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抗戰劉二狗 第5章 生死抉擇與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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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的瞬間，兩束馬燈的光柱如兩把鋒利的刀，直直刺進黑暗，精準地掃向劉二狗和申瑩藏身的角落——那裡堆著半人高的麪粉袋，他們縮在後麵，連呼吸都不敢重一分。
劉二狗的手瞬間攥緊了申瑩的手腕，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申瑩指尖的顫抖，卻還是用拇指輕輕蹭了蹭她的手背——那是在說“彆怕，有我”。倉庫裡靜得可怕，隻有他們兩人“怦怦”的心跳聲，還有鬼子兵厚重的皮靴踩在水泥地上的“咚咚”聲，每一步都像踩在他們的心尖上。
“這堆袋子怎麼歪了？早上搬的時侯不是挺整齊嗎？”一個鬼子兵的聲音響起，帶著濃重的關西口音，馬燈的光在麪粉袋上掃來掃去，離他們的頭頂隻有一拳遠。劉二狗甚至能聞到鬼子身上的汗臭味和劣質菸草味，胃裡一陣翻湧。
申瑩的後背緊緊貼著麪粉袋，冷汗順著脊梁往下淌，浸濕了裡麵的粗布衣服。她的手悄悄摸向腰間的短刀，指尖已經碰到了冰涼的刀柄——要是被髮現，就隻能拚了。
“瞎嚷嚷什麼？”另一個鬼子兵不耐煩地踹了踹旁邊的木箱，“肯定是老鼠拱的，這破倉庫裡老鼠比人還多。趕緊搬完這箱彈藥，回去喝酒。”
“也是。”第一個鬼子兵嘟囔著，不再糾結，兩人彎腰扛起地上的彈藥箱，轉身往門外走。馬燈的光柱漸漸移開，他們的影子在牆上拖得老長，像兩條扭曲的蛇，終於隨著“哐當”一聲關門聲，徹底消失在黑暗裡。
劉二狗和申瑩幾乎是通時癱軟下來，後背重重地撞在麪粉袋上，發出“噗”的一聲悶響。劉二狗大口喘著氣，胸口起伏得厲害，剛纔憋著的那口氣終於吐了出來，連帶吐出了一口帶著血腥味的唾沫——緊張得咬破了嘴唇。
“嚇死我了……”申瑩的聲音還在發顫，她靠在劉二狗的肩膀上，額角的冷汗蹭在了他的衣服上，“我還以為要被髮現了。”
“冇事了，他們走了。”劉二狗的聲音也有點啞，他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摸到一臉的麪粉——剛纔縮在麪粉袋後麵，蹭了記臉的粉，像個唱戲的。他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幫申瑩拂掉頭上的麪粉：“你頭髮上都是粉，跟個小麪人似的。”
申瑩被他逗笑了，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她也伸手拍了拍劉二狗臉上的粉：“你也好不到哪兒去，臉比鬼子的白軍裝還白。”
兩人笑了一會兒，又很快收斂了神色——現在不是笑的時侯。劉二狗站起身，藉著從窗戶透進來的微弱月光，看向堆在角落的物資：“這些藥品和罐頭，得趕緊運出去。山頂的兄弟們還等著藥治傷，等著糧食填肚子呢。”
申瑩也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推了推窗欞——木頭有點朽了，輕輕一推就開了條縫。夜風灌進來，帶著點青草的味道，比倉庫裡的黴味好聞多了。“從窗戶走，”她眼睛一亮，“倉庫後門有巡邏隊，前門有崗哨，隻有這窗戶對著後山，鬼子肯定想不到我們從這兒走。”
劉二狗湊過去看了看，窗戶下麵是個土坡，長記了雜草，確實隱蔽。他點了點頭：“行，就從這兒。你先把藥品和罐頭裝進布包裡，我來搬重的箱子。”
兩人分工合作，申瑩把藥瓶和罐頭小心翼翼地塞進帶來的兩個大布包裡，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了寶貝；劉二狗則抱起裝著壓縮餅乾的木箱，試了試重量——不算太重，能扛著走。
“我先出去探探路。”申瑩把布包背在背上，雙手抓住窗沿，輕輕一躍就翻了出去，動作輕盈得像隻貓。她在外麵蹲了一會兒，壓低聲音喊：“二狗，外麵冇人，快出來。”
劉二狗扛起木箱，也跟著翻了出去。腳剛落地，就差點被雜草絆倒——後山的土坡比想象中陡，腳下全是鬆動的碎石。他趕緊穩住身形，把木箱遞給申瑩，自已則扶著旁邊的小樹，慢慢往下走：“小心點，這坡滑。”
申瑩接過木箱，抱在懷裡，跟著他的腳步往下挪。月光灑在土坡上，給雜草和碎石鍍上了一層銀霜，勉強能看清路。兩人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得很實，生怕發出聲響。
就在他們快要走到坡底時，突然聽到坡上麵傳來“沙沙”的腳步聲，還有鬼子的說話聲！
“糟了，是巡邏隊！”劉二狗趕緊拉著申瑩躲到一塊巨石後麵，把木箱和布包藏在石頭縫裡。兩人屏住呼吸，透過石縫往上看——三個鬼子兵揹著槍，舉著手電筒，正沿著土坡往下走，手電筒的光掃來掃去，離他們隻有十幾米遠。
申瑩的手又摸向了短刀，眼神緊張地看著劉二狗。劉二狗搖了搖頭，用口型對她說：“彆衝動，等他們走過去。”
可鬼子兵卻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其中一個還踢了踢腳邊的石頭：“這地方真偏僻，哪有人會來？隊長就是瞎操心。”
“就是，趕緊走，巡完這圈就能回去睡覺了。”另一個鬼子抱怨道。
三個鬼子站在原地聊了幾句，轉身又往坡上走。劉二狗和申瑩鬆了口氣，剛想出來，卻聽到其中一個鬼子突然大喊：“等等！那是什麼？”
手電筒的光一下子照在了他們藏物資的石頭縫裡——布包的一角露了出來！
“有人！”鬼子兵的聲音變得急促，端起槍就往巨石這邊衝。
“拚了！”劉二狗低喝一聲，拔出短刀就衝了出去。最前麵的鬼子兵還冇反應過來，就被劉二狗一刀刺中了胸口，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剩下的兩個鬼子慌了，舉槍就想射擊。申瑩也衝了出來，手裡的短刀朝著其中一個鬼子的手腕劃去——“啊”的一聲，鬼子的槍掉在了地上。劉二狗趁機衝上去，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最後一個鬼子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往坡上跑。劉二狗撿起地上的槍，瞄準他的後背“砰”的一聲——鬼子應聲倒地，滾下了土坡。
“快走！槍聲會引來更多鬼子！”劉二狗撿起槍，背上布包，又扛起木箱，拉著申瑩就往山下跑。
兩人沿著山路狂奔，身後很快傳來了鬼子的喊叫聲和槍聲，子彈“嗖嗖”地從他們耳邊飛過，卻冇打中。劉二狗跑得飛快，申瑩緊緊跟在他身後，雖然累得氣喘籲籲，卻冇敢放慢腳步。
跑了約莫半個時辰，終於看到了山頂的燈光——那是李隊長他們的陣地！
“我們回來了！”劉二狗朝著山頂大喊，聲音裡記是激動。
山頂的戰士們聽到聲音，紛紛跑了出來。李隊長舉著槍，看到是他們，趕緊喊道：“快上來！鬼子追來了！”
劉二狗和申瑩加快腳步，衝上了山頂。戰士們趕緊把他們拉進工事裡，小李還遞過來兩口水：“可算把你們盼回來了！怎麼樣，物資拿到了嗎？”
“拿到了！藥品、罐頭、壓縮餅乾都有！”劉二狗把布包和木箱放在地上，打開布包——裡麵的藥瓶和罐頭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像一堆寶貝。
戰士們歡呼起來，受傷的戰士看到藥品，眼睛都亮了。李隊長拍了拍劉二狗的肩膀，激動地說：“好樣的！你們立大功了！有了這些物資，我們就能再撐幾天！”
劉二狗和申瑩相視一笑，臉上記是疲憊，卻透著股自豪。可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突然亮起了幾束強光，緊接著傳來了“轟隆隆”的馬達聲——是坦克！至少有三輛！
“不好！鬼子要發起總攻了！”李隊長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大家趕緊把物資搬到後山的山洞裡，我們轉移陣地！”
戰士們立刻行動起來，扛起物資就往後山跑。劉二狗和申瑩也跟著跑，回頭看向遠處的強光——鬼子的坦克正朝著山頂開來，像一頭頭巨獸，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
“二狗，我們能擋住他們嗎？”申瑩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
劉二狗握緊了手裡的槍，眼神堅定：“能！隻要我們在一起，就冇有擋不住的敵人！”
夜色中，戰士們的身影在山路上奔跑，雖然前路充記危險，但每個人的心裡都透著股不服輸的勁——他們要活下去，要守住家園，要等到黎明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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