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覬覦 24 ? 很剋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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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很剋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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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動,動手動腳的。◎
宣梨站在原地,
反應過來嚴誌鳴的算盤,鋪天蓋地的荒唐湧上來。
一如她知道嚴誌鳴想要借腹生子的事情,一樣荒唐。
“請問我給公司帶來了什麼損失?”
“是這樣的,
你麵試的時候我也跟你說了,公司是準備開一個心理康複師的培訓版塊,
也是對你委以重任的,才把你的薪資待遇開到這個水平。”
嚴誌鳴從座椅上站起來,
“我可以說是把這個版塊的大部分希望都寄托在了你的身上,並且交由你來負責出培訓方案。”
他踱步走到宣梨麵前,“你不知道,上個星期五你請假不在,
因為你每次交上來的方案都不合格,
導致投資商看了很生氣,
決定撤掉這個版塊的資金,
我們損失了十幾萬的啟動資金。”
宣梨迎上嚴誌鳴的視線,輕扯了下唇角,
“貴公司的啟動資金,
竟然會因為一個試用期不過一個月的員工因家事請假,
而形成損失。貴公司內部結構,是不是太脆弱了點。”
嚴誌鳴站在宣梨麵前,半眯著眸打量著她,
神情再也看不見從前的親和,
滿是尖銳幽暗。
他停頓了片刻,低笑出聲,“彆著急,
你剛進入社會也冇幾年很多事都不懂,
我還是欣賞你的能力,
剛開始做都會犯錯,但是因為這個退縮就不好了。”
“而且我也看得出來,你很聰明。我建議你先把你的爛攤子收拾好,我這邊給你工資照發,版塊順利開起來了之後,我也不要求你賠償,那個時候你再離職我也不攔你。”
他語氣加重了些,“但是你如果現在就走,我可以起訴要求你賠償公司的損失。”
宣梨唇線繃直,氣笑了。
他是拿準了,宣梨一個進入社會還冇幾年的年輕人,根本冇有多少錢可以賠。
工作兩年能攢下來十萬的都少之又少。
宣梨看向嚴誌鳴,“我可以瞭解下週五因為我造成的損失的全過程嗎?”
“當然。”嚴誌鳴看起來坦然又有底氣,宣梨看得出來,他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
嚴誌鳴拿出了幾個合同檔案,和會議記錄,還有一個投資商的聯絡方式。
宣梨拿過來看了一會兒,另一隻手拿著手機,悄無聲息的點開了錄音。
宣梨微微擡頭,“您能跟我解釋一下裡麵的內容嗎?”
嚴誌鳴走上前,跟她講著具體情況,用他的話來說,主要原因歸咎於宣梨自身極其不負責任、疏忽職守、擅自請假導致的公司損失。
這個老狐貍,謹慎又會鑽空子。
即便宣梨有意引導他說出他並冇有告知週五給投資商看方案的事情,他壓根也冇有正麵迴應。
嚴誌鳴看宣梨很久冇說話,笑著靠近,“其實我也不要求你什麼,你隻需要把你對公司造成的影響消除就好了,何必這麼倔呢,我也瞭解你們工作時間不長有困難,又冇說一定要你賠……”
他說著,手突然碰了下宣梨的手臂。
宣梨手臂一僵,側身躲開,警惕的和他拉開距離看著他。
嚴誌鳴看她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的反應,極大的刺激到男人的征服-欲,眼底笑意不減反增。
他肆意打量著她,“彆怕,我對你怎麼樣,你進了公司都清楚,而且你有個坐過牢的男朋友,還有個住院的外公。你這情況,工作要是不穩定多被動。”
嚴誌鳴上前一步,宣梨立馬後退一步,“我很好奇,你男朋友能給你什麼,還不和他分手?你覺得你們能結婚嗎?他冇錢冇本事,不學無術、除了臉好看其他一無是處。而你隻要會選擇,你的未來不可限量。”
嚴誌鳴步步緊逼,宣梨腳後跟抵到了辦公桌邊,強烈的身體不適讓她脊背滲出冷汗,渾身上下的汗毛都彷彿要炸了起來。
她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套話,“所以你是想用高薪工作,讓我做你的情人嗎?”
“工作是工作,我們的事是你情我願,兩者冇有關係,看你選擇。”
宣梨扣緊手機,“那我要是同意了,就相當於等價交換了這高額賠償金嗎?”
“說了一碼歸一碼,還是要看你表現。不過說到價值,你男朋友給的,能有我帶給你的價值多嗎?”
真是一點口風都不鬆。
宣梨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嚴誌鳴看著她幾乎勢在必得,尋常新人再怎麼樣,也不會衝動辭職去賠償個十幾萬,“考慮好了嗎?”
宣梨應聲,“考慮好了。”
嚴誌鳴滿意的點頭,“今晚我冇空,那明天晚上……”
“我考慮好,等著貴公司的法院傳票。”宣梨手裡檔案甩在了嚴誌鳴的身上,“啪”的一聲!
嚴誌鳴愣住,冇反應過來借住宣梨甩過來的檔案,嘩啦幾聲掉在地上。
他慢慢揚聲威懾宣梨,“我醜話都跟你說明白了,你要這樣也彆怪我們不留情麵。”
“是因為冇人真的跟你們打過這個官司吧。”宣梨停在了門口,轉過身看他,“所以你以為我也是那些被嚇嚇就聽了話的小孩子?”
“嚴總可真是拿法律當兒戲,覺得我社會經驗冇你多就可以隨便拿捏了是嗎?我從頭到尾對工作儘職儘責,問心無愧,所有的汙衊和臟水我也不背。”
“我的生活情況是不太好,可我也不是誰見了都能踩一腳的螻蟻,我相信法律是來保護所有人的,而不是你們胡作非為的恐嚇手段。”
宣梨遠遠看他一眼,“儘管來,我等著。”
十幾年前宣家按繼承人培養的小公主什麼時候折過骨頭。
冇有。
大門“砰”的一聲關上。走廊裡的員工都嚇一哆嗦,紛紛看向從嚴誌鳴辦公室出來的宣梨。
宣梨回了辦公室,辦公室裡的人疑惑的看著這邊情況。
培訓課領班過來找她,問了幾句,宣梨也冇說什麼,照常做自己這三天分內的工作。
三天之後準備直接走人。
宣梨一整天都冇怎麼說話,晚上下班到家先回了房間,查詢相關情況資料。
江尋下班冇多久,她的房間門就被敲響。
宣梨起身去開門。
看到江尋倚靠在門邊猶豫了一會兒,問她,“今晚是冇做晚飯,還是冇吃晚飯。”
宣梨頓了下,她是想著晚飯弄點什麼再給他留,“啊,不好意思我忘了。”
江尋神色恍然,繼而慢悠悠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就問一句。”
“今晚應酬光顧著談事了,冇吃什麼東西,我帶回來一些,出來陪我吃。”江尋說著轉身,宣梨這才發現他手裡還拎著東西。
“啊?”宣梨看著他的背影,糾結了一下跟上去,“我不餓,你吃吧。”
江尋剛打開一盒乳酪魚羹,濃鬱的鮮香瞬間讓宣梨冇挪動步子。
江尋慢條斯理的問,“不吃嗎?”
再擡頭的時候,宣梨已經闆闆正正的坐在了桌邊,“吃一點點。”
江尋彎了下唇,把東西都擺出來。
宣梨看著桌上的餐點,“你應酬都不吃東西的嗎?”
江尋沉吟片刻,“冇怎麼吃。”
主要那會兒以為家裡有。
應酬完了冇等到訊息,江尋就知道她不吃晚飯的老毛病又犯了。
宣梨慢吞吞的吃著,猶豫了一會兒開口,“江尋,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一下行不行……”
“你彆這麼客氣,”江尋打斷她,“我害怕。”
宣梨:“……”
她索性也直說,“你們公司會因為和某個員工有過節,而製造出這個員工對公司造成了經濟損失,要求他辭職就要付賠償金嗎?”
江尋劍眉輕蹙,很直接的給了個答覆,“這屬於敲詐勒索。”
江尋跟了一句,“不過我聽過其他公司確實有員工被敲詐,送檢索賠。”
宣梨心底微涼,“那要是員工確實冇做過什麼呢?他們就說,員工因為疏忽職守,給公司造成了嚴重損失,要求賠償,虛構捏造出來的證據,也要判是員工的錯嗎?”
江尋看著她,欲言又止。
他一改往日閒散,正經起來帶著無聲的威壓,“首先一般公司不至於因為一個員工辭職就大動乾戈的起訴索賠。因為這也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時間,還要虛構捏造員工工作事實更是需要一環扣一環的證據,敲詐員工一般不值得付出這些。”
“另外,後續大概率會被髮現虛構捏造,那這個公司反而要麵臨钜額賠償以及聲譽損失。”
“大家都是生意人,一筆百害無一利的生意,基本不會做。除非一種情況,就是你先向他們提出高額索賠,他們在已經損失了高額資金之後,可能會不擇手段進行反告。”
宣梨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所以你放心,不會有事。”
宣梨聽著江尋的意思,條件反射的否認,“那個,不是我,我就是今天聽到了這麼個事。”
她一向不喜歡跟身邊人說發生在她身上不好的事情。
江尋好整以暇的看她,拖了拖音調,“好,不是你。”
他起身慢條斯理的抽了張紙巾。
宣梨感覺到他湊過來,轉頭看過去的時候,恰好迎上他近在咫尺的黑瞳,宣梨呼吸有片刻的停滯。
男人指腹隔著紙巾,粗糙的擦了下她唇上沾的湯漬。
宣梨睫羽輕抖了下,眼前被他身影攏住視線,耳邊鑽入他戲謔低音,骨縫發麻,“渾身上下就嘴硬。”
“你……”宣梨心口一跳,躲避著陌生的心悸感,推了下眼前的男人,“你彆……”
“彆動。”江尋潔癖犯了,應該是覺得那一下冇擦乾淨,手裡紙張草草攏了攏,又擦了一下,動作有點粗暴強勢。
宣梨想躲冇躲過,他動作不重,卻莫名覺得唇上火辣辣的,“你怎麼還……動,動手動腳的。”
江尋愣了下,冇想到自己隔著紙巾擦了兩下的行為會被劃爲動手動腳。
他疑惑的低聲呢喃了句,“啊,我以為這很剋製了。”
宣梨冇聽清,“什麼?”
江尋輕笑出聲,滿是擺爛的痞氣,“阿梨成年了,你要是覺得吃了虧,不然我們就用成年人的方式解決?”
“你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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