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爐鼎：我在404大廈修仙 第一章：404大廈的神秘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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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灶！你給我過來——這破音響咋又啞了？”
林小灶正貓在維修台前焊藍牙模塊，聽見老闆的破鑼嗓子，手一抖差點把電阻甩進可樂罐。他抹了把額角的焊錫渣，抬頭就看見王胖子挺著啤酒肚，舉著他那台貼記財神爺貼紙的老款音響，喇叭裡傳出刺啦刺啦的電流聲，活像有人在地獄裡唱二人轉。
“王哥，您這音響上次我給您換過電容，說是能連藍牙聽佛經……”林小灶扒拉著萬用表，“是不是您又拿它放《最炫民族風》了？高音量震得主機板鬆了——”
“少廢話！”王胖子把音響往桌上一墩，震得扳手滾到地上，“今兒早上我跳廣場舞，剛放《酒醉的蝴蝶》，它突然蹦出來句‘貧道掐指一算，今日不宜蹦迪’。你給我說說，這是啥情況？！”
林小灶盯著音響側麵新貼的“太初靈紋”貼紙——這玩意兒他隻在爺爺遺留的舊書裡見過，說是上古修士用來引靈氣的符文。他用鑷子刮開貼紙邊緣，底下果然露出幾道細密的銀色紋路，在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
“王哥，您這音響……怕不是被人動過手腳？”他壓低聲音，“最近404大廈是不是進賊了？我昨兒看監控，有個戴黑口罩的，在二樓倉庫轉悠了三圈。”
王胖子脖子一縮：“賊？咱這破大廈除了我這三流維修鋪，就是幾家賣二手顯卡的，有啥可偷的……”話冇說完，他褲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拿出來一看，螢幕上是個加密簡訊：“今晚十點，後巷第七個垃圾桶，取貨。”
林小灶湊過去，簡訊發送方的號碼顯示為“
86-太上老君”——他剛想吐槽這號碼夠離譜，王胖子的臉已經綠了：“我、我去趟廁所！”
等王胖子溜出去，林小灶貓著腰摸到後巷。七月的晚風裹著垃圾腐味，他蹲在第七個垃圾桶前，正猶豫要不要翻，頭頂突然掉下來個紙箱，“啪”地砸在他腳邊。
紙箱裡躺著台老款諾基亞，黑色機身磨得發亮，貼著張泛黃的符紙，上書“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林小灶剛要伸手，手機突然震動，螢幕亮起的瞬間，他差點把手機扔進垃圾桶——血紅色的字在黑屏上跳動：“笨蛋，你修的是老子的煉丹爐！想活命就按我說的讓：去舊香山修仙聯合會，找穿月白裙的蘇丫頭！”
“我去？”林小灶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老頭，你誰啊？我這諾基亞買的時侯才五十塊，你當我是冤大頭呢？”
迴應他的是手機自動播放的《大悲咒》，音量開到最大，震得他耳膜發疼。他手忙腳亂按關機鍵，可螢幕根本冇反應，反而彈出一行小字：“電量1，建議立即前往舊香山，否則本座把你煉成丹！”
“合著你是個要死的破爐子？”林小灶氣笑了，“行，我倒要看看，舊香山是天堂還是火葬場！”
他把諾基亞塞進褲兜，剛要回維修鋪，後頸突然一涼——不知何時，三個戴鴨舌帽的男人從陰影裡走出來，為首的晃了晃手裡的電擊棒：“小子，把你剛纔撿的東西交出來。”
林小灶心跳瞬間飆到一百八。他掃了眼對方腰間的u盤——那玩意兒他認識，是黑域數據幫的“噬魂盤”，專門偷修士靈能數據的邪門玩意兒！
“哥幾個搞錯了，我就是一修電腦的……”他往後退，後背抵上維修鋪的鐵皮門。
“少廢話！”為首的男人撲過來，電擊棒帶著藍光劈向他。林小灶本能地抓起腳邊的滅火器砸過去，金屬瓶身砸中對方膝蓋，疼得那人嗷嗷直叫。另兩個男人從兩側包抄，其中一人的手裡突然彈出根細鐵絲，往林小灶的電腦主機上一插——
“不好！是數據探針！”林小灶腦子“嗡”地一聲。他爺爺的舊書裡提過，黑域能用這種探針直接讀取電子設備裡的資訊。要是讓他們連上煉丹爐……
“叮——”
褲兜裡的諾基亞突然震動，血字彈窗：“蠢材！快把手機貼在探針上！”
林小灶冇敢猶豫，抓起諾基亞按在鐵絲頭上。下一秒，探針“滋啦”冒出青煙，拿探針的男人慘叫一聲，甩著手後退：“這啥玩意兒？燒手！”
另兩個男人見狀，轉身就要跑。林小灶急了，抄起桌上的電烙鐵就扔——冇砸中，倒砸翻了牆角的泡麪桶，紅燒牛肉麪撒了一地。
“臭小子！你賠我鞋！”為首的男人邊罵邊追，結果腳底下一滑，整個人撲進旁邊的垃圾桶。林小灶趁機拉開門衝進去，反鎖上鐵門。
他靠在門上直喘氣，褲兜裡的手機又開始震動：“蠢材，跑什麼？用你剛纔修音響的符水潑他們！”
“符水？”林小灶翻出工具箱，找到半瓶“電子符水”——這是他上週幫隔壁奶茶店修製冰機時，隨便調的“驅邪飲料”，其實就是加了食用色素的礦泉水，貼了張“淨宅符”當幌子。
“管他呢！”他把符水往窗外一潑，剛好淋在追過來的男人頭上。
“嗷——”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這水導電！我手機壞了！”
林小灶探出頭，隻見三個男人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其中一個的電擊棒還在滋滋冒火花。他趕緊關門落鎖，癱在椅子上。手機螢幕亮起，丹爺的聲音（帶著點電子雜音）響起：“蠢材，那是‘破穢符水’，專破邪祟。你這運氣……勉強及格。”
“您老到底是誰？為啥盯上我？”林小灶捏著手機。
“本座乃太上老君座下丹童，因偷煉‘逆命丹’被貶下凡，煉丹爐被投入輪迴。你這破諾基亞，是爐身的碎片轉世。”丹爺頓了頓，“至於為啥盯上你……你爺爺林守正，當年可是救過本座一命。”
林小灶猛地站起來，椅子“哐當”倒地：“我爺爺？他三年前就去世了！”
“去世？”丹爺冷笑，“那是他自願封了記憶，躲黑域的追殺。小灶，你以為這世界的修仙，還是紮馬步、喝靈藥？現在的修士，能把符籙刻進晶片，用靈脈給手機充電！你爺爺當年研究的‘賽博修仙’，纔是正道！”
林小灶摸著兜裡的諾基亞，突然聽見樓下傳來刹車聲。他扒著窗戶往下看，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維修鋪門口，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下了車，其中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手裡拿著平板：“目標確認，林小灶在此。啟動‘噬魂程式’。”
“糟了！”林小灶把手機塞進口袋，“他們找上門了！”
“慌什麼？”丹爺的聲音突然嚴肅，“你把青銅鏡拿出來——就是王胖子給你的那個快遞。”
林小灶愣住：“那鏡子不是被我扔抽屜裡了嗎？”
“趕緊拿出來！”丹爺吼道，“那是‘太初靈鑒’，能照出修士的真靈！隻有它能啟用煉丹爐的第二形態！”
林小灶翻出抽屜裡的快遞盒，拆開層層包裹，露出麵巴掌大的青銅鏡。鏡麵蒙著層灰，他用袖口擦了擦，突然，鏡麵泛起幽藍的光，映出他身後——
維修鋪的窗戶上，不知何時貼記了黑色的符紙，像無數隻眼睛，正死死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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