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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回溯:開局進入七日之劫 第24章 被感染的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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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中爍太的貪欲已經被那瓶藥劑激起,現在其餘幾人無視田中爍太的做法更是狠狠的刺痛了他那自卑的內心。

他猛地低下頭,散亂的頭發遮住了眼睛,強烈的怨毒和仇恨在眼底瘋狂滋生:“好!好!既然你們都覺得我沒用,都逼我去死,那我就自己找出一條活路,收藏室、頂尖的器官……隻要我能得到……我不止要活下去,我還要把你們、把你們所有人……”極度的貪婪和瘋狂最終化為嘴角一絲扭曲抽搐的、幾乎不像人類能做出的詭異微笑。

“身體器官的衰弱的速度加快了。”馬克西姆沉重的聲音如同喪鐘,敲碎了房間內令人窒息的氣氛,也帶來了更深的絕望。

“非常明顯,照這個速度下去,我們絕對撐不到第七天。最多第四天,我們的身體就會衰弱到不如久坐辦公室的普通人。”他補充道,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紮進每個人的心臟。

“會不會是食物的原因?我們是不是被某種東西寄生了?”田中爍太抬起頭,努力讓表情看起來隻是正常的擔憂和推測。

利亞姆摩挲著下巴,眼睛裡閃爍著冷靜分析的光芒:“可能性很低。食物如果有問題,反應不會如此同步。我更傾向於這是‘流程’的一部分。進入醫院,器官開始衰弱,完成第一場手術,‘衰弱’速度加快;完成第二場,‘衰弱’加速。這更像某種設定好的規則,隨著時間和手術的程序而被逐步啟用、加強。甚至我懷疑就算不進行手術,衰弱也會進行”

“要不,我試試這個?看能不能乾擾或者治療我們?”韋諾的手中,那支純白的骨笛無聲無息地出現,散發著柔和卻詭異的光暈。

幾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默許了這次嘗試。淩凡則再次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韋諾的手,強烈的好奇心暫時壓過了恐懼,這幫人到底把東西藏哪兒了?手一翻東西就出來了,難道是傳說中的空間戒指?

就在韋諾將骨笛緩緩湊近毫無血色的嘴唇,即將吹響的那一刻。

“咚、咚、咚”

清晰、平穩,甚至帶著點悠閒意味的敲門聲,突兀地響起,如同冰冷的刀鋒,精準地切斷了室內所有的聲音和動作。

韋諾手腕一翻,骨笛瞬間消失。所有人在門被敲響的那一刻全部進入最高戒備狀態,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房門。馬克西姆如山的身軀不著痕跡地完全擋住了淩凡。

眾人沒有立刻回應。令人窒息的寂靜中,那敲門聲再次響起,不疾不徐,完全相同的節奏和力度,彷彿敲門者擁有無限的耐心。

李洛霜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門後,拉開了房門。

門外,黃護士那張慘白僵硬的臉映入眼簾。她微微歪頭,視線越過李洛霜,精準地捕捉到房間裡所有的人。

“原來都在呀。”

她用她那毫無起伏的聲線說道,“那正好,我就不一個個的去通知了。明天上午九點,有手術。做好準備。”通知簡潔得像冰冷的鐵片,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幾人心中同時一沉,但還是克製地點頭表示收到。

唯有田中爍太,毫無征兆地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臉色瞬間灰敗下去,大顆冷汗從額頭滾落,整個人猛地蜷縮起來,雙手死死扣住腹部,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裡麵瘋狂啃噬。

“你怎麼回事?”離他最近的韋諾立刻皺眉,警惕地問道。

“痛、肚子、突然……”田中爍太從牙縫裡擠出破碎的音節,身體因為劇痛而劇烈顫抖。

門外的黃護士隻是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損壞的物品,用她那平板無波的語調宣判:“白骨海的‘腐蝕’在他身上發作了。同化已經開始。再拖延,就會變成外麵那些東西的一部分。”

這句話像一把冰錐刺入田中爍太的心臟,極致的恐懼甚至暫時壓過了劇痛,他猛地抬頭,眼中滿是乞求:“救……救我。怎麼治?”

黃護士的目光緩緩掃過房間裡每一個人,那視線冰冷粘膩,彷彿能穿透麵板,看到內在的腐爛。“你們,每一個,都被汙染了。想活,就去一樓手術室,做全麵掃描,確定治療方案。”

“走,快走,立刻下去。”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田中爍太爆發出驚人的力氣,掙紮著爬起來,第一個踉蹌著衝出門去,瘋狂地按著電梯按鈕,彷彿慢一秒就會立刻化為白骨。

利亞姆、韋諾等人卻沒有立刻跟上,他們交換了一個極其凝重和疑惑的眼神。為什麼偏偏是田中爍太?是他更脆弱?還是他暗中做了什麼,或者……觸發了某種他們不知道的機製?

壓下翻湧的疑慮,幾人迅速跟上。馬克西姆護著淩凡走在最後。

一行人帶著新的恐慌、更深的謎團以及田中爍太壓抑的呻吟聲,再次走向那間散發著不祥氣息的一樓手術室。每一步,都彷彿離某個無法回頭的深淵更近了一步。

冰冷的白光再次籠罩了詭異的手術室。幾人帶著滿腹疑慮走了進來,氣氛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凝重。黃護士麵無表情地指了指房間中央。

田中爍太強忍著腹內愈發尖銳的絞痛,冷汗涔涔地走到指定位置。他剛站定,一道柔和的藍色光幕便從天而降,將他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幾秒鐘後,光幕消失。

黃護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薄如蟬翼的透明麵板,上麵顯示著複雜的人體能量圖譜。她用手指在影象上一劃,一個精細的、散發著微光的立體人體投影便懸浮在手術室中央。

投影通體呈現健康的淡綠色,唯有雙側腎臟的位置,呈現出一種刺目、不祥的、彷彿在蠕動的深紅色,如同兩顆腐爛的毒果。

“看樣子,你的腎臟被完全感染了。”黃護士用她那平板的語調陳述,像是在念一份無關緊要的報告。

“還有沒有救?”田中爍太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因恐懼和疼痛而變調。這不僅僅關乎生死,更關乎他作為男人的某種尊嚴和未來——雖然他豐富的理論知識至今還缺乏實踐物件,一直靠“五指山”修行,但絕不能就此失去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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