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代,已經瘋了 第41章 親事 貴妃暴怒,腦子一熱,已經顧…
親事
貴妃暴怒,腦子一熱,已經顧……
貴妃暴怒,
腦子一熱,已經顧不得彆的了。
“來人,給本宮把這死丫頭綁了!”
“本宮也要讓這賤人,
嘗嘗被打的滋味!”
貴妃一聲令下,
跟在後麵的嬤嬤太監一股腦地朝著趙知靜撲過來,牛嬤嬤眼尖得很,
立刻擋了上去,進宮前自家縣主已經說了,有身份的人就她來,下人就自己出手。
牛嬤嬤蒲扇大的巴掌過去,跟一陣風似的,一巴掌扇過去四五個人,撲過來的宮女們頓時倒了一地。
“人都死了嗎?!!”
“廢物!!!”
貴妃看自己這邊儘都是沒用的東西,
立即朝著心腹太監喊道:“把外間的侍衛喊進來,
本宮不信今日收拾不了這賤人!”
“貴妃又怎麼樣,
不會養兒子就抱給其他妃子養!”
“一個愛逛窯子的王爺,
我都替你丟人!”
趙知靜一邊在殿裡轉圈圈,躲避宮女太監們的抓捕,
一邊張嘴罵貴妃的心頭肉。
“你放肆!”
貴妃氣得花枝亂顫,
頭上的金釵點翠歪歪斜斜。
趙知靜火上添油地繼續道:“哦,
我都忘了,
貴妃畢竟不是皇後,坐不了母儀天下的位置,自然養不出光明磊落的皇子。”
貴妃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前皇後,
趙知靜居然說自己比不過那賤人。
貴妃氣得已經沒了理智,腦子發昏,直接對身後趕進來的侍衛道:“給本宮殺了那賤人,
撕爛她的嘴!”
身後的侍衛們愣住了,那可是安定縣主,他們可不敢。
貴妃見人不動,聲音狠利道:“是本宮心太軟,讓你們忘了本宮的手段嗎!今天要是不能收拾了那賤人,本宮事後就殺了你們全家!”
都是宮裡混的,誰不知道貴妃的陰狠。
幾個侍衛咬咬牙,往趙知靜那邊衝過去。
好幾個人負責攔住那武力強勁的壯碩仆婦,另有人去抓趙知靜,當趙知靜快要落人手上時,殿裡忽然傳來一陣喝罵:
“放肆!”
“給哀家住手!”
所有人跪了下去。
有宮女撩開簾子,太後被攙扶著走出來。
太後這段日子病魔纏身,身子有些佝僂,麵上溝壑縱橫,一步一步走得很是緩慢。
“貴妃,哀家還沒死呢!你叫人在哀家的長安宮裡動手,還有把哀家放眼裡嗎!”
貴妃麵色一變,知道太後這次確實生氣了,立即跪了下去。
“太後,是妾身僭越,隻是永王被打得下不了床,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妾身實在憂心啊。”
“是妾身錯了,求太後為永王做主啊!”
太後人雖然年邁,眼睛卻不怎麼混濁,她陰沉的視線落在柱子旁邊的趙知靜身上,久久凝視了許久,才開口道:
“哀家知道,鎮北侯在邊關為國效力,是大功之人,但這不意味著,你安定可以無限放肆。”
“畢竟,這北周還不是鎮北侯說了算!”
趙知靜跪坐在地,低頭細看殿裡的青玉磚,光滑玉潤的材質,走太快真的不會摔倒嗎。
“安定縣主?”
“安定縣主!”
太後看過去,在自己說話的時候,對方卻在走神,太後勉強壓下了喉嚨裡的腥甜,揮了揮手。
身後的大宮人氣沉丹田:“安定縣主,太後在叫您呢!”
趙知靜回神,稍微跪得用心點。
“是,太後娘娘。”
“哀家問你,昨夜你是如何安排人毆打永王的,如實招來!”太後沉聲道。
這是要按頭認罪啊。
趙知靜清了清嗓子,道:“小女昨夜一直在府裡睡覺,沒出過門。”
“哀家沒說你親自去,哀家讓你交出手下參與的賊子。”太後看向跪在遠處的那仆婦,膀大腰圓,滿臉橫肉,方纔打鬥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趙知靜手下有這樣的人,暗算一個王爺,是很簡單的事。
“回太後,小女府上的人也都沒有出門。”
開玩笑,派牛嬤嬤上手,怕是永王那小體格得被打死。
“好個安定,你是如何都不承認了。”太後眼神沉得滴水。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太後娘娘若是有證據,儘管來抓我。”趙知靜半點不虛,接著道:“北周的後宮就是這麼斷案的?因為幾句口角,既沒有證人,也沒有動機,就隨意汙衊一個大臣的女兒,這就是北周的王法麼?”
“安定,你看著本宮的眼睛,你敢說沒有對我兒子動手,你發誓!”貴妃氣急,插話道。
趙知靜轉身看向貴妃。
“彆說看著你眼睛,就是看著聖人眼睛,我都是這樣的說辭,我沒做!”
太後久站已感稍許疲憊,被身邊的太監扶著坐下,她歇了一會兒,看著趙知靜絲毫不畏懼的眼神,心裡也懷疑起貴妃的說辭起來,隻是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的威嚴不允許出錯。
“證人,你又如何知道,哀家這裡沒有證人呢?”
趙知靜擡頭,與太後意味不明的視線撞上。
“哈,”趙知靜笑了:“太後這是下定決心要讓小女背鍋咯?”
不顧太後暗沉的臉色,趙知靜自顧自站起來,與太後對視:“誣陷一個朝廷重臣之女,隻為了給自己那不成器的孫子出口氣,太後您老人家,是否琢磨過這樁生意不劃算呢?”
太後眼皮半掀:“哀家要做什麼,用不著經過你同意。”
“太後乃一國國君之母,怎麼做事全憑心意,不顧朝廷律法?”
“太後此舉,未免太過小家子氣了。”
小家子氣?
太後孃家勢弱,年輕那會兒受過數不清的委屈,這句直戳她心窩子的話,隨著先皇病逝,陛下登基,已經許久不曾聽到了。
沒想到如今,從一個小姑孃的嘴裡聽到。
越是生氣,則越是平靜。
太後的養氣功夫可不是貴妃能夠比的,她眼皮一耷拉,枯瘦的手指摩挲著手腕上的佛珠,沒有去看趙知靜,而是看向貴妃,以一種平淡的語氣對貴妃道:
“李欣那丫頭過府幾年了,作為王妃,她未給王室誕下一子一女,作為妻子,不能照顧好丈夫,實在失職,貴妃,你選的這個王妃,哀家很不滿意。”
貴妃接收到太後的眼神,心頭一凜,雖然不明白太後這時候為何岔開話題,但也不敢多問。
“回太後,是妾身眼神不濟,沒給永王挑個好王妃。”
太後乾癟的嘴露出笑意:“哀家看安定縣主年歲也到了,親事也沒有著落,哀家看這個王妃讓安定來坐,尤其合適。”
“貴妃以為呢?”
搶李欣的永王妃,趙知靜回憶起那女人的瘋魔,不禁打了個寒顫。
太後的用意也太險惡了,趙知靜直接回絕道:“謝過太後,小女婚事我爹那邊已經有安排,況且府上大哥、二姐都未成親,小女的婚事要是越過兄姐,那就不合規定了。”
太後眯起眼,道:“哀家怎麼不知道安定你定了人家?小小年紀,怎麼張口胡話?”
“況且,隻是定親而已,也不急。”
貴妃這時候也回味過來,有鎮北侯在,要想定趙知靜的罪不容易。
可換條路子,若是將趙知靜嫁給自己兒子,先不說日後隨意任自己拿捏,就是鎮北侯的勢力,那對永王來說,也是莫大的助力。
“還是太後有眼光,安定縣主,本宮方纔氣糊塗了,好在太後明察秋毫,本宮應該是誤會你了。”
太後步步相逼,趙知靜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當即道:
“回太後,小女可沒有開玩笑,日前,我爹從邊關來信,已經安排好小女與周北楊周將軍相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的婚事父親已經有定論,就不勞太後、貴妃操心了。”
“此事太後若是不信,小女府上有信箋為證。”
聞言,太後嘴角緊抿。
正在此時,殿外忽然傳來一陣唱喝聲。
“陛下駕到!”
一身明黃龍袍的陛下從殿外進來,身後罕見的跟著太子,帶著人大步邁了進來。
“參見聖人。”
“平身。”
“什麼風把皇兒吹來了?”太後訝異地看了眼陛下身後的太子:“還帶著太子,你們父子站在一起,可是不常見。”
陛下哈哈笑道:“母後,好在太醫傳回來是好訊息,不過寡人實在不放心,放下國事就過來了,太子也是擔憂您的身子,特意跟寡人一路過來瞧瞧。”
“太子有心了。”太後慈祥地看了眼太子。
太子此時卻看向跪在一邊的趙知靜,不經意道:“安定縣主怎麼在祖母這裡?”
太後收回笑意,指了指貴妃,淡淡道:“永王出事,貴妃太過擔心,特意叫安定來宮裡,問一問。”
“王弟被打這事,孤已聽聞,隻是凶手還在查,暫沒線索指向安定縣主,”太子隻看了眼趙知靜,就移開目光:“貴妃娘娘,是何處得來的訊息,竟然已經把人帶宮裡來了。”
“京兆尹那邊都還在排查,貴妃娘娘倒是手眼通天。”
太子說完,貴妃卻不敢看他,更彆說與之爭論,而是對陛下哀哀哭求道:“聖人,永王在雍城居然被打了,妾身心裡著急,才招安定縣主過來問詢,並沒有做彆的,求聖人給永王做主啊。”
陛下走過去,親自將貴妃扶起來,見愛妃狼狽的模樣,心疼道:“愛妃不必著急,寡人一定會查出幕後凶手,給王兒出氣。”
貴妃淚眼婆娑,問道:“聖人將此事,具體交給了哪位大人呢?永王現在還躺在府裡起不來,聖人就告訴妾身吧,好讓妾身曉得,時時去督促,早日讓真相水落石出。”
“貴妃不必擔憂,太子近些日子在大理寺辦案,經驗豐富,手段利落,寡人已將此事交給了太子,相信不日就會找出真正的凶手,愛妃無需太過擔憂。”
聽了這話,貴妃哭聲暫停,眼角的淚要落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