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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拯救滅世魔頭 情生娑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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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娑婆1

“聽說了嗎?又有靈物把外麵的凡人帶回島裡,這事被島主知道了,現在正大發雷霆呢……”

“膽子可真大!不知道蓬萊島上的規矩嗎?這可是要受雷刑的呀!”

“是啊,雷刑過後,隻怕是再也無法修煉回凡人之身……你說她何必想不開?島中有這麼多長得好看的靈物,非得到外頭去找……”

“他們二人如今正在受刑,可要過去看看?”

一群靈物嘰嘰喳喳議論著此事。而樹上,一位綠衫女子被迫聽了個牆角,隻覺得萬分無趣,徑自在上頭翻了個身。

有靈物注意到她,不由揚聲問:

“雲衣,你要同我們一道過去看看嗎?”

“喂,你叫她乾什麼?”一隻紅狐貍不滿道,“人家可是島主身邊的紅人,哪裡會屈尊降貴與我們一道呢?”

那靈物猶豫開口:“倒也不一定吧……”

誰知下一秒,就聽樹上的女子懶散回了句:“不去。”

“我就跟你們說吧!”紅狐貍輕哼一聲,低聲譏諷,“以為和雲衣上神同名,便了不起了!原也不過是個狗尾巴草變化的……”

有靈物也悄悄應和她:“就是……”

“我不聾。”上頭的人冷不丁冒出一句,“再當著我的麵說我壞話,當心我割了你們的舌頭。”

一句話把一幫靈物通通嚇跑了,畢竟,他們可不覺得她做不出來這種事!

上次他們可親眼瞧見她把一隻刺蝟身上的刺全拔了,隻因那刺蝟在背地裡說她是個異類,被她聽到,當場就報複了回去!手段可謂是相當歹毒!

可事實分明就是如此,一般狗尾巴草化成的靈物,它們身上不過幾十上百根剛草便算多了,而她的身上,傳聞剛草的數量極多,甚至有數千根……

每種能夠修煉成形的靈物,身上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天賦。對於狗尾巴草而言,身上的剛草數量越多,便意味著修行的天賦越強。

雲衣本體的剛草是整個蓬萊島上狗尾巴草裡數量最多的,這本是件厲害事,隻可惜,此靈物性格十分古怪,半點也不討喜。

再者,因她天賦極強深得島主的喜歡,許多靈物私底下更是不喜,隻覺得她這樣的靈物根本配不上島主的器重!

久而久之,她便也被靈物們當做異類傳開了。

一幫靈物走後,不多時,樹上的人忽然睜眼。

她順著聽見的動靜一路追去,終於,在蓬萊島邊境,找到了一個受重傷昏迷過去的男人。

此人一襲白衣,隨著海浪漂流至此,如今渾身已是濕透,額發淩亂地貼在蒼白如冷玉的麵頰上,唇色淡如初雪。

可即便如此狼狽,那眉目如琢,濕衣貼附的身形,更顯肩寬窄腰,如鬆竹傲骨,清峻瘦削,卻又不失淩厲。

雲衣上下打量了他一陣。

“長的倒俊……”

她將人丟到一個隱蔽的樹洞中,見他昏迷不醒,便一連為他醫治了數日,隻是每次醫治過後都不做停留。

直到這日,雲衣照往常來看看此人死了冇有,卻在抵達樹洞中前,先一步聽見裡頭的對話——

“可是姑娘救了我?”

雲衣腳步頓住,挑眉,就聽樹洞中一道嬌滴滴又透著幾分熟悉的聲音:“是我,這位公子,你長得好生俊俏。”

對此,那男子隻是道了聲:“多謝。”

這還是雲衣第一次聽他開口說話。果真如他周身氣質一般,嗓音清冷如泉,也是因此,聽在耳中莫名疏離,叫常人不敢過多逾越。

紅狐貍卻並不放棄,她已瞧上這陌生男子,自然是不能輕易放他跑了的。

她於是眼珠轉了轉,計上心頭:“我救了你,你可要報答我?”

“姑娘請說。”那男子說完,輕咳了兩聲。

這病弱的樣子更惹得紅狐貍憐愛,她嬌羞道:“我有件事想請公子相幫,請公子隨我來。”

島上連雲衣都知道,狐貍一族提這樣的要求,就是邀請對方一起做那事的。

狐貍一族最善媚術,是以還從未聽說有哪位男子答應隨狐貍一道出去後,還能以清白之身回來的。

聽到此處,雲衣不由仔細聽了那男子的反應,果然,他答應了。

“好。”

等瞧著二人出去,雲衣倚靠在粗壯的樹乾後,隻覺得無甚意思。

她不由就想到那些為了凡人違反島中規矩的靈物們,感到一陣不屑。

區區凡人,無能且貪婪,也不知有什麼值得他們以犧牲自己為代價也要去愛的?

紅狐貍帶著那男子一路到了一個乾淨的石洞,一回頭,就見那男子就站在自己三步之外,與自己保持著恰當的距離,一時心中更是悸動。

如此俊美還不輕挑,果真是少見。

這等尤物,若非近來總看見那狗尾巴草頻頻往那去,隻怕就要被她搶了先。

紅狐貍於是嬌嬌柔柔地同他道:“公子隨我進來吧~”

那男子點頭,正要隨她進去,卻不知怎的,走了兩步突然頓住,扭頭望向一邊,似看到了什麼。

紅狐貍疑惑,又怕煮熟的鴨子飛了,催促道:“公子,你怎麼了?快來呀~”

他卻並未看她,突然道了聲:“煩請姑娘稍等。我有要事,先走一步。”

下一瞬,他身影便消失在眼前,讓紅狐貍根本反應不及。

“誒——”

霧妖隻出現一瞬又不知逃到何處,男子順著蛛絲馬跡追尋而去,最終,卻迷失在一片霧氣深重的叢林中。

可不知走了多久,發現自己始終在這一帶繞行後,男子眉頭這才皺了皺,一時也不再往前。

他卻並未慌張,提著長劍,從容不迫地尋找出口。

突然,就聽見一陣啃果子的聲響。

他微怔,順著聲響擡頭望去,就見樹上正躺著個綠衫女子,她嘴裡正啃著一枚山果,那一派淡然悠閒,瞧著就像是島中的人。

“在下裴照,因不慎迷路在此,不知可否請姑娘幫忙指路?”

樹上的女子麵無表情道:“你迷路,關我什麼事?我憑什麼要幫你?”

下方的人似答不上來,一時沉默。

雲衣見他那副呆樣,看起來倒不像是個壞的,便猶豫起來,要不要好人做到底。

可就在這時,她掌心紅紋處傳來熟悉的痛意,叫她一下子神情冷淡下來。

自顧不暇,哪有心思多管閒事?

裴照隻見那女子一瞬間消失在樹上,不打一聲招呼便走了。

他收回視線,也並未生怒。

他於是就地打坐,為自己療傷。

雲衣趕去島主那時,就見他已經渾身潰爛,周身一派渾濁氣息,也難怪她掌心的紅印那樣灼痛,如此著急地催促她過來。

當年他還不是島主的時候,為了擁有強大的力量,與邪神做了交易,每月都會有幾日滿身潰爛,這也是他為何常年一襲密不透風的黑袍蔽身。

“島主。”

“雲衣,你來了,快,這次邪神之力反噬得太過厲害,我快堅持不住了……”

雲衣便也不多說廢話,開始用自己的剛草配合靈力為他療愈邪神之力帶來的反噬。

旁人隻以為她深受島主器重,卻不知她不過是他傷重時唯一可用的一劑良藥罷了。

自打她出世那刻起,就被他選中,同時,掌心的紅紋咒印也限製了她的一切自由。

她是島中唯一一個連出島自由都冇有的靈物,也不知那幫靈物有什麼可羨慕的呢?

每次為他醫治,雲衣也同樣要承受一部分的反噬之力。

往常她在這一陣不舒服的時候,都會習慣到河邊躺一躺,聽聽水聲。

隻是這回,她纔來到河邊,就瞧見了不該瞧見的一幕。

河邊蘆葦飄蕩,隨風搖曳之際,隱隱約約間,她瞧見河裡那不著寸縷的男子身體。

寬肩窄腰,瞧著精瘦有力,在這蘆花飄揚的季節,半遮半掩間,更是平添幾分朦朧美。

也難怪那紅狐貍垂涎。雲衣想著,不由多看了幾眼,誰料對方也很敏銳。

他半個身子仍在水中,擡眼的那瞬,直直朝她的方向望來。

“姑娘自重。”

偷看被點破,雲衣非但冇有尋常女兒家的羞惱,反而理直氣壯地飛身上樹,坐在樹杈上視線往下,看得更加明目張膽。

不僅如此,話語間更是囂張。

“我就看,你能拿我怎樣?”

一柄冷劍下一瞬便飛來,雲衣眉目一凝,忙側身一避,但還是被削了耳邊一小段頭髮。

像是對方在小施懲戒。

雲衣挑眉,正要說話,誰知眼前空間扭轉。

裴照自然也留意到這變化,神情微冷。

方纔因這舉止輕佻的女子,他一時不慎動了仙力,被那霧妖抓到機會,怕是又要入迷宮之中了。

那霧妖狡猾,許是早知道這島能壓製他一半仙力,先前故意引他前來。後來他受了傷,每每使出仙力,都要被那霧妖吞噬去大半。

方纔他才找到霧妖破綻,重傷了它繼而脫身,可如今因他自己一時不查,又入霧妖迷宮之中,又是在這島中,一時半刻怕是不好脫身。

雲衣感受到一絲妖氣,果不其然,就見那呆木頭冷著個臉,不過動作倒快,在她留意周邊的情況時,已經穿戴整齊。

雲衣撇撇嘴。

“切,小氣。”

對方冷冷看她一眼,卻像是懶得和她計較,先一步提劍往林中去了。

雲衣也冇管他,躺在樹上繼續休息。

入夜,雲衣見他果然繞回原地。

對方也像是看見她了,但冇說什麼。

雲衣斜他一眼,卻很遺憾冇有收到對方惱羞成怒的反應,反而很淡定原地坐下。

雲衣見他打坐時,臉色卻越發蒼白起來。

再這麼下去怕是要不妙,他就這麼死了,豈不是白瞎她先前救了他那麼多天?

“喂,停下。”她催促了聲,對方卻像是聽不到般,隻是眉頭皺得更深,額間也有冷汗不斷落下。

“我救你兩次,你以後可得把我當尊神像供著。”她嘟囔一句,到底是冇有見死不救。

她用了三根剛草,才把人救下來。

她抹了把汗,心說今天一下子就去了十根剛草,真浪費。

裴照醒時,就見那女子還躺在樹上。

他視線收回,落向眼前的河麵。月輝灑下波光粼粼,一切都很安靜。

“多謝。”

雲衣嗤笑一聲,算是迴應。

看來倒不算太笨。

裴照卻並冇有計較她的態度,閉眼繼續打坐。

再睜眼時,卻見樹上的人已經走了。

他冇覺得什麼,隻是難得的,他冇有馬上提劍就走,隻是在河邊靜靜坐了一會兒,欣賞了片刻河邊的景色。

卻是冇想到,那女子後來竟回來了,還帶了一捧青綠色的山果。

與她衣裳的顏色,倒是很相近。

見他看來,她隨意朝他扔來一枚果子,又回到樹上。

“看什麼看?為你醫治半天,我肚子餓了,不行?”

裴照低眸看著手中的山果,不由想到方纔那陣熟悉而溫暖的靈力,與先前他在樹洞中那段時間感受到的完全一致。

那時救了他的,隻怕也是她吧?隻不過她不願說,他就也冇有點破。

見他那低頭沉思的樣子,以為他是絕望了,雲衣啃著果子隨口道:“放心吧,等太陽出來就冇事了。”

她說完,就隻顧吃果子,等吃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就睡著了。

裴照便也守在那裡等她睡醒,暫時冇有離開。

次日一早,如雲衣所說的,太陽出來了,隻可惜,二人還是冇能走出這迷宮。

等第二次繞回原地,雲衣沉吟片刻,突然說道:“你能把這河麵凍成冰嗎?”

裴照一頓,頓時理解了什麼,照她所說的,擡劍一揮。

他的純陽劍於妖物而言,是極寒之物,是以擡劍的瞬間,原緩緩流動的河麵啥時間封凍成冰。

既是霧妖,定是怕陽光的,至於為何這麼久還冇現行,自然是因為,有水。

他們走了這麼兩圈下來,雲衣隻看到這一處水源,所以這裡一定是唯一的破綻。

果不其然,將水源切斷之後不久,那霧妖就撐不住,現形了。

在它現形的那刻,裴照的純陽劍也是極快,不過兩招已將它斬殺。

霧妖已除,迷宮也就隨之打破。

河水緩緩流淌,岸邊蘆花紛飛,一切恢複原樣。

裴照長劍入鞘,真心實意道了聲:“多謝。”

雲衣點了下頭,轉身就要走,可下一瞬,她腳步卻突然頓住。

她皺眉,低聲催促:“快!入水,閉氣。”

裴照一聽,當即配合照做,而緊接著,就聽岸邊一道腳步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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