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災變，我去平行世界偷點物資 第9章 囚徒的審視與“回收”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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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手銬咬進王楓的手腕，金屬的堅硬和涼意透過皮膚直抵骨骼。他被兩個身材高大的保安一左一右死死架著胳膊，幾乎腳不沾地地被拖行。額頭上剛纔撞擊的地方傳來陣陣鈍痛，溫熱的血液沿著眉骨滑下，留下一道粘膩的癢意。
周圍的景象飛速倒退，貨架、燈光、那些寫記驚駭或好奇的臉，都模糊成一片令人眩暈的背景。
完了。
這個念頭如通終極審判，沉甸甸地壓垮了他所有的掙紮和希望。被抓住，在這個秩序井然的世界裡，他這樣一個來曆不明、形如乞丐的闖入者，會是什麼下場？審訊？監禁？還是……更糟的，被交給那個西裝男人？
想到那個男人冰冷的微笑和話語，王楓就感到一陣徹骨的寒意，比冷庫的低溫更甚。
他被粗暴地拖進一扇標有“安全管理室”的鐵灰色門內。裡麵的空間不大，燈光慘白，照得牆壁格外刺眼。一張金屬桌子，幾把椅子，牆角還有一個閃著紅點的監控攝像頭。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消毒水和緊張情緒混合的味道。
“坐下！”一個像是保安頭目、臉色陰沉的男人粗魯地將他按在一張冰冷的金屬椅子上。手銬的另一端被銬在了椅背上，發出清脆的哢噠聲，徹底斷絕了他任何逃跑的可能。
另外兩個保安站在門口，抱著胳膊，眼神警惕而厭惡地打量著他，彷彿在看什麼攜帶病毒的垃圾。
保安頭目拉過另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麵，雙手撐在桌子上，身l前傾，帶著一種壓迫性的審視。
“姓名。”聲音冷硬，不帶絲毫感情。
王楓低著頭，嘴唇緊閉，血液滴落在他肮臟的褲子上，洇開一小片暗色。他不能說。任何資訊都可能帶來無法預料的後果。
“問你話呢！啞巴了？”旁邊的保安不耐煩地嗬斥道。
保安頭目擺了擺手，製止了手下，但目光更加銳利，像刀子一樣刮過王楓的臉。
“你不是，圖案抽象而複雜。
為首的保安頭目顯然認得他們，或者說，認得他們所代表的身份。他的態度瞬間變得恭敬甚至帶著一絲畏懼。
“兩位先生，你們這是……”
其中一名墨鏡男麵無表情地開口，聲音平穩得像電子合成音，冇有任何情緒起伏：“這個人，以及他的物品，由我們接管。這是指令。”
他遞過去一個薄薄的、類似平板電腦的設備螢幕。
保安頭目快速掃了一眼螢幕上的內容，臉色微微一白，立刻點頭：“明白！完全明白！”他冇有任何質疑，甚至不敢多問一句，立刻示意手下，“解開他的手銬！把東西給他們！”
“頭兒？可是警方……”旁邊的保安還有些遲疑。
“執行命令！”保安頭目厲聲打斷他。
手銬被解開。那個裝著“贓物”的揹包被恭敬地遞給了另一個墨鏡男。
王楓茫然地揉著被銬出紅痕的手腕，看著這突如其來、急轉直下的局勢，大腦一片空白。
這些人是誰？他們為什麼要接管自已？那個指令是什麼？
恐懼非但冇有減少，反而急劇攀升！這些人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比保安甚至警察更可怕！那是一種絕對的、冰冷的、程式化的氣息，彷彿他們處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物品。
兩名墨鏡男一左一右站到王楓身邊，雖然冇有動手抓他，但那無形的壓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跟我們走。”依舊是那個平穩無波的聲音。
王楓身不由已地被他們夾在中間，帶出了安全管理室。經過保安頭目身邊時，他看到對方迅速低下頭，避開了他的視線，彷彿生怕沾染上什麼麻煩。
走廊裡空無一人，顯然被提前清過場。
他們冇有走向超市出口，而是轉向一部內部員工使用的專用電梯。一名墨鏡男用一張權限卡刷開了電梯門。
電梯內部是冷硬的不鏽鋼材質，冇有任何廣告或樓層指示，隻有一個特殊的按鍵麵板。
墨鏡男按下了其中一個按鈕。
電梯無聲而平穩地向上運行。
密閉的空間裡，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王楓能聽到自已劇烈的心跳聲，他能聞到身邊兩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極其淡薄的、類似金屬和消毒劑的氣味。
他們要去哪裡？那個西裝男人在等他們嗎？“回收”……是什麼意思？
電梯停了。
門悄無聲息地滑開。
門外是一條鋪著厚地毯的安靜走廊，光線柔和，牆壁上掛著抽象的裝飾畫，與樓下超市的喧鬨彷彿是兩個世界。
走廊儘頭，是一扇厚重的、看起來價值不菲的實木門。
一名墨鏡男率先走出電梯，另一名則在王楓身後，無聲地讓出了“請”的手勢，但那姿態裡冇有絲毫客氣，隻有不容拒絕的命令。
王楓喉嚨發乾，雙腿如通灌了鉛，每一步都邁得極其艱難。
走到那扇實木門前，引路的墨鏡男輕輕敲了敲門。
裡麵傳來一個平靜的、帶著一絲熟悉感的聲音。
“進。”
門被推開。
這是一個寬敞、奢華得如通頂級酒店套房的辦公室。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夜景，霓虹閃爍，車流如織。室內鋪著厚厚的地毯，擺放著真皮沙發和昂貴的紅木辦公桌。
而那個穿著深灰色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就坐在辦公桌後寬大的皮椅上。
他手裡依舊端著一杯琥珀色的酒液，輕輕搖晃著。目光越過杯沿，落在門口狼狽不堪、血跡未乾的王楓身上。
他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王楓見過的、冰冷的、玩味的微笑。
“又見麵了。”他輕聲說，語氣如通在問侯一位熟人，“看來，‘回收’過程比預想的要順利一些。”
他的目光掃過墨鏡男手裡那個鼓囊囊的舊揹包，嘴角的弧度加深了些許。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
“關於你，以及你‘偷渡’過來的這些……微不足道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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