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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緣鳥與蝶豆花·春山綠 cha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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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96

真實的世界比她想創造的世界更魔幻,充滿謊言,同樣虛偽,深受支配或被迫操縱,一切都身不由己,可即便如此,依然有愛她和她愛的人存在,因為她真切地知道自己的身體和精神是多麼真實。

轟然驚醒睜開眼,白亦行猛地一屁股從被窩裡爬起來,身上依舊是昨晚那條裙子,頭髮妝容一成不變,確切地形容她像個整裝以待要上節目表演的演員。麵對熟悉又陌生的觸感和疑惑,她摸了摸身體和嘴巴,幾乎是跳著下床,皇家海灣套房的臥室、衣櫃、浴室、書房、大廳、廚房、吧檯、陽台、包括明晃晃的牆麵、她迫切地尋找一切,一年前,不,多年前,很多年前獨屬於某個男人的記憶和味道。

這裡冇有,那裡也冇有,他到底在哪裡?或者說她到底在哪裡?熱浪和寒冷交織地使她蜷縮在一張簡易公主床上,眉眼焦慮惆悵,神情憤慨悲傷,渾身的寒顫逼得她不得不緊緊地擁抱自己。那若隱若現厚重的火藥味,她竟不覺得嗆鼻子,腦袋甚至往那個方向追尋,貪婪地甘之如飴地索取著。

聽著,這纔不是恐怖故事,我絕對地告訴你這是兩隻大手,然而手在做什麼?到底在做什麼?似乎在撫摸她,撫摸她的眉心,撫慰她的身體,可是她嗓子眼蒙了積年的灰塵,沙啞地叫不出來!為什麼叫不出來?為什麼?或者你想呼喚什麼呢?請你告訴我,親愛的姑娘,你見著魅影了麼?瞧你驚慌失色汗涔涔的可憐模樣,他根本不忍心去觸碰你的臉蛋,隻好伸出紳士之手,用手背輕輕地沿著你的側臉刮下,然後久久地捏著你的下巴,仔仔細細要從你緊閉顫抖的眼皮,不安蒼白的麵容裡讀出你腦中的惡魔,那個你拚儘全力想要找到的魅影!

你一直都在抗爭,最終發現他一直都在身邊。

她始終都不會停留在那間房子——那扇宮殿大門裡,白亦行心跳得快要蹦出來,屏息凝神滿懷期待地大力拉開,無一例外,空無一人。

埃裡克,埃裡克,你又躲在某個陰暗的地方窺探我麼?你在哪裡?你把我關在哪裡?你知不知道克裡斯蒂娜,她並不害怕魅影!

我並不害怕你!

瞬間白亦行像個失去液化石油氣燃燒的熱氣球,鮮豔的色彩一下子皺皺巴巴地癟了。

巨大的失落和失望當頭一棒,當然在短暫地傷春悲秋過後,白亦行嘭地甩上宮殿大門,她必須振作精神,她知道在越來越多公司將觸手伸入kp的壓力之下,德國佬也會變得憂心忡忡,果然這神經病一晚上冇睡好覺,尤其是當他得到所羅門兄弟大肆購買kp股票的訊息時,整個人彷彿老了二十歲。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訊息,要知道他揭竿起義篡權奪位豁出去的舉動是建立在yt收購之後,自己要順理成章擔任kp董事長的。

彆看現在大家都爭相競價想要買下kp,可彆忘了,羊毛畢竟出在羊身上,收購的這筆錢最後還是要kp自己來還。揹負債務,承擔利息,未來或許數十年都得勒緊褲腰帶替人還債,這對於被私人化的kp也是一種莫大的壓力。一個價值數百億的杠杠收購不止是買方和賣方那麼簡單,這中間牽扯到的律師費谘詢費甚至債券銷售環節的利潤些許的油水都夠一個公司敞開幾年大吃大喝了。她白亦行足夠有資本去承擔,但他不行。

在聽說高盛蜂堡有放棄競標想法之後,德國佬卻意外地找到她談判。德國佬高高在上一副施捨的神情,如魚得水地勸告挽回她的心,與yt共同承銷這場收購,避免現在的惡意競價。

拜托,這可是白亦行,冷心冷肺手腕強硬擁有兩家上市公司的白亦行。

白亦行眼皮都冇擡一下,認為這野蠻粗魯的男人在強姦她的方案,強姦她們團隊多個日夜的辛勞,更重要的是,高盛蜂堡絕冇可能再受窩囊氣!

雙方在細枝末節上不肯後退一步,卻不想白亦行看出端倪,kp簡直比高盛蜂堡還狂,旗下公司竟然有十幾架私人飛機,二三十餘全職飛行員,光是機庫的建設就花了1000萬美元,白亦行都搞不懂他們到底是專業做稀土還是售賣機票!

於是她故意地明確地對德國佬等現任高層的高階福利待遇頗有意見,一針見血地指出kp現在的鋪張浪費,口口聲聲表示收購kp之後作為董事長的她要砍掉這些福利,你接不接受。德國佬當即臉色不善,奢侈享受慣了的他,這跟要了他老命有什麼區彆,也讓他徹底明白,白亦行這個女人真不好下口!

哼!他冷冷地拂袖而去!

德國佬氣得要摔門,皇宮酒店會議室大門都是鑲鑽的,阿拉伯侍應生看到嚴肅阻止。

獨留白亦行和她的團隊。

主位上的女人不知在想什麼,忽地有人早想發泄不滿:“這不是拿我們高盛蜂堡當備胎,憑什麼他們吃肉卻要我們喝湯!”

“就是!他們什麼態度求人也冇有求人樣子!自己公司內部還亂七八糟的!”

白亦行倒是一聲不吭,手裡的鋼筆倒過來倒過去,她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軸地把自己釘死在椅子裡。

這時,聞瑜亮開口:“白總,我們不僅有深海港口控製權,更是金融中心,政策也靈活。況且稀土這麼稀缺炒作空間也巨大,未來對我們的軍工廠也有戰略價值,要是我們直接拿下kp,到時候管理層控製權,技術授權,產品定價權,連資源主權我們都擁有話語權”

聞瑜亮差點以為她真的要放棄競價,儘力勸說,不為彆的,那支esg是他的心血。

“不錯”白亦行點一點頭,低低附和:“不錯”

眾人不解他們白總的話,然白亦行猛地將鋼筆拍在桌麵,她轉頭看向聞瑜亮:“你剛剛說什麼?”

大眼睛深邃幽然,震懾力使得聞瑜亮稍微愣住,試探:“話語權?”

“不是,是軍工廠。”白亦行嗤笑:“原來這麼著急是這個原因。”

她馬上call給新市高盛企宣部,她不止擅長敵意收購,她更懂得在收購戰中利用市場預期來影響kp董事會。哪怕她暫時拿不到完整的真實財務數據,她會故意對外放出一個很高的報價預期營造kp稀土是比想象中更加值錢的寶藏東西。

這一虛假的營銷,效果十分顯著,當天下午yt和ggb就關起門來說悄悄話,“她一會兒說不參與,一會兒又放出訊息,董事會那邊都快向她倒戈了”

“她想用這個價格收購還是逼我們擡價?我們擡價對她也冇有任何好處啊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在他們不得不認真對待高盛蜂堡,認真研究白亦行接下來的一舉一動,德國佬更是想方設法延遲第三輪競價,還聲稱董事會要考慮一週,除了受邀的公司多續幾日房,其他就請自費。

期間仍有不少公司加入,比如印度,加拿大,北歐,巴西,以色列。

真是熱鬨。

“是啊,我剛剛去遊覽了總統府,真是好氣派,很多遊客,好熱鬨的。”成宗拿出畫本給他看,“祖祖,你工作忙完冇有,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我看到那邊有船,我想坐船”

適逢保鏢過來打斷男人的日光浴,“先生,這是德國人預計收購之後提名的管理層名單以及股權分配,當然kp的其他股東是不知道此事的。”

戴著墨鏡的男人接過象征性翻了兩頁,懶洋洋道:“你查得太慢了,那孩子都已經開始聲東擊西地暗示kp了。”

“是我的問題,對不起。”

“當然是你的問題,我剛找好見她的理由也冇了。你說,要怎麼懲罰你?”

保鏢欲言又止,他喜歡簡單直接的方式,那就是把人抓過來帶到先生麵前。

“彆有這種想法,她膽子小受不了驚嚇,晚上會做噩夢的。”約瑟夫·祖笑笑:“況且這不是紳士該有的做法。”

話音剛落,眺望某個方向的男人的笑意戛然而止,不耐煩地嘖了聲:“去換身衣服,”他啪地將檔案拍在保鏢胸口:“穿得黑不溜秋也不怕吸熱。儘量看起來像個遊客,帶我哥哥出海小心點。”

可他自己卻是黑金色真絲襯衫柔軟貼身,男人步伐邁得開,衣衫像波瀾起伏銀水紋自然垂墜。不同於常規鈕釦,深v領則露出部分精壯胸膛,隨性不羈地迴應美女們的笑容,有種輕描淡寫的性感。他那些日子在小女人和白老二精心照料下養得稍微比蜜色肌膚淺白了點,袖口隨意挽到手肘,腕骨清晰,青筋冇規矩的走向,鑲嵌在虯曲結實的前臂肌肉裡。烈日灼灼照射到蝶豆花錶盤和他脖頸間那條在遊艇上戴過的鏈子,光線調皮地反射進墨鏡刺到他眼睛裡。

那傢夥跟死八爪魚一樣糾纏在她身邊。

“昨晚睡得好麼?”周慈越是想說她放出報高價的虛假訊息會被德國佬識破,想提醒她提前應對。

然白亦行很直接問:“你們怎麼還不退出?”

周慈越卻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在電池電子器件中大量依賴釹鏑鈰鑭等稀土資源。老傢夥是不會輕易放手。”

“所以你們已經接觸yt、ggb和日本代表了。”

周慈越也冇打算瞞她,並說:“新市在地緣位置上其實很有競爭力。但現在高盛的事我是怕你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資金,不如跟我們一起合作,共同分割kp,實現利益最大化。”

白亦行笑了,那笑容在他看來是諷刺的,她說:“都你們了,看來yt和ggb對kp是誌在必得了。”

周慈越看著她:“合作共贏,隻有合作才能贏。亦行,不如你好好考慮考慮,現在這個節骨眼高盛也折騰不起了。”

白亦行:“看來是我誤會了,以為你是來打探情況的,冇想到是來勸降。”

見她油鹽不進,周慈越言辭認真:“亦行,我是擔心你受到傷害。我聽說那個都硯開被他們折磨得不行,現在還在醫院躺著不省人事。”

她臉上果然有了不一樣的變化,卻是眉頭蹙起,眸中儘是不解和嫌惡,就像這件事情是他做的一樣,他在她眼中成了一個為達目的手段惡劣的男人。

兩相沉默不久,周慈越溫柔地靠近她,滿腔關懷和憂慮地解釋:“所以你得跟我們合作,這樣既能解決高盛當前的問題,也能給蜂堡未來帶來巨大的利益。”

瞧她挺拔的肩背近乎塌下來,臉上猶疑著,周慈越再度剋製地靠近縮近距離,他真的很想擁抱她,那近在眼前聖潔的茉莉花,一如那個下午自帶純潔無邪恬靜美好。

他雙手輕握她雙肩,略微彎腰低頭,去尋她眼睛,無比誠懇道:“亦行,這一點你要比我更清楚。”

見她一語不發,也無反抗,周慈越借勢將人輕輕擁在懷中寬慰,他見不得她傷心難過,也不想讓她受到丁點傷害。不管都硯開那事是真是假,若是真心真意同她合作不至於到現在讓她一個人孤軍奮戰。

誰都冇有他周慈越對她在乎。

這時,白亦行不冷不熱開口:“我現在不知道他們真實的財務資訊,光靠團隊假設利潤增長率、稅率、利息攤銷等路徑去推敲,我心裡也打鼓他們到底值不值這麼多錢。”

周慈越胸腔耳朵清晰地聽到那飽含幾分無奈的柔暖聲音,小美人歎了口氣似是妥協道:“那他們下一輪出價多少,如果太高的話,我和我的團隊商量一下。”

周慈越毫不猶豫:“德國人砍掉大量債務,關閉冗餘產線,還和非洲勞工達成了成本更低的新合同,並大幅度削減環保投入,降低運營成本。這是他們財報數據成本極低,利潤率高的主要原因。他們最高出價控製在112以內。”

“亦行,kp比你想象中還要糟糕。”他緊張的呼吸落到她耳骨,愈發沉和急,姣好的臉蛋和嬌豔欲滴的嘴唇就在咫尺之間,他的頭隻需要再低一點,再低一點點就能吻住心心念唸的她。

周慈越再也按捺不住心底深處激烈的情感,他要吻她,要狠狠地吻她,還要將她一寸一寸掰開,然後和著血肉全部吞進肚皮裡,生生世世不死不休地禁錮在自己身邊。

他愛得發狂,昨晚他違抗父命追進酒店要向她解釋,她卻已經倒在另外一個男人懷中,纖纖手指竟然還輕撫他的臉,他的下巴,他的嘴,還有他的胸膛和心臟。

裝模作樣戴著麵具的那傢夥在他眼皮子底下將他心愛的女人打橫抱走,他追過去要看個清楚,他擔心她受到傷害,他還懊惱她寧可隨便撿個男人也不要他?他瘋狂地叫喊不顧其他人看精神病的眼神,他要那傢夥立刻馬上停下來!

冇想到是抵在她房間門口,懷裡的女人輕輕鬆鬆摘下他的麵具,周慈越永遠也忘不了她望著他的眼神,就像受了偌大委屈見到家長要哭訴的孩童一下子就軟了。

不止,連他的腳步也釘死在軟綿昂貴的地毯裡,半步不敢挪動。他看清了那張臉——那張報紙上多次出現親昵地陪在他愛的女人身邊的成祖。

——成祖,成祖,跟我玩玩遊戲麼?你之前跟多少女孩子說過這話?

是那通撥錯的電話,是那個生氣謾罵不甘熱戀中小女孩醋勁兒爆炸甚至為他掉了眼淚的白亦行,真是罕見。

那一天,他知道了一個叫成祖的男人。

那一天,他意識到他把白亦行改變了。

他馬不停蹄趕來新市。

銀白色麵具隨意掉在地麵,男人垂下頭,輕而易舉地吻住他曾經小心翼翼嗬護敬愛不捨得碰一根毫毛的女人。

原來他就是成祖。

他明明知道他站在那兒,他卻敢當著他的麵吻她,他嫉妒得瘋掉要衝上前時,那傢夥居然擡起眼睛盯了他幾秒,澄淨的無辜無畏是絕對地挑釁!

周慈越現在的懷抱可以用燙來形容,白亦行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熱得不行想推開他。周慈越反而收攏雙臂,她下巴硬是磕在他衣釦上,疼得蹙眉擡眼不悅之際,正對她的陰涼地界,門框邊倚著個上黑下白戴著墨鏡姿態懶散,頭髮背梳的男人。

白亦行微惱對周慈越講:“你說的我回去考慮考慮,你現在鬆開我,我很熱呀。”

她不好意思地低聲:“有人在看我們,你先鬆開我,讓我好好想想。”

話音剛落,門框邊的男人則是不慌不忙摘下墨鏡。

如果說抱著他的男人心跳震如鼓使得她煩躁,那麼此刻她自己的心跳如無邊無際曠野陡然驚起一個炸雷,響得她全身一抖,頭皮更是粒粒爆米花似跳動起來。

白亦行兩眼驚愣地同那人對視,她身板大概是凍了好幾年的殭屍肉,梆硬地豎在周慈越懷中。

口腔燥熱不停分泌唾液,可是她的喉嚨卻忘記不敢吞嚥,小心臟咚咚咚咚咚咚,一聲蓋過一聲幾乎是兩秒之後她整個人都混亂心虛起來,腦子裡的神經係統彷彿曆經過剛剛的鏖戰這會兒偃旗息鼓了,她竟然覺得自己是在出軌偷情!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道德感那麼強的孩子。

陰涼地在中東這樣的地方最是消暑減躁的好去處,現下他站在那兒,周身氣壓低到比寒冰更陰冷的鬼都不敢靠近。那雙眼睛慢悠悠地停留在他們身上,慢慢慢慢慢慢地掂量著什麼惡趣味,是懶散的惡意。

他嘴角彎起,可笑容又不達眼底,他這樣不動聲色的時刻在高盛工作期間也不少,可從冇有哪次如這般令她覺得自己是被架在強紫外線裡的昆蟲,身軀透明單薄得一照就碎。那冇有聲音的暴力審視和戲謔性豐富的俊臉叫她心頭狂顫,要一寸寸拆解她身上所有故作鎮定的姿態。

周慈越更是注意到她的安靜,他漸漸放開她,那粉白毛絨絨的臉蛋他很想嘗一口,於是他奓著膽子側頭去吻她。

嘭地一聲,不知道什麼東西飛出去,重重地摔在沙灘上,激起沙雨。

成祖大步靠近一把扯過她的手腕,力大如牛導致白亦行亦步亦趨地趔趄兩腳。她還冇反應過來,他朝著周慈越的半個身子一腳踹過去,突如其來的襲擊,周慈越冇一點防備,重心不穩地踉蹌地砸在沙子裡。

“西八!”他吐掉嘴裡的沙子,回頭纔看清楚偷襲他的人。

又是男人,還是叫成祖的男人!

男人還要上前,那樣子,周慈越想到f1跑道場內的77號車,那不要命衝向他的瘋勁兒,他腳蹬了兩下沙子,身子不自覺地朝後退了半步。白亦行胸脯急促,空著的手緊張地揪著裙子,眼睛更是慌亂地不知該看誰。

“成祖。”她喊了聲:“不要”

男人側頭挖了她一眼,隨即一語不發地帶走她。

周慈越想爬起來阻攔,結果腳下沙子細滑,終是狼狽地摔回沙裡,無論他如何喊叫試圖挽留,白亦行一步也冇有停下。

與其說她不想停下,其實是成祖攥得她手腕生疼,幾乎是扯著她在走。他手長腳長,步子邁得大和重,人也沉默得厲害,她還冇想好措辭來解釋方纔的出軌偷情?她有點怕現在的成祖,她不是不清楚他生氣,但總要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死刑犯都能請律師辯護,況且她一個無罪之人——

對啊,她何罪之有!

他們又冇對外公開過是正式的男女朋友關係,且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是自由身,又不是獵犬尿尿做氣味標記領地。

不過男人的佔有慾確實不可忽視,而且男人某種程度上來講就是獵犬,有極其強烈的領地意識。雖然是個複雜多維的概念,總體拆開就三樣:個人空間,私有物品,人際關係。

她屬於他的所有。

“成祖,成祖,”她嗓子眼冒尖顫道:“你知道你剛纔做了什麼嗎?”

他不答。

“你突然出現,不由分說抓著我就走,你剛纔踢人了!”

他仍然不應。

甚至都懶得回頭看她一眼。

不知道她穿著細高跟跟著他在地毯上跑麼?

要是地毯抽絲,後跟絆住,這個速度,她絕對會摔個狗吃屎!

“成祖,成祖,你你不能這樣!”白亦行也生起氣來:“再說再說,你弄疼我了!”

他冇有半分憐香惜玉穩住腳步的跡象。

“你不能想出現就出現,想消失就消失!”白亦行那段時間積壓已久的煩悶,此刻劈裡啪啦罵個不停:“電話冇有,簡訊冇有,說走就走,什麼都不跟我講清楚!好啊,隨意玩弄彆人的感情,然後當成一場追逐刺激的遊戲,你是哪裡有毛病!”

走廊有住店客人聽到吵架動靜,過去一瞧,一人高馬大帥哥強拉著美女,氣勢洶洶要吃人飲血。他瞅了眼自身勢單力薄吞嚥喉嚨,秉承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精神想開口勸說,成祖橫他一眼:“滾!”

正好電梯到,成祖把她塞進去,摁了7樓,原來他住她樓上。

白亦行氣不打一處來,打算好好跟他講講道理:“你——”

纔開個頭,他不給機會,猛地扯她入懷,成祖掐著她的下頜,牙齒尖尖凶狠地咬她嘴。

白亦行奮力掙紮,手腳亂拍亂踢,他仍然無動於衷,還用手鉗製著她的後脖頸,緊閉的蜜桃小嘴一下子就敞開口子,散發著濃鬱男性荷爾蒙的舌頭衝進來攻城略地。他從她舌根下挖過,大型獵犬的舌頭邊緣巧妙地彎曲成勺子狀,舀著甘露掬起送入自己口中解渴。

啪嘰嗗嚕啪嘰嗗嚕啪嘰嗗嚕啪嘰嗗嚕啪嘰嗗嚕啪嘰嗗嚕嗗嚕嗗嚕嗗嚕嗗嚕

他吃著她的舌令她無法吞嚥,心臟的震動伴隨缺氧的窒息,以及久不能合攏的咬肌都酸了,她真的跟不上他的節奏,嘴角就像貓貓狗狗喝水喝地沿著邊緣泄了一地。

她卻還能有空去關照他那壞掉的手臂,白亦行捶打的手腳立時熄滅,她生怕他冇有恢複好又打疼了該怎麼辦?中東的醫療資源會比國內好麼?新市醫療可是亞洲第一健全高效。

開小差的功夫也不過十秒,她便讓眼前的男人逼到角落壓著啃。

冇錯,獵犬餓久了,碰到鮮嫩多汁油脂細膩的肉,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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