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古代,已經瘋了 第85章 先殺嶽父 趙知靜:“那你的臉是?…
先殺嶽父
趙知靜:“那你的臉是?……
趙知靜:“那你的臉是?”
薑蘭側了側頭,
說:“夜黑風高,我不小心摔的。”
趙知靜:“……”
看趙知靜那副難以言喻的表情,薑蘭有點氣憤道:“你知道個屁
!你什麼都不知道!大家都笑我安順府破落,
要想維持體麵,
還得用母親的陪嫁,可以前不是這樣的,
要不是那個老禿驢獅子大開口,我們家如何會這樣!”
“這,”對於薑蘭一家瘋狂的行為,趙知靜不知道如何評價,“沒辦法
,你可是乾出這種事的北周第一人,有些代價還是比較高昂的。”
“代價!代價!”薑蘭語氣都哽嚥了,
“可我家花了這麼多心思,
陛下卻從不考慮,
我都這個歲數了,
還如何嫁人?”
陛下的意見?
你是要考慮太子的意見啊。
趙知靜把自己的帕子遞給她擦眼淚,想笑又不敢笑。
“不過太子那人,
也不是良配!”薑蘭擦完眼淚,
站起來氣勢十足地道,
“雍城沒有良人,
我還可以離開雍城,你嘛——”
“太子妃娘娘,以後有你好受的!”
說完,
薑蘭不拖泥帶水地走了。
趙知靜笑不出來了。
“反正陛下是不會同意的,”趙知靜安慰自己道,“一定不會同意。”
牛嬤嬤言語笨拙地安慰道:“侯爺絕對不會同意的,
縣主要是實在不樂意,咱們就跑回洛河去,反正這段時間跟大靖在打仗,朝廷不會拿咱們怎麼樣的。”
“說得也是。”
可趙知靜卻失算了。
陛下雖然沒有同意,但宮裡的太後轉天就給出了懿旨,也不知道她老人家都癱瘓在床、言語不清了,怎麼還能賜婚的。
“寡人的好太子,你可真是有本事。”陛下的聲音蘊含的怒氣不小。
劉裕施施然坐了下來,並不理會上首難看的臉色。
“孤的事情,父王還是少管為好。”
陛下無數次後悔當年為何不掐死這逆子,就算要釣出那些漏網之魚,也不該冒著風險留太子一命,如今做任何事都要掣肘,陛下心裡不快到極點,卻還壓著性子道:
“鎮北侯鎮守邊關,手中權利可顛覆這北周江山,你糊塗啊!”
“這江山當初若不是孤,早就成為大靖的版圖,父王多當了幾年的陛下,歲月如刀,如今連膽子莫不是也一起消磨光了?”
陛下臉色陰沉下來。
“你這逆子,你把你祖母害成那個樣子,居然還想通過太後賜婚,你究竟有沒有心!”
“比不得陛下心狠,西山彆院你們母子倆都提前商議好了
,就沒想過後果?”劉裕語氣冰冷,“陛下怕是已經想好了,卻忘了通知太後一聲吧?”
“否則,這些日子,陛下怎麼不敢去瞧一眼臥床的太後呢?”
“陛下,是心虛了吧?”
自太子走後,金鑾殿裡傳出瓷器打翻在地的聲音。
留白蹲在大殿門口,往日裡彎著腰是為了表示對主子的尊敬,今天這回純粹是直不起來了,劉裕出了大殿,停在台階上,聲音很平靜地道:
“出了什麼事?”
留白哭喪著個臉道:“主子,縣主昨晚連夜跑了,看方向,應該是朝著洛河去了。”
劉裕臉上看不出來生氣的樣子,隻是聲線比往常略低了幾分道:“到何處了,可有侍衛跟著?”
主子麵上越是平靜,心裡恐怕越是生氣。
留白緊了緊皮子,低眉順眼道:“縣主身邊隻帶了兩名侍衛,按腳程來算,她們應該才走到平定村附近,還沒到羅定縣的範圍,屬下派了兩隊暗衛跟了上去,保證縣主的安全。”
劉裕隻是冷淡地看了眼留白,轉身走了。
留白像被主子那一眼定住了,半晌纔回過神,很快追了上去。
“縣主,您怎麼不把她們帶上?夏荷那丫頭就算了,春華這人做事穩重,路上也可以照顧您啊。”牛嬤嬤忍不住問道。
出了雍城,趙知靜心情還算不錯,時不時撩開簾子看看外麵的風景。
“咱們是逃難的,帶那麼多人乾什麼?”
“況且有她二人在,還能給咱們掩飾一下。”
牛嬤嬤點點頭,又摸了摸馬車車廂,稱讚道:“還是縣主聰明,想出來這獨特的馬車,這馬車承載力真大,比咱們洛河打仗時用的戰車還好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在戰場上?”
“牛美麗,用你那裝滿稻草的腦殼子好好想想,這馬車的構造,輪子的設計,是能上戰場的嗎?”外麵傳來一道不屑的聲音。
“公輸蘭,好好趕你的車,要是把咱們趕到溝子裡,老孃到時候剁了你!”牛嬤嬤沒好氣道。
趙知靜這次簡裝出發,就隻帶了兩人,牛嬤嬤負責保護,公輸蘭負責修繕馬車。
這馬車是新做的,公輸蘭用了趙知靜給的圖紙,再加以改動,還沒怎麼經過驗證就要上路,公輸蘭為了看這馬車的效能,是死乞白賴跟上來的。
“天色不早了,”牛嬤嬤看了眼窗外西沉的太陽,對趙知靜道,“縣主,咱們得找個地方留宿一晚,前麵就是平定村,咱們去借宿一晚應該不妨事。”
“嬤嬤決定就好,”趙知靜沒出過古代的遠門,很聽土著的話,“不過平定村跟永定河有什麼聯係嗎?”
牛嬤嬤解釋道:“永定河自北向南流,咱們是走陸路,縣主可能沒瞧見,這平定村是沿著永定河建的,就連下一個縣城羅定縣也是如此,那裡還有很大的港口,若不是咱們趕得急,縣主倒是可以去瞧一瞧,那港口停留的船隻很多,每天下的貨大部分都要被運到雍城。”
“那應該挺熱鬨,”趙知靜來了興趣,道:“那咱們不急,到時候去羅定縣看一眼再走。”
牛嬤嬤熟練地找了戶人家借宿。
入夜後,趙知靜睡得不太踏實,她覺得可能是這身子養得太金貴,忽然從蠶絲被換到了茅草蓆,是有一點不適應的。
“啪——”
“這該死的蚊子!”
趙知靜翻了個身,感慨了翻古代蚊子的毒辣,睡前熏了艾草都不管用,她閉著眼哀歎道:
“我這真是何苦來哉,專門來受苦~”
“好日子我也沒過夠啊~”
“這該死的劉裕~”
“不要什麼原因都推給彆人,孤可沒有讓你連夜跑路。”寂靜的夜裡,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趙知靜第一感覺是鬨鬼,她驚得像彈簧一樣坐起來,腦子短路了幾秒後,才意識到這聲音有多熟悉,這不就是她剛剛罵的那該死的太子嗎?
鄉下的屋子簡陋,窗戶也不嚴實。
月光從四麵八方的縫隙裡傾瀉進來,坐在屋裡唯一獨凳上的人,身影被月光拉長了幾分。
“殿下,你怎麼來了?”趙知靜嘴裡有些發苦。
“來看看孤,落跑的太子妃。”劉裕聲音沉靜。
神特麼落跑的太子妃!
趙知靜伸手使勁兒搓了搓臉,才擡頭看對麵坐姿閒適的人。
“殿下,您一定要這樣嗎?”
“孤也不想。”
趙知靜弱唧唧地問道:“殿下是來抓我回去的嗎?”
背對著的男人,看不清臉上的神色,隻是聲音很冷淡:“既然都出來了,孤也不急,把你抓回去,過不了多久還得跑,孤捨不得打斷你的腿。”
趙知靜不禁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雙腿。
“那殿下,是要去哪裡?我們不一定同路。”趙知靜訕笑道。
“明媒正娶不是需要父母之命麼,孤正好跟著你一道,去洛河拜訪未來嶽丈。”劉裕淡淡道。
趙知靜:“……”
“你說得好輕巧,也不怕我爹弄死你!”趙知靜都無語了,自從上回周北楊被這廝明裡暗裡趕走後,也不知道他回去怎麼說的,她那個便宜爹書信來了十幾封。
每封信都在罵劉裕。
罵得極為難聽,上升到對方父母祖宗的程度。
“你放心,孤會在你爹出手之前,先結果了他。”
“你這麼‘好’的女婿,可真的是,讓聽者落淚,聞者歎息。”趙知靜對劉裕的腦迴路已經不抱希望,她努力轉動腦子,想著怎麼把劉裕哄騙回雍城。
“既然歇不好,就走吧。”劉裕忽然站起來,走到床前。
趙知靜驚了,剛要問他到底想乾什麼,就被對方伸手從床上抱了起來,她怕丟人又不敢喊人,身體使勁掙紮,但猶如蚍蜉抱樹,怎麼也撼動不了劉裕這個硬朗的身板。
他好像越來越習慣抱人了,以前的姿勢就讓人很不舒服來著,他不會私底下練過吧?
趙知靜忽然出神了一會兒。
“噯,你給我放下!”趙知靜低聲道,“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我不出去!你再不把我放下,我喊人了哦,我那嬤嬤的威力你沒領教過吧?”
劉裕腳步不停,嘴裡冷聲道:“你可以試試,孤今夜帶了很多人,你那嬤嬤在府上練武場呆過,除了蠻力一無是處,輸多勝少,你可以試試孤手下的武力。”
“她敢把你帶走,孤會讓人殺了她。”
清冷又危險的眼神看過來,趙知靜像是瞬間變成了鵪鶉,默默不說話了。
劉裕穩穩地抱著人,踩著清冷的月色,步伐緩慢地走到了屋子後麵的茂密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