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509
冷漠的他(4700票加更
校友會那天,蔣若和趙津庭在昏暗走廊上接吻的照片被不知名的人傳播了出去。
不過,外界並沒有太關注這事,也沒有鬨得太大,隻是淺淺按照慣例上了個小熱搜。
因為眾人都將照片中的女主角誤認成了雲若。
而金絲雀和金主接個吻,再正常不過的事。
然而這張照片被溫原看到時,他幾乎可以說是一眼辨認出女人是蔣若,並非趙津庭培養的那個贗品雲若。
他太熟悉蔣若了。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任何動作、習慣,他都瞭如指掌,全都見過。
這不是一件高仿贗品可以比擬的。
溫原握緊手機,手背浮現起青紫的血管,不知不覺間全身滿是醋味,酸溜溜的。
她纔回國幾天啊?
這就在他眼皮底下跟趙津庭勾搭上,吻上了,她就這麼欠G是吧?
喜歡趙津庭,都不喜歡他?
..
此次回國,第一站來帝京,除了母親最後一點訊息是在帝京外,蔣若還存有私心。
她想見見溫原,想問他為什麼又不告而彆!
都給他過生日了,他乾嘛還要跟她耍脾氣,計較那麼多?
不就是一晚上不能陪著他嘛。
真小氣。
回國這幾日,蔣若一直有特意關注溫原的近況。
他對外的行程還是停留在之前Y國封麥演唱會上。
自從他那次意外摔下台,就再無音訊,至今沒有公佈要不要再補開一場演唱會。
為此,不少人又在傳他是不是早就退圈了。
蔣若知道溫原其實並不喜歡娛樂圈,他從一開始就不願在公眾麵前露臉,隻不過為了她,一次又一次破例。
這兩年,他一宣佈回歸,就又成為無可替代、毋庸置疑的頂流。
他也隻是喜歡寫歌,唱歌而已。
圈子裡浮躁靡亂的紙醉金迷,他半點興趣都沒有。
與趙津庭不同,溫原一般很少會睡女明星之類的,哪怕對方是個雛。
他更喜歡隱居在幕後,當神秘的獵手,看著獵物們備受煎熬、折磨,再慢慢崩潰、絕望。
他性子天生兇殘邪譎,如果沒有愛上任何一個女人的話,那他永遠可以肆意灑脫,做自己的王。
可偏偏...
愛而不得,事與願違。
..
找親生母親的事,一直都有溫淮在盯著,蔣若不想給他幫倒忙,便沒有跟他東奔西跑。
這天,稍微得點空,蔣若趁溫淮在外辦事時,帶著溫悠出門了。
對於帝京,她還是無比熟悉的。
畢竟在這裡住過好幾年。
因為帶了孩子不方便,她便沒有親自開車,而是使喚了家裡的司機。
車輛一路駛至溫家。
蔣若先去溫家問過。
溫原不在,他已經很久沒有回過溫家老宅了,就連溫行之和周湘寧都一連多日沒見過他。
聽周湘寧說,溫原最近很忙,皇娛和墨山會兩邊跑,人要麼在墨山會,要麼在皇娛。
最終,蔣若是在皇娛找到溫原的。
隻不過...
溫原好像不太願意見她。
蔣若抱著溫悠在休息區等待了許久,中途有女秘書給她送來熱水和小零食,並說:“溫總在開會,可能還要很長時間。”
蔣若淡笑:“沒關係,我再等等。”
溫悠坐在蔣若身旁,無比信賴地依偎著媽媽,晃悠著小腿,伸出軟乎乎的小手指了指零食盤,“媽媽,想吃那個。”
蔣若順著女兒的視線望過去,“這個嗎?”
溫悠閃動著一雙漂亮的眼睛,乖乖點頭:“嗯。”
蔣若輕易撕開乳酪棒的包裝紙,遞給女兒,還順便摸了摸女兒的頭。
不遠處,停歇下來的員工們小聲議論。
“這來乾嘛的啊?”
“聽說是找溫總的。”
“帶著孩子來找男人,莫不成...”
蔣若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溫悠都睡起一覺了。
溫悠揉著惺忪的眼睛從柔軟的沙發上坐起身來,旁邊,蔣若還在玩手機解悶。
寬闊的走廊上,男人高大的身軀被周圍人簇擁在中間十分顯眼。
他低頭慵散解著袖釦,漫不經心地聽著下屬彙報。
溫悠比蔣若率先看見從會議室裡出來的溫原,不由歡喜地喚了聲:“爸爸。”
這一聲,令空氣瞬間沉靜。
而溫原腳步也陡然一頓,略微錯愕。
他撩起眼皮,順著聲音來源望去,恰巧與蔣若的視線撞在一起。
她來找他就算了,把溫淮的閨女帶來給他礙什麼眼?
還叫他爸爸?
蔣若在看見溫原後,清澈的棕眸掠過抹驚喜,不加猶豫,連忙起身走來。
就在她即將靠近的那一秒。
溫原冷漠著臉,收回陌生疏離的視線,一言不發地走掉了,好似全然沒有看見她一般,視若無睹。
才半月而已,溫原為什麼這樣?
“我有事問他。”蔣若還想跟上去,卻被莫殷攔住。
莫殷語氣極其客套:“蔣小姐,原爺最近很忙,以後你還是不要來找他了。”
看來是她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
溫原壓根就不想再見她。
這時,溫悠走過來,牽住了蔣若的手,委屈地噘著小嘴,“媽媽,爸爸不理我。”
小孩子哪裡懂那麼多,她隻能看到她以為的東西。
可溫原根本不是她以為的那個與她朝夕相處,會寵她愛她的溫淮爸爸。
蔣若蹲下身子,糾正道:“他不是爸爸。”
溫悠歪著頭,閃爍著無比靈動的月牙眼,滿是不解疑惑,“是爸爸呀。”
蔣若不再跟一歲半的女兒解釋,反問:“餓不餓?”
溫悠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點頭的樣子極其軟萌:“寶寶餓。”
蔣若溫柔說:“我們去吃飯。”
辦公室裡,溫原倚靠在桌邊,雙手慵懶揣兜,默默注視著母女兩的離開。
他神情恍惚一霎,忽然想起在Y國的那天。
她親手給他做生日蛋糕,又親自挑選了襯衣做禮物,明明很喜歡他,為什麼就不能堅定地選擇一次他?
每回他都比不過溫淮,叫他如何不恨,如何不怨,如何不惱?
“原爺,您該吃藥了。”莫殷提醒。
從皇娛大廈離開的路上,蔣若回憶起跟溫行之的對話。
“若若,恨我嗎?”
“恨什麼?”
“恨我逼你嫁給小原,他是我一手養大的,我不想他重複我的悲劇。”
後來,溫行之又對她說:“也罷,現在小原應該是對你死心了。”
如果彆人開始無視你,很不巧,你將從獵人變成獵物。
亦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