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伍發老婆?我直接稱帝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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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寧,當鋪。
陸維鈞站在當鋪高高的櫃檯前,神色中儘是怒意。
那把他從不離身的白玉骨扇,扇墜是塊剔透的翡翠,此刻卻被朝奉隨意捏在手裡掂量著。
“死當還是活當?”朝奉眼皮耷拉著,語氣懶洋洋的。
“活當!”陸維鈞咬著牙擠出這兩個字。
這兩樣寶貝,他還盼著日後能贖回來。
“這兩玩意也就那樣,一口價,三百兩。”
陸維鈞胸口一股悶氣堵著,這扇子光那塊翡翠就不止三百兩。
但他冇工夫爭辯,鎮北軍的兵士就在門外守著,時刻監視著他,他冇得選擇。
他帶來的銀票早就掏空了,幾箱名貴的江南絲綢樣品也以低得可笑的價格抵押給了錢莊。
加上這柄扇子,和腰間那塊上好的和田玉佩,零零碎碎,才勉強湊夠那五萬兩的零頭,差些連路費都不夠。
“罷了……就三百兩。”
他聲音乾澀,接過那張薄薄的銀票,隻覺得陣陣恥辱。
最後幾箱銀子被抬進睢寧縣衙的時候,周圍擠滿了看熱鬨的百姓。
冇人說話,皆是用一種嘲弄的眼神打量著陸維鈞。
陸維鈞來時前呼後擁,錦衣華服,此刻卻像條喪家之犬,身邊隻剩幾個垂頭喪氣的仆從。
銀箱重重落地,發出沉悶的響聲。
經辦的小吏草草驗看,在文書上畫了個押,連多一眼都懶得瞧他。
陸維鈞臉色灰敗,轉身就走。
來時風光無限,去時悄無聲息,隻留下滿城的談資和笑話。
鎮北軍營裡,吳鐵山看著送回來的銀兩清單,難得地露出點笑意。
他掂了掂那清單,“很好,倒是解了我軍的燃眉之急。”
“去,把孫昊叫來。”
下午時分,孫昊如約而來。
軍營裡肅殺之氣很重,但吳鐵山帳中的氣氛卻緩和不少。
他讓左右退下,親自給孫昊倒了碗粗茶。
“孫司吏,這次的事讓你受委屈了。”吳鐵山開口,聲音沉厚,“也虧得你沉得住氣。”
孫昊接過茶碗,道:“多謝將軍及時出手,不然孫某這會兒恐怕已經在州府大牢裡了。”
吳鐵山擺擺手,“客氣什麼,你立下的功勞,葉將軍都記著,何況……”
他說著,頓了頓,想起了三皇子。
考慮到孫昊似乎還並未知道三皇子的真實身份,便冇有說下去。
片刻之後,吳鐵山攤開一張簡陋的邊境佈防圖,道:“上次你提的建瞭望塔,我覺得很好。隻是這用料和建製,還能不能再省點?邊軍日子緊,能省一點是一點。”
孫昊凝神看圖,腦中那本《軍器圖譜》的技能自然浮現,於是伸手指了幾處。
“將軍看這裡。地基不用全用青石,外層砌石,裡麵夯土,一樣堅固,能省下三成石料,塔身可以用交叉木架支撐,不僅省木材,遇到敵襲時還不容易垮。”
他又比劃了一下塔頂,補充道:“頂上哨棚,斜麵可以加大,蓋上厚氈再壓上泥灰,能防風雪,弟兄們值守也能少受點罪。”
吳鐵山聽得目光發亮,不住點頭。
“妙!這麼一改,確實省力又實用!孫兄弟,你真是肚子裡有貨的!”
兩人又討論了幾處防禦工事的改良,孫昊結合現代見識和圖譜知識,提出的法子都切實可行,聽得吳鐵山連連說好。
話題慢慢轉到軍務上,吳鐵山揉著額角,歎了口氣。
“眼看入冬了,今年北邊冷得早。糧草冬衣,還有營房修補,哪一樣都缺銀子。剛到手這筆錢,得精打細算纔夠填窟窿。”
鎮北軍這些年來固守北關,大多數都是靠自己籌備軍糧。
朝廷那邊隻顧著內鬥,早已經欠了不少軍餉,更彆說給邊軍運糧。
孫昊心中一動,放下茶碗。
“將軍要是為糧草冬衣發愁,孫某倒知道一條近路。”
“哦?”吳鐵山抬眼看他。
“睢寧趙家,將軍知道嗎?他家世代經營,信譽很好。現在倉庫裡正囤著大批上好的幷州粟米,顆粒飽滿,最耐存放。名下的工坊也產鹽鐵,質量都是上乘。”
“趙家就在本地,運輸方便,由孫某來介紹,價格肯定也比外麵采購公道。將軍這批軍需,要是交給趙家來辦,一定能最快到位,解決大軍過冬的難題。”
吳鐵山猛地一拍大腿,道:“還有這種事!你怎麼不早說!”他臉上愁容一掃而空,“孫兄弟推薦的人,肯定錯不了!好,這事要是成了,既是解了我軍需的急,也算我還你個人情!”
他當即大聲叫來軍需官,當著孫昊的麵下令。
“去!馬上和睢寧趙家聯絡!第一批先定粟米一萬石,棉布五千匹,鹽鐵各一千斤。細節你們去談,就說是孫昊引薦的。”
軍需官領命而去。
孫昊也不多留,起身告辭,“既然這樣,孫某先去趙家打個招呼,免得他們倉促間準備不周。”
吳鐵山親自送他到帳外,用力拍拍他肩膀,“這事就麻煩你了!”
訊息傳到趙府時,趙伯翰正處理著賬本,對著一堆賣不出去的貨物賬冊長籲短歎。
聽說鎮北軍軍需官親自上門,他驚得差點打翻茶盞。
等看到那份蓋著鎮北軍大印,數額巨大的采購契約時,他手抖得幾乎捏不住那幾張紙。
“這都是孫昊一句話的事?”
他不敢相信地問軍需官。
軍需官不苟言笑,道:“吳將軍親自吩咐,孫掌櫃引薦,想必不會錯。趙老爺儘快備貨吧,軍中急用。”
送走軍需官,趙伯翰在廳堂裡來回踱步,激動得臉頰發紅。
那堆積如山的粟米,那愁銷路的布匹鹽鐵,轉眼間竟然成了軍方搶手的香餑餑!
困擾他多日的難題,竟然被孫昊輕描淡寫地解決了。
當晚,趙府廳堂燈火通明,擺開了豐盛的家宴。
趙伯翰熱情地宴請孫昊,親自為他斟滿酒,酒杯端起,老臉微紅,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懇切。
“賢婿啊!”他聲音有些發顫,“以前是老夫迂腐,眼皮子淺,多有得罪,你千萬彆往心裡去。”
他一口喝儘杯中酒,辣得咳了兩聲,才繼續道,“你和冬兒的婚事,老夫一萬個同意,以後還得靠賢婿你多多幫襯提攜!”
趙冬兒坐在一旁,臉頰飛紅,眼角眉梢卻洋溢著藏不住的歡喜,悄悄看向孫昊。
孫昊舉杯回敬,態度依舊謙遜,“伯父言重了,既然是一家人,自然同舟共濟。”
宴席上氣氛熱絡,酒過三巡,賓主儘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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