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036
馴服
這句話完全惹怒了趙津庭。
從來都是他做掌控者,從來都是他決定生死,豈能讓彆人左右事情發展。
看著男人那幾乎要吃人的怒容,蔣若為自己的一時衝動後悔了。
蔣若害怕畏懼的吞嚥口水,被男人嚇到,搖頭結巴道:“不不不說了,不分,不分。”
要分也得等趙津庭玩膩了她,踹她。
否則,她可擔不起趙三爺的怒火。
趙津庭忽而想到什麼,寬大的手掌移動到蔣若的脖間,像是蓄勢待發的毒蛇,隨時能弄死她。
蔣若跟他在一起一年從未提過分手,怎會突然要分?
趙津庭眸色瞬變,帶著慎人的冷光,“蔣若,你背著我找男人了?”
除此之外,趙津庭想不到彆的分手原因。
不想當替身了?
可她在知道他有白月光後,依舊情真意切地說喜歡他。
在情事上,她從不拒絕,現在裝什麼貞潔烈女?
想起周祁與,再想起秦北,蔣若哪敢說有新男人,這不是自己找死嘛?
“沒有,沒有。”蔣若連連搖頭,語氣誠懇,“若若怎麼會找彆的男人呢,若若心裡最愛三爺了。”
趙津庭的手從蔣若脖間慢慢下移,勾起衣領上的盤扣,細細撚著玩弄,聲音極其的冷:“你最好彆讓我知道,你背叛了我。”
沈瀅有彆的男人,他可以忍。
但是蔣若有彆的男人,得死。
蔣若被男人陰鷙的目光盯得滿頭大汗,連手心都溢位汗液,心裡祈禱:他趕緊走吧,她真的不想服侍他。
似乎老天聽到了她的心裡話,趙津庭剛解開她衣領上的一顆釦子,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那來電鈴聲很獨特,應該是專門給某人設定的。
趙津庭不加猶豫,立馬拿出手機接通。
蔣若瞥了眼,備注瀅瀅。
嗬,白月光。
“你彆急,不會有事的。”趙津庭溫柔安慰,聲調極其輕柔。
似乎沈瀅在跟他說很重要的事,趙津庭淡漠的掃了蔣若一眼後,放開她轉身離開了練功室。
蔣若如釋重負的從木欄杆上下來,心裡慶幸這通電話來得真好,將她從苦海之中解放出來。
蔣若去換衣室把這身礙眼晦氣的白色舞服換下,離開舞團時,趙津庭已經走了,又把她扔下不管不顧。
看這樣子,十有**是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蔣若拿出手機檢視,還有點電,能打個車回酒店。
回到酒店後,蔣若硬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衝了個澡。
臨近睡覺前,意外收到周祁與發來的訊息——【小若若,我要進組拍戲了,出差回來後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
接機?
可彆,一旦被偷拍到,直接熱搜。
蔣若不想被他粉絲罵死。
蔣若隨意回他——【再說吧。】
..
攝影比賽進行到決賽環節,給所有選手三天準備時間,三天後交上決賽作品。
等評委團選出冠軍,就差不多可以回容城了。
蔣若休息了兩天才緩過勁來,她這輩子算是恨上跳舞了!
趙津庭走了,可秦北還在啊。
今天天氣不錯,豔陽高照,不算太熱,適合出行。
秦北打電話問她,像極了男朋友來找女友約會,“要一起去看美術展嗎?或者我教你畫畫?”
被美協副主席,而且還是皇家美術學院院士親自教授畫畫,蔣若當然願意。
隻不過,前兩天被逼著做各種各樣高難度的舞蹈動作,她肩膀依舊還是疼,恐怕拿不起畫筆。
算了,還是看美術展吧。
蔣若答應了秦北,跟他一起去看美術展。
“一會去接你,順便帶你吃午飯。”秦北聲音溫和。
“好。”
午飯後,秦北說的美術展在市中心的國際會館。
展會裡,環境靜謐,有淡淡花香彌漫在空氣中,沁人心脾。
遊覽的人不多,但個個望過去都像是富貴人士,也是,這種高雅的活動,普通人很難參加。
欣賞了一圈,蔣若發現很多畫作下方的署名都是單字一個秦,不由得驚異:“這些該不會都是你的畫吧?”
秦北輕笑了聲,“嗯。”
文學造詣那麼高就算了,藝術造詣同樣令人望塵莫及啊。
在兩人閒逛之際,席隨漫步而來,長衫飄飄。
席隨笑得和藹親善,他每次一笑,眼尾就下彎,眸子眯起,當真像是個狐狸樣。
他目光落在蔣若身上,跟她玩笑:“小姑娘喜歡哪副畫,可以帶走。”
蔣若對於席隨的印象,隻有兩點,一個是秦北的表哥,一個是這張貌如狐仙的臉。
“這個展會是他開的,隨便挑。”秦北應和打趣。
麵對著席隨那如沐春風、真摯熱誠的笑容,蔣若微微羞澀,他真是笑起來比不笑還要人命。
太好看了。
一種不分雌雄的美。
蔣若擺了擺手,“不了,還是掛在這讓大家一起欣賞吧。”
席隨似乎是有事要跟秦北說,將其叫走。
走之前,秦北溫柔道:“等我。”
蔣若點了點頭。
蔣若自己逛了會後,有些累,便去找地休息。
孟安然仰慕席隨已久,聽聞今日他的美術展開展,便屁顛屁顛的跑來刷存在感,順便帶了個武器—男人,長得好看的男人。
孟安然語氣跋扈張狂,朝身後的岑墨沒好氣道:“我教你的記住了沒?等會在隨哥哥麵前,你對我親密些。”
“讓他知道有競爭者,他就會在乎的。”
岑墨沉默不語,眸色冷漠。
孟安然氣悶,回頭望向岑墨,語調不自覺的上揚,有些尖銳:“你聾了?”
少年的俊容映在眸中,其實岑墨長得不差,甚至說是很漂亮,很適合做男版金絲雀,隻是他太倔了,就像無法被馴服的狗,孟安然被他咬傷好多次。
他至死不從,不肯讓女人碰他的身,簡直比烈女還烈。
孟安然養他兩年,一點肉都沒吃到。
岑墨一身簡單的白T黑褲,雖少年感十足,但著實跟這裡有些不搭,他懶慢的回了句,“知道了。”
從蔣若身邊路過時,岑墨掀起眼皮隨意瞟了過去,少年眸中閃過的光太快,令人難以捕捉,也難以分辨。
蔣若再次與他對上視線,相顧無言,恍然回憶起初見那次,懵懵懂懂的情愫在莫名發酵,誰也說不清是為什麼。
蔣若等了一小會,等到秦北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