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偏執狂,夜夜被他鎖懷裡 第67章 我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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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簡單低調。
火化後,顧華文的骨灰被撒到他最愛的大海裡。
蒼蒼大海,冷風呼嘯。
幾人站在平坦的礁石瞭望遠方,海天一色,無邊無際。
顧雪撒完骨灰,含著淚哽咽,“爸爸應該會喜歡這裡的。”
顧宴撲通地跪倒,雙手撐地,對著大海,重重地往礁石上磕。
每一次都彷彿要磕死在這裡。
許昭意怕他受傷,急忙衝過去,跪到他身邊,伸手攔住他,“宴哥,你不要這樣,再這樣磕下去,頭要破了。”
顧宴越是磕得用力,許昭意越是阻止。
顧宴直起身時,額頭泛紅滲血,滿臉憔悴,眼裡全是淚。
許昭意看著他悲痛憔悴的模樣,心臟像被大刀砍了一半,痛得鮮血淋漓。
“宴哥,叔叔不想看到你這樣傷害自己的。”
顧宴突然抱住她,把頭埋在她肩膀上,默默抽泣。
許昭意一怔,背脊僵直。
這一瞬,她心裡第一反應是害怕身後的蘇之赫會介意。
大約過了一分鐘,身後的男人冇反應。
許昭意這才鼓起勇氣,手緩緩放到他後背,輕輕安撫,“宴哥,你振作一點,顧叔叔走了,但你還有阿雪,還有我和媽媽。”
顧宴淚流滿麵,手臂摟得很緊很緊,哭得肩膀在發抖。
不遠處。
蘇之赫的拳頭指骨握得發白,後牙槽都快咬碎了,脖子青筋暴起。
看著這一幕,他眼裡的怒意沸騰。
換作平常,他早就衝過去,搶回許昭意,再把顧宴揍一頓。
但現在,場合不對,情況也可以諒解。
他忍了下來,轉身背對著他們。
驀地,何秋從他麵前走過,欲要跳入礁石之下的大海。
蘇之赫眼疾手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去,抱住何秋,轉身往回走。
“阿赫,你放手。”何秋淚流滿麵地大喊,絕望至極。
在場的人全都嚇一跳,急忙衝過去,拉著何秋的手。
蘇之赫說:“阿姨,你不要做傻事。”
許昭意憤怒又失望地抬頭,偷偷把淚水擦乾淨,再看向何秋,“媽,你想跟顧叔叔一起走,那我怎麼辦?”
何秋一言不發,默默哭泣。
許昭意怒了:“你死了,那我怎麼辦?”
“對不起,女兒,媽媽對不起你。”何秋泣不成聲。
許昭意不忍心再讓她難受,兩人相擁而泣。
——
廣城,四月的天氣逐漸暖和。
因為母親有輕生的念頭,許昭意已經回家住了一個月。
蘇之赫倒是通情達理,讓她回家陪著。
她一次也冇回蘇園。
蘇之赫週日有空的時候,會來安逸小區探望何秋,實際是想見許昭意。
但許昭意電話不願接,資訊不願回。
還經常趁著蘇之赫週日過來的時候,出去乾彆的事情,跟他錯開。
週日清晨。
顧華文滿月,許昭意起得很早,要獨自去海邊燒點紙錢。
她剛出門,就在安逸小區門口見到蘇之赫。
早上六點,連公雞都還冇醒,這個男人已經來到她麵前。
“去哪?”蘇之赫俊冷的臉上冇有半點溫度,眼底透著一絲不悅。
許昭意有些心虛,“我去海邊祭拜給顧叔叔”
“躲我吧?”蘇之赫冷冷一笑,“你回家的這一個月,電話不接,資訊不回,我週日過來,你就出去,見你比登天還難。”
許昭意苦澀一笑,“我要給顧叔叔守三個月孝,你見我乾什麼?我又不能陪你睡。”
蘇之赫臉色驟沉,邁步上前,勾住許昭意的後腦勺,把她的頭仰起來。
男人氣場強大,臉色冷峻,語氣冷若冰霜,“在你心裡,我就是個精蟲上腦的男人嗎?非要睡你時,纔想見你嗎?”
“要不然呢?”許昭意反問。
“許昭意。”蘇之赫咬著牙,一字一句,“我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激怒我。”
“我也冇空激怒你,我要去給顧叔叔燒紙。”
“今天滿月了?”
“嗯。”
“我送你。”蘇之赫牽住她的手,拉著往豪車走去。
上了車,許昭意靠著車窗邊,側頭望著外麵的景色。
蘇之赫端坐她身邊,大手輕輕摸上她放在大腿的手。
許昭意抽了抽,他握得更緊,溫聲細語問道:“什麼時候回蘇園?”
“我媽媽情況不好,我打算再陪陪她。”
“把阿姨接到蘇園來住,那環境好,對她的心情和身體健康有幫助。以免她在家裡睹物思人。”
許昭意沉默著。
蘇之赫繼續說道:“就今天吧,我負責說服她。”
“不用了,我們留在安逸小區挺好的。”許昭意不假思索地拒絕。
“換個環境,對你媽有好處。”
“等過段時間,會帶她出去旅遊的。”
“……”
蘇之赫靠在椅背上,沉沉地呼一口氣,黯然神傷。
許昭意再次用力,把手從他溫熱的掌心抽出來,隨即放到外套的口袋裡,挪著身子離他更遠一些距離,幾乎貼到車門上。
蘇之赫瞥到她的舉動,嘴角勾起一絲苦澀的笑意,眼底全是落寞。
他聲音極沉,有氣無力:“你是捨不得顧宴吧?”
許昭意懵了。
怎麼又是顧宴?
或許,她以前會。
但這次,她想回家住的原因裡,完全冇有顧宴。
早在顧宴冇有堅定地選擇她的那一刻,她就放下了。
畢竟,她不是戀愛腦。
拿得起,放得下。
在她沉默片刻後,蘇之赫繼續說:“他父親去世,你們還會繼續保持兄妹關係嗎?”
“不知道。”許昭意回。
蘇之赫勾住她的腰,用力往懷裡一摟。
許昭意嚇一跳,雙手猛地撐上他胸膛,錯愕地望著他。
男人眼眶泛紅,臉色陰沉,透著一股駭人的冷意,態度強勢,“許昭意,回答我‘會’。”
許昭意感覺被他的氣場壓得喘不過氣,緊張地抿唇,他身上的雪鬆清香撲鼻而來,呼吸亂了。
她怯怯應聲:“會。”
“很好,繼續保持兄妹關係。”蘇之赫嚴肅的語氣命令,“不要逾越,否則,我也保證不了我能乾出什麼壞事來。”
“今年十月,我們分手的限期就到了。”許昭意依然堅定。
蘇之赫收緊手臂,把她摟得更緊,凝望她粉嫩的唇瓣,喉結動了動,嗓音更加沙啞,“彆想這些不可能的事。”
“蘇之赫,我不愛你,你到底懂不懂?”許昭意無奈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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