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權卡!剛出卡池,刀哭全世界 第236章 論緋櫻要如何刺殺「假」桃夭
「桃夭!桃夭!你看這個!快看這個!」
緋櫻手裡緊緊捏著最新的資料包告,一路小跑著衝進了臥室。
她的聲音裡充滿興奮,整個人都顯得異常亢奮,就像個迫不及待要炫耀成績的小孩。
輪椅上的桃夭抬頭看了過來,麵帶微笑地看著這個活力四射的戀人。
雖然身體依然難以動彈,但她的眼神依舊明亮有神,臉上的笑容溫柔依舊。
「你是猜不到《妖精之旅》的首日下載量有多少!」
緋櫻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蹲在了桃夭麵前,把平板電腦舉到她的眼前,
「一千萬!,是新的開始。」
桃夭溫柔地說道,目光中滿是深情,「在這個重要的日子到來之前,要不你出去好好放鬆一下。」
「找你的朋友們聚一聚,玩一玩。」
「這段時間你一直在照顧我,都沒有時間好好享受生活。」
她繼續說道:「而且你看,遊戲也已經成功了。」
「現在正是可以稍微放鬆一下的時候。」
「你可以去做一些你想做的事情,去看看你想看的風景。」
「等到了婚禮那天,你才能以最完美的狀態出現在我麵前。」
「同樣的,我也會用最完美的姿態,站在你的麵前。」
聽到桃夭所說的這些話語。
緋櫻的心臟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她多想說自己哪裡都不想去,隻想一直陪在桃夭身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身體彷彿不受控製一般,慢慢地站了起來。
她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疼痛也無法讓她清醒過來:
「那……那我出去轉轉。」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小聲開口。
說完這句話,她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衝出了房間。
她不敢回頭,因為她知道,如果再多看桃夭一眼,她就真的會崩潰。
她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情緒,會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桃夭。
走出家門的那一刻,淚水終於決堤般地湧了出來。
她靠在牆上,雙腿發軟,幾乎要站不住。
她知道,自己或許再也回不來了。
或者說,在回來的時候,她必須得直麵自己後續所要做出的選擇。
……
緋櫻走出小區大門,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
她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下,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
她掏出手機,顫抖的手指在螢幕上劃過,最終停在了「白櫻」的號碼上。
每次看到這個名字,她都會想起那些關於她該如何選擇的討論。
她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電話。
每一聲嘟聲都像是一記重錘,敲擊著她脆弱的神經,直到對麵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
「喂,白櫻……你在哪裡?」
她的聲音哽咽,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電話那頭傳來白櫻慵懶的聲音:
「我在休息,怎麼了,緋櫻?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對勁。」
「我我剛纔在跟桃夭報喜」
緋櫻的聲音斷斷續續,像是被什麼東西梗住了喉嚨,
「遊戲很成功,成功得超出預期所有人都在稱讚可是」
她說到這裡,突然停住了。
淚水不受控製地往下掉,滴在她緊握的手機上:
「可是我一想到之後一想到之後我要把桃夭給我就我就」
她抽泣著,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我就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按理說,我應該多陪陪她的,趁現在還能陪在她身邊的時候趁現在還有機會的時候」
「可是我我現在自己跑出來了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她的聲音帶著深深的自責:
「我應該堅強一點的,可是我做不到我控製不住自己……」
「看到她對我笑,一想到我後麵要殺她,我就……」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隻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
最後,白櫻的聲音變得格外認真:
「你等一下,就在那彆動,我馬上就過來。告訴我你具體在哪裡。」
得到位置後,電話很快就結束通話了。
緋櫻癱坐在長椅上,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
風從旁吹過,帶來一絲涼意,但她渾然不覺。
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直到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地停在她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白櫻那張清冷的臉。
她二話不說就下車把緋櫻拉了進去。
一路上,車廂裡安靜得可怕。
白櫻專注地開著車,緋櫻則把頭抵在車窗上,任由淚水無聲地流下。
直到到了白櫻的住處,緋櫻才恍惚地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換了個地方。
她木然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地盯著前方。
房間裡寂靜得令人窒息,隻有時鐘滴答的聲音在回響。
白櫻給她倒了杯溫水,放在她手邊。
然後站在她麵前,靜靜地看著她:
「緋櫻,如果你做不到,做不到去沾染暴力與殺戮的話,那就交給我吧。」
「畢竟這些本就不應該屬於你。」
「你的手應該保持純淨,不該被這樣的事情玷汙。」
「我可以的!」緋櫻猛地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種近乎瘋狂的固執,「都說了這是我的夢,讓我自己來!我必須親自麵對!這是我的責任,我的選擇!不需要你來替我承擔!」
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歇斯底裡:
「這是我的夢!是我的世界!我必須我必須親手」
白櫻平靜地看著她,聲音依舊冷靜,卻帶著一絲無法掩飾的失望:
「可是,如果你真的下定了決心,那你現在就不應該是這個狀態。」
「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已經做好準備的人。」
「你隻是在逃避,在自欺欺人。」
白櫻的聲音在緋櫻耳邊不斷回蕩。
冰冷的音調像一把刀,剖開她內心最深處的傷口。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重錘,不斷敲擊著她早已脆弱不堪的心。
是啊!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做好了選擇,說自己要選擇真實的桃夭,要親自把夢境中虛幻的桃夭給摧毀,要親手解除這個幻境。
可當距離解除夢境越來越近的時候,她反倒越來越退縮。
她害怕麵對真相,害怕麵對選擇,更害怕麵對自己的軟弱。
每次看到桃夭溫柔的笑容,她就覺得自己是個卑鄙的騙子。
緋櫻低著頭,淚水一滴一滴落在手背上。
她不敢抬頭看白櫻,因為她知道白櫻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
那些話像一麵鏡子,照出了她所有的懦弱和逃避。
「緋櫻,研發遊戲是你想要做的,但在我看來,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白櫻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字字誅心:
「我想你應該比誰都希望,你和桃夭的遊戲永遠不要有完工的那一天。」
「因為隻要遊戲還在開發中,你就有理由推遲這個選擇。」
「甚至後續,你還可以用你們的婚禮來推遲。」
「婚禮之後,隻要你想,你還能夠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繼續拖延。」
她看著緋櫻顫抖的身體:
「你總是在找各種藉口,就是不願意麵對現實。」
她輕歎一口氣: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遊戲終究會有完成的那一天。」
「緋櫻,你遲早得親自麵對這一切。」
「你不能永遠躲在虛幻的幸福裡,不能永遠沉浸在這個美好的夢境中。」
「認為現實世界的桃夭,還有你的那些朋友們,她們都在等著你。」
白櫻緩緩從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輕輕放在桌麵上。
刀刃在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像是一條蟄伏的毒蛇。
匕首的刀身上倒映著緋櫻驚恐的表情。
「既然你選擇了打破靈境,走出幻夢。」
「那我也會毫不保留地把方法告訴你。」
白櫻的聲音變得更加冷靜,彷彿在講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
「這就是你需要的工具。這是唯一能讓你從夢中醒來的鑰匙。」
緋櫻呆呆地盯著那把匕首。
鋒利的刀刃映出她蒼白的臉色,她的瞳孔微微顫抖,像是在看著什麼可怕的東西。
她的手指下意識地蜷縮起來,彷彿光是看著這把刀就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
「這把匕首我已經開刃,鋒利得能輕易切斷一切。」
白櫻繼續說道,語氣冰冷得像是在宣讀死刑:
「你要明白,如今我們所處的這個靈境,沒有任何的超凡,更沒有所謂的妖精。」
「這裡的一切都是普通的,脆弱的。」
「這裡的生命和真實世界一樣,一碰就碎。」
她的聲音越發冰冷:
「現在桃夭半身癱瘓,她感受不到疼痛。」
「這對你來說,或許是唯一的安慰。」
「而你隻需要做三步,就能結束這一切。」
「第一步,把這把刀紮入她的心臟。這把刀的鋒利程度足以輕鬆破壞她的心臟,你甚至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氣。」
「第二步,耐心等待。在刀刃刺入後的一百八十秒內,桃夭的心臟會完全停止跳動。你要做的就是在這三分鐘裡,看著她慢慢失去生命。看著她的生命一點一點流逝,直到徹底消失。」
「最後是第三步,當桃夭的生命完全消逝後,這個靈境就會崩塌。」
「整個世界會像玻璃一樣碎裂,然後我們就能從這個夢中醒來,回到現實世界。」
白櫻說完這些話,目光緊緊盯著緋櫻,像是要看穿她的靈魂:
「這就是全部的步驟。很簡單,不是嗎?」
「隻要三個步驟,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你不是一直說要找到真正的桃夭嗎?現在機會就在你麵前。」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意味深長:
「隻是……你真的能做到嗎?你真的能親手結束這個虛假的幸福?」
聽著耳邊白櫻所說的話語,緋櫻伸出顫抖的手,慢慢觸碰那柄漆黑的匕首。
她的指尖在接觸到刀柄的瞬間顫抖了一下,彷彿被冰冷的溫度灼傷。
那份刺骨的寒意從指尖一直蔓延到心底,讓她不由自主地瑟縮。
她握住刀柄,感受著那份令人窒息的冰冷。
匕首的重量比她想象中要輕得多,但這份輕盈卻讓她的心越發沉重。
金屬的寒意透過手心傳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她這把刀的用途。
「我隻需要把這個紮進她的心臟」
緋櫻喃喃自語,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她機械地重複著這句話,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可越是重複,這句話就越發刺痛她的心。
匕首在她手中微微顫抖,刀刃反射的寒光映在她臉上,讓她的表情顯得更加蒼白。
她的嘴唇也在顫抖,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是的,這把匕首很鋒利。」
白櫻的聲音平靜得可怕,「你甚至不需要花費太大的力氣,隻需要把刀往那裡一放,一切就都會結束了。」
她繼續說道:「現實當中,真正的桃夭也不會知道你在夢裡所做的一切。」
「這些記憶隻會留在你的心裡,成為你一個人的秘密。」
「你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也不需要為此感到愧疚。」
「因為這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白櫻的目光落在緋櫻顫抖的手上:
「而如果你還需要心理建設的話,我這裡已經幫你準備好了桃夭的假人。」
「你可以用來練習,慢慢消除對這件事的恐懼。」
「畢竟第一次下手,總是需要一些準備的。」
「我知道直接動手對你來說太難了。」
緋櫻微微抬頭,眼中帶著困惑和一絲不安:
「假人?」
她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像是不敢相信白櫻會準備這樣的東西。
白櫻點點頭,從房間的角落裡拖出一個等身大小的人偶。
人偶的五官被精心刻畫,每一個細節都栩栩如生。
它穿著和桃夭一樣的衣服,就連發型都一模一樣。
最令人心驚的是,它還坐在一張一模一樣的輪椅上。
如果不是那僵硬的質地,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喏,就是這個。」
白櫻指著人偶,聲音依舊平靜,「你好好練一練,找找感覺。」
她站在人偶旁邊,仔細解說著:
「我特意讓人按照真實比例製作的。」
「每一個部分都和真人相似。」
「你可以先熟悉一下位置,找到最容易下手的角度。」
她的語氣越發冷靜,像是在講解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課題:
「然後,我建議你下次見桃夭的時候,也不要跟她說太多話,以免影響心態。」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剩下的就是行動。」
「你隻需要堅定桃夭是假的,是找來蠱惑你的。」
「然後你你找準時機,直接一刀過去,就能乾淨利落地結束一切。」
白櫻用手指了指:
「這裡就是心臟的位置。」
「你要記住這個位置,不能有絲毫偏差。」
「如果位置不準確,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痛苦。」
「雖然桃夭現在感受不到疼痛,但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那樣的場麵。」
她拍了拍人偶的肩膀:
「這個就專門留給你練慣用。」
「你可以試試不同的角度,找到最容易下手的方式。」
「記住,目標是心臟,不要刺偏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開始練習。」
她的聲音越說越輕:「當然,如果你覺得需要時間適應,我們也可以慢慢來。」
「反正這個人偶就放在這裡,你隨時都可以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