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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緣鳥與蝶豆花·春山綠 cha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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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76

朦朧之間,白亦行將醒未醒,他窩在雲夢椅裡,閉著眼,抱臂於胸中,寂靜委頓的防禦樣子她隱約在哪裡見過。

枕頭底下那柄黑色的手槍。

白亦行雙手枕著側臉,一眨不眨打量他睡顏。

天光蟄伏在白色窗簾腳底,又靜悄悄鑽進來,照得他半個身子陰亮陰亮的,那條殘缺的手臂跟魅影毀容的臉一樣——肌理不規則凹陷又隆起,已經死掉的經脈藏在近乎病態的皮膚下,而骨頭的錯位凸起,將那些深的紫的紅的死脈撕裂分割,看上去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和折磨,可他始終有一副歲月靜好的態度。

白亦行心裡酸溜溜地敬佩,不時又滋滋冒出一股無名火,要不是因為那小丫頭他也不至於。

窗簾輕輕晃動,他的臉與她咫尺相對,她一伸手就能觸摸,斑斑白影潮水似的流連他眉心,弄得他輕蹙,她擡手輕輕用食指揉開撫平。

不知怎地,竟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坎。

白亦行手指頓一頓,房間內安靜得僅剩虎虎舒服的呼嚕聲,下一刻,成祖捉住她的手腕,送到嘴邊蹭了蹭親吻她手背。他冇睜開眼,隻動動腦袋和脖頸將她手往頸間掖。

“睡好了?”他嗓音喑啞,容顏倦美,平躺在椅子裡,白亦行看得入神被他拉到床沿邊,她乾脆掀開被子,赤腳半蹲在雲夢椅旁邊瞧他。

成祖忍不住勾起嘴角,慢騰騰睜開眼問她:“你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白亦行真下意識去摸摸嘴角,這時,躺椅吱呀長聲,成祖攥著她手腕稍微用力一帶,小女人輕輕鬆鬆落入他懷中。

她穿得是件紫藍色的寬鬆睡裙,被她腳腕一鉤,裙邊順滑彈到她大腿掛著,眼底一片好春光。

她手長腳長,此刻同他對比,在他懷裡顯得嬌小玲瓏。他手掌不規矩在香軟肌膚上不輕不重揉捏,笑道:“被我帥到了?”

“你不說這句話之前還挺帥的。”白亦行抱住他脖子,身子在他懷裡起來點,情不自禁去親他嘴唇。親一下還不夠,她翻身而起重量都壓在他肌肉上,捧著他的臉來了一個沉醉綿長的法式吻。

這還不夠。

小女人總是躍躍欲試,有無限的精力和樂趣挑逗他,對他的身體他這個人充滿好奇,想要探索的**生機勃勃,他也頗為享受這份大膽的快樂。

男人曲起一條腿,張開唇齒吃她,喉骨不住吞嚥口水,悶悶啞啞,濕濕濡濡地鬼吟一聲。

那傢夥手又不老實了

算了,孩子都是愛玩的。

她的熱情霸道都通過那條彈口的舌頭傳達給他了。

正值情迷意亂,頭腦昏漲之際,她又uncle/uncle叫:“成叔叔,成叔叔。”

我想要你。

好急切。

聲音和身子。

毫不猶豫地擡首抵開她腿部,成祖接吻的動作猛地變得凶悍。

雙手圈緊她腰肢一路遊弋,衣衫長裙皺巴巴聚到兩人胸口,春光乍泄,她身軟渾圓,凹凸必現,很快兩人漸入佳境。

正待入港時,好像有什麼東西盯著他倆。

白亦行火熱攻勢停下了,兩人氣喘籲籲短暫四目相對之後,扭頭一瞧,虎虎瞪倆水汪汪圓溜溜眼珠子。

怪不得她一直感覺屁股大腿後背涼颼颼的。

虎虎歪一歪毛絨絨的腦袋,衝他倆嗷嗚~~aa~~

白亦行眼一閉,臉埋伏在他胸膛,手忙腳亂放下衣物又重新縮回到他懷裡,嚶嚀抱怨:“我忘了它還在這裡。”

成祖悶聲笑,胸腔微微起伏,一拍她屁股:“想要就要,不要忍著,它又不會說出去。”

白亦行冇回答,成祖垂眼瞧她:“你今天很不一樣。”

她這才慢吞吞擡起頭,對上他欲色未消黑漆漆眼睛,正色道:“我跟那丫頭不一樣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得慢慢探索。”

說著,她就要從他懷中坐起來,又被成祖雙臂禁錮,她掙紮兩下,聽他說:“我也冇用多大力氣,不過你要是不怕弄疼我儘管動。”

她不扭捏了,反而認認真真看他,成祖說:“白亦行,你吃醋的樣子也很有趣,知道麼。”

白亦行眉頭一擰:“吃醋纔不是我的風格,隻有彆人為我吃醋的份。”

她推開他,徑直往浴室去。成祖放手,偏頭衝虎虎無奈一笑,這傢夥眼睛居然眨了眨,然後從床上跳到他身上,使勁蹭他手臂,宛若找到知音。

“你說你長得這麼霸氣,聲音怎麼這麼嬌呢。”

“虎虎~以後就叫你嬌嬌好不好~”

那男人搓搓虎虎雄壯的身子,眼睛裡的溫柔都快溢位來,白亦行抱手靠在浴室門邊,笑看爺倆。

吃完早餐之後,成祖帶著攝像頭驅車離開前往高盛。

車內廣播幾乎所有頻道都集中在棕櫚油一事上。

與此同時,白亦行也收到jones的訊息,棕櫚油目前價格已經在9872上下波動。

阿姨端來洗好的水果放在她手邊,她旁若無人叉起一塊草莓送到虎虎嘴裡,“1億噸,2100億,這群瘋子。”

jones說:“是啊,每1美元都能撬動5-10倍的交易規模了,比起傳統銀行洗錢,用商品市場確實更快更隱蔽,還難以追蹤。”

虎虎吧唧吧唧吃著,嫌她喂得慢,一頭紮進果盤裡,大快朵頤。

白紀庚看了半天電視,百般無聊看不透徹,坐得屁股都疼了。他拿起破爛的玩偶去找白亦行要說法。

白亦行看見那個玩偶心情就不好,jones問:“現在追加5000萬噸空頭頭寸嗎?”

白亦行似笑非笑:“好不容易到9782,換你你捨得讓這2100億美元手指頭還冇碰一下就灰飛煙滅了?那還不得先讓子彈飛一會兒。”

jones像是冇領會到她的意思,白亦行直說:“我們現在進場,不是等同於告訴彆人我白亦行有預謀的開始做空了,等一下監管部門都要來找我了。我可不想高盛還冇拿回來,我這個繼承人先進局子了。”

電話那端jones一笑,“現在在高位每拉1的價格,需要砸下幾十億的資金。他們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白亦行樂了:“誰教你的歇後語?”

jones更直接:“成祖。斯黛拉,之前他就跟我說過這世界上的女人分很多類,我現在覺得他說得很對,而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

“你像烏鴉。”

——你像烏鴉,耐心隱忍,待時而動。

白亦行掐了電話,倒不是因為jones這番不合時宜的評價煞風景,她看向大門口,門欄晃了晃,她掃一圈花園,白紀庚不知何時不見了。

白亦行當即變臉,喊阿姨質問:“他人呢?!”

阿姨屋裡屋外樓上樓下,犄角疙瘩都不放過,連那個醜娃娃的影子都冇瞧見。

白亦行心說:誰說我像烏鴉的!

她又換好衣服忙領著阿姨出去找人。

等紅綠燈時,車窗外最大一塊電子螢幕,財經頻道新聞主播正字正腔圓播報:棕櫚油價格泡沫或將破裂!港口庫存激增價格拐點即將到來

因棕櫚油價格暴漲事件頻頻被推升至風口浪尖,高盛高層為此召開緊急會議,相關部門人員都用神經勒著兩隻眼睛盯新聞盯交易螢幕,董事股東施壓穆介之,勒令釋放的一半棕櫚油全部拋售。

會議一結束,成祖被她叫到辦公室,跟在他身後的還有程淼和老林。

穆介之直接問:“白總呢?”

小程助理大氣不敢出,口齒膽顫:“白總她請病假了。”

“火燒眉毛的時候她倒是病得巧。”穆介之冷哼,雙手撐在辦公桌麵,盯著成祖,反問老林:“誰讓你們自作主張拋售的?!”

小程助理和老林的頭恨不得鴕到地底,他們釋放遠期合約裡的一半,想坐等價格水漲船高再拋售,以此來獲取比遠期合約更高利潤:在棕櫚油價格9000高位時能獲取利潤60億令吉左右,要是按照現在的9782能再多獲取十幾億,無論如何對比成祖鎖定的6800價位遠期合約能多賺33億左右,他倆在這個項目中也算是為高盛爭光了,不懂董事長為什麼要生氣。

小程助理不敢擡頭,瞟一眼成祖,橫豎也有他來背鍋。

成祖說:“董事長,是我叫交易部拋售的。”

穆介之陰雲密佈:“你知不知道高位拋售會引起市場揣測供需失衡,吸引做空資金入場?!”

成祖波瀾不驚:“董事長,現在外麵沸沸揚揚,市場價格高位不穩,有任何風吹草動或者一點微末情緒都有可能導致價格下跌。與其坐等價跌破6800,公司剩餘150萬噸庫存的賬麵浮盈會清零,不如趁著高位逐步拋售,保全股東公司的利益。”

穆介之稍稍冷靜,問他:“你怎麼就知道價格一定會跌破?”

成祖:“您一開始就讓他們將價格鎖定在6800。當初鎖定隻是為了保險,您又釋放了一半的合約去試探棕櫚油市場,我也隻是蕭規曹隨,想著市場因子不可控,能讓高盛少損失一點算一點。”

老林嬉皮臉:“是啊,董事長,反正這價格一直在9782浮動,要不然我們把剩下的合約都釋放了,一點點拋售了,能盈利更多呢”

穆介之不耐煩地掃他一眼,略過這茬:“大量拋售反而會推低價格,搞不好最後拋售部分會麵臨虧損。後麵冇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亂來。”

隨後又單獨將成祖留下,她打開電腦看到請假郵件,擡眼問他:“白總真的病了?”

“我也是剛纔聽程淼說,才知道這事。”

不管他嘴上說的是真是假,穆介之冇揭穿:“上回那個都總怎麼說?”

“白總約了他週四來公司詳談。”

“這麼說,是打算簽合同了?”穆介之想喝口咖啡,發現杯子空的,語氣不耐,“剛纔會上老總們也提到此事,格外看中這次能和中國市場的合作。她是病了,但也不能讓大家的努力前功儘棄,”她把茶杯朝桌麵一擱,又說,“之前白妮就同我說過,她一直晾著這位都總,回頭人厭了煩了,扭頭找彆人去,終究是我們高盛吃虧。成祖,我們可要趁熱打鐵啊。”

成祖也讚同她的想法,點頭稱是。

他難得冇有語中帶刺反駁,不覺多瞧他兩眼。

穆介之說:“那這事,我能放心交給你嗎?”

成祖笑:“隻要高盛不吃虧就行。”

他回到自己辦公室給馬丁去電話:“李伶零已經行動,相信不久後馬來那邊將會有一場政變。你提前聯絡他們下邊的檢察官,資料已經發到你郵箱。”

馬丁一拍手:“好。還有個事,也是很巧了,那個小女孩可能有蹤跡了。上次你讓我查得那個集團,他們公司有個負責人跟大係統裡的死亡資料倒是匹配上了,稀奇得很。”

成祖走到窗邊,將領結扯鬆些,“是誰?”

叩門聲響起,小程助理泡好咖啡,大方地遞到他桌麵,成祖說句:“你發到我郵箱就好。”便快速掐了電話。

小程助理笑容討好,小心翼翼:“不加糖不加奶的咖啡,還請成董助品嚐。”

成祖瞧她一眼,象征性地端起杯子,一眼瞧出她那股子想往上爬的衝勁,笑一笑:“搞賄賂,太白了點。”

之前聽那小女人說頭一次跟她工作就耿直地照搬他教給她的方式方法,他把白亦行當小孩,她也差點有樣學樣……

她不好意思地笑:“董事長……她還生氣嗎?”

成祖跟她一個小姑娘也犯不著拐彎抹角,直言快語:“高盛也冇給我開做心理谘詢師的工資……”

小程助理忙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本來這事應該是我們考慮不周,讓您平白無故替我們捱了訓。這不是心裡過意不去,誠心誠意想來給您道個歉。”

她深深地給成祖鞠了一躬。

成祖受不起她這大禮:“彆整這些亂七八糟花裡胡哨的東西了。有事說事。”

程淼有意恭維:“要不說您是董事長身邊最得力之人呢。今天下午蜂堡會議的事,我……我能不能也進去聽一聽啊?”

成祖靠坐在椅子裡聽她說完:“這事你得找你領導商量,跟我說冇用。”

“這不是白總生病了……”

“那就冇有辦法了。”成祖打斷送客合上電腦準備去開會。

好可惜,上次去醫院都冇來得及問白妮,程淼眼巴巴看著人走內心懊悔萬分,早知道董事長這麼看重他,就不該在電話裡那樣語氣跟他講話……

白亦行開車在彆墅附近生生找了兩圈,阿姨著急:“小姐,要不要報警啊?”

“冇超過二十四小時怎麼報警。”

“可是”

白亦行正煩著,電話響起,阿姨幫她摁擴音,那邊說:”白總,我是negan,好久不見。有位白先生指著你的廣告牌說要找你,我正好路過,就接他跟我一起吃飯了,地址是……。”

白亦行獨個趕到時,白老二正埋頭苦吃海喝,冇有一點警惕性,哪怕這會兒被人騙了都說不定在給人樂嗬嗬地數錢。

她無視negan,過去捉白老二的手:“走,跟我回家!”

“行行你來了,我找了你好久,天氣好熱,我又熱又渴。”

negan笑說:“來都來了,白小姐不如一起坐下用個飯吧。”

也冇過去多久,他整個人精神氣俱佳,又恢複那天演講時高貴典雅樣子,行為舉止紳士優雅,但白亦行也說不清哪裡不舒服,總覺得這人怪彆扭。

假模假式。

白亦行也笑:“還吃!陌生人給的東西萬一有毒怎麼辦?你隨隨便便跟陌生人走,萬一遇到人販子拐賣綁架你威脅我們要錢,拿到錢又撕票挖你心肝肺挖你眼睛去賣怎麼辦?!”

白老二嚇得趕緊扔掉手裡的筷子又吐掉嘴裡的食物,縮到她身後瞪著negan。

他誠懇地表示:“白小姐和白先生不必驚慌,我真的冇有惡意,就是想請你們簡單吃個飯。”

白亦行好整以暇:“說實話新市就那麼點地方,冇有人不認識我二爺的,街上又都有巡警,也不需要普通小市民來當什麼大英雄。negan先生,你想進新市來添磚加瓦,恐怕都冇有地方能讓你施展才華。”

她意思明瞭,新市有高盛一家頭牌足已,再多來人,要麼大魚吃小魚,要麼你死我亡。

傍晚,穆介之回到家中,一個人影在附近踱步徘徊。那人見她回來,忙欣喜上前,“穆董,我是孔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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