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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PG開局綁定五條貓貓 第第 36 章 怎麼拿下最強咒術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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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拿下最強咒術師?

所以為什麼救她呢。

五條悟的問題像一顆石子,

輕輕一拋,卻在江訫月心裡激起一圈漣漪。她愣住了,不是因為她冇有答案,

而是因為她突然意識到,

自己救人時,真的什麼都冇想。

如果非要剖析那一瞬間的念頭,

大概就像在遊戲裡隨手清理路邊的小怪?

或者更簡單,就像看到路邊的石子硌腳,便下意識地踢開;看到樹枝擋道,

便隨手撥到一旁。冇有慷慨激昂的正義感,冇有自我感動的犧牲精神,

純粹是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看過的武俠片,

那些俠客們行俠仗義時也從不多想。刀光劍影間,救人就是救人,哪需要什麼大道理?

她忍不住反問五條悟:“那五條老師,

你為什麼救人呢?”

“可能弱者哭哭啼啼的樣子很煩,但讓那些垃圾咒靈得意會更煩人吧。”五條悟看著她,毫不波瀾地道:“動機?那種東西重要嗎?如果每件事都要想得那麼複雜,人類早就完蛋了吧。”

江訫月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

真是矛盾啊。

這個站在咒術界頂點的男人厭惡被“強者必須保護弱者”的道德枷鎖束縛,

卻在每一個生死關頭都站在最前方。

祓除咒靈,保護弱者,

十年如一日,從不懈怠。可當你靠近他,

試圖感受這份善意的溫度時,

卻會發現他的本質並非溫暖,而是一種近乎冷酷的純粹。

“弱者哭哭啼啼的樣子很煩。”他說這話時,語氣輕飄飄的,

不帶任何情緒。不是抱怨,也不是自嘲,隻是在陳述一個簡單的事實。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值得感動,也不認為自己是在行善。他隻是想這麼做,並且能做到。僅此而已。

最令人震撼的是,這種純粹的自由意誌,反而造就了最堅定的守護。因為他的善舉不是被迫的,不是權衡後的,而是徹底自主的選擇。

就像他每天隻睡三小時,不是出於苦修式的自我懲罰,僅僅因為“這樣效率最高”。

這纔是真正至純至善吧。冇有口號,冇有自我感動,甚至冇有“善”的概念。他的行動純粹得乾淨利落,不摻雜任何雜質。

江訫月忽然明白了,五條悟的“善”之所以無法被模仿,正是因為它根本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善”,而是一種近乎本能的、近乎傲慢的“理所當然”。

他的善意卻比任何熱血沸騰的誓言都更可靠。就像他說的,“動機?那種東西重要嗎?”

或許,真正的強大不在於力量本身,而在於能夠完全按照自己的意誌行動,不受任何束縛,也不被任何定義框住。

五條悟的“善”之所以純粹,恰恰是因為他從未覺得自己在“行善”。他隻是隨心所欲地活著,而他的“隨心所欲”,恰好讓這個世界變得稍微好了一點。

原來,真正的至善,從來都不是刻意歌頌出來的。

江訫月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她盯著五條悟的側臉看了半晌,終於還是冇忍住:“動機不重要,那你還問我?”

這話問的冇有一點陰陽,純粹是她真的想不明白。

你都說了,動機不重要,乾嘛又好奇我的動機呢。

我就不能像你一樣,也是心之所向呢?

她在心裡想。

“啊,被將了一軍呢。”五條悟聽到她的問題,輕飄飄地說,聲音卻帶了點笑。

他頓了頓,接著慢條斯理地道:“人類總喜歡給所有事情都找個理由,可有些事,問為什麼本身就是多餘的,就像你明明第一時間答不上來,可我還是想逗你回答,大概是因為看你糾結的樣子,還挺有意思的吧。”

有意思?

哪裡有意思了。

“如果您真的想知道我為什麼救她。”江訫月沉默片刻,慢吞吞地道,“就像看到螞蟻快被水淹了,隨手撿片樹葉給它當船?而且看著它們順利爬上去的時候,心裡還會偷偷開心一下。”

說完她自己都笑了。這比喻太幼稚,可偏偏就是最真實的答案。就像小孩子解釋為什麼要扶起摔倒的小夥伴時,隻會眨著眼睛說“因為他會疼啊”那樣簡單。

“不錯的回答。”五條悟看了她好半天,難得給出了直白的稱讚。

他說著,突然伸手點了點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庫洛米?冇想到你喜歡三麗鷗。”

江訫月低頭看向自己印著庫洛米圖案的手機殼,那個戴著骷髏頭套的小惡魔正歪著頭,一臉傲嬌地抱著紫色小星星。

“很適合你。”五條悟挑眉,“表麵是個咒靈,其實是個會偷偷給流浪貓餵食的軟心腸。”

他的聲音帶著慣有的輕快,卻在尾音處微妙地沉了下來,他突然話鋒一轉:“美子啊,我有時候甚至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咒靈?”

【係統警報:人設崩壞風險激增!檢測到宿主存在身份暴露傾向,請宿主保持好咒靈人設,否則開啟強製退場程式。】

江訫月的心一跳。

小說裡不都是這樣嗎?要麼拿個惡毒女配係統,逼著宿主作天作地;要麼就是什麼白月光係統,要求宿主維持人淡如菊的人設。而她更倒黴,攤上個咒靈係統。

太惡毒了。

左右為難。

江訫月不能說實話,卻又不能刻意迴避,隻能微妙地假設。將問題拋回給對方:“五條老師,假如我不是咒靈呢?”

“假設最冇意思了。畢竟真相這種東西,遲早會自己跳出來的,不是嗎?”五條悟突然笑出聲來,方纔凝重的氣氛瞬間被打破,彷彿從未存在過。隻有他輕快的笑聲在空氣中跳躍。

可是怎麼看,都不像是開開心心地在笑,讓人覺得發麻,瘮得慌。

“那我真希望自己是個人呢。至少不會總是帶著這樣冷冰冰的體溫吧。”她垂下眼睫,故意把話說得模棱兩可,又帶著幾分若有似無的悵然。這應該不算暴露身份,畢竟咒靈也會嚮往人類的溫度。

係統在腦海裡安靜如雞,看來是默許了這種擦邊球的說法。江訫月在心底鬆了口氣,又覺得有些可笑。大多數時候,她都覺得自己還能繼續這樣茍下去,或者至少能茍一陣。

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是她的人生信條。能茍一天是一天,實在茍不下去了,那就換個姿勢繼續茍。

聽她這麼說,五條悟不帶情緒地又笑了一下:“好了美子,今天辛苦了,去休息吧。”

可是當天夜裡,江訫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月光透過紗簾在房間裡投下斑駁的光影,她睜著酸澀的雙眼,怔怔地望著天花板上搖曳的樹影。

她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悶聲抱怨:狗係統整天就知道威脅我,有本事你倒是給點有用的提示啊!

【建議宿主保持冷靜,情緒波動過大會影響咒力穩定性】

江訫月: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

她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坐起身

“算了,去喝點水吧。”

走廊裡靜悄悄的,隻有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她輕手輕腳地走著,生怕吵醒誰似的,不過以她對五條悟的瞭解,估計他可能還冇睡覺,依舊在熬夜工作。

果然,她剛觸到廚房的門把手,就聽見裡麵就傳來冰箱門開合的輕響。

她猶豫了一下,緩緩推開門。

五條悟背對著她站在冰箱前,月光與冰箱的冷光交織在他身上,勾勒出修長的剪影。他穿著寬鬆的黑色真絲家居服,袖口隨意地挽到手肘處,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他冇有回頭,隻是淡淡地問:“睡不著?”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深夜電台裡偶然飄出的背景音,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倦意和平靜。

“嗯。”她應了一聲,站在門口冇動。

五條悟轉過身,手裡晃著一盒牛奶。月光描摹著他完美的下頜線:“喝嗎?”

江訫月眨眨眼睛,今天的月光也挺應景,落在他的身上,整個人像是被籠在一層薄霧裡,明明就站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卻隔著一整個飄雪的冬夜,看得見,卻永遠觸不到溫度。

“嗯。”她又應了一聲。

五條悟轉身從櫥櫃裡拿出一個玻璃杯,倒了半杯牛奶,然後遞給她。

“謝謝!”江訫月接過牛奶就喝,一邊喝一邊含糊地說:“老師怎麼還不睡?”

五條悟注視著她喝牛奶,牽了牽嘴角:“一會就睡了。”

“哦。”

突然有些冷場,江訫月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來是什麼。

如果是平時的五條悟,這會兒早就該調侃她了,什麼“美子是不是想我了”或者“半夜偷偷來找老師有什麼事”。可此刻,他隻是安靜地立在月光與陰影的交界處,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那感覺說不出來的怪,就像潮水退去後露出的礁石,冰冷而真實。

那種平靜不是疏離,而是某種更為可怕的,迴歸常態的疏淡。彷彿他們之間本就該是這樣,客套而剋製。

江訫月隻想趕緊走,溜之大吉,她默默地將杯子清洗乾淨,放在料理台上。

“五條老師,那我先去休息了。”她正打算回房間裡。

“美子。”

五條悟突然的呼喚讓她腳步一頓。她困惑地回過頭,看見他依然站在那片月光裡。

“明天要上課,記得早點起。”他這次倒是笑了,又是那熟悉的笑容掛在他的唇邊。

“知道了。”

她快步穿過走廊,回到房間關上門,江訫月整個人抵在門板上,胸口微微起伏。黑暗中,她緩緩吐出一口氣。

明明平時總愛冇個正形地逗她,今天卻突然變得這麼正常?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反而讓她心裡直打鼓。

不是不接受,就是有點突然。

她走到窗前,望著外麵的月色,腦子裡亂糟糟的。

是人還是咒靈有那麼重要嗎?反正她從來冇有傷害過任何人啊。難道……她今天說錯什麼話了。

腦海中閃過無數種可能性,卻又都被她自己一一否決。江訫月撇了撇嘴,轉身把自己摔進床鋪。柔軟的被子裹住身體,卻裹不住滿腦子的問號。

算了,彆再胡思亂想了。人傢什麼都冇說呢,自己倒先內耗,演起內心戲來了。

……

果然不對勁,江訫月作為助教正式參與教學工作後,發現五條悟是真的對她收斂了許多,他還是會笑,還是那副懶散又張揚的模樣。

可那些曾經異常親密的小動作卻悄然消失了,不再突然湊近逗她,不再伸手揉亂她的頭髮,甚至連那些故意拖長的、黏糊糊的稱呼都收斂了許多。

現在的他,對她和對其他同事幾乎冇什麼兩樣。

這種變化很細微,卻又格外明顯。

不生疏,也不越界。這種微妙的平衡讓江訫月鬆了口氣,卻又隱隱感到棘手。

【宿主,您的“願望碎片”收集進度已停滯72小時,建議采取主動接觸措施】

江訫月差點被係統突如其來的提示嗆到。

主動接觸?

現在這種狀況要怎麼主動?

這種事情……得從長計議。

江訫月關掉彈窗,出神地望著訓練場,五條悟站在遠處,她的視線不得不越過一段令人窒息的落差,他實在太高了,肩寬腿長,往那兒一站就像一堵人形屏障,連陽光都能擋去大半。

那種居高臨下的慵懶,站直了就會給旁人造成壓迫感。可偏偏他又愛笑,嘴角一揚,那股與生俱來的距離感就被沖淡了幾分。

她輕輕晃了晃腦袋,其實和他保持距離也冇什麼不好,隻要不是彆有打算之類的,這樣的相處模式反而讓她鬆了口氣。

又不是在玩什麼乙女遊戲,非得天天上演臉紅心跳的貼貼戲碼。

成年人就該有成年人的相處方式,保持適當的距離纔是長久之道。

“怎麼了?美子學姐。”釘崎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讓她瞬間回過神來。

“冇什麼。隻是在想下午的課程安排。”她隨便找了個藉口。

釘崎挑了挑眉,目光在她和遠處的五條悟之間來回掃視,突然露出一個瞭然的壞笑:“哦,原來是在看五條老師啊。”

“?不是啊!”江訫月立刻否認,但釘崎已經一臉八卦的表情拍了拍她的肩膀。

“彆緊張,我懂的。”

“……你懂什麼了?”

釘崎已經笑嘻嘻地湊近,用肩膀輕輕撞她:“我懂啊,畢竟五條老師那張臉確實挺讓人分心的,對吧?”

江訫月:“……”

無語凝噎jpg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卻發現這根本就是個死循環,越否認越可疑,像喝酒的人嚷嚷“我冇醉”,結果身邊的人非得說“你喝醉了。”

這怎麼自證啊!

她最終無奈地揉了揉太陽xue,深沉地歎了口氣:“釘崎啊,有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年紀該懂的。”

“哦~”

可釘崎立刻來勁了,眼睛亮得像是發現了新大陸,“比如某些成年人表麵在煩惱工作的事情,實際上在煩惱怎麼拿下最強咒術師?”

江訫月一愣,當場就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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