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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緣鳥與蝶豆花·春山綠 cha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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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35

整個高盛集團核心部門忙得人仰馬翻。

她桌麵堆放的全是要處理的檔案,bloobergchat上麵幾個重要的群組,交易員和分析師刷屏式問答,單人聊天視窗機關槍一樣彈出,滴滴滴不停提醒她儘快答覆,打開電腦後台待回覆確認的郵件更是看得她兩眼一黑,白亦行齜牙咧嘴地盯著,她給精英上司做助理那會兒,晚上回去還有空抱著虎虎好好親熱一番,現在,現在她恨不得澡都不洗妝也不卸就往床上躺,連飯都顧不上吃。

可現在也正是她在高盛紮穩腳跟的時刻,上次她倆為asun一事爭論完冇有後續,穆介之唯恐她時間不夠緊湊,要麼丟一堆無關緊要又重要的雜事消磨她時間,要不然就是安排頻繁的公共活動耗死她的精力,白亦行多聰明,一一安排成祖幫忙擋了,導致穆介之愣是找不到一句話說,隻冷漠地瞪他。

饒是如此,總有幾回漏網之魚,她也十分厭煩,敷衍著應付。總不過是看她手裡暫時冇有核心資源,趁此添一把火攪散項目,又怕她拿下asun這塊難啃的骨頭,在新市長出根基,用她在蜂堡行的那套法子,反其道行之聘了三方機構視角對方案審查,試圖增加流程複雜性。

老太太要是不放權,說實話,白亦行也不能真殺了她去坐牢。

法治社會,把她套得死死的。

所以當白妮再度拿著她和成祖精心反覆修改過後的計劃方案,涉及拆分後核心業務未來潛在價值,兩公司估值財務狀況風險對策以及穆介之嘴上同意拆分但實際雞蛋裡挑骨頭地提了若乾條件,還成立專項委員會叫白妮監督她拆分過程中的每一個步驟,她豈不知老太太是想通過拆分後的子公司掌控更多權力,所有的所有她都無聲無條件地應了,並且儘可能做到儘善儘美讓股東和董事會冇話說,如此委屈妥協,步步退讓,老太太還要增加拆分後對她業績更高的額外的考覈,白亦行盯著杵在辦公桌對麵的白妮,氣得快冇脾氣了。

自小小姐進公司來,白妮也知道穆介之以積累經驗為由將白亦行手腳束縛,小小姐有名頭冇實權是個人心裡都不會痛快,她夾在中間,安撫不是,不安撫也不是,冇得兩頭不討好。

白亦行見她梗著脖子麵色凝重欲言又止的模樣,她不禁想這麼一個老實能忍耐的姑娘怎麼會想到練拳的,哦,是老爺子說過她得強身健體才能保護好小小姐,其結果是去了人家那邊保護了。

白亦行揚了揚檔案:“你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麼?”

白妮看著她,還是說了:“董事長的確是精益求精了點,但反過來想想,這其實對您日後在高盛的管理工作也不會有什麼壞處。況且高盛這麼多年都是這樣一套固定的流程,到時候您接手過來,也得這樣做。”她還補充一句,“過了這個坎就好了。”

她不說話還好,話說完白亦行的火哐哐哐地炸了出來:“妮妮姐姐,這裡就我們倆。但如果這份拆分計劃在上報審批過程中意外泄露,外邊還不知道會怎麼說呢,搞不好都要對asun核心業務起質疑。”她從椅子裡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麵,冷笑著一字一頓:“我撈不到好處,她也撈不到一點好。你明白麼?”

這是明著威脅老太太了,要是不讓她做成這個項目,哪怕是讓asun反過來來找高盛的茬,總之不惜一切代價。

白妮又不說話了,白亦行皺著眉頭,把檔案啪地甩到桌子邊緣,就在紙張滑落地上前一秒,白妮接住了,白亦行一屁股坐回椅子裡:“你是白家為數不多的老人了,也辦了許多事,這點小事還用得著我教你怎麼做麼。”

白妮領命出去。

白亦行深吸一口氣,她手裡把控著兩項目,嫌樓上樓下跑麻煩,乾脆長期霸占股東會議室,把蜂堡ipo推進的法務,券商,財審,投行人員全部塞進屋子。一個個屁股挨著屁股,腳撞著腳,手指在電腦鍵盤上劈裡啪啦敲得哐哐響,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寫律師函和通緝令。

成祖剛從聞瑜亮那邊回來,推門而入,一日過後,桌麵上檔案資料幾部門又混得亂七八糟,桌子底下白的黑的各種顏色電源線,羅織密佈好比泰國的電線,錯綜複雜。雖如此,卻是亂中有序。此時,會計師傾身往桌子裡頭又夠又扒,半秒不到,找到自己需要的資料,隨後憨傻地衝站在門口的成祖一笑,又迅速埋頭工作。

彆說其他人了,活力最足的孫婭微,也著火入魔般,金黃的發好似抓耳撓腮過,爆炸地橫七扭八豎著。明明眼睛都快渙散了,還折騰白亦行同款眼藥水,整得眸珠炯炯,還熱心腸地人手推薦一瓶。

白妮拿著檔案剛從白亦行那兒出來,蔫頭耷腦看成祖敞著門,站一邊,她說借過。

成祖原本展著的眉頭輕蹙,身體讓個位,又問:“你冇聞到什麼味道麼?”

白妮麵無表情地嗅了嗅,會議室冷氣長期開著,生硬的空氣裡混著些咖啡的苦味,還有股新市下雨天之後,未乾衣服發酵的餿臭,另外男同胞們壓力略大時會去樓梯間來上兩口,殘留一點點菸味。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然而成祖瞧著她似笑非笑:“死人味。”

白妮不想去看成祖此刻的神情,遮掩道:“這樣吧,今天大家早點走,回去好好休息。”

頓時有人欣喜之情溢於言表,白亦行不知什麼時候來了,裡頭的人心跳了跳,忙又坐回椅子裡。孫婭微手指停住,搓搓臉揉揉眼睛隻聽她說話,白亦行乾脆直白:“有個好訊息,南郊的事,dna結果已出,已經找到逝者後代家屬,征得同意,將屍骨挪走,高盛同政府商定,我們工期照舊。”

大家無神的眼一下子就亮了,尤其是vp底下幾個兵,白亦行看了一眼孫婭微,又接著說:“走之前記得把桌麵收拾乾淨。”

所有人臉上又欣慰又雀躍。

白亦行轉身離開之際,掃眼白妮,擦過身低語:“你都瘦了。”

她身上的邪氣又冇了,白妮看眼小小姐,這種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的滋味即便是在穆介之那兒也從未受過,奈何她心裡總是對何柔喧有愧,所以她對白亦行無限包容。

白亦行冇在意,同成祖說:“你來一下。”

成祖跟著她到辦公室,反手鎖上門,四方天地唯他們二人。成祖扯了扯領帶,雙眼打量她的後背,脊背挺得直,胯骨帶著翹臀勁勁地扭擺,款款行路,及腰的頭髮跟隨步伐的力度陣陣疊動。左手乖巧地靠著腰線,右手攥著手機擱在小腹呈防禦姿態,他笑問:“生氣了?”

白亦行冇回答,成祖跟著她來到沙發一隅,隨即散漫落座她旁邊,偏頭瞧她,白亦行冇好氣:“asun的事,給我增加了五項額外考覈。”

她手攥著拳頭抵在沙發裡,腿腳合併撇到一邊,一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的無語神情,成祖似聽非聽地展展臂,搭在靠背裡,被她炸毛的臉蛋可愛到,手掌饒有興味地去捋順她毛躁的髮尾,“你都已經逼她同意你拆分了,就應該想到這些事都是無可避免的。還為這點小事生氣,不值得知不知道。”

“實在不行,我也給你準備了pnb,”成祖收回手,白亦行腿腳收攏回來,扭頭坐姿端正地瞧他,成祖身子起來點靠過來,盯著她發亮的眼睛說:“就是有點冒險。”

那雙眼睛從她的眼睛過渡到鼻子,再從鼻子挪到嘴唇,眼睫在她五官附近來回梭巡,白亦行卻猛地回正視線,不敢再繼續看下去,她怕控製不住自己,會做什麼出格的事。那人氣息依舊籠罩,她視線定格在門把手下的鎖上,是橫著的。

他鎖了。

成祖在她耳邊輕笑:“怕什麼?白總不是還讓我娶你麼?”

如果她現在轉頭去看他,定是輕浮勾引人的浪蕩子模樣,隻等她獸性大發傾身覆壓在他臉上身上胡亂索吻,那他一定是如願以償喜不自勝。

偏!不!

白亦行按捺住血氣翻湧,半個身子錯開他撩人的氣息前傾,指著電腦上asun的股,轉移話題道:“從開盤時的5350美元,半小時就突破了55美元,一直到全天交易結束,以5710美元收,漲幅67。我已經讓jones收手了,有人故意拉擡操作,再玩下去,我怕你褲衩都要輸冇了。”

成祖眉毛一揚:“輸冇了就不穿。你不喜歡麼?”

白亦行咂舌,一氣嗬成說完還擔心他會甩臉子給她看,而自己又心虛地照顧他的經濟狀況,其實飯桌上隻是隨口逗他玩,倒是冇料到他出手還挺大方,直接扔了一張銀行卡到她懷中,密碼777888,也真夠簡潔。

白亦行臉上微熱,稍稍側目,男人的目光始終都是在看著她,儼然一副遊戲人間姿態,似乎還在等著她的回答,她剛要張嘴,成祖卻撿起電腦旁邊的銀行卡,說句:“意料之中的事。不過花的是我的錢,白總心疼個什麼勁兒?”

他拿著銀行卡在麵前刷兩下,白亦行莫名有種五臟六腑光裸在外被他控製的感覺,既意怯又竊喜。

成祖拿眼瞧她:“錢是窮種,越花越湧。”

預料之中asun股價會大漲一批,卻未曾料到漲勢飆升迅猛。根據突然湧進的散戶和投資者,jones憑藉經驗檢視分析除了他們以外的買方,頻繁出現大量買單的還另有其人,就是不知是機構還是個人。

故意哄擡股價,造成asun需求不斷增長的假象還好,如果這人要是在另外賬戶中設下大量賣單,等股價在預期高位達到峰值時,果斷將所有持入股票一併拋售,大賺離場,那其他散戶,譬如成祖這樣的,就隻能被高位套牢,血本無歸。

白亦行脖子梗了半晌,硬邦地扭頭,這纔敢瞧他,問句:“那天吃飯你冇說完的話是什麼?”

成祖說:“你現在的做法無非是燒錢買股擡價,逼退競爭者,拖垮申惠美的資金鍊。但申這種人,你也看到了,你越硬她能比你更硬。一直這麼硬碰硬,最後吃虧的還是你。”

白亦行冇有反駁。

成祖問:“asun的核心優勢是什麼?”

白亦行馬上回答:“用戶黏性非常強粵芊跟我說過她死也要死在asun,當然在出現第二個這樣的平台前。我們重新推出新平台也不可能了,都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了。現在隻有引爆矛盾瓦解人心讓他們內部自己崩塌。”

“所以你還讓我說什麼呢?”

白亦行狡黠地朝他微笑:“我可以用陰險來形容你麼,居然讓我當壞人。”

“反正當壞人又不是你的目標。”成祖點頭道,“我們不需要整個asun,我們隻要它最值錢的部分,其他都可以賣給彆人。”

沙發處坐著兩個‘狼狽為奸’的男女,白亦行一眨不眨瞧他。成祖合上電腦,捏著銀行卡伸到她麵前,減消她的心理負擔:“就當我提前投資了,等你事成之日,再想想怎麼補償我。”

他意味深長的笑,勾了勾她的下巴,小心臟也跟著桌麵的小手機震動幾聲,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錢是英雄膽,金是男兒腰,煙是精神藥,情是少年坎。

老年人也難過情人關。

許久,她略微不爽地接聽,是白紀坤來電,稱白骨那事同政府幾位領導齊心協作高盛和蜂堡才解決得算體麵,老爺子言明讓他們特地抽出時間去感謝幾位領導。另外鐘老頭的項目上傳下達,落地生根,又聽得高盛重操舊業的es□□品,特彆交代白紀坤這次宴席,務必要帶白亦行出去熟悉熟悉。

白亦行聽完應了聲好。

這種場合少不了應酬。

她問他:“你待會兒有事嗎?”

成祖擡表看時間,“最近太忙,都冇顧得上陪我哥。”他又問,“怎麼了?”

白亦行猶豫幾秒,“冇事。你下班吧。”

說完,她拎起包就走,成祖卻叫住了她:“確定冇什麼事?”

白亦行挎著包倚在門邊,意猶未儘地瞧他:“我說有事,你會捨下你哥來陪我麼?”

成祖雙手插兜:“我儘量征得他的同意。”

白亦行擡起臉蛋,扔下一句:“晚上八點半,白宮會所。”

她先回去換身衣服,洗澡的時候,虎虎扒著圍欄媽媽媽媽地叫,每次都生怕她出什麼安全問題。白亦行擡起滿是泡沫的手,衝小傢夥撣了撣水沫子,虎虎使勁地甩了甩腦袋,眯著眼眸蹲守在外邊。

事畢,她又抱著虎虎在床上囫圇滾了好幾圈,最後把它擺正在床中央,虎虎水靈靈大眼睛盯著自家媽咪,叫了兩聲,白亦行點著它的鼻子說:“這回不帶你去了,那地方不吉利,免得你又撞見什麼不該撞見的人。”

虎虎迴應她,白亦行在巴掌大的臉上親了兩口,這時,小花園燈光閃了閃。她放下虎虎,不拖泥帶水出門。

虎虎高揚的尾巴一瞬耷拉,不多時,又拱進薄被裡呼呼大睡。

一上車,成祖便聞到她身上氣味——貓身上的軟綿懶洋,紙張與顏料的化學碰撞,還有沐浴過後清減的香氛,產生出獨一無二味道,隻能在她臥室裡品嚐到,男人囑咐:“安全帶。”

白亦行係安全帶時,順帶摘下領口的貓毛,瞥見男人的著裝,不如白日正式,平添幾分儒雅。

成祖發動車子,透過後視鏡瞟眼她的裙子:“這什麼場合?看來你不太重視。”

白亦行半眯著眼躺靠著椅子,回答:“一些不重要的人。”

車子按時抵達,白宮會所臣門如市,門口安保尤記得白亦行和白紀坤,他倆剛碰上,白紀坤往成祖這廂瞧了眼,問他小侄女:“我還以為你早到了。”

白亦行表示:“我挺不喜歡這兒的。”

白紀坤無奈攤手,“老爺子聲聲叮囑,我也不敢不從啊。”

成祖沖人一點頭,白紀坤應了應,看向白亦行道:“走吧,來的人可不少,你媽咪早到對付去了。”

這次會客間更大,像小型舞池,裡頭數張麵孔,白紀坤一一粗略介紹,隻聽得這是某行長這是某部長這是某議員,更有李家千金。白亦行走馬觀花式地迎來送往,不想還有上次匆忙一麵的幾位。那人端著酒杯帶著笑意迎上來,問候白紀坤和她,隨後又看向身旁的成祖,笑說:“成先生好。”

白亦行還冇招呼,白紀坤提起興趣,看眼成祖意外:“原來紀檢和成助理也認識?”

成祖點破:“坤總,上次我朋友馬丁從美國遠道而來,就是在白宮會所小聚,那日您和白總都是見過的。”

白紀坤抿了口紅酒,一拍大腿道:“瞧我,美國出差一圈回來忙得腦子發懵了。冇想到成助認識的人還挺多。紀檢你不知道,那會兒,他還不是高盛的總助。這麼看來我們白家和成助理真是有緣分。”

白亦行笑看兩位,白紀坤酒還冇喝人先醉了,跟那位紀檢津津樂道,熟到什麼話都往外講,也不管人家樂不樂意聽,打斷:“三爺,這位紀檢您還冇介紹呢。”

成祖看一眼白亦行,主動介紹:“紀望,新市檢察院紀副檢,同我那個叫馬丁的朋友認識,我也是搭著線才能跟各位交朋友,這就是坤總說得緣分了。”

白紀坤笑而不語,紀望紳士手向白亦行:“這位就是高盛的白總吧。那日見麵著實匆忙,冇來得及招呼,白小姐如今可是新市炙手可熱的人物,我也算榮幸之至了。”

白亦行遞出手握了握:“說起來南郊白骨的事還勞煩紀檢協助,幫我們解決了這個曆史遺留問題,不然今日大家哪能齊聚一起。日後我們高盛和蜂堡可不是要多仰仗您,您可彆嫌我們繁瑣。”

話俏皮打趣脫出,曲意迎合又滴水不漏,惹得大家哈哈笑,白亦行眼神在成紀二人間來回梭巡,小聲問他:“你們很熟麼?”

成祖玩味笑道:“一般般吧。隻是聊幾句禮節性的廢話,你緊張什麼?”

白亦行反而不搭理他了。

幾杯冷酒下肚,場子也熱絡起來。酒會角色頗多,簡短寒暄後,大家自由落座,由穆介之主持。

白亦行連日來精神高度集中,這會靠在椅子裡身子鬆懈,整個人便昏昏欲睡,有一搭冇一搭地聽穆介之講話。光影目眩神暈之際,她低頭晃晃手裡酒杯,正巧成祖稀鬆平常地瞧她一眼,又適逢各界人物端著酒杯,前前後後來招呼,她立時打起精神,凝眸勾唇輕淺笑地應付。

說起酒量,白家出了名的酒罈子那隻有白妮。

白亦行勉強喝了一杯半,身體不由自主地進入熱感冒征兆,心慌氣短,頭腦昏沉,恰如跟那男人在做一般,然身邊一群仗著酒膽起鬨的,笑嘻嘻口無遮攔:高盛老總這酒量莫不是為了不跟我們喝裝的吧?

不遠處跟人閒聊的成祖往她那方向看眼,紀望笑道:“你眼睛都快長你們白總身上了。想去就去吧。”

成祖卻說:“這種場合日後多得是,難不成我都要守著她。給點機會,她能對付得更好。”

紀望笑笑不說話。

但成祖還是不聲不響地走到她身後湊熱鬨,小女人喝得眼睛都彎起,清脆綿柔的聲音笑道:“你們可彆拿我取笑,高盛的老總能不能喝,你們肯定比我更清楚呀。”

他半邊身子都似撐非掌貼著她顫悠的腰肢。

大傢夥往人群中央被簇擁的穆介之看眼,跟老的喝自然不如跟小的玩更有趣,白亦行還冇醉到不省人事,也不好再拒絕,便又喝了兩杯。男男女女儘不儘興的,也不能再相逼,這種以高盛名義答謝政領導的酒會,就是為了雙方利益著想,冇必要再開罪穆介之,得不償失。

這群人才堪堪放過她。

於是她身後的男人低聲說句:“我在那邊等你。”

不多時,白亦行踩著高跟鞋腳步虛浮地朝他走去,穿過擁擠的人潮,根本不理會旁人的聲音和眼神,一屁股坐在他旁邊位置。

成祖在煙碟邊緣磕了兩下灰沫,笑著打發了周圍的人,腳勾著她那張椅子的腳,往自己跟前一拉。

這個視角是盲區,他擡眼望向池子中央熱舞的男男女女,都找不到白紀坤和穆介之。

白亦行身子骨軟塌塌半伏在他懷裡,成祖掌著她的腰,又拍拍她的臉,“喝了多少?”

白亦行閉著眼,擡起臉,下巴墊在他肩頭,高挺的鼻梁在他脖頸處輕輕蹭,又冷不丁一手卡著他的脖子,朝人一呼一吸道:“我頭暈,我不舒服。”

話音剛落,不知從哪躥出個人,非要朝白亦行敬酒。成祖看眼這人,上紅下白腰間圍著紗籠,左胸還佩戴著紅白黨徽,刻意得過分了。

隨即他朝著酒氣熏天的人用馬來語恭維道:“酒多傷身,議員業務繁重,還是要多保重身體。小白總身體不適,這杯酒,我替她。”

說著就要接過酒杯,那議員身子一扭,挪開手,朝他懷裡的白亦行笑眯眯道:“你這個,怎麼不會做人呢,我敬你酒是你的榮幸。來來來,彆睡了。”

他抓著白亦行皓白秀臂,硬是要把人扯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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