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農業教父：我的農場遍佈火星 第4章 大伯偷種子，長出普通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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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偷種子，長出普通瓜
蘇晚帶來的好訊息像塊糖，甜味兒在林峰心裡滾了一晚上，齁得他翻來覆去冇睡踏實，天擦亮就摸黑爬了起來。外頭霧氣還冇散儘，灰濛濛地罩著院子，籬笆樁子都看不真切。他輕手輕腳摸到黃瓜地邊，藉著熹微的晨光，瞅見那些帶著金紋的瓜還好端端掛在秧上，心裡才踏實了點。得挑品相最好的，這可是頭一回跟鎮上藥店打交道，不能砸了招牌，更不能辜負了蘇晚那份心。
他貓著腰，一根一根仔細挑揀，指尖拂過冰涼滑溜的瓜皮，那隱隱的金線在朦朧光線下，反而更顯眼了點。正挑得專注，院牆根那邊似乎極輕地響了一下，像是土坷垃被碰落的細碎聲。林峰動作一頓，猛地直起身望過去。霧氣繚繞，籬笆缺口那兒空蕩蕩的，隻有幾片枯葉子被風吹著打旋兒。“聽岔了？”他嘀咕一句，揉了揉還有點發澀的眼睛，覺得自已大概是興奮過頭，有點疑神疑鬼了。小樹還在屋裡呼呼睡著，爹那屋也冇動靜。他搖搖頭，繼續彎腰挑瓜，心裡盤算著等會兒見到藥店老闆該咋說，那套“土配方”的說辭得再練得溜點。
【能量
13…】
係統提示音安安穩穩地響著，像是在給他鼓勁。
他卻不知道，就在幾分鐘前，一條黑影剛從他家籬笆牆的缺口處縮回去，躥進了隔壁院子。林強踮著腳溜到屋簷下，對著正在吭哧吭哧磨鋤頭的林富貴壓低嗓子，氣息都還冇喘勻：“爹！偷…偷著了！”他攤開手心，裡麵躺著幾粒沾著泥、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黃瓜種子，還有一小把黑乎乎的土，“就…就他地裡摳的！連土也帶了點！我看他專挑那帶金線的瓜摘，這種子肯定金貴！”
林富貴停下磨鋤頭的動作，劈手就把那種子和土抓了過去，湊到眼前，就著屋裡透出的昏黃燈光仔細瞅，眼睛眯得隻剩兩條縫，嘴角往下撇著，像是在鑒彆啥出土文物。“就這麼點玩意兒…能值五十塊一斤？”他咂咂嘴，鼻子裡哼出一股粗氣，“我看就是那小子走了狗屎運，碰上一茬好土！啥狗屁金線，糊弄鬼呢！”話是這麼說，他那粗黑的手指卻把種子攥得死緊，像是攥著啥寶貝疙瘩。“去！”他抬腳輕踹了林強屁股一下，“找個破盆，把這土和種子弄進去，就擱窗台上！老子倒要瞧瞧，離了他那破院子，這金貴種子還能不能長出金疙瘩來！”
林強哎喲一聲，忙不迭去找了個豁了口的破瓦盆，盆邊還缺了個口子。他小心翼翼地把那點偷來的土和種子埋進去，又學著林峰的樣子，澆了點涮鍋水。林富貴揹著手在旁邊看，眼神渾濁不明，半晌，又嘟囔一句：“說不定…真是他那地的風水突然好了？改天得想個法子，把他那地…”後頭的話他冇說全，但那雙眼睛裡閃過的光，讓人瞧著發涼。
日頭升高了點，霧氣散儘。林峰已經把挑好的十幾根頂漂亮的“降糖瓜”用軟布墊著，小心放進揹簍裡。小樹也醒了，扒在門框邊，眼巴巴瞅著：“哥，能賣好多錢嗎？”“能！”林峰咧嘴一笑，背上揹簍，“在家看好爹！”他剛走到院門口，就見蘇晚已經從村衛生所那邊過來了，還是那身白大褂，洗得乾乾淨淨，頭髮利落地挽在腦後，看見他，點了點頭：“走吧，早點去，藥店王老闆應該開門了。”
兩人一前一後往村外走。路上碰上幾個早起下地的村民，瞧見林峰揹簍裡那品相非凡的黃瓜，又看看他旁邊的蘇晚，都好奇地多看兩眼，交頭接耳幾句，大抵還是圍著“五十塊一斤”和“蘇醫生咋跟他一塊”之類的話打轉。林峰有點不自在，腳底下加快了點步子。蘇晚倒是冇什麼表情，隻是安靜地跟著。
到了鎮上“濟民藥店”，王老闆是個戴著老花鏡的瘦小老頭，正拿著雞毛撣子撣櫃檯灰。看見蘇晚，笑嗬嗬的：“小蘇醫生來了？報表放這就行。”等目光落到林峰揹簍裡的黃瓜上，推了推眼鏡，湊近了些，“喲，這就是你說的那…特彆的黃瓜？”他拿起一根，對著光仔細看，手指摩挲著那隱隱的金紋：“品相是不錯…聞著也挺清甜…真能管用？”語氣裡還是帶著生意人固有的懷疑。蘇晚把化驗報告遞過去：“數據在這裡，王老闆您看看。”王老闆接過報告，眯著眼看了好一會兒，嘴裡不時發出“嘖”、“咦”的聲音。看完，他又拿起那根黃瓜，掂量了幾下，終於拍板：“成！小蘇醫生擔保，這數據也實在，我信了！就按之前說的，比市場價高三十個百分點收！這些我都要了！以後有了，直接送過來！”他爽快地點了錢給林峰。林峰捏著那比預想還厚實一點的票子，手心有點發燙，趕緊道謝：“謝謝王老闆！我…我以後一定挑最好的送來！”王老闆擺擺手，笑道：“小夥子，有點本事！好好種！種好了，價錢還能商量！”
回去的路上，林峰腳步輕快得快要飄起來。陽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路邊的雜草瞧著都順眼了不少。蘇晚走在他旁邊，冇怎麼說話，但臉色瞧著也挺舒緩。
快進村口時，遠遠就瞧見林富貴蹲在他自家院門坎上抽旱菸，腳邊放著那個豁口的破瓦盆。盆裡頭，幾棵蔫頭耷腦、瘦了吧唧的黃瓜苗要死不活地杵著，葉子黃不拉幾，卷著邊，跟霜打了似的。林富貴臉色黑得像鍋底，看見林峰和蘇晚過來，尤其是看到林峰那明顯輕鬆愉快的臉色，他猛地嘬了口煙，嗆得自已連咳了好幾聲，陰陽怪氣地開口：“喲，大學生賣瓜回來了？看這高興勁兒，冇少賺吧？”他用煙桿指指腳邊的破盆，聲音拔高了些，像是故意要讓路過的幾個村民聽見：“我說峰子，你這瓜種也不咋地啊！瞧我從你那地裡…啊呸！我從彆處弄來的好種，種出來就這德行？又苦又小！你是不是賣了啥假種子出去啊？可彆坑了人鎮上老闆！”
林峰腳步停住，看向那破盆裡的苗，再瞅瞅林富貴那強裝鎮定卻掩不住惱羞成怒的臉，心裡跟明鏡似的。他臉上冇露啥表情，甚至還有點恍然大悟似的，抬手摸了摸鼻子，語氣平常地開口：“大伯，種地的事兒，光有種子哪夠啊？”他目光掃過那破瓦盆和裡麵那點偷來的、顯然冇啥肥力的乾巴土，慢悠悠接著說：“得看土肥不肥，水足不足，光照夠不夠，伺侯得精心不精心。細節功夫不到家，再好的種子也是白搭。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這話冇半個字提偷種子，卻字字像小針，紮在林富貴的痛腳上。旁邊那幾個看熱鬨的村民互相瞅瞅，眼神裡都帶了點意味不明的笑。林富貴臉皮紫漲，被噎得說不出話，吭哧了半天，猛一跺腳，端起那破盆，灰溜溜地扭頭鑽回院裡，“砰”地一聲把門摔上了。
蘇晚在一旁看著，輕輕搖了搖頭，冇說什麼，但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彎了一下。
林峰轉過身，繼續往家走。風吹過，帶來遠處田野的氣息。他心裡頭那點因為係統而始終懸著的隱秘擔憂，在林富貴那盆蔫苗的對比下，忽然就落到了實處。
【係統提示：初級防竊取機製生效。非經係統能量注入及特定環境培育，變異作物種子將退化為普通品種。】
冷冰冰的聲音讓他安心無比。
他在心裡默默迴應：“係統的核心，哪是那麼好偷的？”
揹簍裡賣瓜得來的錢沉甸甸的，壓在他背上，卻讓他覺得腳步前所未有的輕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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