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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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
趙津庭雙手抱著蔣若,用腳踢開了門,後又用腳關上門。
他將人放到沙發上,然後蹲下身子耐心檢視蔣若扭傷的腳腕,動作十分輕柔,好似在對待寶物般,小心翼翼。
蔣若低頭瞧他,這個角度,特彆像溫淮。
尤其是在他點了淚痣後,就更像了。
雖然他在雙方打架之中偏向她,可她心裡還有氣。
就是很氣。
明明前不久還不肯把皇冠讓給她,現在又來假惺惺做什麼戲?
要是早點把皇冠給她,也就不會出現這些事了。
她心裡嘀咕,都是他的錯。
“趙津庭。”
蔣若突然開口說話,卻被趙津庭打斷。
“跟我回家看看小則好不好?”他語氣卑微懇求,很是真摯,“他很想你。”
他說的是跟我回家,而非回我家。
說明他早已在心底將她當做那個共度餘生的小妻子。
家是他們兩個人的家。
“三年了,小則都沒有見過親生母親一眼,就算你恨我,也請對他好點行嗎?”
提及趙則,蔣若心裡也不是滋味,倏爾泛起淡淡苦澀,將剛剛還在生氣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她這段時間確實很忙,忙到一直不得空去見趙則。
趙津庭的話也並非沒有道理。
父母之間再怎樣,也不該上升到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
既然都來容城了,那她也應該找機會去見見趙則。
畢竟是親生骨肉。
是她的好大兒。
蔣若倏忽想起自己的身世,也是這般不得母親寵愛,甚至就連父親都不待見她。
將心比心。
她應該對孩子們好點。
至少該一視同仁,讓這幾個孩子們都有個幸福的童年。
蔣若軟了心,稍點了點頭:“嗯。”
趙津庭將她的叫放置在他大腿上,毫不嫌棄地揉捏著,那力道按摩得蔣若很舒服,感覺特彆專業。
他揚眸迫切問:“什麼時候?需要我來接你嗎?”
蔣若瞥他一眼,語氣淡然:“我再想想吧,去的時候會聯係你的。”
氛圍遽然沉靜下來。
趙津庭還在為她揉著隱隱作痛的腳腕,認真專注。
他半跪膝蓋,姿態虔誠,仿若是她在這世間最真摯的信徒,不論何時何地,他都會擁護她,一生一世。
他隻做她的騎士。
大概愛就是亂花漸欲迷人眼的蠱惑,起初,他不屑一顧,後來,他自甘墮落,飛蛾撲火。
不知何起,不知所終。
趙津庭揉了好一會,耐心問道:“還疼嗎?”
蔣若動了動腳腕,搖頭回:“不疼了。”
他寬厚略帶指繭的粗糲手掌捧起她白嫩嫩的小腳丫,重新為她穿上高跟鞋。
穿鞋的過程中,男人用手比量她的腳掌,第一次這般仔細觀察,“腳怎麼這麼小,還沒有我手大。”
在這群威凜霸氣的男人們麵前,她確實哪裡都小得可愛。
蔣若雙手撐在深紫色的古典絲絨沙發上,頭燈金碧輝煌的歐式掛燈向四周延展開,像是個太陽,上麵還印刻有複雜神聖的古希臘字型。
她低頭瞧著趙津庭,指尖無意識地剮蹭著沙發上細而軟的絨毛,引得肌膚一陣微癢溫熱。
失神恍惚之際,她想起人生裡的第一雙高跟鞋,是溫淮親手為她穿上的。
好幾千塊錢,是溫淮辛苦打拳賺來的。
明明身上有那麼多傷,都捨不得給自己買藥,也要先給她買高跟鞋,隻因為她羨慕彆的女孩會有爸媽疼愛。
那時,她看見學姐們在畢業會上穿著華麗的晚禮服,以及漂亮的高跟鞋,內心深處是嚮往的,豔羨的。
好在後來有溫淮幫她滿足這些,也讓她做了彆人家的閨女,在愛的蜜罐裡嬌養長大,不諳世事。
會真心真意,掏心掏肺對她好的阿淮哥哥終究隻有一個。
所以趙津庭這般費儘心力地模仿溫淮,絲毫沒有意義。
蔣若忽然道:“趙津庭,你成為不了阿淮,把淚痣去了吧。”
阿淮對她言聽計從,對她百依百順,更對她深情不移、深信不疑,不會打她、扇她,更不會肆無忌憚地傷害她。
趙津庭為她穿好高跟鞋,緩緩撩起眼皮望去。
她盤起髻發,臉頰兩側有稀薄的碎發垂落,修飾得她臉型下頜愈發尖尖,跟六年前的軟萌可愛比起來,倒還真是氣質長開了,美豔至極,妖嬈嫵媚之感四溢。
“我都不介意給你當替身了,你在意什麼?”
他以為她一直深愛溫淮。
所以當他變成‘溫淮’時,她也一定會喜歡。
蔣若抬腳踩在他肩頭,很是霸氣的說:“趙津庭,現在的你配不上我。”
趙津庭黑眸深深凝望著她,須臾,笑出聲:“這才當公主幾年,就看不上我了?”
她現在這個皇室嫡公主的身份,高貴得很。
..
溫淮在花重金買下其餘藏寶後,聽聞了大廳打架一事,連忙趕來休息室找蔣若。
而與此同時,過道的走廊上,他腳步奇快,一不小心與一女孩砰得撞了一下。
旋即,溫淮蹙起眉心,滿眼嫌棄,他用乾淨的手帕擦了擦被碰到的衣服。
雲若在看見溫淮這張臉後,並未吃驚。
她早已知曉這對雙胞胎的身份。
一時氣惱不過,她頭腦發熱,衝動地伸開雙臂阻攔溫淮的去路,“你女人搶了我的東西,還動手打我,這張臉我可是上了保險,很貴的。”
溫淮視線冷漠地睨她,“我幫親不幫理。”
言下之意,你得自認倒黴。
雲若氣勢洶洶揚言道:“我會追究法律責任,以我現在的名氣,但凡我在網上說一嘴,她就彆想有好果子吃。”
溫淮眼角溢位絲絲陰冷至極致的殺戮之意,“我女人就算殺了你,也是你活該。”
他養出來的小玫瑰當然帶刺。
如若不然,誰都能欺負?
“你!”雲若被懟得無話可說。
到底為什麼這些男人都要袒護蔣若啊?
..
溫淮去了休息室,欲要帶走蔣若。
趙津庭也並未阻止。
他這般輕而易舉地放手,反倒是讓蔣若略略詫異。
他真的願意跟她劃清界限?
從宴會離開,車上。
雲若撒嬌哭鬨:“阿庭哥哥,我臉都腫了,明天還怎麼拍雜誌啊?”
趙津庭被纏煩了,也對她今晚的魯莽有幾絲厭棄,語氣並不好:“那就不拍,少出一天工又不會死。”
聞言,雲若瞬間閉了嘴。
她心中對蔣若的嫉恨愈發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