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轉職:F級廢神?我禁咒毀天滅地 護短 第37章 焚世之炎的餘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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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談室的百葉窗濾進慘白光線,灰塵在光柱裡浮沉。
林陽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一次性紙杯邊緣,熱水早已涼透。
對麵穿黑色製服的男人推過一遝照片。
筒子樓裡燒灼的屋子、浮空艇墜毀的焦坑、郊區工廠蒸騰的蘑菇雲……
每張照片邊緣都標著猩紅的“絕密”鋼印。
“林陽同學。”
“解釋解釋?”
男人聲音像生鏽的軸承,指關節敲了敲最上方一張航拍圖。
冰晶巨盾與赤焰鎖鏈交織的痕跡在衛星圖上清晰可見。
“見義勇為。”
林陽扯了扯嘴角,把紙杯捏癟,“總不能看著幾百萬人變烤肉吧?”
“見義勇為到使用五六次禁咒?”
“而且你現在竟然還活著?”
“你能規避釋放禁咒的副作用?”
隊長冷不丁刺出一句,鷹隼般的眼釘住林陽。
紙杯在林陽掌心徹底壓扁!
涼水濺上桌案。
他抬眼,瞳孔深處冷意浮動。
隊長後頸汗毛瞬間炸起,彷彿被無形刀鋒抵住咽喉!
“你剛剛對我有殺意?”
隊長猛地後仰,椅子腿刮擦地磚發出刺耳銳響,“看來我說對了!”
死寂在兩人之間蔓延。
隔音門外隱約傳來電話鈴聲,襯得室內落針可聞。
林陽指節鬆開,濕漉漉的紙團滾落桌腳。
他後靠進椅背,陰影吞噬了上半張臉,隻餘緊繃的下頜線。
“陳燼,代號鐵山。”
隊長忽然報出名字,緊繃的氣氛微妙一緩。
“龍淵特彆行動組,專啃暗影之牙這種境外的硬骨頭。”
他推過另一份檔案,寰宇集團的logo下密密麻麻全是資金異動和加密通訊記錄。
“白燁是條大魚,可惜溜了。”
“至於你……”
鐵山點了點那份衛星圖,“救了半個臨海城的人,龍淵冇興趣對付功臣。”
他變戲法似的從內袋摸出個鉛盒。
盒蓋彈開,一片巴掌大的暗紅鱗片躺在黑絨布上。
鱗片邊緣流淌著熔岩般的光澤,中心一道深刻的斬痕幾乎將其劈裂,殘留的劍氣讓空氣微微扭曲。
“現場找到的。”
鐵山用鑷子夾起鱗片,灼熱輻射竟讓合金鑷尖泛起暗紅,“認得嗎?”
林陽的視線黏在鱗片上。
浮空艇爆裂的轟鳴、硫磺味的狂風、撕裂空間的巨爪……
畫麵碎片般衝撞腦海。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乾澀:“那隻爪子……是從空間裂縫裡伸出來。”
“這鱗片硬扛了一劍,隻破開三寸。”
“是……是你砍的?”鐵山鑷子一抖。
“是。”
林陽吐出兩個字,像擲出兩枚冰釘,“爪子主人,至少六十級……”
鐵山盯著那道緩緩冒煙的焦痕,緩緩放下鑷子:“知道它是什麼嗎?”
林陽搖頭。
“焚世之炎的餘燼·賽爾德的龍鱗。”
“就算是被封印的狀態,起碼也有近百級的實力。”
鐵山合上鉛盒,哢嗒一聲輕響卻重如驚雷。
他摸出煙盒,抽出一根卻冇點,隻在指間慢慢撚碎。
菸絲混著鱗片的硫磺味在空氣裡瀰漫。
“看來暗影之牙……”菸絲簌簌落下,“要乾一件大事啊……”
會談室的空調嘶嘶吐著冷氣,吹不散桌案上鉛盒散發的硫磺暗香。
鐵山指間的煙已碾成碎末,菸絲混著鱗片的灼熱氣息,在慘白燈光下浮沉。
“龍淵缺把快刀。”
鐵山忽然開口,鷹隼似的眼釘住林陽,“專剁暗影之牙這種臟手的刀。”
林陽後槽牙無聲地磨了一下。
加入官方組織?
條條框框,什麼層層上報……
光想想就窒息。
他眼皮都冇抬,指尖在涼透的紙杯上劃出一道深痕:“冇興趣。”
“知道你要高考。”
鐵山像是早料到他這反應。
林陽一愣。
鐵山捕捉到他眼底那絲波動,打火機“嚓”地擦亮,給自己點了根新的煙。
青霧模糊了他銳利的輪廓:“你該高考高考高考,該吃吃,該睡睡,該追小姑娘就追。”
他吐個菸圈,話鋒卻陡然下沉,“高考後,來龍淵報道一趟。”
一份檔案推過桌麵,停在林陽眼皮底下。
深藍封皮,燙金的國徽下印著《特殊人才免試錄取暨定向培養協議》。
甲方:教育部及龍淵特彆行動組。
乙方簽名欄空著。
“高考走個過場。”
“京城的學校隨你挑。”
鐵山彈了彈菸灰,灰燼落進印著“為人民服務”的搪瓷缸裡。
“學分?龍淵的任務報告抵得上十篇sci。”
“宿舍?給你批個帶訓練場的獨棟。”
“至於畢業證……”他嗤笑一聲,像在說一張廢紙,“你人到了,證自然有。”
林陽冇碰檔案。
“為什麼?”
“為什麼非得是我?”
林陽抬眼,目光鑿子似的穿透煙霧,“你們查得到灰燼領主,查得到暗影之牙,還會缺打手?”
鐵山夾煙的手停在半空。
他沉默了幾秒,忽然探身,從鉛盒底下抽出一個薄得幾乎透明的密封檔案袋。
袋子是特製的,表麵流淌著水銀般的光澤。
他指尖在袋口一抹,複雜的符文鎖無聲消解。
袋子裡隻有一張泛黃的舊照片,邊緣焦卷。
照片上是一對年輕夫婦,並肩站在某個實驗室的玻璃幕牆前。
男人穿著白大褂,笑容溫潤。
女子懷裡小心翼翼抱著個……巴掌大小、表麵流轉著星雲般混沌光澤的卵。
林陽的呼吸驟然停止!
血液衝上耳膜,嗡嗡作響!
照片上的女人,眉眼和他記憶裡那張褪色的遺像,重合了!
“源初之卵,不是裝備。”
鐵山的聲音沉得像墜入冰海,“它是鑰匙,是火種,是……”
他指關節重重叩在照片上,敲擊聲在死寂的房間裡迴盪:“你父母用命護住的,不止是你。”
他的目光掠過林陽劇烈收縮的瞳孔,落在那份深藍協議上,“龍淵能給你的,也不止是張畢業證。”
“還有……一些答案。”
照片上父母的笑容像烙鐵燙在視網膜上。
他猛地伸出手,抓起桌上那支廉價的中性筆。
筆尖懸在乙方簽名欄上方,墨水在尖端聚成沉重的一滴。
“成交。”
他聲音沙啞,筆尖落下,在紙上拖拽出銳利的筆畫,像劈出一道傷痕。
“高考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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