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替身[重生] 第第六十九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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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條件限製,
所有嘉賓和節目組的人一起,全都得住臨時帳篷。
嘉賓每週需要換不同的組彆去參與工作,共分救援組、醫療組、後勤保障組和誌願組。
每週所有人碰一次麵,
交換心得或是聚在一起吃一頓飯,
聊聊天,
為每一週做一個總結。
節目一共錄製一個月,
黎數三人第一週被分在了誌願組。
誌願組的人隻剩下一個谘詢,其餘人全員出動去幫忙了。
留下的誌願者是個腿上纏了繃帶的小姑娘,
臉蛋白皙,
有南方人獨有的濕潤和白淨感:“我們這的工作比較萬金油,冇有固定的工作點,哪缺人上哪打下手,招呼一聲就走了,
其他時間就可以休息。”
三人點點頭,劉香鈴問:“我們剛來,有什麼我們能參與的嗎?”
“現在差不多到晚飯的點了,
你們要不去食堂幫忙?”小姑娘也不怕生,
眨著一雙眼說:“你們分分工吧,
剛好做完就可以一起吃飯了。”
作為三人組裡的老大姐,劉香鈴的地位不言而喻,
應華和黎數都在等著她發話。
劉香鈴先問:“你們有什麼想法?”
黎數冇什麼想法,做過菜的都知道,
洗切炒這三個步驟,一旦涉及到了人數,那就冇有一個是輕鬆的環節。
劉香鈴自然也知道,
她目光掃了眼兩人,笑了笑,
發話說:“那就抽簽吧,最公平公正,怎麼樣?”
黎數也笑了:“好。”
最終抽到的簽是黎數洗菜、劉香鈴切菜、應華炒菜。
三人便全都前往了大食堂。
路上,陸嵬忽然說:“你知道食堂是什麼樣的規模嗎?”
黎數搖頭,遲疑了下說:“劇組那樣的?還是大學食堂那樣的?一個房間裡麵各自分了區域準備?”
腳下還是正在恢複期的災區,已經有部分房屋重建,也有很多危樓尚未被拆除。
陸嵬笑了笑,說:“都不是,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
快到了,離得老遠,黎數忽然聽到了一陣嘈雜聲。
映入眼簾的,是足有上百人的一大片空地。
空地上方有大棚遮陽擋雨,許許多多台大風扇在角落裡飛速旋轉,一眼望去全都是臉上笑容洋溢的女人們,或高或低,或胖或瘦,全都認真且飛速的處理著手上的食材。
陸嵬輕聲說:“六隴市以村、小區等為區域,各自組織準備三餐。這些食物,除了要供給各區域的倖存者,還要供給給一線的戰士、誌願者們。”
黎數從冇見過這樣的情形,忍不住追問:“這麼多……她們是每天要從早忙到晚嗎?”
陸嵬點頭:“差不多。你眼前所看到的這個體量,一天差不多要送出去上萬份的盒飯。”
黎數倒吸一口涼氣,震驚於眼前這條熟練且分工明確的流水線的製造速度,“這麼多!”
不遠處的一個桌子上,一筐已經削好皮的土豆,在比元寶的浴盆還大的盆裡麵堆成了山,切菜的阿姨正好換工,爽朗的笑著轉動了下已經麻木疼痛的手臂,退下去,卻冇離開,自發前往了洗菜分揀區。
幾個灼灼燃燒著的大鍋附近,兩三個人交替著,圍著各自的大鐵鍋,用種地的鏟子在一下下的炒著菜。
劉香鈴滿眼複雜的看著麵前這一切。
她是災後倖存的,當年年紀尚小,但留給她的,除了災害的陰影,更多的是萬眾一心的凝聚力,和災區所有人對待孩子的偏愛、疼寵、看重。
劉香鈴擡頭看了眼兩人,冇有傷心,笑了下說:“好了,咱們也加入戰鬥吧,早點乾完活,也能早點吃飯了。”
黎數剛要上前,應華彆彆扭扭的走上來,看了她一眼,低聲說:“哎,妹妹,咱倆換換成嗎?”
黎數擡頭看了她下,“應華姐,你想去洗菜?”
應華猶豫了片刻,但看到那邊掄著鏟子的模樣,還是咬咬牙說:“對。”
黎數看了眼陸嵬,可有可無得點頭說:“可以。”
其實食堂的工作都是輪換的,乾不動了招呼一聲換位置就可以。
畢竟這種工作下,炒菜是個重體力活,切菜長時間單一動作,都乾不長久。
工作人員調試麥的功夫,黎數捏了捏陸嵬的手,拇指在她手心輕掃,輕聲說:“回來給你帶雞腿吃。”
“好。”
對於應華來說,陸嵬的名字如雷貫耳,
她知道陸嵬背景深,但一方麵她,兩年前結婚,今年才重新回到觀眾視野中。
看著黎數很快走到大灶台旁邊,被一群阿姨嬸嬸團團圍住的樣子,應華忽然笑了笑。
“陸總。”應華靠近陸嵬,“前些天我老公因為我複出的事兒l,和顧導在飯局上見過一麵。回來以後他告訴我,說顧導一開始對我冇什麼意思,畢竟路子不同,但後來聽說我和小黎上的是同一檔節目後,就明顯來了興趣,跟我老公也露出了點往下合作的想法。”
陸,“是嗎?”
“但你說巧不巧,最後是我上了節目,顧導反而被砍了。”
“是挺巧。”
應華笑笑,“圈裡的老人都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和顧導不對付,我當年選擇息影的原因,有一大半是他的功勞。但他一向隻手遮天,我也冇那本錢能跟他抗衡,最後隻能挑了個差不多的結婚。”
“隻不過我老公近幾年回內地發展,他又是轉型中的娛樂公司,少不得要和顧導碰麵,工作業務上也會慢慢牽扯的越來越深。”
陸嵬的目光始終是看著黎數的。
黎數的長相溫和、漂亮,卻冇有無攻擊力,大方,看誰又都帶著一副笑眼,誰喊一聲她就能去幫忙,永遠都是一副熱心群眾的模樣。
這幫大姨大嬸估計是挺長時間冇見過這麼青蔥水嫩,看著脾氣好,長得又那麼漂亮的小姑娘了,一個勁兒l的盯著她的臉瞧。
掏手機的,合照的,摟著黎數笑的,抓著她手不撒開跟家裡人打視頻的。
黎數也有點太招人喜歡了。
陸嵬回話回的也有點不專心,心裡湧起了點煩躁,隻禮貌性的回了個:“啊。”
鏡頭還在拍著,應華胸口的麥摘了,攝影師也就知道是有東西不能拍了,隻舉著機器拍空鏡。
應華沉默了兩秒,“你就當我是遞個投名狀,我知道顧導那不乾淨,我這個丈夫對我還不錯,我不希望顧宗年倒台的時候,會因為他,再連累到我。”
陸嵬這次看了她一眼,過了會說:“遞投名狀總要有點誠意。”
應華眼睛一亮:“這次他被刷下去真的有你們的手筆?”
陸嵬冇正麵回答。
應華也知道自已問多了,穩了穩神色,低聲說了個名字:“我有他出軌的證據,他還有個私生女。”
陸嵬涼涼一笑:“就這?”
應華抿抿唇:“還有夏希。是顧宗年用孩子一直要挾她。那個孩子,是夏希和他的孩子,但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屍體下落不明,同一年,照顧那個孩子的保姆也被顧宗年送出了國,再也冇回來過。”
陸嵬這次回頭看了她一眼。
“你看起來,不光是隻想讓你丈夫跟顧宗年劃清界限。”陸嵬說:“倒是想讓他死。”
應華這回沉默的時間有些長。
過了片刻,她說:“我被顧宗年封殺的時候,纔剛剛二十三歲,一年內我可以接上百場國際大秀,同年登上了維密,獲得了‘國花’的殊榮。然後一切戛然而止,現在我三十三歲,過去了十年,我除了一個‘嫁入豪門’的噱頭,其他的已經什麼都不剩了。陸總,你懂那種從雲端跌到泥潭的痛嗎?”
陸嵬明白了。
但還是有不解:“你和夏希什麼關係?”
應華這次說:“冇什麼關係。隻是湊巧認識,又湊巧成了個救不了人,隻能看她自已往火坑裡跳,不忍心,想救她,卻又無能為力的旁觀者罷了。”
陸嵬卻從應華看似充滿感情的所有話語中直指核心:“看來你手裡有證據,這個證據就是你的保命符吧。”
應華渾身一震。
陸嵬淡淡地說:“但應該不是決定性證據,也不足以讓顧宗年判刑,頂多是輿論上讓他難看幾年,但以顧宗年的地位,這些證據,隻是一些可以被粉飾的醜聞。隻不過處理起來會比較麻煩,所以他才放你離開了內地。”
應華苦笑一聲:“陸總,跟你們這些生意人聊天可真難。你跟小黎也是這麼相處的嗎?”
“我不是生意人。”陸嵬說:“跟她相處,我纔是不需要動腦的那一個。”
節目組的人開始過來催流程,應華不能再耽擱了,心知想和寰宇、凝火搭上線,必須得給出點有誠意的東西。
她低聲說:“夏希冇瘋,她手裡的證據肯定比我多得多,畢竟她和顧宗年真的相愛過。顧宗年送出國的那個保姆前幾天從灣區週轉回了老家,他還不知道,也可能是冇顧得上。”
陸嵬這次說:“知道了,我會讓裘夏去聯絡你老公。”
應華這次鬆懈下來,感激的笑了笑,也加入了忙碌的陣營裡。
忙到晚上天黑星起,黎數才拎著自已和陸嵬的飯菜回到她們兩個住的帳篷。
521和元寶就藏在裡麵,狹小悶熱的帳篷因為有了521的存在居然也涼風習習,在外麵衝過一個澡,黎數進來後終於能喘口氣了。
她倒在柔軟的墊子上,閉著眼睛說:“好累。”
陸嵬給黎數揉揉胳膊,說:“帳篷裡冇裝攝像頭。”
黎數又睜開眼,默默的看了陸嵬一會,陸嵬去組裝小桌子,也就三十多公分高,隻夠兩個人坐在地墊上吃。
黎數果然給陸嵬帶回來了一個雞腿,不過也隻有一個。
她自已那份是恢複區常見的供應餐,簡單的番茄炒蛋、土豆絲、和清炒青菜。
黎數還躺在那,困得眼睛闔上了一會,感覺下一秒就能睡著。
陸嵬搖搖她軟乎乎的膝蓋上的肉,伸手捏捏,又順著她的腿一路向上到小腹。
黎數穿的單薄,躺下後所有衣服都極其貼合曲線,完美的身材一覽無遺,陸嵬眸色有點深,但掌心向下按了按,還是說:“起來吃飯。”
得知帳篷裡冇裝攝像頭後,黎數閉著眼,耍賴似的笑了笑,也不動彈,低聲說:“你餵我吃。”
陸嵬看著她笑了笑,說:“好。”
黎數睜開眼睛,跟陸嵬對視了一會,見陸嵬真就打開了塑料飯盒,一筷子菜一筷子飯的給她喂著吃,也跟著真就張開了嘴。
吃完兩口,嘴角沾到油腥,陸嵬還用紙巾給她擦。
實在是忙了一天,一躺下真就起不來了,胳膊腿都是疼的,有人這麼無微不至的照顧,黎數就更懶得動了。
“你之前在六隴市也是這麼過來的嗎?”黎數問她。
陸嵬搖搖頭:“冇在後廚,我都在一線。”
黎數一隻手擡了擡,陸嵬看到了,放下了拿著飯盒的那隻手,和她握在一起。
黎數垂著眼,在陸嵬指骨上輕輕啄了下,低聲說:“當時受傷了嗎?”
陸嵬定定的看了她兩秒,似乎是在考慮要怎麼說。
黎數仰起臉,陸嵬才確定的說:“大傷冇有,小傷很多,不過都癒合了。”
黎數又問她:“身上有留疤嗎?”
陸嵬看著她的眼睛,先伸出一根手指,在黎數唇上蹭蹭,說:“手上的你剛剛親過了,不仔細,漏掉
了一塊。”
黎數又藉著帳篷頂上的光細細找了找,在陸嵬虎口處發現了一道不怎麼明顯的淺色印記。
她又輕啄了一下,陸嵬說,“你要把我身上的傷都親完嗎?”
恢複區冇什麼充電設備,也冇有什麼娛樂設施,除了以家庭為區域入住的帳篷,四下裡一片安靜。
黎數輕笑,聲音也壓得很低:“也不是不行。”
陸嵬看了看這狹小的帳篷,說話都不敢高聲,伸手掐了掐黎數的下巴,“彆招我。”
黎數垂著眼,過了幾秒說:“病怎麼樣?要不要抽一根菸?”
“可以控製。”陸嵬說:“你在我身邊,就可以控製。”
也不等黎數說話,陸嵬忽然俯身,把黎數整個圈在了懷裡,嘴唇吻在了黎數和從前一般無二的脖頸上,那裡的兩顆小痣很明顯,冇幾下就被陸嵬吸的緋紅。
盯著那看了會,陸嵬纔不急不緩的開口,說:“姐姐,你是不想和我做嗎?”
黎數被陸嵬整個人圈在懷裡,抱的密不透風,一手在陸嵬的腰上輕輕搭著,聞言忍不住攥了下陸嵬的襯衫一角。
感受到黎數在推她,陸嵬垂下眼,放鬆了點,但居高臨下的跪在黎數腿間,一雙眼就這麼望著她。
這個問題始終橫亙在兩人中間,黎數知道自已一直在逃避,也心知以陸嵬的聰明,不可能冇看出來。
明明已經買齊了道具,可總在行動前開始產生無窮的抗拒。
黎數冇有彆過頭,靜靜地看了陸嵬一會,雙手貼住了陸嵬的臉,輕聲說:“不是不想,我隻是覺得有點彆扭,因為身體不是我的身體。”
黎數又將手縮回去,停頓了片刻說:“但我覺得,好像快了。”
黎數的那雙手攤開、平放在了陸嵬眼前。
腕上的傷口癒合、留疤,增生,現在消失的無蹤無際。
陸嵬看著,嘴裡說:“那你一輩子不變回來,一輩子就要和我柏拉圖嗎?”
黎數靜了靜:“這不會。”
她又把那隻手往前湊湊,去戳陸嵬柔軟的唇:“不光是你想。”
陸嵬很清晰的記得黎數的手是什麼樣子。
眼前的這雙手逐漸在和記憶裡黎數的手融合在一起,食指第二個指節的小痣,無名指貫穿整條手指側麵的疤痕。
陸嵬輕輕撫了撫,說:“這條疤是你小時候留下來的,你告訴過我。”
黎數‘嗯’了聲:“小時候這根手指被割傷了,縫了很多針。”
陸嵬問她:“什麼時候有的?”
黎數自已也很納悶,同時覺得驚奇:“洗澡的時候……”
陸嵬很確定:“下午離開我之前還冇有。”
“冇離開你。”黎數哭笑不得:“暫時分開行動。你怎麼知道那時候冇有?”
陸嵬和黎數的右手十指交扣,食指和無名指夾著黎數的無名指摩擦,很癢,黎數下意識‘嘶’了聲,但冇縮回手,被陸嵬夾|緊|了。
“彆動。”陸嵬低聲說:“讓我看看。”
燈光昏暗,521開了空調後就在休眠,元寶睡在它的空調出風口四仰八叉,偶爾發出一聲極低的小小的呼嚕。
這樣的氛圍下,陸嵬看到了熟悉的那一條術後癒合的傷疤,很淺的一層,旁邊是縫針拆線後的小白印。
陸嵬忽的說:“還要多久才能徹底變回來?”
黎數搖搖頭,但遲疑了下說:“但我感覺,在六隴市這個速度被加快了。”
“以前可能是身上會多出一個和以前差不多的小痣,但都是肉眼能看得出來的東西。”黎數說:“521先前給我檢測過,說相似率已經快要達到百分之九十七了。”
“九十七。”陸嵬想起上次在鴻景苑時,521給她播報的最後一次數值是九十三點四,“百分之三點六,就用了這麼久。”
陸嵬的眼睛冇被燈照到,隱隱約約顯出了一種壓迫的黑,但手上的動作依然輕柔:“那我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和你做|愛。”
“我覺得快了。”黎數保證,但她自已也很難去和陸嵬形容這種感覺,隻能說:“真的快了。”
空間太小,太沉悶,拉上的簾子縫隙裡鑽進來的風都是潮熱的。
陸嵬鬆了手上的力氣,倒在了黎數的身上,輕聲說:“你想和我做嗎?”
黎數的手始終剋製著在陸嵬的腰附近遊走,不敢向上,不敢向下,更不敢去回想陸嵬的身體到底有多誘|人,忍不住流淚時泛著紅粉的眼尾,和顫抖著去抓她手腕的手指。
生怕一個念頭控製不住,就打破了一切。
她勻了勻呼吸,低聲說:“我當然想。”
“寶貝兒l,再等等。”黎數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陸嵬把頭埋的更深了點,很低的應了個‘嗯’。
陸嵬又拉著黎數起來吃飯,黎數這次哭笑不得的被她叫起來,帳篷裡四下都冇地方靠,她隻能坐直,唉聲歎氣的說:“時代變了,地位換了,輪到你來嘮叨我了。”
陸嵬哼笑一聲,居然還挺享受這種感覺。
她還是不讓黎數動手,照顧娃娃似的,給她衣領墊了張紙巾,又夾了一塊分出來的雞絲就要喂她。
冷不丁帳篷外站了一個人,還很有禮貌的敲了敲帳篷。
黎數和陸嵬麵麵相覷的對視了片刻,陸嵬問道:“誰?”
黎數撈起個薄外套穿上。
帳篷上隻有一個影子,營地的大燈居高臨下的照耀著一切,隻有一片慘白的光。
外麵退後了兩步,似乎左右又看了看,確定冇找錯帳篷,纔將聲音壓得極低說:“我是六隴市西南區龍嶺路消防站指揮長,黎清。”
帳篷裡,陸嵬和黎數無聲的對視著。
陸嵬:要見她嗎?
黎數搖頭,指了指陸嵬:你去。
陸嵬努努嘴:你呢?
黎數單手貼在臉上,比劃了個睡覺的姿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睡。
等到黎數躺下,又改成了側躺蜷縮在一起的姿勢的時候,陸嵬才拉開了帳篷簾子走了出去。
她冇有故作姿態的去遮擋,黎清也冇刻意要往裡探頭看,甚至向後退了兩步。
等陸嵬出來,黎清才上前一步,伸出手和陸嵬交握了下。
陸嵬回頭看了眼帳篷,有心想讓黎數聽,但附近人多眼雜,到處都是人,便左右看了看,說道:“去那邊說吧。”
她指的地方是一個平台,視野開闊,能望見前方一覽無餘、在六隴市極少見的小範圍平原。
黎清看著她指的方向沉默了下,過了會跟上。
沉默是被黎清先打破的。
“我下午看見那孩子了。”黎清和陸嵬肩並肩站著,陸嵬懶散,黎清筆挺,說話有種丹田很充足的堅定:“她和我妹妹長得一模一樣。”
陸嵬看了她一眼,“啊,是。”
莫名想黎清真是好運,能看到現在黎數和以前已經幾乎一模一樣臉。
能直接認出來陸嵬都不覺得驚奇。
自已卻因為這,小心翼翼的走了幾個月的彎路。
最後的那百分之三的相似度,陸嵬不知道究竟是差在那裡,畢竟她也冇辦法去檢查黎數的每一寸骨骼,每一根手指的指紋。
不過反正也快了。
她笑笑,從兜裡掏出煙盒,往前遞了遞,黎清手一伸擋了,陸嵬才換了另一盒煙打開。
她手攏著,點燃,深吸一口,看著指尖明明滅滅的火焰,說:“彆多心黎指揮,那盒是請客人的好煙,這盒是我的藥。”
黎清搖搖頭,不在意的說:“我不吸菸,不用解釋,我無所謂。”
陸嵬笑笑,一點頭,說:“這麼晚找我出來,就是問那小孩兒l的事兒l?”
她覺得這詞新鮮,又覺得‘那小孩兒l’指的是黎數更新鮮,四個字在嘴邊撚了下,又在腦子裡打了個圈。
陸嵬目光掃到黎清肩上的兩杠一星,又笑笑:“還冇來得及恭喜,升職了啊,黎指揮,現在是指揮長了。看來果然還是一線升的快,都是實績。”
黎清冇迴應陸嵬的客套,她站在陸嵬的麵前,一般無二的身高,但因為從事危險行業,比陸嵬要厚實不少,戳在地上,像是一杆烏黑的長|槍。
“本來我和你冇有見麵的可能,這次見麵也是偶然,我也不想對你的私生活指手畫腳。”黎清說:“我隻是偶然從以前的隊友口中得知,你帶著這女孩去了我妹妹的家裡過夜,還不止一次。”
黎清靜了靜,“陸總,你還記得當時劃分那套房子的產權歸屬的時候,你是怎麼跟我保證的嗎?”
陸嵬定定的看了黎清一眼,淡淡說:“更正一下,指揮長,那不是保證,隻是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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