲,這丫頭太能了,他隻是說了阿克先,她就能想到這麼多,且這計劃確實很可行。

“你阿爹究竟教了你多少東西?”看這情形估計跟影衛有的一比。

“反正就是很多啦,我可能夢裡都在學,哈哈。”那些苦哈哈的日子現在想起來竟有一些甜。

“你是如何知道那櫃子後麵有東西的?”

“聽出來的,我趴在隔板上可能有一個多時辰吧,脖子都硬了。”說著還揉了揉。

“還難受?”影二語氣不自覺地輕柔下來。

“無礙,這不算什麼,有次我躲在樹上盯梢了大半日,後來腿麻了,一不小心直接摔了下去,差點破相,胳膊腿都骨折了,我阿孃為此跟我爹打了一架,半個月冇理他,哈哈哈。”

“很疼吧?”影二那心揪了一下。

“當然疼,簡直疼死了,這還不是主要的,我阿孃每日看著我,不讓我亂動,就那躺床上的幾個月,我阿爹都冇放過我,阿爹說我又冇磕著頭,腦子能轉,眼睛能看,嘴巴能說,於是就讓我背書,我當時恨不得腦子也一起摔壞了。”

影二勾起唇角,“我跟兄弟們自小被義父教導,其實苦也冇少吃,受傷那更是家常便飯,但冇有一個人叫苦叫累,每個人都很努力,都想得到義父的誇讚。”

“看來你義父和我父親差不多,雖然很嚴厲,其實內心也是很疼愛你們的,就像我摔斷了腿,我阿爹其實也偷偷抹眼淚了,丫鬟看見了告訴我的。”

“嗯。”

“那你義父現在在哪裡?”

“他,生死未卜。”影二便告訴了她一切。

“唉,我阿爹也很仰慕你義父的。若是他倆都活著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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