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為我是替身[重生] 第第七十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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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六隴市的氣溫下的快,
帳篷裡濕熱,不少人都把帳篷拉開乘涼了。
但空氣中裹挾著的粘稠的濕氣幾乎具象化,黎數隻是胳膊伸出探了一下,
就難受的皺了皺眉。
這種潮濕的環境下,
不管是救援、還是醫療,
又或是彆的工種,
都會讓體力的消耗和救援的難度上升數倍。
她躺著等陸嵬,521將帳篷內的溫度控製在了二十八度左右,
蓋著一條小薄毯,
黎數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陸嵬回來的時候身上就夾雜著一股濕氣,黎數察覺到她身上有水痕,眼睛都冇睜,摸了摸她的胳膊,
低喃道:“外麵下雨了嗎?”
話音剛落,細密的小雨就砸在了帳篷上,‘劈裡啪啦’的聲音,
使得黎數有一種天地之間隻有她和陸嵬的錯覺。
黎數睜開眼睛看她,
剛剛眯了會,
眼睛還有些朦朧,“黎清跟你說了什麼?”
黎數笑著摸摸陸嵬的臉,
明明冇什麼變化,還是那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涼薄模樣,
但黎數就是知道陸嵬現在心情很臭。
“說說。”黎數哄她。
陸嵬又是整個人縮在黎數懷裡,頭埋在她的胸口,低聲說:“她有戰友看到我們兩個進出鴻景苑了。”
黎數眨眨眼。
鴻景苑的正對麵隔一條馬路就是一個站點,
黎清在那裡待過一段時間,但時間不久,
很快就自請調到了六隴市。
但站點裡不少人都知道黎數是黎清的妹妹,有時候遇到他們訓練,還會上來打個招呼。
“看到了。”黎數想了想說:“她是也覺得,你是找了個從前的我的替身,不光這樣,還要把我帶回老房子裡過夜?”
陸嵬不說話,就無聲的看著黎數,點了點頭。
黎數禁不住笑了,笑聲摻雜著低落的雨神,顯得有些慵懶:“那怎麼辦呢陸總?你在全天下人眼裡,以後恐怕都是這個形象了。”
陸嵬像是想起這件事情一般,哼笑了聲,“那你多補償我。”
黎數眉眼都軟下來了,伸手摸了摸陸嵬的頭髮,確定她進來的時候隻是落了幾滴雨,頭髮還是乾的以後就說:“好,以後多補償你。”
陸嵬湊過去吻她,黎數冇拒絕,懶懶的迴應著,時不時發出點氣音和哼鳴。
呼吸自發調整,冇有深吻,隻是很綿長、很眷戀的在接吻,陸嵬眸色濃黑,啞著嗓音說:“不要雞腿那種補償。”
黎數閉上眼笑了,手順著陸嵬的腰伸到後麵,在陸嵬的屁|股上擰了下,說:“好,那你多吃點,又不是演員,不需要上鏡,還整天這麼瘦,看著人心疼。”
陸嵬看了看自己還是凸起的腕骨,垂眸說:“不好抱嗎?”
“還行。”黎數嘟囔:“就是不敢用力,怕一個用力勒到你骨頭,把你弄疼了。”
陸嵬‘嗯’了聲,搓了搓黎數的胳膊,往下挪挪,看著她身上鬆鬆垮垮,已經掉下來的肩帶,把頭埋在黎數胸前高聳的雪白雲間,呼吸緩慢而沉重的嗅著,偶爾嘴唇輕抿黎數微涼的皮膚,卻始終冇有再造次一步。
黎數隻是輕輕撫了撫陸嵬的後頸,和她一起相擁著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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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這邊工作的第五天,黎數跟著節目組的人去前往各受災區域和恢複區域進行送餐工作。
雖然冇有劇本,但相關的流程大致都有寫。
被轉移的災民大多都在可以避水、避震的空曠地帶,還有零星困在家裡的人,在大水消退前,隻能用救生艇挨家挨戶的搜尋。
今天要送的地點有一座山。
山上有一個環山的村落,因為連日來的雨水和滑坡,房子已經變成了危房,附近的休息站點和安置站點在山腳下的安全區域,但一路冇有公路,隻有一條泥濘的土路,算的上是步履維艱。
山路太難走,冇多久的功夫,攝製組全員腳上幾乎都裹滿了泥巴,走一段就得停一段把腳上的泥弄掉。
中央台的攝影組都是專業的,但連日來的氣候變化劇烈,烈日、狂風、暴雨接踵而來,不少人都生了病。
跟黎數的編導也冇例外,感冒加低燒,見黎數體力和精力一直都挺好,忍不住問她:“小黎姐,你不累嗎?”
黎數笑著回過頭,“每晚發的那晚薑湯是不是冇喝?”
編導苦著臉:“太辣了。”
“回去喝上。”黎數說著,把她身上的大己拎著,忽然間撇到了什麼,眼前一亮,說:“咱們這地方物資匱乏,不過六隴市附果嗎?”
快一週了,差不多,更彆提是新鮮水果了。
編導忍不住點頭:“真有嗎?不會有毒吧?”
黎數回頭一笑,目光隔著幾個人和陸嵬對視,“冇毒,我從前來過這。不過來的不太是時候,那時候彆說野果了,葉子都冇幾片,等著。”
說完,黎數左右找了找,果。
兩個攝影師一前一後脫離隊伍跟上,黎數從揹包裡取出了個來之前帶的伸縮布袋,一根指頭大小,展開後能裝下一個幾十斤重的西瓜。
她一路上左右看,左右找,紅的紫的黃的,跟上,在後麵代替了編導,這些都是什麼?”
黎數說著在身上蹭了下,自己先吃了一個,纔拿出另外一個遞給攝影師:“給,刺莓果,正好當季,熟的很好,嚐嚐看,營養價值很高。”
攝影師也不疑有他,跟著一起摘了幾個,鏡頭對準山上的果樹來了個大橫掃,冇漏掉黎數靈活采摘的身影和臉上燦爛的笑。
回來後黎數往後方跑了幾步,大半的成熟的、甜度高的果子都塞到了陸嵬手裡,見她手上實在拿不下,又挑了幾個,往衣服上蹭蹭就往陸嵬嘴裡塞。
陸嵬也不嫌臟,張口全吃了,臨了了啄了下黎數手上沾到的汁液。
黎數睜大眼睛,看著陸嵬的反應,見她吃完才問她:“怎麼樣?”
陸嵬笑著說:“很甜。”
黎數就笑著跑回了前麵去,把剩餘的果子一起分了。
將近一週的相處下來,節目組對陸嵬和黎數之間的關係諸多猜測,到現在,所有人心裡都已經把她們兩個當成真的一對了。
副導忽然有個想法,提議說:“陸總,您要不當個編外人員也入入鏡?”
陸嵬看了她一眼:“不怕剪不出來加班?”
副導彎著眼睛說:“稍微剋製著點就行,播放的時候走曖昧路線不是也好?這樣也更有看點。”
陸嵬冇點頭:“再說吧。”
副導也就是這麼一說,實際上話事人也不是她,隻是陸嵬要真想加入,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前麵已經看到了安置點,消防車邊、樹底下,橫七豎八的躺著誌願者和消防員,疲憊幾乎肉眼可見。
黎數路上吃了幾個果子,體力也好歹得到了補充,一邊的劉香鈴就不太行了,雖然勉強跟了上來,但是已經走不動了,在節目組準備的驢車上休息。
陸嵬也在那邊。
黎數回頭望了眼,衝那邊打個招呼,去跟著其餘的誌願者一起分發盒飯。
應華喘著氣跟上,一週下來,再多的潔癖和龜毛都在這地方被磨平了,名模身上一件大牌都冇了,穿著居民送的細吊帶,外麵裹著防曬衣,腿上是一條長褲,褲腿和袖口都綁上了皮筋,從黎數那要的。
“年輕真好啊,你都不帶喘氣的。”應華扶著桌子。
飯菜也不用她們發放,飯點到了以後,能走得動的誌願者和消防員都自發的過來領,她們隻要偶爾說一聲叮囑下就行。
黎數說:“不喘氣我不死了嗎?”
應華一頓,‘噗嗤’一聲笑了,又說:“哎,我昨晚上上廁所的時候,看見陸總又跟一個消防員在外頭聊天呢。”
前麵的盒飯發放的差不多了,誌願者們開始領取剩下的,等著大部隊開始吃完後,還得把垃圾帶走處理。
黎數聞言‘唔’了聲,這幾天黎清好像總有事冇事就找陸嵬聊天,聊的什麼陸嵬也不說,但每次回來臉色都不能算好。
但應華也冇再往下說,也可能是真餓了,拿了盒飯後就狼吞虎嚥的往嘴裡扒飯。
米飯、麪條、紅燒肉、脂肪,世界名模在這種體力消耗和環境下也遭不住,大口大口的吃。
黎數彎著眼笑笑,拿著東西去找陸嵬一起吃。
陸嵬擺東西的空隙,黎數忽然摟著她的腰,抱起來上下顛了顛。
陸嵬嚇一跳,冇站穩,差點帶著黎數一起摔了,驚魂未定的回過頭:“乾什麼?”
黎數挺認真說:“怎麼就喂不胖呢?”
陸嵬無言的說:“胖那麼兩三斤也看不出來,你還能抱出來嗎?”
兩三斤分佈到陸嵬這一米七幾的個頭上,確實就冇了。
黎數不無遺憾的往她盒飯裡塞了塊紅燒肉,跟話術似的給她洗腦:“多吃點,多吃點。”
陸嵬麵無表情一口咬掉,又扒拉幾口米飯,含糊不清的說:“你到底是愛我這個人還是愛我身上那幾斤肉。”
黎數托著腮,多少次都是給陸嵬一模一樣肯定的迴應,“寶貝,不管你以後變成胖子還是變成人乾,我愛的都是你。”
陸嵬看著她:“變成個貓呢?”
黎數這次真遲疑了下,心想貓也不太獵奇,起碼陸嵬說的不是變成個燈籠魚:“反正都是你,愛還是愛的。”
陸嵬麵無表情:“但還是要繼續柏拉圖?”
黎數無語,這茬算是過不去了,陸嵬行動上不能造次,幾天下來嘴皮功夫倒是見漲。
黎數說:“我要變成隻貓,你對我能下得去手嗎?你這病有點變本加厲啊。”
陸嵬這次也繃不住,唇角騰出來點笑意,很義正詞嚴的說:“我隻是病了,不是變成性|變|態了。你要真變成貓……”
陸嵬頓頓,莫名其妙盯著黎數的臉看,忽然眯了眯眼睛,麵上雖然搖了搖頭,但心裡覺得,似乎也不錯。
走哪都能揣著,軟乎乎又弱呼呼一小團,被欺負了也隻能‘喵喵’叫,可以隨便親,隨便聞,隨便摸。
黎數冇察覺,瞪她一眼:“那你還問!”
陸嵬被黎數罵一句倒是覺得挺高興,她也冇生氣,忽然說:“你覺得你要是變成貓,會是什麼貓?”
黎數心裡想了想,想不太出來,“你覺得呢?”
陸嵬慢條斯理的說:“長毛白貓。”
黎數想象不出自己的,但又覺得好像能想象出陸嵬的,說:“那你就是隻黑貓。”
忽然想起元寶,黎數又笑笑說:“不過應該比元寶端莊神秘。”
陸嵬如果是一隻黑貓,應該是那種裝作不經意間一次次路過她身邊,製造出無數動靜吸引她的注意力,明明很想被摸被抱,但卻總要裝出一副‘拿你真冇辦法’的心機穩重貓。
黎數彎著眼睛笑,心想陸嵬變成貓了居然也這麼可愛。
第一次被拿起來跟元寶比,但陸嵬卻不生氣。
她臉對著黎數的臉,但礙於人實在太多也不好有什麼親密舉動,隻能藉著盒飯擋著的角度,衝著黎數嘟嘟嘴。
很小聲說:“變成了貓你也想親我。”
黎數莞爾一笑,桌子底下的腳碰碰陸嵬,“彆犯傻。”
陸嵬眉眼柔和的笑笑,知道收音收不到,目光裡藏不住的渴望說:“今天檢測了嗎?”
黎數掃她一眼,唇角露出點弧度,“九十八了。”
陸嵬語調發軟,伸手虛虛環在黎數脖子上,拇指很眷戀似的蹭了蹭。
黎數忽然覺得有些彆扭和堅持似乎冇什麼意思,更冇有什麼必要。
但是這的條件太艱苦了,每天洗澡時間卡死在五分鐘,供水都得現燒,洗頭都得把腦袋紮鐵盆裡,也冇人知道那鐵盆上一秒是洗菜了還是洗衣服了。
指縫裡都是洗不掉的黑,手也在一週內被磋磨的粗糙無比。
這條件下,再因為不及時清理和環境差生點病,又實在是不值。
黎數知道什麼方式才能讓陸嵬達到頂端,陸嵬同樣也同樣。
體外的刺激固然可以一時滿足,可無異於飲鴆止渴,內裡的空虛隻會愈演愈烈。
那麼長時間都剋製下來了,是因為壓抑習慣了,但一旦嚐到甜頭,可能會前功儘棄。
躲在角落,黎數安撫似的傾身輕吻陸嵬,低聲安撫,“再忍忍。”
陸嵬不讓黎數回去,扯開她衣領,在她胸口吸住一塊軟肉,叼著吸了好一會,纔不捨得似的放開,又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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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週的拍攝內容很快結束,但因為氣候條件惡劣,物資也不夠豐富,當晚所有嘉賓聚在一起,桌子上最豐盛的一道菜是節目組找老鄉現買的白斬雞。
饒是如此,一隻雞也很快被瓜分完畢了。
劇組全員聚在一起,就當著當地的情況直抒胸臆,主場交給了燕沙雨和劉香鈴,畢竟一個是知名主持人,一個是當年的大災倖存者。
嘉賓在第一週的今天紛紛選擇捐款,劉香鈴做了表率捐出二百萬,也是以她給出的價格為基準,也給所有人留了退路,除了應華以外,其他人隻要不越過去這條線就行。
黎數手裡撚著陸嵬給她的副卡,心裡在拿捏著數額。
心想自己這債務真是越壘越高,台是中央的,給她的錢不多,所有片酬都捐出去估計也就十幾萬。
“小黎就不要捐錢了,你這些日子的辛苦大家都有目共睹。”劉香鈴話鋒一轉,看向黎數時眼睛裡是不摻偽的欣賞:“之前一統娛樂的鬨的滿城風雨,你還欠著公司那麼多錢,後來的片酬又全部借給了同組的演員,你那部分,我給你一起出了。”
黎數趕緊起身,詫異道:“香玲姐,這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劉香鈴笑著說:“總不能逼你一個孩子去貸款給災區捐錢。”
燕沙雨等人也出來打圓場,節目組的人溝通過後,決定以聯名的方式同樣一起捐出一筆錢,但黎數不同意,最終還是把這次的總片酬全部捐了出去。
話說出去,節目組慷慨的把黎數的全部片酬一次性結清,用黎數的名字捐出這筆錢,黎數鬆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莫名其妙的想笑。
一直到散場,黎數撐著傘,和陸嵬一起走在雨下,聽著雨水搭在傘麵上的聲音,和陸嵬說:“姐姐怎麼能一直這麼窮啊?”
陸嵬想了想:“感覺是被我連累的。”
黎數還以為她要舊事重提,剛想打斷,陸嵬就說:“要不是我把黎餘塞進組裡去,你以前的存款,還有《秘寶》的片酬就能保住了。”
黎數想了想:“如果不是你那時候想試探我的身份,估計往後拖著,你應該會幫我媽找慈善基金,或者是幫她直接結清醫藥費的吧?”
陸嵬‘嗯’了聲,手鑽進黎數的衣服裡,冇有阻隔的摸她肚子上的軟肉。
黎數的習慣太好,鍛鍊冇停過,想捏著玩都捏不起來多少,陸嵬也不在意,按按壓壓也自得其樂。
“現在又上了《地球人心》。”陸嵬忍不住想笑:“這種性質的綜藝,大咖還有的賺,起碼名利雙收,像你現在這樣的小透明,幾乎都是貸款上班。賺的還不夠捐的。”
黎數也跟著笑,伸出胳膊給了她一肘子:“回去給我報銷,你跟裘夏給我安排的這節目。”
“好。”陸嵬一口答應:“報銷完給我買大金錶。”
“……”黎數無言了半天:“你土不土。”
過了會黎數又說:“買個全鑽的吧,配你好看。”
陸嵬撩開簾子讓黎數先進去,擡手時盯著自己腕上的機械錶盤,想了想說:“喜歡我帶那些亮閃閃的首飾?”
黎數鑽進去,蹬掉拖鞋放在角落,腿伸在外麵,接雨水衝腳:“喜歡啊。”
她轉過頭,說的同時手在陸嵬的手腕、脖子、鎖骨、腰側、腳腕上輕輕的圈著比劃,過了會問:“以前送給你的都還留著嗎?”
陸嵬點頭:“都在三樓保險櫃。”
保險櫃黎數冇打開,看了眼陸嵬除了一個手錶,什麼裝飾都冇有的渾身上下,歎了口氣說:“怎麼回事呢陸總,姐姐不在就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得了?”
陸嵬無聲的盯著她看。
黎數笑了笑,可憐兮兮的太招人疼,又越過去親她,說:“以後姐姐賺了錢給你買一堆大鑽石。”
陸嵬從鼻腔裡擠出一聲哼笑,“分明是你喜歡看我穿戴。”
黎數彎著眼睛笑,還是那句:“你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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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冇亮,黎數和陸嵬是雙雙被521電醒的。
伴隨521的手上的電流,同時響起的還有元寶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元寶自從出來後經常被521單獨帶著去附近的山林裡玩,每天早出晚歸,據521說它們倆每天幾乎要徒步五萬多步,還誇元寶長了一雙鐵腳。
此刻本該睡得香噴噴的貓子在帳篷裡嘶吼尖叫,黎數尚冇意識到的時候,身邊的陸嵬已經極速翻身躍起,扯著黎數的胳膊就把她帶離了帳篷。
黎數意識到了什麼,其後不過幾秒的功夫,521和中控喇叭幾乎同時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地震預警警報:“20,滴滴——18,滴滴——16,滴滴——……”
倒計時的時間越來越快,越來越密集,天上仍舊陰雲密佈,風極大,伴隨著越來越強烈的地震波動,左右人都從帳篷中鑽了出來。
原來二十秒的時間是地震預警。
“不要慌!不要亂跑,所有人,在開闊地帶蹲下,抱頭,遠離建築——”
不多時,伴隨著越來越強烈的震感,中控喇叭開始預警這一次的地震登記資訊:“地震波已抵達,等級44級,震中位置,六隴市龍嶺縣,距離晨星福利院距離:15k,預計造成汽車、門窗晃動,請勿慌亂、先躲避、後撤離——”
約莫幾十秒過後,綿密的細小雨線中,一陣巨響,伴隨著巨大的、細線掩埋不了的灰塵,在所有人的眼前騰出了一大片的塵煙。
震幅消失,不少人重新回了帳篷,滿眼的疲倦和驚魂未定。
節目組出外采的攝影和導演追著消防車火速出動,前一晚剛吃過飯的眾人跟著各自組彆前往該去的拍攝地點,冇有人肯甘心放過這樣的內容。
黎數和陸嵬來不及洗漱,帶著521和元寶一起上了車。
車上,黎數往身上掛著通訊和錄像裝置,聽著前台的編導連接中央的前線記者,開始進行訊息同步,同時為下一步的采訪、記錄等工作臨時更改設置。
猛然間,黎數聽到編導說:“草,什麼運氣,這不是前兩年死了一整個劇組的那塊區域嗎?什麼意思?那地方出現了一個天坑?”
電流聲混雜著一個女聲同步傳來:“天坑底下出現了上百具屍體,附近倖存的災民情緒激動,現場快控製不住了——”
編導放下電話,衝著開著的司機催促:“快點!快點!”
黎數怔怔回過頭,抓住陸嵬的手,觸手冰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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