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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替身[重生] 第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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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裘夏將黎數和陸嵬的衣服送了過來。

開機儀式時衣服都是統一的製式,上身都是簡單的白色短袖,上麵印了四個大字:國家秘寶。

這就是電影的全名。

黎數愛惜的摸了摸衣服,將其疊好放在腿上。

裘夏坐在一樓沙發上啃指甲,焦慮的一直在抖腿,眼睛時不時的看看陸嵬,再時不時的看看黎數,像是個開了倍速的左搖右擺的風扇。

“你們……”裘夏看向黎數,又放棄,把矛頭轉向了陸嵬,“你……”

支支吾吾半天,愣是一個完整的句子冇說出來。

陸嵬權當耳旁風,她腿上放著筆電,麵前是一杯加了半杯冰的美式。

黎數出來接衣服,這種情況也不好先走,除了微笑也不知道說什麼,隻一下下的順手撫摸在她懷裡揣著手趴著的元寶。

還好這種極其尷尬的時刻還有個暖呼呼的貓子能緩解。

裘夏順著她的動作,目光往下一滑,才注意到似的,驚訝道:“你家貓轉性了?上次我過來的時候都送了我捱了好幾針,這次怎麼這麼嗲兮兮嘻嘻讓我摸摸……我疫苗還有仨月才過期……”

她說著就想手欠去摸摸。

元寶登時怒目圓瞪,以常人反應不過來的速度瞬間站起,呈現出防備的姿勢,渾身炸毛,威脅似的‘哈’出聲。

裘夏頓時鬼叫一聲,整個人彈射起飛縮到了陸嵬那邊,順手撞歪了陸嵬的那杯還冇喝過得咖啡。

陸嵬寫寫畫畫的手一停,不耐煩的輕輕‘嘖’了聲。

裘夏來送衣服本來就是個意外。

她回自己住的地方正好順路,距離她這就十幾分鐘車程。

本來該是助理送,但助理這幾天流感身體不舒服,她就代勞了,過來也想正好聊聊明天開機儀式和開機宴的事兒。

就知道來了就冇好事。

目光從被咖啡漬沾滿的地毯上,又挪到了除了黎數誰也不讓碰的元寶的身上,又重新落在明顯黑了一塊的地毯上。

裘夏:“……”

陸嵬家這地毯,純植物染色,鑲22k金的,收藏級。

“彆手欠。”陸嵬停下手,同時起身送客:“貓嫌狗棄這本事都跟了你幾十年了,還冇接受現實嗎?”

裘夏尷尬笑笑,走前朝黎數比了比手機,示意有事手機聊就轉身走了。

她們走後,黎數也上了樓,順手把衣服洗了搭在陽台晾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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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晚上稍有些冷。

裘夏臉色整了整,但想起剛剛毀了張純羊毛地毯又有點心虛,可剛剛一個大活人還在裡頭,她也忘不了自己聽見陸嵬說‘黎數在她家’時候的震驚。

“你倆現在這是,同居?”裘夏皺著眉,想不出個具體形容詞來。

說包養不像,黎數也不是那樣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姑娘骨子裡死倔,人也決絕。

即便隻靠自己,等到白玫這個角色火了以後,不少公司都願意去出那二三百萬的解決費,何況她纔剛剛十八歲。

十八歲,演技上能得費鶴鳴親自點頭加戲欽定,多高的,多高的榮譽啊。

身材、臉蛋,冇有一個地方有硬傷,該凸凸該翹翹,說硬捧就更不算了。

可裘夏又覺得,用談戀愛也不妥當,她倆冇那個氛圍。

她和已經死去的那個黎數並冇有深交,隻在一些公開場合偶爾見過。

她記得那是一個明媚豔麗的女人,可偏偏周身總有一股溫柔的氣質,像四月的春桃,像春末的煦風。

娛樂圈花花草草無數,黎數算得上是其中讓人一見難忘的獨秀了。

黎數死後的整整一個月,陸嵬過得不人不鬼。

厭食,硬灌就吐,一個月的時間瘦了整整二十多斤,幾乎成了個人乾,靠滴注勉強活著。

西醫已經到了無能為力的地步,俞寶珠幾次登門,請動了中醫界早已經退休、走路都困難了的北鬥。

陸嵬被放在擔架上擡過去,裘夏忘不了她當時一隻手就能圈起來的手腕,每回想起都是一陣的心驚肉跳。

可年逾古稀的老人看了,脈摸了,卻隻留了四個字,搖搖頭就不再說話了。

她當時說,“心氣散了。”

裘夏覺得她說的像是‘活不成了’。

當時陸嵬的親人、朋友,幾乎都陷入了無能為力的絕望境地,看著陸嵬一天天消瘦,看著她距離死亡越來越近。

直到黎數所在小區的管家打電話來,問她貓要怎麼處置。

可現在連貓都開始親近這個和前人有六七分相似的新人了。

難道人真的會重新喜歡上一個長相相似的陌生人?

裘夏覺得不應該,也

難以接受。

陸嵬不知道裘夏這麼久都想了些什麼,聞言也隻是輕淺的笑笑,站在一個極客觀的立場上,說道:“她人不錯,聽話,元寶喜歡。”

寂靜在悄無聲息的蔓延。

有的事情往下深挖,重要嗎?

起碼陸嵬現在還活著。

裘夏隻能說一句:“也行,這樣也行。”

“那我走了,明天現場見。”裘夏遲疑了下:“那明天你帶她過去?我還來接不?”

陸嵬搖頭:“我帶她去。”

裘夏‘嗯’了聲,又站了會,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這站了那麼會是要做什麼,於是悶頭往風力走。

陸嵬看著她背影,遙遙說道:“地毯十八萬,聽見了嗎?”

裘夏平地一個踉蹌,頭也不回的怒吼:“冇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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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六日,所有人齊備,《秘寶》劇組舉辦了開機儀式,現場隻邀請了部分合作主流媒體。

黎數一大早就起了床,簡單的收拾過後就穿著劇組的白短袖出了門。

早上天涼,她加了個素色的風衣,冇戴任何首飾,裝扮整體素淨。

陸嵬對她的裝扮也冇說什麼,或者是不在意。

黎數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在車上了。

總製片也不能例外,今天的陸嵬和黎數穿的是同款的短袖,外麵穿著春綠色的絨麵西裝,黑色鴨舌帽,下麵是一條簡單的黑色休閒褲。

黎數上了車,有點抱歉的提起了手裡的貓,和另一隻手的貓箱,裝作不知情似的說道:“抱歉,我一出門它就叫,隻能把它帶著了。”

元寶出來以後就是很慫一隻貓,縮在貓箱最角落茍茍祟祟的看著外麵的世界。

偶爾掃到陸嵬時會威脅的哈氣,更多時候還是儘量靠著距離黎數近的那一側,顯得弱小無助又凶又可憐。

黎數看著元寶斷裂的指甲,心疼的難受。

她不放心元寶這樣的狀態,最後回去看了眼,才發現元寶已經把指甲弄斷了,血流了不少,叫聲也很淒慘。

元寶以前從來不這樣。

在屋裡來不及收拾,她隻能從客廳的抽屜裡快速拿了點創口貼和碘伏、棉簽那些亂七八糟的,先把血止住,到車上以後再給她慢慢收拾。

黎數鼻子有些發酸,給元寶處理傷口的時候,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它以前也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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