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035
分手
趙津庭果然心情不好,整個人都散發著低氣壓,讓蔣若不敢輕易開口說話。
一路上,安靜的車裡壓抑極了。
蔣若不解,趙津庭到底因為什麼而如此生氣?
不對,是氣悶。
不是單純的憤怒,而是無可奈何又不得不接受的煩悶。
賓利開到安城一家著名的古典舞團總部。
“下車。”趙津庭冷聲道。
蔣若還在座位上猶豫,被男人這麼一吼,她連忙乖巧聽話的下車,不情不願的跟隨在趙津庭身後進入了舞團,她心裡隱隱感到不妙。
趙津庭的白月光就是跳古典舞的,該不會今天趙津庭心情不好是因為白月光沈瀅吧?
透過玻璃窗戶能看到偌大的練功室裡,年輕漂亮的女孩子們都在認真訓練,兩人的出現有些格格不入。
趙津庭的腳步停在了稍微小點的練功室前。
門外有人在迎接,是個女人,年齡應該在四十左右,不過氣質很好,想來也是多年跳舞養成的。
“趙總好。”女人恭敬道。
隨後女人的目光落在蔣若身上,來回打量,問:“多大了?”
趙津庭替她回答,“二十二。”
女人上來捏了捏蔣若的骨子,微微搖頭,“這個年紀恐怕連腰都下不去。”
趙津庭眉目冷得如同冬日裡凝結著冰霜的清晨,毫不憐惜道:“她可以。”
蔣若一愣,驚愕的抬眸看向趙津庭,他瘋了嗎?
她雖然瘦,但身體的柔軟度根本沒法和專業舞蹈生比。
趙津庭帶她來這該不會是想讓她扮作他的白月光沈瀅吧?
她這把骨子怎麼可能會下腰劈叉?
蔣若眨著清純無辜的月牙眼,撅起小嘴,佯裝委屈樣,撒嬌示軟:“三爺,若若不行的,若若做不到。”
不由蔣若多說,趙津庭冷漠的將她推進練功室,不忘叮囑句:“給她換身白色舞服。”
白色是沈瀅最喜歡的。
他就是想讓她扮作他的白月光沈瀅,跳舞給他看!
蔣若根本就不喜歡跳舞,更不願意學跳舞。
換衣室裡,她奮力掙紮著,不想換舞服。
見蔣若脾氣有些烈,領班的女人又叫來兩人,三個女人硬生生摁著她把舞服換上。
練功室外,趙津庭站得筆挺,身形頎長,英姿勃勃。
他一隻手抄在兜裡,另一隻手夾著煙,時不時輕吸一口,青霧繚繞熏騰,遮住了眉眼露出的冷銳,瀲灩的鳳眸在看向蔣若時,沒有任何溫度和感情。
趙津庭腦海裡隻有那一聲令他瘋狂嫉妒的男音。
沈瀅好不容易給他打了個電話,可卻是跟彆的男人在一起。
他知道沈瀅還小,喜歡玩,也願意等她回來。
但她一邊跟彆的男人親親我我,一邊跟他打電話撒嬌算怎麼回事?
外麵的野草都沒斷乾淨,就想回來找他求安慰?
沈瀅這些年在國外有多少男人,他不是不清楚,再愛也有限度。
趙津庭放在暗處的手緩緩地收緊,骨節泛起蒼白,手背蜿蜒的青筋攀附而上,透著駭人力道,無處發泄,煩躁之火隻能在胸腔四處亂竄。
領班的女人很嚴厲,逼著蔣若做各種舞蹈動作。
也隻有在轉圈的時候,蔣若才能感受到一點放鬆。
蔣若在心裡對趙津庭各種暗罵,他想白月光想瘋了是吧?
蔣若記不清她到底學了幾個小時,跳了幾個小時,她隻能清晰的感受到,骨子就像是散架了般,手都抬不起來。
外麵天都黑了。
所有人都被打發出去,房間裡隻剩他們兩人。
趙津庭語氣冰冷,厲聲道:“誰讓你停下來的?繼續跳。”
蔣若因為太累,癱坐在地板上,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她都跳一下午了,她不是機器!
蔣若也顧不上會不會惹怒趙津庭,一直搖頭拒絕。
趙津庭蹲下身子,口中叼著煙,修長骨感的手指捏起蔣若的下頜,鳳眸微眯,“不想跳?”
蔣若似白玉般的麵龐泛著晶瑩汗珠,眸眼潤得像是沾了層水霧,清亮瑩澈,輕輕喘息著。
趙津庭輕吐出煙圈,嘴角微勾漾開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含著絲譏諷之意,戲謔玩味:“那就趴好。”
蔣若抬眸對上趙津庭的鳳眼,幽黑如深潭,滲出陰森寒意,像一頭餓狼,正準備對他的食物狂肆掠奪。
蔣若往後移動了幾步,撐著身子勉強起來,“不行,我做不到。”
她跳了這麼久的舞,哪裡還有力氣陪他尋歡?
趙津庭攫住蔣若的手腕,高大的身影烏泱泱拓下,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好似麵容猙獰可怖的惡魔,要拖她入地獄。
“不準拒絕我。”男人聲音裡滿含威脅,不容置疑,“不聽話的下場你想試試?”
她當然不想了。
蔣若換上甜美的笑容,梨渦俏皮醉人,用著她最擅長的方式博取男人同情憐憫,“三爺,若若真的好累,很累很累了。”
“明天吧,若若明天再讓三爺開心好不好嘛?”
趙津庭麵色波瀾不驚,難以看出情緒,漆黑的瞳眸倒映著燈光,也映著蔣若的身影,那修身的舞蹈服將她身材完美展現出來,沒有哪個男人能放過這麼個尤物。
男人冰涼的長指彈落著煙灰,那瞳仁閃爍的野火散出何種訊息,不言而喻。
蔣若心裡慌張不已,趙津庭跟他的白月光到底出什麼事了,要這麼折磨她?
蔣若害怕的後退,她不是非要跟趙津庭對著乾,而是現在她真的累吐了,再被折騰一晚,就廢了!
“三爺,心疼一下若若嘛,若若真的累了。”蔣若可憐兮兮地說。
男人不為所動,撚了煙踩在腳下,他拽掉深色領帶,解著西裝釦子。
蔣若後腰抵在練舞用的欄杆上,硬邦邦的木棍硌得慌。
為了個白月光就來瘋狂折騰她,蔣若也是有脾氣的。
在趙津庭伸手脫她衣服的那刻,蔣若很嚴肅認真地說:“趙津庭,我們分手吧?”
他趕緊去找他的白月光,彆來禍害她了。
她玩膩了,不想要他了。
趙津庭微怔,隨即他眉目壓低,金絲眼鏡後的黑眸泛起陰鷙的光,整張臉陰沉極了,十分難看,宛如閻王,怫然咬牙道:“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