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429
喚阿原
風景秀麗的私人海島。
溫原帶蔣若來這住一個月了。
這一胎在醫院養到四個月時,才終於穩定下來,可以日常出行。
而現在蔣若懷孕已有五個月,孕期二十週,已經顯懷,薄薄的肚皮被孩子撐開,有很明顯的隆起。
這還是溫原第一次看她當媽媽的樣子。
跟他所想象得差不多,本就小小的身軀,因這個孩子的存在,愈顯可愛。
他特彆喜歡她的小肚子,每天都要摸上好多回才行,簡直愛不釋手。
蔣若看不見,隻能通過聲音和觸感去辨彆身邊的這個男人。
她覺得是溫淮。
也根本想不到這會是溫原模仿的。
溫原本就天賜嗓音,刻意模仿一下溫淮的聲音不是難事。
就是苦了他忍痛偽造了一身的傷痕,差點沒給他痛死,撐著想被蔣若深愛的信念折辱自己!
他最討厭的男人就是溫淮,如今放低身段地去模仿,比死還難受。
..
來海島居住的這一個月裡,溫原驅離了親信傭人,讓他們住在島上另外的房子裡,非不必要的時候,不得靠近。
目前主宅隻有溫原和蔣若兩人,而平日裡都是溫原親自親為的照顧蔣若,每天都會潛心研究孕婦餐。
蔣若現在胃口又大又挑,脾氣還陰晴不定,非要吃他親手做的,沒得辦法,溫原這雙從來不下廚房的手隻好日日夜夜親自為她做飯吃。
因而這一個月的時間裡,他漂亮修長的手指沒少被燙傷,剛開始還會疼,後來都免疫了。
準確說,麻木了。
但這點痛比起蔣若不愛他,根本算不了什麼。
蔣若一個勁折磨他、作踐他的時候,那纔是真的麻木!
這日。
“阿淮哥哥,我想喝魚湯。”
蔣若又央著想喝魚湯,溫原下海去給她捕最新鮮的魚了。
這座海島以及這片海都是他的,海裡的魚類可以隨意捕捉,足夠十個她吃。
帝京那邊是十一月中旬的深秋天氣,即將進入冬季,而低緯度的海島上卻還是明媚炙熱的夏季。
溫原算過了,蔣若的預產期大抵是在明年三月份,這個孩子會跟她一樣,也是個熱情似火的小白羊。
是能照亮他陰暗世界的太陽!
客廳裡,通往室外的房門大開,陽光毫無保留地灑落進來,將屋子照得明亮,暖意融融,是個光影分明的大晴天。
蔣若坐在沙發上撫摸著肚子,跟寶寶聊天,耐心等待‘溫淮’的歸來。
“寶寶,爸爸去給我們捉魚去了哦,再耐心等等,馬上就有魚湯可以喝了。”
“可惜媽媽看不見,要不然就能每天都記錄你長大的樣子,也不知道肚子有多大了。”
“唉,看不到阿淮哥哥捕魚的帥氣樣子了。”蔣若念念碎。
很快,‘溫淮’捕魚回來了。
他手裡拎著最新鮮的魚,身上穿著清涼,踏著光走了進來。
“忘憂。”溫原學著溫淮的聲音喚她,低醇而溫柔,如令人微醺的風,不知不覺間沉醉其中。
蔣若聽到他回來的聲音,連忙從沙發上扶著孕肚起身,想要去迎接他。
她噘了噘嘴,佯裝告狀:“阿淮哥哥,剛剛寶寶踢我了哎。”
溫原用乾淨的手輕輕撫摸上蔣若的孕肚,軟乎乎的,特彆可愛,他道:“兒子真不乖。”
蔣若朝他笑,連梨渦都漾了起來,又仰著頭望他,柔聲撒嬌:“阿淮哥哥,親親。”
她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
她跟阿淮哥哥分離這麼久,終於可以永遠在一起了,而且還即將生下寶寶。
是個活潑好動的男孩呐。
對於蔣若主動索吻,溫原神情微微凝滯了下,眸色晦暗複雜,隱隱痛心。
看吧,她對溫淮就是好!
會放下身段服侍溫淮,會主動討好溫淮。
在得知孩子是溫淮的種後,更是小心翼翼地孕育著,生怕孩子有個三長兩短。
她總是這麼區彆對待!
他永遠都比不上溫淮!
見溫原遲遲沒有反應,蔣若疑惑說:“阿淮哥哥,怎麼了嘛?為什麼不親親?”
阿淮哥哥不會拒絕她的。
溫原反應過來,順應她的意思,毫無顧忌地吻上她的唇,竭儘所能地對她溫柔。
纏綿悱惻而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吻。
充分享受彼此間的溫度。
蔣若又悄然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腰身,踮起腳,特彆主動。
這段時日她纏著他,膩歪他,走哪都要跟他在一起。
活脫脫一個小粘精。
她眼睛看不見,愈發依賴他。
溫原略微無奈:“好了,我去給你下廚做飯,可不能餓著你這位小祖宗。”
..
飯桌上。
蔣若正開心地吃著美味的食物。
她的吃相落在溫原眼裡,甚是可愛,鼓鼓的兩個腮幫子就像是小倉鼠,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還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她最乖巧!
溫原問:“好吃嗎?”
蔣若開心點頭,眼睛彎成了皎潔的月牙,眼尾如垂釣人心的小鉤子,無時無刻不在勾他的心,“阿淮哥哥做的飯最好吃啦。”
溫原緩緩牽起唇角,眉梢間流瀉出淺淺的笑意,淡淡說:“那你多吃點,把我們的孩子養得白白胖胖的。”
可惜,孩子被她折騰得註定體弱多病,要精心照養!
按理說,蔣若現在月份大了,不好再同床共眠,容易發生不可描述的事,但她眼睛看不見,太過依賴他,每晚都要主動鑽進他懷裡,圍著他身上的味道,讓他哄她睡,要不然她就總做噩夢。
孕婦嗜睡,溫原隻不過稍去處理了下溫家的事務,等他轉身再往床上一看時,蔣若已經枕著玩具熊熟睡了。
溫原關了筆記本起身,虛空之中響起一道輕微幽深的歎息。
她還真是沒心沒肺啊。
吃得好,睡得好。
溫行之現在已經有意讓他插手管理溫家內部的事了,估計也就這兩年的時間,等他熬過三十,就得接手溫家了。
溫原先是走到床邊吻了吻蔣若,隨之去浴室洗澡了。
而蔣若躺在床上,再次做起了噩夢。
她夢見有個男人在喚她,在歇斯底裡地吼她,說都是她的錯,都是她浪蕩,如果不是她,他們也不會爭得死去活來,親兄弟爭破頭。
男人又哭紅了眼問她,為什麼不能說句愛我,哪怕你兩個男人都愛也可以啊。
“阿原...”
溫原剛從浴室出來,就聽到了蔣若在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