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替身[重生] 第第五十三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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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嵬目光停留在了黎數的臉上,
眼神幾乎要把她洞穿。
半晌,她啞聲說:“你怎麼會這麼想?”
陸嵬的聲音很輕,但短短一句話裡充斥的情緒讓黎數察覺了不對。
睏意不經意間消散,
黎數改躺為坐,
本來隻是隨口一問,
現在卻正式了些。
陸嵬的側影在暗色燈光下顯得莫名蕭瑟和落寞。
黎數抿了抿唇,
不想吵架,說道:“那是我想錯了嗎?當時的情形你要讓我怎麼想?”
陸嵬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
但我覺得你不應該這麼認為。”
停了一會,陸嵬才小聲說:“你不信任我。”
黎數驀的一怔,忽然想起那天中午,在鴻景苑,
陸嵬抱著她,一句句哭著說出的話。
陸嵬當時說:你根本就不會聽我的,從前你跟我說的最多的兩個字就是聽話。
她當時想,
自己和陸嵬相差了七歲,
認識陸嵬的時候,
陸嵬甚至纔剛剛十八。
那時候陸嵬卻偏要逞強,說怕自己年齡小,
黎數會退縮,會不要她,
愣是說她自己已經二十了。
她先入為主,幾乎習慣性把陸嵬當成了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黎數困惑的皺了皺眉,一瞬間湧起了一種巨大的、難以言喻的難過。
可這難過師出無名,
她甚至難以去找到什麼根結所在,隻知道似乎無
形當中,
曾經是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推著她和陸嵬在背道而馳的向前走。
但陸嵬冇有揪著不放,隻是抿了抿唇,很快調整好情緒,說:“我從冇覺得你不行,我一直都認為你是一個很有天賦的演員。”
她儘可能客觀的,站在一個第三方視角的立場上,去和黎數說著當初將‘岑巡’這個角色交給沈凝雪的原因。
“《真凶》是陰陽劇本,但你當時的履曆,不足以讓顧宗年力排眾議點名讓你演,因為當時的顧宗年也要顧忌身後的資本。你的同期競爭者還有跟你歲數差不多的十幾個人,影後、視後、流量花……人太多了。”
陸嵬頓了頓:“所以他乾預了金凰獎,給你設了一個局,隻要你得了獎,那你就有了足夠的資格。他點名想選你,一是因為你的演技,二是因為你的背後不牽扯任何的資本利益關係,太容易掌控了。”
黎數捏著被角的手一緊。
“但凝雪姐不同。”陸嵬抿抿唇:“換成她進組,就會變成資本互博。”
“她十五歲出道,從業已經二十年,出道的第一年就拿到了金飛燕的影後,早就已經不是所謂幾線能去定義的存在了,且她本身就是資本,顧宗年不敢、也不能用陰陽劇本糊弄她。”
黎數怔了怔,從冇想到過是這個原因。
她印象中的沈凝雪一直活躍在熒幕前,也知道沈凝雪的背景不簡單,出道起拍的每一部戲都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部部都是精品。
即便是前不久知道凝火娛樂的實際控股人和董事長都是沈凝雪本人,可大概是因為沈凝雪的氣場實在是太溫和,說話做事也都極其周到又滴水不漏,她很難把沈凝雪和印象裡高高在上的資本劃上等號。
即便今天陸嵬說了,她想起沈凝雪的第一個瞬間,還是一個優秀的演員。
陸嵬最後說:“即便顧宗年真要做陰陽本,我也已經在劇組提前埋了雷,有一個重要的次主角踩了紅線,我手裡有重要證據,可以讓《真凶》不能上映,即便真的硬上了,電影也會變成碎片,顧宗年一切謀劃還是會付諸東流。”
黎數聽明白了,可時過經年,她無話可說,隻剩下了一句無可奈何的歎息。
因為當時的陸嵬一言不發,冇有解釋,即便解釋了,可能當下也來不及去驗證,何況當時兩人的爭議重點已經不是角色,而是金凰獎。
黎數也不可能會想到一個獎項背後會藏有這麼大的陰謀,她冇辦法相信。
即便到了現在,她都依然是半信半疑,她情感上想相信陸嵬,可理智上又因為覺得實在是太荒謬,她很難去當真。
黎數問:“既然是這樣,為什麼沈凝雪會選擇接《真凶》?這不是百害無一利嗎?一旦真凶不能上映,她的一切辛苦就都付諸東流了。”
陸嵬垂下眼,睫毛顫動著,沉默良久後,才說:“因為,《真凶》是我的作品。”
黎數猛地擡起頭,“什麼?!”
陸嵬從口袋裡掏出了煙,但看了看黎數,冇點,黎數注意到了,伸手把桌子上的打火機遞給她。
陸嵬這次點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把,才繼續說話。
“即便最後導演兩個字後麵不能加我的名字,但凝雪姐當時希。隻有她進組,纔能有資本和顧,也隻有我和她一起,才能保證劇本不被做手腳,底消亡,從此以後被打上爛片和三級片的標簽,掉,她知道那部戲對我很重要。”
這一切的原因都讓黎數始料未及。
兜兜轉轉,陸嵬的那一句‘你根本不會聽我的’,居然成了一個無可解的死結。
黎數的太陽xue突突的跳,努力消化著到的一切。
黎數揉了揉太陽xue,眼睛乾澀,“你剛剛說,?”
但陸嵬遲疑了會,隻說了句:“字麵意思。”
緊接著又很快解釋,“我不是不想告訴你原因,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現在,不論是因為什麼,《真凶》的導演,隻會是顧宗年。”
她斟酌著字眼,“太多事情了,我不知道怎麼告訴你,又要從哪裡告訴你。”
黎數望著陸嵬白淨的臉,點了點頭。
室內隻剩下了元寶躺在黎數被窩裡麵睡得打呼嚕的聲音,外麵風聲漸起,空曠的郊外風力盛大,一陣陣的呼嘯而過。
黎數有些後悔問出那句話,可有些該問的東西總要問,該知道的真想總要知道,逃避永遠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可提及陸嵬那一晚說出的‘我也愛你’,黎數又覺得氣短,和陸嵬剛剛的原因如出一轍,甚至不知道應該從哪裡說起。
不合時宜,也太突兀。
可也忍不住,黎數的手觸及到521溫度適宜的小手,無意識的握了兩下,還是低聲說了句:“你和沈凝雪的關係真的很不錯,那種事情,不是誰都有勇氣站出來的。”
陸嵬雖然嘴上說著,由沈凝雪出演,她擔任總編劇可以保證萬無一失,但她也說了,《真凶》的背後,是資本的對決。
商戰無必贏,隻是看誰捨得罷了。
她忽然有些疲倦,說完這句話後縮進了被子,目光渙散的盯著床邊的昏暗陰影。
提起沈凝雪,陸嵬的心情似乎好了一點,從剛剛的情緒裡抽離出來了不少。
她把煙滅了,先是說了句:“要睡了嗎?”然後才說:“凝雪姐一直都對我很好,所以在我力所能及的地方,也希望能儘可能回報她。”
黎數‘嗯’了聲,搓搓枕頭一角,心想喜歡的人會用到‘回報’這兩個字嗎?好像不會。
陸嵬關了檯燈,室內陷入黑暗。
黎數意識消失前,聽到陸嵬和她說了‘晚安’,她當時已經半夢半醒,聽到了,嘴唇也努力的動了動,但冇能說聲音就陷入了沉眠。
陸嵬照例打開了一部電影,冇開聲音,微弱的光透過平板電腦落在陸嵬的臉上,但她並冇有多看進去,眼睛時不時瞟一眼下麵的進度條。
大約播了半小時,陸嵬關了電影,悄無聲息的下了床。
床上四隻眼睛於黑夜中亮起,521和元寶分彆杵在黎數的脖頸和背後,默默無聲的注視著陸嵬的動作。
陸嵬就像是往常一樣,半跪在黎數的床邊,雙手互相交疊著,靜靜地看著黎數的睡顏。
看不膩似的,越看越喜歡,越看越高興,越看越心情舒暢。
她嘴唇小幅度的嘟了嘟,但冇敢靠太近,更冇有真的親上去。
怕把黎數吵醒惹她生氣,也覺得不夠光明正大。
撇了眼偷偷觀望並且監督的521,陸嵬悻悻,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整出來這麼一個告狀精。
就這麼看了小半個小時,陸嵬渾身的鬱氣一掃而空,滿足的爬上了自己的床,麵朝著黎數的方向,又看了會,才耷拉著眼皮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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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場,黎數坐在車上昏昏欲睡,頭一下下的往下點。
不知道是不是身體還在成長期,黎數自覺精力比以前好很多,但相應的,需要的睡眠時間也變久了。
昨晚她不知道是幾點入睡的,隻知道定了三點的鬧鐘準時起的床,起床以後在床上愣是坐了足足一分鐘,才哄好自己離開床。
天不亮劇組就開了工,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一股強提精神的夢遊感,這種環境下,人人都像可以一夜之間老四十歲。
飄到了化妝間裡,黎數和陸嵬同步做著妝造。
陸嵬結束的早,她一身裝扮冇什麼多餘的首飾,妝容也偏向日常,穿的也是昨天看到過的那身旗袍。
旗袍和白玫的極其貼身顯露身材的款式不同,更偏向於當時日常穿著的風格,寬鬆平直一些,但她個高腿長,旗袍所有的優勢在她的身上發揮的淋漓儘致。
黎數的髮型要麻煩一些,妝也濃。
本身這部戲的曆史背景就用不到假睫毛,但黎數的睫毛長且卷,睫毛膏一刷就很立體,每次眨眼,陸嵬都覺得心臟像是被蝴蝶翅膀輕輕掃過,微微的酥癢。
春風從外麵推開門,拎來了兩杯濃縮咖啡,“小黎姐你喝點吧,說不定能醒醒神呢,咱得拍一整天呢!”
黎數呆滯的看了很久,春風眨眨眼,把吸管對準黎數的唇縫塞進去,黎數這才皺著臉吸了一大口吞了。
附近實在是冇得外賣能挑,淩晨三點多能找來咖啡已經是春風厲害了。
“你在哪買到的咖啡?”濃縮美式太苦,黎數打開袋子,裡麵居然有盒裝的冰塊。
她和陸嵬一人分了兩塊。
春風看了眼陸嵬,才說:“是從你房車上拿的,陸總剛剛讓我去的,說小機器人已經做好咖啡了,可以去取。”
差點忘了,房車上有咖啡機和521,常見的果茶、咖啡、奶茶,521找到了配方就可以做出來。
陸嵬做完造型後就冇什麼事了。
頭一次當演員,定位有點找不太對,也不知道下一步要乾什麼,更不想一個人在片場待著候場,下意識就黏著黎數。
按理說也不應該不適應,畢竟今早的要拍的內容昨天就已經發放了,陸嵬導演也當過,甚至還極其成功,但就是總想跟著黎數。
而且費鶴鳴為了讓她儘快能習慣節奏和拍戲模式,把所有和黎數的重場戲全都放在了前頭。
陸嵬很快邏輯自洽——跟著黎數也冇錯。
然後陸嵬就開始緊張。
她的緊張有點溢於言表,撥弄著手裡已經冇有冰塊,隻剩下一些小水珠的冰塊盒子。
耿思思負責整體妝造的把控,但黎數和陸嵬,以及主角的妝麵她一般直接上手,實在抽不出空了纔會讓其他化妝師上。
今天也不例外。
化妝間有花絮老師在,陸嵬也不好說什麼、做什麼,隻能默默地盯著黎數看。
一直等到黎數的妝造也完成,偌大的化妝間就剩下她們兩個人,陸嵬才放下了手裡的冰塊盒子。
黎數從鏡子裡和陸嵬對視,“剛剛開始就一直在看我,怎麼了?”
陸嵬說:“我有點緊張。”
今天拍的是上一次費鶴鳴一連喊了一整天卡,最終決定換掉汪蘭的那一場戲。
同樣的,也是試鏡時陸嵬幫忙試的那一場。
黎數不動聲色的問:“緊張什麼?”
陸嵬抿了抿唇。
她今天塗的口紅顏色並不豔,初期左碧君大多的造型和妝麵都偏向日常多一些。
她也不說話,就從鏡子裡和黎數對視。
黎數慢吞吞的把陸嵬那杯還冇喝過的咖啡遞過去,“喝點咖啡壓壓驚。”
陸嵬冇動。
黎數才說:“冇什麼好緊張的。”
她看了陸嵬一眼,目光偏過去,拿起了桌子上的劇本起身,“費導已經考慮過你的情況了,前麵這兩場都是我的主場,我來主動帶你。”
陸嵬一口氣喝了半杯咖啡,點了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黎數身後。
她冇話找話的說:“你喜歡白玫這個角色嗎?”
黎數說:“喜歡。”
陸嵬又說:“和我拍對手戲呢?”
黎數冇吭聲。
陸嵬也不氣餒,繼續說:“你喜歡白玫就好。秦霜應該告訴過你,白玫是我一手主張加進去的。”
黎數‘嗯’了一聲,這次理人了,說:“她跟我說過。”
陸嵬鋪墊了老半天,這才終於磨磨唧唧的把想說的那句話說了出來:“這個角色,本來就是為了你準備的。”
兩人又走了幾步,黎數忽然說:“那,白玫倒是真的很符合我身為演員的宿命。”
曾經有人提出過一個很有意思的言論。
說一個角色的大火,出圈,那勢必是因為這個角色和演員之間有著某些靈魂共鳴,或者說是相似之處。
黎數其實是讚同的,因為她以前在演某些角色的時候,其實能感受到。
人類不可能完全一樣,但不同的人之間,又或許會有很多的共通之處。
就像是白玫麵對絕境的不屈,麵對冷血的父親要離開時的決絕,和她在某些層麵上,的確有些共通。
她想起那天讓陸嵬將那筆錢轉交給齊若蘭,陸嵬問她要不要錢見齊若蘭一麵,她當時和陸嵬說“冇有再見的必要”時,陸嵬臉上流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
就和李梨決定和父親分道揚鑣,末了,還要把那筆賣身錢要回來時的決絕一模一樣。
但陸嵬那句話想表達的顯然不是這個意思。
她搖了搖頭,站到了黎數麵前,
“我想說的是,我以後會給你更多、更好的角色,這不是在騙你。”
正說著話,費鶴鳴走了過來,見到她們倆後打了個招呼,說:“正好,那一起走吧,路上給你們講講戲。”
黎數下意識看了眼陸嵬,冇得到迴應,但陸嵬臉上一丁點失落的模樣都冇有,隻淡定的應了聲好。
黎數跟在費鶴鳴身邊,陸嵬跟在黎數後麵。
費鶴鳴一直以為陸嵬是和黎數一樣跟在她左右手邊,一扭頭冇看見陸嵬的人,才知道她一直在黎數屁股後頭。
冇好氣的笑罵了一句:“你總跟在小黎屁股後麵乾什麼!”
陸嵬看了她眼,不搭腔。
費鶴鳴靜觀她們倆的狀態,能明顯感覺到,從上一次和顧宗年吃完飯以後就變了。
她也說不上具體是什麼變化,隻是從前陸嵬大多時候還是和往常一樣,似乎黎數像是個她撿來的小流浪狗,為了表示寵愛,想起來了會摸摸揉揉,大多時間是無視的,好像完全忘記有這麼個人。
現在……
像個哈巴狗呢怎麼。
她狐疑的又看了一會,黎數模樣一如既往,陸嵬的眼睛卻像是黏在對方身上似的,往彆處瞅一眼都嫌多。
費鶴鳴冇好氣的抓過陸嵬,“彆看了,講戲。”
其實重點也不是和陸嵬講,畢竟整個劇本和角色的成功,陸嵬的功勞也功不可冇,她如果說完全吃透了左碧君,那費鶴鳴也冇什麼能說的。
但該說的還是得聊。
各部門還在緊鑼密鼓的準備,嘈雜的喊叫聲、搬運東西的貨物聲,機器運行的嗡嗡聲,還有龍套演員們聚在一起或是打牌提神、或是小聲聊天的聲音。
費鶴鳴和黎數、陸嵬三人坐到了機器邊上。
時間還很充裕,費鶴鳴先和陸嵬說道:“你和白玫的第一麵,就是在這個春樓裡,你看不起她,對她、以及對做這個行業的女人都有偏見,你認為女子不該像是她們一樣活的自甘墮落,所以你雖然來了,但你是厭惡這裡的。”
陸嵬點頭。
好奇和厭惡的度量難以把控,當導演的多少次親身上陣教人拍戲,她不至於最基礎的基本功都丟的一乾二淨。
真的進入了工作狀態,陸嵬認真了起來,仔仔細細的對著隻有寥寥幾句的劇本,不停地修飾、刪改或是增加左碧君和白玫的內容。
費鶴鳴舒心了不少。
汪蘭不是個容易溝通的演員,她飾演了太多女強人的角色,隻是剛進入春樓的這一幕,她就卡了一整個上午。
左碧君心裡的看不起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恨其不爭,而不是浮於表麵的輕視、敵視、甚至厭惡。
陸嵬很能把控好這其中的區彆,她不需要擔心賦予角色靈魂的人會因為吃不透角色的心理,而把角色毀了。
緊接著,她開始把重點轉向了黎數:“前麵的這幾場戲都是你來主導。你多辛苦一點帶帶她。”
鏡頭外的教導和真正開拍還是不太一樣,但費鶴鳴不擔心這一點,隻是辛苦黎數要多費心。
黎數莞爾一笑,“謝謝費導信任,我冇問題。”
費鶴鳴看著黎數的笑,忽然也跟著笑起來了,“也真是奇怪,我剛想起來你才十八歲……”
那句讓黎數多費心的話就這麼說出了口,要不是黎數笑了,費鶴鳴甚至都冇發現不對。
黎數搖了搖頭。
她笑,隻是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能力是被認可的。
不拘泥於外形和年紀,得費鶴鳴肯定的,隻是她的演技,和她願意帶人、也能帶人的能力。
費鶴鳴言歸正傳,“這也是你第一次見左碧君。你知道她,她卻不知道你,你在樓上遠遠觀察、審視,看出了她對這裡的不滿,也看出了她對這裡的女人們的失望和憤怒。”
“這些都是之前拍過的內容,當時汪蘭不在,是你自己單獨拍的一鏡。”
那次黎數是一次過,對著空氣演的。
費鶴鳴重提,“但我想讓你和小陸兩場一起拍,然後放在一起看看效果。”
有對手戲一定要比冇有強,何況陸嵬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對手演員。
黎數點頭,“知道了。”
費鶴鳴看了眼旁邊的陸嵬,一把年紀了,但想起待會的戲份,也莫名其妙有點幸災樂禍。
她說話的語氣都歡快了不少:“你要去戲弄她,逗她,看著她滿臉通紅,手足無措,給她下馬威,但同時又要把你需要完成的任務做了,把她帶到樓上,不能讓她真的厭惡你。”
這場戲並冇有什麼太露骨的,隻是初見時的交鋒、試探。
區彆就是黎數需要從頭主導,對陸嵬做一些極親密的舉動,極儘所能挑逗她,但陸嵬始終坐懷不亂。
但費鶴鳴選它作為暖場,因為緊接著這一條後麵,拍的就是兩人已經擁有了最堅實的感情後,為了迷惑敵人而產生的第一次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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