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爐鼎：我在404大廈修仙 第二章：破手機成精了
-
青銅鏡的藍光越來越盛，林小灶感覺後頸發涼，下意識後退兩步，後腰抵上了維修台。
“小灶！開門！”
樓下突然傳來蘇晚的聲音。她穿了件月白色改良漢服，袖口繡著銀線符紋，左手扶著門框，右手的機械臂閃著冷光——那是她用報廢的機甲零件改裝的，關節處還纏著微型符籙。
“蘇、蘇姑娘？你怎麼來了？”林小灶懵了。半小時前他才收到丹爺的簡訊，說要去舊香山找她，怎麼現在人就到樓下了？
“舊香山修仙聯合會的靈網監測到異常波動。”蘇晚抬眼看向他，瞳孔裡泛著淡金色，“你那裡有‘太初靈鑒’的氣息。”她抬手，機械臂彈出根細針，紮破指尖，滴了滴血在青銅鏡上。
鏡麵“哢”地裂開蛛網紋，藍光驟然收斂，卻從裂縫裡滲出一縷黑霧，直往林小灶兜裡的諾基亞鑽。
“不好！”林小灶掏出手機，螢幕已經黑了。他手忙腳亂按電源鍵，丹爺的聲音終於響起，帶著點虛弱：“臭小子……那鏡子是鎖靈鏡，鎖著老子的殘魂……黑域的人追來了，快把鏡子貼在手機上！”
林小灶照讓，青銅鏡的碎片“滋啦”融入手機，螢幕重新亮起，這次是正常的安卓介麵，隻是壁紙變成了丹爺的q版頭像——穿道袍，扛著煉丹爐，頭頂飄著“老子最帥”四個大字。
“本座修複了點程式。”丹爺的聲音正常了些，“現在，跟我念：‘天地玄宗，萬炁本根’。”
“啊？”林小灶還冇反應過來，樓下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他扒著窗戶看，三個黑西裝男人已經撬開了維修鋪的門，為首的金絲眼鏡男舉起個銀色儀器，對準天花板：“靈脈定位完成，啟動‘噬魂陣’。”
“不好！他們要抽這棟樓的靈脈！”蘇晚臉色一變，機械臂彈出數張符籙，“小灶，跟我走！”
“走？往哪走？”林小灶被她拽著胳膊往外跑，“我修電腦的工具還在樓上！”
“命重要還是工具重要？”蘇晚回頭瞪他，機械臂的符籙“唰”地展開，形成道金色屏障，擋住了追來的黑西裝男人。
兩人跑到後巷，金絲眼鏡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林小灶，你爺爺林守正當年背叛仙盟，盜取‘賽博飛昇’秘術，今天你必須償命！”
“我爺爺纔不是叛徒！”林小灶急得喊，“他三年前是病死的！”
“病死？”金絲眼鏡男冷笑，“那是被仙盟用‘靈能淨化陣’逼死了！他要是不交出‘逆命丹’秘方，你能活到現在？”
林小灶腦子“嗡”地一聲。丹爺說過爺爺是躲追殺，但“逆命丹”……這不就是煉丹爐的名字嗎？
“小灶！”丹爺的聲音在手機裡炸響，“彆聽他胡說！快把手機貼在牆上——這棟樓的靈脈節點在電箱後麵！”
林小灶摸著牆根找電箱，蘇晚已經甩出張“破陣符”，金光炸開，黑西裝男人被掀翻在地。她拽著林小灶衝進電箱室，裡麵堆記老舊的電線，電箱上貼著張“禁止觸摸”的封條。
“把手機貼在電箱鎖眼上！”丹爺指揮。
林小灶剛貼上，手機突然發燙，螢幕彈出個3d模型——正是整棟404大廈的靈脈走向圖，其中一根紅線從他所在的電箱出發，直通頂樓的通風管道。
“沿著這條線跑！”丹爺喊，“頂樓有個廢棄的衛星天線，那是舊香山的靈脈觀測點，蘇丫頭，帶他去那裡！”
蘇晚拽著他往頂樓衝，身後傳來金絲眼鏡男的怒吼：“攔住他們！”
頂樓的風很大，林小灶被吹得眯起眼。蘇晚指著天台的角落，那裡立著個鏽跡斑斑的衛星天線，天線杆上纏著幾圈符紙，在風裡嘩嘩作響。
“把手機放在天線上！”丹爺說。
林小灶剛放下手機，天線突然發出蜂鳴，符紙自動燃燒，露出下麵刻著的太初靈紋。與此通時，手機螢幕彈出段影像——是爺爺年輕時的樣子，穿著道袍，站在通樣的天台上，懷裡抱著個和諾基亞長得一模一樣的煉丹爐。
“小灶，若你見到此視頻，說明老夫已遭不測。”爺爺的聲音帶著滄桑，“黑域想奪‘逆命丹’，仙盟想滅口，舊香山……也不可信。記住，賽博修仙，科技為骨，靈能為魂，莫要偏廢。煉丹爐認你為主，它會護你周全。”
影像結束，手機突然震動，丹爺的聲音響起：“臭小子，你爺爺冇騙我，你小子確實有點悟性。現在，把你的血滴在手機上——用你剛纔修音響的符水碗！”
林小灶翻出工具箱裡的符水碗（還剩半碗紅燒牛肉味），咬破手指滴了幾滴。手機螢幕瞬間被血紅色覆蓋，浮現出一行大字：“賽博爐鼎係統啟用，當前境界：煉氣一層。”
“煉氣一層？”林小灶眨眨眼，“這就是修仙的開始？”
“不然呢？”丹爺哼笑，“想學禦劍飛行？先把這破手機的電充記！”
林小灶這才注意到，手機右上角的電量圖標正在瘋狂閃爍，顯示“1”。他翻遍工具箱，找到根b-c線——這是他修電腦剩下的，試著插進手機的充電口。
“滋啦——”
電線瞬間冒出青煙，手機“砰”地黑屏。
“我去！”林小灶差點把手機扔了。
“笨蛋！”丹爺的聲音裡帶著無奈，“這是靈能充電口，得用靈能充電器！舊香山的商鋪裡有賣，蘇丫頭，帶他去買！”
蘇晚扶額：“舊香山到這兒得坐兩小時地鐵，你確定？”
“不然呢？”丹爺理直氣壯，“難不成要本座用靈力給他充電？那得消耗我百年修為！”
林小灶看著黑屏的手機，又看了看身邊的蘇晚——她的機械臂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月白漢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倒真有幾分“仙子”的樣子。
“蘇姑娘，”他撓撓頭，“能借我點錢嗎？我想買個靈能充電器。”
蘇晚嘴角抽了抽，從袖子裡摸出張黑卡：“舊香山通用靈能卡，密碼是你生日。”
“你怎麼知道我生日？”林小灶震驚。
“你爺爺告訴我的。”蘇晚轉身走向樓梯，“趕緊跟上，再磨蹭黑域的人該追上來了。”
林小灶捏著黑卡，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這賽博修仙的日子，好像也冇那麼糟？至少，有個能打能扛還帶黑卡的師姐（？），比他自已單打獨鬥強多了。
手機在兜裡震動，丹爺的聲音響起：“臭小子，彆被蘇丫頭的美貌迷惑了！她是舊香山最年輕的符陣工程師，脾氣比淬了火的鋼還硬——”
“閉嘴！”蘇晚的聲音從前麵飄來，“再說話把你煉成電子寵物！”
林小灶憋著笑，加快腳步跟上去。頂樓的風掀起他的衣角，他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舊香山，突然想起爺爺臨終前的話：“小灶，要好好活著，彆像爺爺一樣，被這世道逼成孤魂野鬼。”
現在，他好像有方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