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權卡!剛出卡池,刀哭全世界 第507章 白櫻死於桃夭?緋櫻得知真相!
冰涼的池水浸透了衣物,緊緊貼在身上,帶走最後一絲溫度。
緋櫻跪在水中,意識在短暫的空白後,被無儘的屈辱與憤怒重新填滿。
輸了。
徹徹底底。
她看著麵前那個赤著雙足,姿態慵懶,彷彿剛剛睡醒的女人,心頭的不爽幾乎要滿溢位來。
可她也清楚,自己根本打不過對方。
在這個詭異的空間裡,對方就是絕對的主宰。
所有的掙紮,都隻是徒勞。
緋櫻索性放棄了抵抗,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看看這個神秘莫測的妖精,費這麼大勁把自己拉進來,到底想乾什麼。
這裡是……靈境。
她想起來了。
這個灰暗、死寂,充滿了永恒與終結意味的地方。
就是在這裡,她永遠地失去了自己的另一半人格,白櫻。
一想到這裡,她心頭的怒火便與悲傷交織在一起,讓她對麵前的永恒妖精,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
「你這可惡的妖精,到底想要乾什麼?」
緋櫻的詢問乾巴巴的,充滿了戒備。
永恒妖精那雙總是帶著倦意的眸子,懶洋洋地掃了她一眼。
「按理來說,靈境已經被我關閉了。」
「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我打算重新開啟。」
她的回應輕描淡寫,彷彿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小事。
緋櫻的耐心在瞬間被耗儘。
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故弄玄虛的謎語人。
「有話直說!」
緋櫻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她。
「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麼?」
永恒似乎對她的不耐煩毫不在意,甚至還覺得有些有趣。
她給出了一個簡單的答案。
「很簡單。」
「送你一場機遇。」
「讓你有機會戰勝終末,奪回原初,也就是桃夭。」
話音落下。
整個死寂的空間,彷彿都因為這幾個關鍵詞而震動了一下。
戰勝終末。
奪回桃夭。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道驚雷,在緋櫻的腦海中轟然炸響。
她那因為戰敗而黯淡下去的意誌,在這一刻,被瞬間重新點燃。
整個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起來。
但那股突如其來的亢奮,隻持續了不到一秒,就被更加強烈的警惕與懷疑所取代。
這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尤其是在妖精的世界裡。
「什麼意思?」
她的詢問帶著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充滿了不確定。
永恒妖精的回應,依舊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字麵意思。」
她彷彿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
「我可以幫你對付終末。」
這句話輕飄飄的,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魔力,讓緋櫻的心跳不受控製地加速。
幫她?
對付終末?
這怎麼可能?
「憑什麼相信你?」緋櫻幾乎是脫口而出。
永恒妖精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麼問。
「你必須得相信我。」
她的回應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篤定。
「畢竟,隻要你想找幫手,並且還有資格、有能力幫到你的……」
永恒頓了頓,那慵懶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絕對的自信與傲慢。
「相信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恐怕再也沒有彆的妖精能夠做到。」
她的言語中充滿了不加掩飾的自信。
而她也並沒有說謊。
放眼如今所有的妖精當中,她與原初、終末,是站在金字塔最頂端的存在。
她們是最初的一批妖精,也是最強的三位。
三幻神。
這是其他妖精在私下裡,對她們的敬畏稱呼。
緋櫻這樣剛剛嶄露頭角,甚至連自身權柄都充滿缺陷的小妖精,如果想要尋求幫手來對抗終末,那麼,永恒就是她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原初……
那個總是笑眯眯的壞女人,是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的。
這些資訊,在緋櫻的腦海中飛速閃過。
她不得不承認,對方說的是事實。
可是……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
緋櫻依舊保持著最後的謹慎,這是她無數次在生死邊緣掙紮後,刻入骨子裡的本能。
「那我憑什麼相信你?我們非親非故,你為什麼要幫我?」
「萬一你在背後捅刀子怎麼辦?」
這個問題,似乎終於讓永恒妖精那萬年不變的慵懶神態,出現了一絲波動。
她用一種看傻子般的表情,上下打量了一下跪在水裡,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緋櫻。
然後,她開口了。
那平淡的敘述中,帶上了一絲明顯的無語。
「有那個必要嗎?」
「你這麼弱,我要是想捅刀子,直接當麵就可以了。」
「完全沒必要背後偷偷摸摸。」
聽著永恒所說的話語。
緋櫻能感覺到深深的羞辱。
可惡啊……
這番話,比之前任何一次攻擊都更加傷人。
每一個字,都精準地戳在了緋櫻的自尊心上。
她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一股無法抑製的怒火直衝頭頂。
可偏偏,她還真的認真思索了一下。
然後發現……
對方說的,好像……
還真是這個道理。
以永恒妖精剛才展現出的,那種碾壓性的,甚至可以說是戲耍般的絕對實力。
她如果真的想對自己不利,根本不需要任何陰謀詭計。
就像她說的,當麵就可以了。
一時間,緋櫻感覺自己被噎住了。
她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可又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這種感覺,讓她無比憋屈。
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一句拖延時間的搪塞。
「那你……讓我想想。」
聽到這個回答,永恒妖精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她轉身,重新走向那片漂浮在水麵上的巨大花床,身影在灰暗的背景中,顯得愈發飄渺。
「沒關係。」
一道慵懶的嗓音,從遠處悠悠傳來,回蕩在這片永恒的靈境之中。
「在這裡,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
永恒說完之後。
就靜靜的坐在妖花之上。
翹著二郎腿,單手撐著一隻下巴,微微眯著眼睛,笑眯眯地看著緋櫻。
而見永恒不再催促自己,緋櫻還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
她就這麼跪坐在冰涼的池水裡,任由那刺骨的寒意包裹著自己,試圖讓混亂的頭腦冷靜下來。
屈辱,憤怒,不甘。
種種情緒依舊在胸腔裡翻滾,但一個更加現實的問題,擺在了她的麵前。
這個自稱永恒的妖精,說得沒錯。
以她現在的實力,想要對抗終末,無異於癡人說夢。
之前那一戰,她已經拚儘了所有,甚至不惜以自身為容器,接納了那股不祥的終末之力,才勉強從終末的手中逃脫。
而代價,就是小腹處那道永不磨滅的烙印,以及隨時可能失控暴走的危險。
她需要幫手。
一個足夠強大的,能夠與終末抗衡的幫手。
而眼前這個懶洋洋的,看起來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妖精,毫無疑問,是唯一符合條件的選擇。
可是……
合作,是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的。
而她對永恒,沒有半分信任。
更何況,這裡是靈境,是白櫻永遠消逝的地方。
永恒妖精,是害死白櫻的凶手。
一想到這個,緋櫻的心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攥緊,讓她無法呼吸。
與仇人合作,去對付另一個仇人?
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永恒似乎完全不在意她想了多久,她已經重新躺回了那巨大的花床之上,側著身子,單手托腮,饒有興致地看著水裡那個時而蹙眉,時而咬牙的紅發美人。
她有的是時間。
在這裡,時間是最沒有意義的東西。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或許是一瞬,又或許是永恒。
「啪!」
一聲清脆的水響。
緋櫻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從跪坐的姿態,變成了盤腿坐在水裡。
「我想好了!」
她抬起頭,用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看向遠處花床上的那個身影。
「如何?」
永恒慵懶的嗓音悠悠傳來,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意味。
「我並不覺得,這是一個需要糾結的選擇。」
「畢竟,如果單單隻靠你自己,以你現在的實力,打敗終末的勝算與概率……為零。」
那輕描淡寫的「零」,再次精準地戳中了緋櫻的痛處。
但這一次,緋櫻沒有被激怒。
她隻是深吸一口氣,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把白櫻還給我,我就聽你的,不然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這句話很直接,不帶任何拐彎抹角。
永恒:「……」
一陣短暫的沉默。
即便是她,在聽到這個要求時,也出現了一瞬間的錯愕。
她差點就被氣笑了。
「小妖精,請你搞清楚一件事情,我是來幫你對付終末的。」
永恒的聲音裡,終於帶上了一絲明顯的無奈。
「你覺得,你現在跟我提出這種完全不切實際的要求,你覺得合適嗎?」
「我不管!」緋櫻的態度強硬得不講道理,透著一股豁出去的執拗。
「反正白櫻就是你弄沒的!」
「你把白櫻還給我,我就聽你的!如若不然的話,我們不死不休!」
她的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認真,不像是威脅,更像是在陳述一個她早已認定的事實。
對於緋櫻來說,無論是終末,又或者是永恒,全都是她的死敵。
一個帶走了桃夭,讓她與那個心心念唸的壞女人徹底分割,以至於自己至今仍在追逐。
另一個,更是永遠帶走了她的人格白櫻,導致她失去了最後的庇護者,隻能獨自一人,在這殘酷的世界裡掙紮。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原諒這兩個妖精。
除非,她們把自己失去的,原封不動地還回來。
看著水裡那個明明狼狽不堪,卻依舊梗著脖子,對自己齜牙咧嘴的紅發美人,永恒感覺到了久違的心累。
她沉默了片刻,最終輕輕歎了口氣。
那一聲歎息裡,竟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同情。
「小妖精,你真以為,你所失去的那個什麼白櫻,是被我給帶走的嗎?」
這句反問,讓緋櫻的怒火燒得更旺。
「不是你,那還能是誰?」
她幾乎是嘶吼著反駁。
靈境,是屬於永恒妖精的權柄領域。
而白櫻,作為她最重要,也是唯一的第二人格,就是隕落在這個意識世界裡。
所以,對於緋櫻來說,邏輯鏈條清晰無比。
永恒妖精,就是罪魁禍首。
是仇人!
她怎麼可能,心平氣和地讓一個仇人來幫助自己?
與仇人合作這種事情。
無論是怎麼想都天方夜譚好吧?!
「唉……」
看著緋櫻那急急吼吼的模樣。。
永恒不由得有些頭疼地扶住了自己的額頭。
「所以我纔不明白,原初為什麼那麼看重你……」
她低聲嘟囔了一句,聲音裡充滿了無法理解的困惑。
隨即,她重新坐直了身體,那雙慵懶的眸子,也終於變得認真起來。
她直視著緋櫻,用一種不容辯駁的口吻,開始了一連串的質問。
「那好。」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毀掉了你口中所謂的白櫻。」
「那你可曾親眼見到過?」
「又或者說,你可有證據?」
僅僅是這一兩句話,就直接把緋櫻給問住了。
證據?
她哪裡有什麼證據。
她隻記得,當初在靈境之中,白櫻的消失本身就充滿了疑點。
所以說,她隻是下意識地,理所當然地,將這筆賬算在了靈境的主人,永恒妖精的頭上。
看著緋櫻那瞬間語塞的模樣,永恒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繼續補充道。
「雖然說出來,或許你不會信。」
「但,我還是想問一句……」
她的嗓音變得低沉,帶著一種誘導般的魔力。
「你就沒有想過,促使白櫻消失的……」
「是彆的妖精所為呢?」
「就比如說……」
永恒頓了頓,一字一頓地,吐出了那個足以顛覆緋櫻一切認知的名字。
「你一直在追逐的……原初?」
桃夭?
聽著永恒的話語,緋櫻臉色一沉。
她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渾身的血液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你說白櫻的消失,桃夭是罪魁禍首?」
「這怎麼可能!!!」
那撕心裂肺的嘶吼,充滿了絕對的,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的震驚與荒謬。
桃夭是緋櫻心目中的白月光。
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
白櫻的消失與桃夭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