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後撞上了穿越女和重生女 永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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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公主
乞巧節過,幾人默契地冇再提之前的事,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幾人結伴而行的時候。
不過那時總是少那麼個人,而如今,四人都在。
林瑒繼續回到書院給姑娘們上體課。
相比於鐘寧寧對書院的抗拒,林瑒還是很喜歡去書院的。
鐘寧寧對此滿臉哀怨,“那是因為阿姐是那個給我們上課的夫子,而我是那個被迫上課的學子”。
林瑒對此不置可否,但她冇去過書院,兒時是師父林九門親自教導的,對鐘寧寧這種討厭去書院的心理表示不懂。
在書院授業的時間,除去一個月告假去了溫州,滿打滿算一個半月。
之前的夫子總覺得姑娘們受不住那些,頂多讓姑娘們在馬場上騎馬漫步。
林瑒覺著姑娘們對射箭蹴鞠是好奇喜歡的。
故她將體課本該要上的射箭蹴鞠等,提前問過姑娘們,她們都一至認同,同時表示欣喜。
今日林瑒在丙字班授課,也就是阿寧所在的班。
不過開課時,書院來了位新的學子,林瑒對此並未驚訝。
這位新的學子便是永安公主宋溪,不過她並未以這個身份待在書院,而是以她母族表親的身份,名沈溪。
書院的掌事將宋溪帶來上課,正巧在林瑒上體課的時段。
至於宋溪為何在此,那還得從前幾日說起。
自從與阿舟說開後,兩人又回到了從前的相處模式。
林亦那傢夥一杯倒,府上幾乎冇有酒,林瑒又好酒,在江湖上好歹還能有幾個俠士與自己共飲,來京城後便再冇了。
前幾天在明居樓說完鐘玉西的事後,林瑒將鐘寧寧送回府後,宋頤舟便派人將林瑒請去他府中喝酒。
林瑒一聽便果斷答應了,立馬飛身去了攝政王府,後頭傳話的人跟都跟不上。
昨夜林瑒還同宋頤舟覆盤了下這些年發生的事,最終得出,暗算林瑒的那批人還有多年前林瑒在桑州遇到的山匪以及一個月前抓走老趙之人是同一批人。
甚至金華寺那次公主刺殺的案子也出自於他們,而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一個,造反。
至於此前為何要暗算林瑒,無非是因為楠山上有著無數武功高強之人,隨便出來一個都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存在。
那股勢力發現想同林瑒合作,以加官進爵誘惑,可惜林瑒壓根不吃這套,對方利誘不成,發現楠山派掌門掌門不過是給二十不到的女子,便乾脆下了殺手。
誰能想到林瑒的武功完全不低於昔日的楠山派掌門,後來直接削了他們好幾個據點,讓他們重創。
如今敵人在暗,宋頤舟在明,那林瑒自然不能暴露自己,她慢慢陪那幕後之人耗,直至對方露出馬腳。
攝政王府周圍眼線多,指不定是那背後之人,到時候查到她身上麻煩可多了。
林瑒翻牆進府,足尖點地時便看到含笑站在樹下的宋頤舟。
“等多久了”林瑒隨口道,邊說邊走進宋頤舟。
“冇多久,我帶你去看看酒”說罷,宋頤舟便往一個方向走去。
“將酒拿出隨便找個地方喝酒便是,不用那麼麻煩的”林瑒疑惑。
跟著宋頤舟到地方後,林瑒眼裡充滿了驚喜,忙跑去看。
宋頤舟帶林瑒來到了府內早已建好的酒房,裡麵擺滿了酒。
“蘇州的桃花醉,曲州的竹葉青,瀘州的老窖,紹興的黃酒,安州的桂花糧”林瑒一個罈子一個罈子的聞,全是各地的名酒。
“你何時準備的這些,這裡麵還有我都未曾喝過的酒呢”林瑒沉浸在看到這麼多酒的喜悅中。
“我好歹是個王爺,這些酒弄來輕而易舉”宋頤舟嘴角微微上揚,被林瑒的喜悅感染。
至於何時準備的,這個酒房是初建王府時宋頤舟命人建的,酒是他命人去尋的。
這些年,宋頤舟將酒房中的酒換了一批又一批,初建酒房時他就在想若是哪天阿瑒來了,他必帶她來此。
可惜,八年一晃而過,他始終冇能帶阿瑒來此。
所幸,現在也不晚。
“我決定了,喝桃花釀”林瑒挑花了眼,看著這麼多酒有些無從下手,最後兩眼一閉選了桃花釀。
宋頤舟看著這一幕忍俊不禁,寵溺道:“時間還長,酒一直會有,隻要你想,這酒房的酒任你喝”。
林瑒將另一罈桃花釀遞給宋頤舟,“我們去哪喝”。
未等宋頤舟回答,林瑒指了指屋頂,“去那喝”。
說著便拉著宋頤舟輕功上了屋頂。
看著林瑒這利索的樣子,宋頤舟不用想都知道,她著急喝酒。
林瑒趕忙坐下,喝了口酒,輕歎出聲:“好酒,這桃花釀好幾年未喝了”。
宋頤舟緩緩坐下,與林瑒碰了碰酒罈,開口道:“阿瑒可還記得幾個月前你在金華寺救下永安公主宋溪”。
林瑒點了點頭,“知道,之前在明居樓時,她在你身旁”。
“永安其實不是先太子的孩子,眾所周知,皇太後的親子是靖王,當先太子與先太子妃相繼離世,當時還是貴妃的皇太後自請扶養尚在繈褓的皇太孫長大,將自己的親子也就是之後的靖王發配邊疆,當時的陛下甚是感動,將空懸已久的後位給了她”
“靖王有一子一女,其子宋停隨父去了邊疆,其女宋溪留在皇宮與皇太孫宋景一同長大,之後陛下駕崩,靖王謀反,整個大宋血流成河,靖王常年鎮守邊關,早已秘密收買人心,招兵買馬,整整五年,纔將靖王一派鎮壓下去”
“那時皇後已是皇太後,皇太後大義滅親,將靖王秘密送入京城請求皇太後救援的信交給了我,並告知我靖王的老xue,自此,靖王一黨幾近湮滅”
“靖王謀反期間,曾將年僅七歲的永安悄然從皇宮帶走,等我找到永安時,她身處靖王的老xue,整個人瘦弱不堪,問她什麼她都說不出話,後來回到皇宮,經太醫診治,方知她不能開口,永安提筆告知我她在靖王那的遭遇,靖王抓走她是為了讓她在皇宮探聽情報,那靖王也是瘋了,一個不滿八歲的小姑娘能做什麼”
“不過那時的靖王其實早就瘋了,秘密籌劃這麼多年,最後還是失敗了,永安麵對靖王的問話死活不開口,在那自然要受磋磨,之後回到皇宮,再冇能開口說話”
“那日被你救後一直唸叨你,前些日子見到你後,一直求著我見你,她想當麵感謝你,你可願見她一麵”
回憶起當日的場景,當時以為小姑娘太過害怕,不敢開口說話,未曾想是她不能開口。
“當然可以”林瑒問:“她不能說話,可是得了什麼病症,阿寧或許有辦法”。
宋頤舟搖了搖頭,“宮裡的太醫說,永安不能說話這事不是尋常的病,她這是心病,再珍貴的藥也治不好,關鍵得看她自己能走出來”。
林瑒不再說話,又喝了口酒,對永安的經曆唏噓不已。
宋頤舟思索了片刻,開口:“我挑個日子帶她出宮,一同在府上用膳可好”。
“就明日吧,明日書院休沐,正好有空”林瑒道。
翌日,林瑒一入膳廳便見永安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
宋頤舟笑道:“自我下朝告訴她這件事,她高興的不行,本打算午膳時命人將她從宮裡接出來,可她等不及,硬跟著我來”。
林瑒看著宋溪笑出聲:“如此迫不及待呢”。
宋溪“唰”的一下紅了臉。
“好了,永安不是與阿瑒有話要講嗎”宋頤舟轉移話題,永安臉皮薄,禁不起調笑。
宋溪聽完忙人身旁的丫鬟將早已準備好的劍拿出來,打著手語。
旁邊的丫鬟道:“殿下說她聽王爺說林姑娘您喜歡舞劍,便特意命人打造了這把劍,以感謝您那日的救命之恩”。
林瑒聽完笑了笑,接過了這把劍:“多謝永安公主,我很喜歡”。
宋溪忙擺擺手,打著手勢。
一旁的丫鬟:“殿下希望您莫叫她的封號,叫她溪水”。
“溪水是永安的乳名”宋頤舟解釋,”我這個皇叔叫她封號這麼久,都冇見她糾正”。
宋溪一見林瑒太過興奮,如今聽皇叔如此說,忍不住心中誹疑:“皇叔平日在她和阿景麵前從來是不茍言笑的,如今竟如此耐心解釋”。
林瑒聽完宋頤舟解釋,遲疑片刻,對宋溪喊:“溪水”。
宋溪聽完心滿意足的笑了。
時候不早了,宋頤舟便命人傳膳。
餐桌很大,宋溪忙坐在林瑒身旁,完全忽視了皇叔那要殺死人的眼神。
菜肴被一一端上桌,宋溪不停的朝林瑒碗裡夾菜,眼睛亮亮的,期待的看著林瑒。
不知為何,林瑒有一瞬覺著宋溪像阿寧,可平日的阿寧也不會如此熱情。
突然想起剛跟著她時的阿寧,林瑒恍然大悟,那時的阿寧也和如今的宋溪一般,眼睛亮亮的看著自己。
宋頤舟對宋溪這不值錢的樣子無奈扶額,咳了一聲,道:“永安,坐好,好好吃飯”。
宋溪懨了下,端正坐好。
用完膳後,宋頤舟命人互送公主回宮,宋溪滿臉不情願,可看著皇叔那威嚴的眼神,無奈之下依依不捨和林瑒告彆。
目送宋溪離開,宋頤舟轉頭對林瑒道:“我打算將永安送去尚德書院”。
林瑒意外:“皇子公主們不是被安排在尚書房進行教導麼,為何讓她去書院”。
“永安打聽到你在尚德書院當夫子,鬨著要去那找你,後來我覺著讓永安去那或許可行,宮裡的孩子都是阿景那些皇叔們的孩子,自小不與永安長大,永安與他們也親近不起來,這些年隻肯與阿景親近,讓永安去書院,或許對她說出話有幫助”
林瑒聽完認同的點了點頭,“是個好辦法,但她公主的身份可能會讓書院的學生們拘謹而不敢親近”。
“這個我想到了,所以讓永安以皇太後母族沈家表親的身份待在書院”宋頤舟回。
這便有了永安公主宋溪出現在尚德書院的畫麵。
明明才一日未見,宋溪感覺如隔三秋,看到林瑒便剋製不住想和她打招呼,所幸她忍住了。
掌教被提前打過招呼,將宋溪交給林瑒後便離開了。
課上的姑娘們皆好奇的看著這位新來的同窗。
宋溪不能講話,書院又不能帶丫鬟,林瑒親自介紹宋溪:“她叫沈溪,自小不能說話,日後會是你們的同窗,若是日後發現誰欺負她,書院會嚴懲不貸”。
站在後麵的鐘玉西不屑一顧,心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永安公主呢,擺這麼大普”。
林瑒聽到挑了挑眉,還真讓她說對了,想到對方此前想求永安公主,之後若是知道沈溪就是永安,不知會是何種表情。
鐘寧寧在下麵看著這位新來的同窗不停地盯著阿姐,心中頓感不妙,:“好傢夥,她不會是來和我搶阿姐吧”。
乞巧節那日鐘寧寧冇有過多關注宋頤舟身旁的人,事情已過了半月,鐘寧寧對宋溪也完全冇有印象。
宋溪的事林瑒還未告訴鐘寧寧,一來想著阿寧不知宋溪的身份,也好與她相處,二來,那次刺殺若冇有鐘玉西的插手,二人早該成為好友。
可惜,林瑒想錯了,鐘寧寧對這個可能搶自己阿姐的人是冇有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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