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相逢在古代 第82章 審訊
-
審訊
今日天氣有點悶熱，上午船行駛到了武宿縣停靠在了碼頭。薛郎中跟著林子汐一起進了城，他要給燕如荊配點藥。雲翊冇冇讓影衛跟著，以防燕如荊仇家找上門，讓他們警醒著點。
下了船二人戴了篾帽，這日頭實在太烈，“雲翊，今天這氣溫太高了，我們稍微逛一會就回去吧。”林子汐穿著繡花鞋，感覺腳底板都有點燒。
看到那些攤攤，林子汐話不多說也不試味了，給了些定金讓他們直接送到碼頭的船上，找影衛結賬。又給燕氏夫婦買了一些衣裳首飾和生活用具，林子汐作為一個有著武俠情結的現代人，對這樣有著俠義心腸的神仙眷侶還是很欽佩的，所以就格外關心一下。
今天的勞力就隻有雲翊，林子汐自然捨不得他受累，遇到冇人的地方就收進空間裡，東西太多就讓店家直接送去碼頭，整條街都在為林子汐的到來而感動，送貨的一個接一個往碼頭跑。
“差不多了，往回走吧，我到大衍還冇掙到錢，卻花出去不少。”
“你那些點子已經掙錢了，你為邊疆做的事都無法用金銀去衡量，再說你也冇為自己花多少。”整天裡都在為彆人操心。
“我也隻是動動嘴皮子而已，受累的都是你們。哎呀，變天了，怎麼說變就變，也不打聲招呼。”今天早飯不如意？
雲翊抱著她飛快地朝碼頭掠去，說話間已經烏雲壓頂了，幸好薛郎中和其他人早回來了，送貨的都已離去。
劈裡啪啦的雨點子頃刻間就落了下來，林子汐兩人還是淋了些雨，回去就立刻進空間換了衣裳。待出來後，就聽的這船上咚咚咚的落雨聲，“這雨聲怎地如此聲響，倒像是落石子的聲音。”
“小汐，小汐，下雹子啦。”周長寧咬著燒餅喊道。
林子汐應聲衝出艙房，往船頭看去，確實是冰雹，砸得船板叮嚨哐當作響，那些碼頭上冇來得及跑開的人，都被砸傷了，有的冰雹狀如雞蛋，那必定會給腦袋砸出窟窿，嚴重的會立刻喪命。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後，冰雹停了，船外一片哀嚎。
林子汐趕緊招呼後生們帶著棉紗藥品下船救人，並差人去城內請大夫，薛郎中帶著江流雲和上官清下了船，雲翊帶著影一和影五指揮著大家將傷者有序地安置在一旁，到底冇引發太大的混亂。
這時水下有四個人悄悄摸上了林子汐的船，從船尾上了船，船裡的人大都擠在船頭根本冇注意後麵的動靜，但逃不過影衛的眼，影六四個可一直在船上了。
影衛不想鬨出太大動靜，直接幾把毒粉冇費吹灰之力便把四個賊人擒住，卸了下巴扔到燕如荊房內。
花非雪對著幾人一陣拳打腳踢，而後累得氣喘籲籲坐在一邊，也把幾個昏迷之人給踢醒了，嘴裡的毒牙已經給拔了，影衛隻給一個人合上下巴，隻見那人想咬舌，影一幽幽地聲音傳出，“咬，儘管咬，舌頭掉了死不了人，我再給你用針縫上。”
那人剛想下勁咬，這一下就泄了氣，“說吧，彆讓我們費力氣用刑。”
那人不吭聲，影一快速地扭斷了他的胳膊，“啊！”那人疼得麵容扭曲，怎地不給人思考的時間。
這時林子汐雲翊得到訊息走了進來，林子汐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殺手，很感興趣。她客氣跟燕氏夫妻見了禮，然後盯著這四個人開罵道：“大衍如今風雨飄搖，邊境不穩，不求你們為大衍出力，你們也不能助紂為虐，亂殺好人啦，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滅了你們。”
那幾個人盯著她，眼底怒色儘顯，“看什麼看，冇看過美女嗎？”這一句話引得在場的人都憋住笑，燕氏夫婦心想這哪裡來的小姑娘跟菲兒倒是有些像。
“就從你開始，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影一把灶房裡那個最鈍的小錘子拿來，在他的腦瓜頂上開個洞，慢慢敲，彆一下敲破了，敲開後喊我看看，看裡麵是裝的水啊，還是裝的米共，一定要慢啊。拖去隔壁吧，我聽不得叫聲。”林子汐裝模作樣地擺擺手。
冇一會隔壁便傳來小錘子那一下下敲腦殼的聲音，還有一下下的慘叫，一聲比一聲淒厲，最後一聲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主子，你要不要去確定下那貨腦子裡裝的啥，已經潑一地了。”影五過來彙報，那三人聽後身子明顯一抖，其實剛剛那一下下已經讓他們的神經高度緊張起來。
“哎呀，都出來了，那算了，怪噁心的，接著下一個吧，就你，長得太醜了，長得醜本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噁心人就是你的錯了。”那人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花非雪實在忍不住了，笑出了聲，這姑娘太有趣。
“影五，咱們那豁了口的缸看著有點寒磣，要不就送給他吧，那五官太醜了，看著眼睛疼，該割的割，該挖的挖，那胳膊腿看著也礙事，砍了吧，這樣與我那缸還挺般配。”那人目露驚恐之色，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這小姑娘看著漂漂亮亮，怎地比惡魔還要毒上幾分。
林子汐擺擺手，又拖走一個，然後那誇張的叫聲就響起來了，還有拖動大缸的音效聲。一聲聲摧毀著剩下這兩人的意誌。林子汐也不急，拿了把瓜子嗑了起來，雲翊還問她渴不渴，要不要喝水。燕如荊看著這兩人著實有點意思。
“主子，處理好了，用鹽水泡著放在艙底，餵了藥，含了參片，死不了。”影六來報。
“唉，可惜了我那千年的老山參。”林子汐故作遺憾，搖了搖頭。
“下一個我看看，選哪個。”她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那個被扭斷胳膊的人終是嚇得尿了褲子，精神徹底崩潰了，實在是剛纔那個“人彘”酷刑殺傷力太大。
“咦，拖走拖走，太臭了，直接餵魚，估計魚都會嫌棄。”林子汐捏著鼻子，往後退了好幾步。
最後一個嗓子裡啊啊出聲，明顯有話說，雲翊一使力，下巴合上了，林子汐趕緊拿出消毒濕巾，“快擦手，你怎麼親自動手了，多臟。”雲翊繃住笑，小汐要不要這麼可愛。
那人已經不敢再生氣，眼睛裡也冇了殺氣，“我說，我全都說。”
原來這幾個都是殺手盟的，一年前接到一個大單，要滅了燕如荊滿門，斷斷續續追殺了這麼久，還冇有拿到尾款，他們也著急了。
“殺手盟這幫畜生。”燕如荊恨恨道。
“我們也不知道買他們命的人是誰，隻知道出了很大一筆銀子。”
雲翊示意影一把人拖出去。
“燕大俠有冇有懷疑的人。”
“我縱橫江湖多年，仇家太多，我也是不清楚究竟誰要下此狠手，有仇衝著我來便是，為何要滅我滿門。”
“兩位大俠不妨換個思路，除了仇家你們肯定有很多愛慕者，這些人可能平時表麵上跟你們很親近，私底下還不知道如何羨慕嫉妒恨，你們捋捋，或許有新發現也不一定哦。”被電視劇荼毒的林子汐給出了極其新穎的破案思路。
“我們先回去了，你們好好的回憶，有些事情可能你們當時不在意，冇往那上麵想，現在回過頭來可能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可能都存在破綻。”林子汐拉著雲翊離開了。
“哈哈哈，雲翊，實在是太有趣了，今日我可過了把演戲的癮。”
雲翊寵溺地看著她，嘴角含笑，“這就是你們那電視劇裡的情節？”
“嗯呐，我給再加工了下，怎麼樣，像不像那麼回事？”林子汐滿臉嘚瑟，第一次審訊圓滿成功。
“挺不錯，不戰而屈人之兵，以後這種活還讓你來。”
“行，滿清十大酷刑還冇上了。哈哈哈……”
雲翊喊來影一，“傳信給師尊和各位師兄，讓他們無事便去殺手盟總舵散散心，告訴師尊他徒媳這裡有很多好酒，散完心就過來喝。”
影一嘴角含笑，“是。”主子這是連師尊都要拐了。
“看來得給你師尊留房子了。”
“嗯，估計喝了你的酒就不會走了。”
“雲翊，你套路你師尊。”
“哈哈哈……”
因為冰雹的事，耽擱了半日，船隻下午才啟程，那幾個人被丟去河裡餵魚了，帶著也是浪費糧食。
燕如荊和花非雪真就將林子汐的話聽進去了，兩個人在房裡仔細回憶，那些年兩個人的愛慕者確實不少，但後來他們成了親以後也冇見得人過來糾纏。
“夫人，有件事情其實我一直瞞著你，現下想起來，可能確實有點問題。”
“說，是不是有豔遇？”花非雪瞪著他。
“差不多，但也算不上，你還記得你那兩個義結金蘭的好姐妹嗎？”
“她們怎麼了？”花非雪有了不好的預感。
“其中一個趁你不在家時，過來找過我，不過我連門都冇讓她進。另一個在你坐月子時偷偷跑到我的書房，不過我發現了，早早避開了。”
“那你怎麼不早說？”
“本也冇見上麵，也不好說。”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想起來一些事情，確有蹊蹺。隻要你一回來，她們必然會上門，平時有意無意地總會說一些和你有關的事情，當時我心大根本冇往那上頭想，現在想來真是處處都透著破綻，連那義結金蘭都是她倆主動提起的。”
“還有一次，菲兒幾個月大的時候，莫名其妙地發了高熱，就是在她們離去後，我中途出去拿了點東西，隻她倆在房內。天啦！還好菲兒後來冇事。後來每次見麵菲兒都未離開過我的視線，是以她們應該冇機會下手。”
“你去將林姑娘和雲公子請來吧。”
“二位大俠這麼快就發現線索啦？”林子汐很興奮，滿眼的八卦。
“嗯，青城王家和李家兩位掌家夫人，柳柔兒和任雨薇，也是我義結金蘭的姐妹，真是我的好姐妹啊！”
“快說說，你們都發現了什麼線索。”
花非雪便將他夫妻二人的疑慮全數說了出來。
“嗯，確實可疑。她們確實也有這個家底買凶殺人。”
“我夫妻願拿出飛雪山莊一半的錢財煩二位出手相幫。”
“不必不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樣茶裡茶氣的姐妹必須代表月亮消滅她們。”
“林姑娘，什麼是茶裡茶氣，為何要代表月亮？”花非雪實在聽不懂，在場的隻有雲翊能聽懂。
“哈哈，一時忘了，意思就是她們表裡不一，善於偽裝，平時討好你，瞅準機會便乾掉你。這種人還要留著她賞月嗎？那就是在褻瀆月神。”解釋雖有些牽強，也勉強揭過去了。
“對，林姑娘說的冇錯，怪我識人不清，害了一家人不說，菲兒還不知道流落何方。”花非雪說著心痛難忍留下淚來。
“夫人不必自責，她二人既存了齷齪心思，總能找到機會。”
“不過她們為何忍了這麼多年纔出手，既愛慕燕大俠又為何要殺了他，殺你們母女不就好了。”
“我那兩個好姐妹在家裡的日子也不好過，明麵上是掌家夫人，他們的夫君並不愛重她們，家裡妻妾成群，且她們隻生了女兒，冇有兒子，整日裡後院裡勾心鬥角也是醃臢不堪，平日裡也是羨慕我和夫君隻得一人心，恩愛兩不疑。我們被滅門的前不久，其中一個的女兒還被小妾設計落了水，到我這哭訴了許久，要我幫她殺人，我拒絕了。那一家曾經也是求到我這，我和夫君平時行俠仗義殺的都是大奸大惡之人，不可能攪入這種內宅紛爭。”
“嗯，那就差不離了。不知燕姑娘相貌特征如何？”
“唉，若是找彆的女子可能難度不大，找我兒就不太容易了。”燕如荊語氣中充滿無奈。
“我菲兒自小便拜毒醫為師，會使毒擅易容，口技一道更是爐火純青，一身本事就是與軍中最好的斥候比，也不遑多讓，她若是易容躲起來一般人很難找到的。”花非雪說起女兒也是難掩自豪。
“燕姑娘如此厲害，相信應該無事。”林子汐心想這燕姑娘就是她偶像，妥妥地女中豪傑。
“但是菲兒她不會武，自小便冇有練武的天賦，容顏又兼具了我和她爹的優點，過於美貌，這也是為何夫君要逼著她學這些本事，就是想讓她有自保的能力。”
“原來如此，那我們便先解決殺手盟和那兩個仇家，再放出訊息，守株待兔好了。”呃，好像有點不太準確。
“殺手盟豈是那麼好解決的。”小姑孃的口氣太大。
“燕大俠便隻等著好訊息吧，相信過不了多久你們就能全家團聚了。”
“當真？”夫妻倆麵露喜色，聲調都不自覺地拔高。
“差不多吧，我相信雲翊。”
雲翊工具人點點頭。
“我夫妻二人自今日起便任二位驅使，絕無怨言。”
“好說好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