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權卡!剛出卡池,刀哭全世界 第500章 這狐狸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緋櫻最終還是坐下了。
她胸口憋著一股無名火,找不到地方發泄,隻能化作一聲不甘的悶哼。
好吧。
上課是吧。
我倒要看看,你這隻小狐狸能教出什麼花樣來。
她打定了主意,今天非要找出這隻狐狸的破綻不可。
僅僅是讓自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沒有資格當她的老師。
抱著這種隨時準備戳破對方牛皮的想法,緋櫻環抱雙臂,靠在了椅背上,擺出了一副審視的姿態。
講台上,那隻雪櫻色的小狐狸對此似乎毫不在意。
它用小巧的爪子在講台的控製麵板上輕巧地拍了拍。
嗡。
一道全息光幕在教室前方展開,光影彙聚,最終形成了一頭猙獰巨獸的清晰影像。
那是一頭通體覆蓋著漆黑鱗甲的巨龍,龍翼上燃燒著幽暗的火焰,充滿了毀滅與不祥的氣息。
「有誰知道這是什麼物種嗎?」
小狐狸清冷平淡的提問,回蕩在安靜的教室裡。
話音剛落,一隻小手就「唰」地一下舉了起來。
是勿忘我。
「我知道!這是魔淵龍!」
她顯得無比積極,臉上帶著求表揚的燦爛笑容,
「就是學園裡養的那一頭,我昨天還去看過它呢!」
小狐狸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答案。
然後,它再次開口,丟擲了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
「那麼,有誰知道魔淵龍的『淵火』,從誕生到衰亡,總共分為幾個階段?每個階段的核心能量特征是什麼?以及,它的弱點,究竟在什麼地方?」
一連串專業到令人窒息的提問,讓教室裡瞬間陷入了死寂。
彆說是勿忘我,就連紫羅蘭和花蕾,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淵火?
那不就是那頭肥龍噴的火嗎?
還分階段?
在座的幾位妖精麵麵相覷,
她們對這頭龍的瞭解,僅限於「它很強」、「它很能吃」、「它以前是桃夭的寵物」。
最終,還是茉莉略帶試探性地開了口。
「根據我之前調取的部分監測資料,魔淵龍的能量輸出確實存在週期性波動。我推測它的『淵火』可能與它的情緒或者生命週期有關,其能量核心的溫度變化曲線,呈現出非線性特征,在某種情況下甚至能夠影響氣候……」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講台上的小狐狸打斷了。
「隻說對了一部分,而且是非常淺顯的一部分。」
小狐狸的評價毫不客氣。
「其他人,還有需要補充的嗎?」
它環視了一圈,最後,那雙清澈的眼眸,精準地落在了緋櫻的身上。
它輕輕抬起一隻前爪,指向了緋櫻。
「這位同學,你來回答。」
轟!
緋櫻感覺自己的腦袋嗡的一下,瞬間一片空白。
我?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保持著那個審視的姿態,動彈不得。
一股熱流不受控製地湧上臉頰,讓她感覺火辣辣的。
被老師點名,卻回答不上問題。
這種久違的、令人窘迫到想要鑽進地縫的感覺,居然在她成為炎之妖精之後,又一次體驗到了!
而且,還是被一隻狐狸點名!
可惡!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因為她發現,自己對那個問題的答案,是徹徹底底的……
一無所知。
羞愧。
無與倫比的羞愧感,瞬間淹沒了她。
自從那個壞女人桃夭棄養了魔淵龍之後,
除了學園的專職飼養員,恐怕就屬她和那頭龍相處的時間最多了。
她會偷偷去看它,會給它帶好吃的,甚至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對著那頭同樣孤單的巨龍發呆。
可結果呢?
她竟然連它最基本的習性都一無所知!
自己……
究竟在乾什麼啊!
看著緋櫻那副窘迫到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小狐狸並沒有繼續為難她。
它隻是收回了爪子,開始了自己的講解。
「都看好了。」
「魔淵龍的淵火,分為『初燃』、『沸騰』與『寂滅』三個階段。初燃階段的火焰,能量結構最不穩定,破壞力也最弱,但侵蝕性最強。而它的弱點,並非傳言中的逆鱗或者頭顱。」
小狐狸一邊說著,一邊操控著光幕,將魔淵龍的身體結構圖放大,一個紅點標記在了巨龍的後頸下方。
「在這裡,有一塊變異的脊骨。那纔是它全身能量流轉的核心節點,也是它最脆弱的地方。隻要破壞了那裡,它一身的淵火都會瞬間失控,自我焚儘。」
它用最平淡的腔調,講述著足以顛覆整個學園災獸認知體係的秘密。
講解完魔淵龍,它沒有絲毫停頓,爪子一揮,光幕上的影像切換成了另一種形態詭異的災獸。
「下一個,裂隙蠕蟲,寄生型災獸,常見於空間褶皺地帶……」
「……」
整個上午,課程就在這種高強度的資訊灌輸中飛速進行。
小狐狸的知識儲備彷彿無窮無儘,從深海的巨獸到雲端的飛禽,從常見的災獸到隻在古籍中出現過一鱗半爪的傳說物種,它都信手拈來,剖析得淋漓儘致。
緋櫻最開始還想找茬的心思,早就在這知識的洪流中被衝刷得一乾二淨。
到後來,她已經徹底放棄了思考,整個人昏昏欲睡,開始對著窗外的雲朵發呆。
叮鈴鈴——
直到下課的鈴聲響起。
「午飯!」
幾乎是在鈴聲落下的瞬間,原本還蔫頭耷腦的緋櫻,猛地一下就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雙眼放光,整個人都恢複了精神。
……
學園食堂。
茉莉小口地吃著營養餐,終於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看向了對麵的紫羅蘭。
「紫羅蘭,那隻狐狸……到底是什麼來頭?」
「能夠口吐人言的災獸本就極其稀少,它還掌握著如此龐大的知識……」
她的話,也問出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管她是什麼來頭!」
一個含糊不清的聲音插了進來。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緋櫻正以風卷殘雲之勢,飛快地消滅著自己餐盤裡的食物,嘴巴塞得鼓鼓囊囊。
她一邊努力地咀嚼,一邊憤憤不平地開口。
「反正……反正這隻狐狸,我不喜歡!」
「它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一種……非常討人厭的熟悉感!」
緋櫻自己也說不清楚。
為什麼。
為什麼在教室裡第一次見到那隻小狐狸的時候,自己的心跳會莫名地漏掉一拍。
而現在,那種最初的悸動,卻已經完全轉化成了一種沒來由的煩躁與厭惡。
就好像,一件你曾經無比珍視,後來卻不得不丟掉的東西,某天突然又以一種讓你完全無法接受的方式,出現在了你的麵前。
這種複雜到極致的情緒,讓她感到無比的混亂。
聽著緋櫻那憤憤不平的抱怨,紫羅蘭無奈地放下了餐具。
「緋櫻,小狐狸又沒什麼壞心思,你彆對她的意見那麼大。」
紫羅蘭看著對麵那個還在跟食物較勁的紅發女孩,試圖勸解。
「我們是在裂界裡的其中一個世界碎片裡遇到她的。」
她開始解釋起這隻小狐狸的來曆。
「當時的情況很危險,我們被一大群災獸圍困。」
「然後我就遇到了她,在這之後她就跟在了身邊。」
「這隻狐狸很特殊,當時我們被災獸圍困,我無法保護探索隊,而這小狐狸隻是輕描淡寫地叫了幾聲,那些發了瘋的災獸就全部退走了。她對災獸,似乎有著一種超乎尋常的威懾力。」
「在那之後,她就一直跟著我們了。」
紫羅蘭的解釋很詳細,也充滿了善意。
然而,緋櫻隻是把嘴裡的食物用力嚥下,然後又灌了一大口果汁。
「那又怎麼樣?」
她還是那副不服氣的樣子。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它!一種……一種讓我非常不舒服的熟悉感!」
她也說不清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那種在教室裡初見時,心跳漏掉一拍的悸動,如今已經徹底轉化為了沒來由的煩躁與厭惡。
就好像,一件你曾經無比珍視,後來卻不得不丟掉的東西,某天突然又以一種讓你完全無法接受的方式,出現在了你的麵前。
這種複雜到極致的情緒,讓她感到無比的混亂。
看著緋櫻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紫羅蘭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一頓午飯,就在這種略顯沉悶的氣氛中結束了。
……
午休時間很快過去。
當下午的上課鈴聲響起時,幾個女孩又重新回到了那間獨特的教室。
緋櫻一掃上午的頹靡,整個人都顯得精神奕奕,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哼!
那隻小狐狸的理論課,我是找不到破綻。
可下午的團隊協作與戰術推演,是實戰課!
總算不用再聽那些亂七八糟,一點用都沒有的理論了。
這可是我最擅長的領域!
到時候,我非要把那個所謂的老師給揍一頓,讓她知道,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教我的!
緋櫻的心裡已經盤算好了下午的計劃,嘴角不受控製地勾起一抹充滿戰意的弧度。
就在這時。
教室的門,又一次被推開了。
和上午一樣,門口空蕩蕩的,第一時間並沒有看到人。
直到。
那隻雪櫻色的小狐狸,又一次邁著輕巧的步子走了進來,然後一躍而上,穩穩地落在了講台上。
緋櫻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整個教室,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請各位移步三號訓練室。」
小狐狸清冷平淡的嗓音,打破了寂靜。
「今天下午的課程,是實戰課。」
緋櫻徹底傻眼了。
她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著講台上的小狐狸,話都說不利索了。
「等……等等……什麼意思?」
「你不是教那個什麼災獸生態學的嗎?實戰課……也是你來教?」
麵對緋櫻的質問,小狐狸隻是歪了歪它那毛茸茸的小腦袋,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吻回應道。
「一個人教多個不同的科目,這不是很正常嗎?」
這句話,不亞於一道天雷,狠狠劈在了緋櫻的頭頂。
她張著嘴,愣在原地,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受到了劇烈的衝擊。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連實戰課都是這隻狐狸來教啊!
看著緋櫻那副備受打擊,幾乎要石化的樣子,旁邊的紫羅蘭和茉莉都有些不忍直視。
而花蕾和勿忘我,則是一臉的茫然,完全不明白緋櫻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最終,緋櫻還是在一片鬱悶中,頹然地坐了回去。
……
隨後,幾個女孩紛紛起身,離開了教室。
作為老師的小狐狸,自然也沒有被落下。
它輕巧地一躍,便跳進了早已張開雙臂等待的勿忘我懷裡。
勿忘我開心地抱著小狐狸,用臉頰蹭了蹭它柔軟的皮毛。
一行人,就這麼朝著三號訓練室的方向走去。
三號訓練室,是整個曼珠學園最先進,也是空間最大的綜合訓練場。
這裡采用了最頂級的空間折疊技術,內部可以模擬出各種極端環境,從火山熔岩到萬年冰川,從無儘沙海到深淵裂穀,應有儘有。
而當一行人到達訓練室,看著眼前那片由資料流構成的廣闊虛擬空間時,緋櫻總算是從之前的鬱悶中回過神來了。
她幾步上前,直接攔在了抱著小狐狸的勿忘我麵前。
她的視線,死死地鎖定在勿忘我懷裡那隻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動物身上。
「我不管!」
緋櫻的聲音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絕。
「災獸生態學是理論課,你懂得多,我無話可說,我認了!」
「可現在!這裡是訓練室!是實戰課!是要真刀真槍打架的!」
她伸出手指,幾乎要戳到小狐狸的鼻尖。
「你拿什麼來教我?」
自從成為妖精以來,緋櫻經曆過的艱難實戰,數不勝數。
她交手的物件,從最初的影之妖精,到後來的風之妖精,再到最後那幾乎無法戰勝的終末。
一直以來,她的對手都是那些最為恐怖,最為強大的存在。
說白了。
不夠厲害的家夥,她還不屑於動手呢!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眼前這隻看起來弱不禁風,除了知識淵博一點之外,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小狐狸。
教自己災獸生態學也就算了。
又憑什麼,來教自己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