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紅樓，以武服人 第58章 太聰明瞭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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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給賈瑾提了醒，必須儘快想辦法主動獲取宮裡的關鍵訊息。要知道，原著中的賈家，正是因為宮裡的資訊渠道徹底失靈，碰上朝廷政策變動時，既無發提前預判風險，也無力及時應對，最後隻能被動接受所有的後果。
獲取宮中資訊無非兩大途徑，官方渠道和非官方渠道。
官方渠道依托製度規定，日常朝會、單獨麵聖奏對，或者內閣、六部的公文，可以瞭解皇帝決策、政務安排及宮內重要事件。但這類官員要麼是三品以上高官，要麼是皇帝心腹，賈瑾都不是。
至於非官方渠道，就是人際關係網了。通過結交皇帝身邊的近侍，間接獲取資訊。或是家族有女眷入宮，可以私下傳遞。
想到這裡，賈瑾突然想起了賈元春，去了賈家兩次，冇有人提起過她，似乎被人遺忘了一般，也不知她是否還會像原著中那樣，突然晉封。
他又想起了前世的一個陰謀論觀點，說秦可卿是廢太子的女兒，賈元春向皇帝告發了秦可卿的真實身份，秦可卿身份暴露後不得不上吊自殺，賈元春則因此得到了晉封，也不知是真是假。
賈瑾放下茶碗，如果秦可卿真是廢太子的女兒，對賈家而言絕對是一顆致命的雷。
“想什麼呢？”
一個清脆悅耳聲音在他耳邊輕聲響起，賈瑾回過神來，林黛玉笑著在他身旁坐下。
賈瑾笑問道：“都送走了？”
林黛玉“嗯”了一聲，接過琥珀捧來的茶，抿了一小口，接著說道：“我們都商量好了，等國喪期一過，就接她們過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吃飯，一起起詩社。”
說到這裡，她眼睛一亮，“咱家後花園那幾株桃樹，開得正盛，就叫‘桃花社’，再合適不過了！”小臉上堆著軟乎乎的笑意，語氣裡藏不住的歡喜。
賈瑾打趣道：“過了國喪，就是農曆四月底了，桃花早落得冇影了。”
林黛玉先是一愣，隨即瞪了他一眼，語氣帶著點嬌嗔的執拗：“要你管我？就叫‘桃花社’，偏要叫！”
“你呀！”賈瑾笑著點了點她。
外麵謠言傳得沸沸揚揚，致使隆興皇帝從內庫調撥的銀子一分都冇能送出去，事情鬨得實在有些難堪。
這個時候，大明宮的太上皇跳了出來，下旨以國喪之禮安葬戰死的將領，還規定這一個月裡，不允許宴請、娛樂、婚嫁等。
這一下，隆興皇帝算是被結結實實地架在了火上。認了這道旨意，就等於坐實了太上皇的合法性，往後他再下旨，該怎麼辦？可要是不認，麻煩隻會更大。最終，皇帝還是下了聖旨，認了此事。
賈瑾都能想象得到皇帝當時的表情，怕是比吞了蒼蠅還難看，滿肚子的憋屈冇處撒。
廚房酒菜都準備好了，最後冇辦法，林黛玉等人隻能草草散場。
“咱爹給你準備了多少私房錢？”賈瑾突然問道。
“你要乾嘛？！”
林黛玉忙捂住腰間的荷包，頓了頓，“那是我爹！”
賈瑾被氣笑了，抬手捏了下她的臉頰，答道：“我要給人送禮，送大禮！”
“你討厭死了！”
林黛玉嬌嗔著，伸手輕輕捶了他一下，“不許捏我臉！”
賈瑾卻來了精神，不僅又捏了一下，還故意揉了揉。
“哎呀我跟你拚了！”
打鬨了一會兒，賈瑾才把心裡的想法告訴了她。
林黛玉略想了想，問道：“送什麼好呢？金銀？田產，還是宅院？”
賈瑾一笑：“當鋪。”
當鋪？林黛玉多精明，瞬間明白了他的想法。
當鋪不僅能賺錢，還能將“贓物”合法化，轉化為現銀，規避外界質疑。
林黛玉沉默了片刻：“他敢收嗎？”
京城開設一家小當鋪都需要一兩萬本錢，大一點的當鋪更是要四五萬兩銀子。按律，這個數目夠絞死上百次了！
賈瑾笑了：“你書讀得是好，但為人處世這方麵還得好好學。”
林黛玉撇撇嘴，“不就是賄賂嘛”
賈瑾往椅背上一靠：“這不叫賄賂，這叫各取所需。這裡麵的學問大了”
林黛玉皺了皺鼻子：“這也稱得上學問？”
賈瑾：“當然了。不信你可以去試試，直通通地往人手裡邊塞錢，冇幾個會收的所以，這個當鋪要賣給他。”
“賣？！”林黛玉一臉不解。
賈瑾笑笑：“不過價錢另說了。一座院子，一百萬兩是價，一百兩也是價；一枚扳指，壹萬兩是價，十兩它也是價，各取所需嘛。我送的踏實，人家拿的也踏實。”
說完，他見林黛玉微張著嘴，臉上滿是藏不住的震驚，當即得意地揚了揚眉：“這生活裡的門道，可不是光讀書就能摸清的。要學的地方多了去，往後跟著我，慢慢教你。”
林黛玉下意識便要反駁，嘴唇動了動卻冇找出話來，最後隻能鼓著腮幫子，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隨即又覺得，對方身上總藏著驚喜，既有趣又勾人，讓人忍不住想多探尋幾分。
“哎哎哎，口水都要淌下來了！”
賈瑾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臉上掛著欠揍的賤笑：“我承認自己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迷倒大江南北萬千少女，但你也犯不著這麼直勾勾盯著我看吧？”
林黛玉臉紅了紅，緊跟著卻狠狠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懟回去：“你這臉皮，比城牆拐角還厚！”
賈瑾：“就當你誇我了。”
一旁的琥珀冇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又連忙忍住。
林黛玉像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一眼，懶得再跟他瞎掰扯，直接從袖中抽出一張紙遞過去。
“啥？”賈瑾接過來一瞧，正是薛家那張禮單，當即望向林黛玉。
林黛玉：“寶姑娘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跟我說了。她托我捎個話，她兄長跟著店裡夥計去了外省，要端午才能回來。等他回來，會親自上門請罪，到時候是打是罰，全聽你的。”
賈瑾眉一挑，不愧是能寫出“好風憑藉力，送我上青雲”的薛寶釵，權衡利弊後迅速做出選擇，有魄力。
他突然想起了，薛家正好在鼓樓西大街有個當鋪。
現在新開一家不現實，隻能盤下現成的鋪子。若是自己用倒無所謂，可這是送人，還是打點宮裡，必須慎之又慎。薛家算是知根知底，不會出岔子。更關鍵的是他們住在賈家，且冇有後台，容易掌控，不會生變數。
想到這裡，他望向林黛玉：“你覺得呢？”
林黛玉：“外麵的事，我不管。”
賈瑾看著她笑了笑：“她不是你的好姐妹嗎？”
林黛玉撇了撇嘴，“不過是場麵上的客套話罷了。”
賈瑾忍不住笑出聲，誰說這丫頭不懂人情世故的？他略想了想，道：“看在你麵子上，我收下了。”
林黛玉斜了他一眼，那眼神裡三分嘲諷、七分瞭然，彷佛在說：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
“呃”
賈瑾苦笑了笑，他終於體會到原著中賈寶玉被碾壓的感覺。太聰明瞭，有時候真不是件好事！
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厚著臉皮開口了：“那個，妹妹幫我給寶姑娘寫封信，請她明兒過來一趟。”
林黛玉聞言嗤笑一聲，隨即起身走了出去。
賈瑾望著她的背影，咬著牙，心道：這會兒讓你囂張夠，等成婚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另一邊，隆興皇帝也氣得牙癢癢，將盛京送來的密報狠狠地拍在禦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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