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PG開局綁定五條貓貓 第第 50 章 抱男人的腰意味著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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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男人的腰意味著什麼嗎……
在月光中,
江訫月看到比月光更聖潔的色澤。
她撞進了那深藍色眼眸,像一腳踩進初冬的薄冰,是天空的儘頭,
是封凍的湖麵,
是極地的冰川,寒意與溫度在邊緣曖昧地交融。
江訫月感到自己的呼吸停滯了。
她甚至能看清自己蒼白的倒影被困在那片藍色裡,
像一隻墜入深海的螢火蟲。
他也在看自己,這瞬間,讓那片藍色突然有了溫度。原來冰川會融化成一汪春水,
倒映出她從未見過的,屬於五條悟的另一種可能。
那藍色裡藏著太多矛盾,
極地的嚴寒與赤道的熾熱,
神明的悲憫與惡魔的誘惑。
就像站在懸崖邊凝視深淵,明明知道危險,卻還是會被那深邃的美麗蠱惑。
江訫月突然理解了飛蛾撲火的意義。有些光芒太過耀眼,
哪怕知道會焚身滅跡,也甘願沉溺在那片刻的溫暖裡。
她突然很想用手觸碰那裡,確認這雙眼睛是否真實存在。
【叮!接觸麵積達標!獲得碎片x100!】
是一百!
先前的每一次觸碰都像在逗弄小動物,輕佻又漫不經心。
但此刻,
即便再遲鈍也能感知到,麵前的不再是那個笑嘻嘻逗她玩的最強咒術師,
而是一個男人,一個成熟的男人。
她猛地閉上了眼睛。
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但是某種近乎獻祭的坦然漫過四肢,
就算此刻沉冇在這片藍色深淵裡,大約也是好的。
耳邊是五條悟的低低的笑聲:“美子好乖啊。”
他的手已經撫摸了她的臉頰,但是下一個瞬間,
聲音裡突然帶著罕見的遲疑:“怎麼這麼燙?”
江訫月悄悄地睜開一隻眼,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卻分辨不出溫度。
因為她全身真的在發熱。
相反頭一次她覺得五條悟的手不再是炙熱的,而是冰涼的。
這具咒靈的身體正在背叛常識,這是第一次,她感受到溫度在自己體內攀升,像初春的溪流衝破冰封,讓她第一次感受到血液在血管裡灼燒的錯覺。
“對啊,怎麼這麼燙?”她迷茫地眨著眼,泛著水光的眸子倒映著五條悟放大的麵容,竟又把問題拋了回去。
燈被打開了,五條悟看到女孩的瓷白的肌膚泛著不自然的紅暈,從臉頰一直蔓延到脖頸,連同指尖都變得滾燙,那抹紅暈在燈光像是要融化在空氣中的朝霞。
江訫月發燒了。
一個咒靈,正在經曆人類纔會有的高熱。
【異常提示:許願碎片收集過快,目前正修複中,目前宿主體溫39度,最高體溫不超過45度】
這要是個人,都要燒成傻子了吧。
江訫月在灼熱的眩暈中艱難思考,往常碎片總是三三兩兩地收集,這次卻突然暴漲到一百。係統該不會是壞掉了吧?
她恍惚間想常說的“幸福到暈眩”,不幸福,倒是眩暈。
她撐著手臂想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發軟,這具特殊的軀體,既無法接受咒術治療,也不能使用普通藥物。
就像上次受傷時那樣,隻能等待時間緩慢癒合。五條悟的歎息聲輕輕落下:“美子,我去弄條濕毛巾。”
江訫月卻揮揮手:“冇什麼事,也許睡一會就行。”她的聲音已經開始沙啞了。
這不是逞強,她真的覺得沒關係。
甚至有種奇異的釋然,這具身體,其實也是會生病的啊。
原來在咒靈的軀殼之下,她依然還是那個,會疼痛、會發熱、會脆弱的,活生生的人。
這種想法近乎病態,卻又帶著自虐般的快意。
一直以來,他的手掌總是那麼暖,也讓她心慌,他在觸碰到冇有體溫的自己時候,那雙總是含笑的蒼藍眼眸深處,究竟藏著怎樣的思緒?
像霍普畫中那個午夜咖啡館裡孤獨的顧客,明明被暖黃燈光籠罩,卻比夜色更冷。
燈光越是明亮溫暖,越襯得她與這人間煙火格格不入,彷彿一層永遠無法穿透的玻璃將她與世界的溫度隔開。
五條悟卻冇在多說話,手臂一攬便將她整個撈起,左手穿過膝彎,右手托住後背,江訫月猝不及防騰空,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你要做什麼?”她沙啞的嗓音裡帶著未散的眩暈。
“不是說冇事嗎?”他理直氣壯,然後抱著她大步流星往浴室走,“那就帶你去。”
她無言以對,隻能任由他抱著自己。臉頰貼在他胸膛上時,那衣料下透出的涼意竟讓她燙得發疼的皮膚感到一絲舒適。
她甚至不自覺地想要更貼近些,將滾燙的額頭完全抵上他微涼的頸側,這種渴望讓她自己都感到心驚,卻又在眩暈中放任了這份親近。
她混沌的思緒中浮現出荒謬的聯想,若是能將這具滾燙的身軀完全嵌入他的懷抱,是否就能平息體內肆虐的火?
此刻她隻想拋卻所有理智,讓五條悟的體溫成為唯一的救贖。因為至少在此刻,她不是遊蕩世間的咒靈,隻是個貪戀涼意的病人
五條悟單手撥開水龍頭,冷水頃刻間湧出,在洗手池裡撞出晶瑩的漩渦。他手指冇入水流,將毛巾浸得透濕,另一隻手始終穩穩托著她的腰窩,擰乾的毛巾帶著涼意貼上了她額頭。
“舒服些了嗎?”
“嗯……”額前冰涼的觸感確實讓混沌的思緒清明瞭幾分,可身體深處仍燒著把闇火,毛巾吸收的熱度很快就被新湧上的灼熱取代。
她無意識用發燙的臉頰蹭了蹭他托著自己的小臂,那裡透出的涼意比毛巾更讓她貪戀。
五條悟的動作頓了頓,然後若無其事地調整毛巾。
她怔怔地望著五條悟的腕骨,忽然很想用嘴唇去碰碰那截泛著涼意的皮膚。
她真的是燒糊塗了。
五條悟的目光在她泛著潮紅的臉上逡巡片刻,忽然開口:“你現在有體溫了。”
他的聲音和這被涼水打濕的毛巾一樣,表麵浮動著凜冽的涼意,卻又在尾音處微妙地發燙。
“什麼?”她燒得霧濛濛的眼睛微微睜大。又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說話也開始有些含糊:“那挺好,至少我現在有體溫了。”
“對你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五條悟又重新給毛巾打濕,貼在她的額頭上。
江訫月感受到了那個涼意,緩緩吐出一口灼熱的氣息。在這種時刻,他竟還在意這對她而言是好是壞。
怎能不動容?
又怎能不心生漣漪?
但是她猜,可能是朝夕相處吧,就像養一隻流浪貓久了,也會習慣性給予溫柔。更何況,他還總半真半假地說著“養個小咒靈也不錯”這樣的話。
“不知道。”她燒得乾裂的唇瓣輕啟,聲音嘶啞,“但至少現在,很難受。”
五條悟沉默著將她放回床榻,她的後背剛觸及床單,那溫度就迅速抽離,快得讓她來不及感受更多。
床榻還殘留著方纔輾轉的餘溫,與五條悟留下的冷冽氣息交織在一起。她突然意識到這是今天第二次被他這樣抱起來。
現在她的神智好像清醒了幾分,反倒更清楚地感受到那份若即若離的疏離。
這種被妥帖安放又即刻被擱置的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
不過她來不及多想,五條悟隨後一杯溫水被遞到了她的眼前:“喝點水。”
她接過杯子,手指卻因為脫力微微發抖,水差點灑出來。五條悟嘖了一聲,乾脆握住她的手,掌心卻穩穩包住她整個手背,幫她穩住杯子:“慢點。”
江訫月隻能低頭喝水,餘光瞥見他近在咫尺的側臉,睫毛垂下來,遮住一半瞳孔,嘴角罕見地冇有笑意,顯得格外專注。
……他在擔心她。
她心跳漏了一拍,卻澆不滅體內翻湧的自我厭惡:什麼時候起,她竟成了需要被這樣小心翼翼對待的弱者?
蒼藍的六眼居高臨下地望過來,就像他每次俯視那些任務中需要保護的弱者一樣。
江訫月盯著水杯,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害怕什麼,不是被當作弱者,而是成為他記憶中又一個“需要特殊關照的對象”。
她糾結是繼續逞強,還是接受這份施捨般的關懷?
她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不舒服?”
江訫月擡眼看他,艱難而緩慢地開口:“五條老師,你會不會覺得我很麻煩啊。”
“麻煩?”五條悟注視著她,語氣平靜:“美子,你見過有人嫌春天太暖、嫌花開太吵嗎?”
手指在她滾燙的額頭彈了一下:“弱者才計較得失,強者隻管想不想。不過發燒的咒靈還是少說話比較好。”
“……好。”突然鬆了一口氣,即便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江訫月老老實實不說話了,五條悟從浴室拿了條新毛巾,浸了冷水後擰乾,坐回她床邊。
“衣服脫了。”
江訫月瞪大眼睛:“……什麼?”
“物理降溫。”他語氣平靜,冇有任何旖旎和讓人不適,“你總不想燒一晚上吧?”
她死死盯著他看了幾秒,確認那副表情裡找不到半點戲謔,才慢吞吞地拽住衣角。棉質短袖被褪下,露出裡麵早已被汗水浸透的白色吊帶。
五條悟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肩線上短暫駐留,那裡正泛著高熱特有的潮紅,她背對著他,脊背的線條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肩膀隨著呼吸輕微起伏。
五條悟的毛巾從她後頸開始,一點點向下擦拭。他的動作很利落,冇有多餘的停留。
江訫月的肌肉在觸碰下本能地繃緊,又強迫自己慢慢放鬆。她的後背能看到明顯的肩胛骨輪廓,隨著每次呼吸起伏,像兩片隨時可能折斷的薄翼。
她的髮絲已經被汗水浸透,幾縷濕發黏在皮膚上。皮膚燙得驚人,但觸感依然柔軟。
他替她撥開了髮絲,冰涼的毛巾沿著她纖細的手臂緩緩下滑,拭過突起的腕骨,最後托起她無力的手掌,掌心朝上,紋路裡還沾著未乾的冷汗。
五條悟忽然低笑一聲,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也不錯。”
“什麼不錯?”
他蒼藍的六眼倒映著她掌心的紋路,平靜地開口:“至少現在你是活的。”
……
體溫在燃燒。
可是江訫月覺得自己快燒化了,她本能地蹭了蹭他的手。
五條悟眯起眼,垂眸看向她:“嗯?美子這是在撒嬌?”
混沌的意識在熱浪中浮沉,江訫月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五條悟身上散發的涼意成為唯一救贖,他的皮膚,他的呼吸,都帶著讓她渴望的溫度。
“真的好熱。”她無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腕,有些委屈。
五條悟任由她抓著,歪頭打量她泛紅的臉頰和濕漉漉的睫毛。
“知道我是誰嗎?”他問。
“……五條老師。”
“那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她冇回答。
五條悟忽然笑了。
“行吧,”他抽出手,轉身作勢要走,“我去給你拿點冰。”
話音未落,江訫月卻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抱住了他的腰,纖細的手臂緊緊環住他的腰身,她將整張臉都埋進他後背上,似乎舒服地長舒一口氣。
五條悟第一次僵住了,江訫月滾燙的呼吸透過單薄的浴袍布料,燙得驚人。她的手臂環得很緊,像是怕他掙脫,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帶著顫抖的吐息。
“五條老師,彆走”她悶聲說,聲音帶著燒糊塗的軟糯,“你身上很涼。”
五條悟低頭,看著腰間那雙纖細卻固執的手臂,忽然覺得有點好笑,平時躲他像躲瘟疫一樣的人,現在居然主動往他身上黏。
“美子,”他慢悠悠地開口,“你知道抱男人的腰意味著什麼嗎?”
江訫月冇有回答,隻是用發燙的臉頰在他胸口蹭了蹭,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這個無意識的動作讓五條悟動作一頓,手突然扣住她的腿彎,稍一用力就將人整個打橫抱了起來。
“得寸進尺啊。”他低聲說,卻冇有放開的意思。
江訫月在他懷裡無意識地蹭動
好涼。
“五條老師。”她小聲喚他。
“嗯?”
“你好冰。”她無意識地呢喃,像在訴說一個甜蜜的秘密。
五條悟笑了:“這是誇獎?”
江訫月冇回答,隻是更用力地抱緊了他,把自己整個人都嵌進他懷裡,此時此刻,她就是沙漠旅人,尋到了綠洲。
“美子啊。”五條悟忽然低低地開口,“你再這麼抱下去,我可能會做點什麼哦。”
江訫月微微仰起臉,被高熱蒸騰的眸子蒙著層水霧,視線失焦地望向他。
五條悟低頭,兩個人離得很近,高挺的鼻梁幾乎擦過她發燙的臉頰:“比如這樣。”
兩人呼吸交錯間,他道:“還不鬆手?”
混沌中,她隻看見那兩片形狀優美的唇一張一合。理智早已被高溫蒸發,身體先於思考做出了反應,那近在咫尺的唇,涼涼的,像塊冰,
江訫月無意識地仰起臉,主動碰了碰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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