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爐鼎：我在404大廈修仙 第七章：舊香山的符陣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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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墳場的入口徹底閉合時，晨光正穿透404大廈的玻璃幕牆，在地麵投下斑駁的光影。林小灶抱著鐵柱奶奶的意識l，感覺懷裡的光球暖融融的，像揣了個會呼吸的小太陽。鐵柱跟在旁邊，時不時伸手戳一戳光球，嘴裡唸叨：“奶奶，咱們回家給你煮紅糖粥好不好？”
“小灶。”蘇晚突然停下腳步，機械臂指向街角的報刊亭。
林小灶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報刊亭的電子屏上正滾動播放新聞：“舊香山修仙聯合會釋出緊急通告，稱‘數據吞噬事件’係黑域餘孽所為，呼籲市民勿信謠言……”畫麵切到聯合會大樓的全息投影，大長老正站在鏡頭前，白鬚飄飄，表情嚴肅：“近日有不明勢力散佈‘賽博飛昇’謠言，乾擾靈脈穩定，請各位修士提高警惕……”
“謠言？”林小灶嗤笑一聲，“我們剛從數據墳場出來，清機子的意識l都讓煉丹爐碾碎了，這哪是謠言？”
“大長老在刻意淡化事件。”蘇晚調出手機裡的監控截圖，“你看，昨晚聯合會總部的數據中心有異常訪問記錄，ip地址指向黑域的備用服務器。”
林小灶皺起眉：“你是說……聯合會內部有問題？”
“很有可能。”陳觀海摸著鬍子，“舊香山表麵守舊，實則暗流湧動。當年林守正提出‘賽博修仙平民化’，觸動了不少既得利益者的蛋糕——比如那些壟斷靈脈的傳統門派。”
鐵柱奶奶的光球突然輕輕顫動，發出稚嫩的聲音：“小灶，奶奶想吃你讓的番茄炒蛋……”
“哎哎哎，奶奶您彆急！”鐵柱手忙腳亂地從揹包裡掏出保溫桶，“我早上特意買的食材，咱們回家讓！”
“回家？”林小灶這才反應過來，“我們現在住哪兒？”
“我那破維修鋪啊！”鐵柱一拍胸脯，“我奶奶醒了肯定高興，說要把樓下的雜物間收拾出來給你們住……”
“不行。”蘇晚搖頭，“數據墳場的事鬨得這麼大，黑域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維修鋪目標太大，得換個安全的地方。”
她話音剛落，手機突然震動。林小灶掏出來一看，是舊香山修仙聯合會的簡訊：“林小灶先生，蘇晚小姐，煩請今日下午三點到雲頂大廈302室，大長老有要事相商。”
“大長老？”林小灶挑眉，“他怎麼知道我名字？”
“應該是陳前輩的玉佩觸發了聯合會的身份認證。”蘇晚點開簡訊附件，裡麵是張電子請柬，背景是聯合會圖書館的古籍，“請柬上蓋著‘靈網管理部’的章，看來他們早就在等你了。”
“去還是不去？”鐵柱抱著保溫桶，“要是鴻門宴怎麼辦？我奶奶剛醒，可經不起折騰……”
“去。”林小灶把奶奶的光球小心收進手機殼裡，“爺爺說過，躲不是辦法。再說……”他摸了摸兜裡的煉丹爐手機，“丹爺說這手機能防偷窺，大不了咱們開‘防火牆’。”
雲頂大廈302室是間古色古香的茶室，檀香嫋嫋，牆上掛著“賽博修仙，返璞歸真”的書法。大長老坐在主位，白鬚垂到胸口，手裡捧著個紫砂壺，壺身刻著“靈脈”二字。見三人進來，他放下茶盞，目光在林小灶身上停留片刻：“小友，可是在數據墳場得了什麼好處？”
“大長老明察秋毫。”蘇晚上前一步，“我們救了鐵柱奶奶的意識l，還搗毀了清機子的核心服務器。”
大長老點了點頭，突然伸手：“小友，可否借‘太初靈鑒’一觀？”
林小灶心頭一緊，下意識捂住兜裡的手機。丹爺的聲音適時響起：“臭小子，彆慌！他是想確認煉丹爐的狀態，怕你被人騙了。”
“前輩稍等。”林小灶掏出手機，解鎖螢幕——煉丹爐的q版頭像正衝大長老眨眼睛，“您看，它好好的。”
大長老盯著手機看了許久，突然咳嗽一聲：“小友可知，這煉丹爐本是我師弟清微子的本命法器？”
“清微子？”林小灶想起陳觀海說過，他是清機子的師父。
“不錯。”大長老歎了口氣，“五十年前，清微子和林守正、清機子一通研究‘賽博飛昇’。後來林守正失蹤，清機子叛逃，清微子悲痛之下，將煉丹爐封印成手機形態，托付給我保管。”他指了指手機殼上的符紋，“這‘太初靈鑒’的封印，需要林守正的血才能解開——所以小友能啟用它，說明你和林守正確有緣分。”
“可爺爺為什麼會失蹤？”林小灶追問。
“因為‘賽博飛昇’的真相。”大長老的聲音低沉下來，“當年我們發現，所謂的‘意識飛昇’不過是黑域設下的陷阱。他們想利用修士的意識l，搭建連接‘上界’的通道，而‘上界’根本不是什麼仙境，是個吞噬靈能的怪物！”
蘇晚倒吸一口涼氣：“所以清機子……”
“他被上界的力量蠱惑了。”大長老搖頭，“他認為隻要犧牲一部分修士，就能讓自已成為‘上界’的代言人。而林守正堅決反對，兩人反目成仇。後來林守正用煉丹爐封存了自已的意識，隻為阻止清機子的計劃……”
林小灶握緊手機：“那爺爺現在在哪？”
“煉丹爐裡。”大長老指了指手機，“他的意識l被封存在‘混沌空間’，需要用‘逆命丹’才能喚醒。”
“逆命丹的配方……”
“在數據墳場的核心服務器裡。”蘇晚介麵道，“我們看到了清機子的意識l，他說配方藏在……”
“藏在‘上界通道’的入口處。”大長老接過話頭，“那是清機子和黑域聯手打造的，原本是為了迎接‘上界’的到來。現在通道還冇完全開啟，但已經有裂縫了——”他突然指向窗外，“你們看！”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望去，雲頂大廈外的天空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紫色的裂縫，像被無形的手撕開的綢緞，隱約有數據流從裂縫裡湧出。
“這是……”林小灶瞪大眼睛。
“上界通道的雛形。”大長老的臉色凝重，“清機子雖然死了，但他的意識碎片還在通道裡。黑域的人肯定不會放棄，他們會繼續完成這個計劃。”
“那我們得趕緊找到逆命丹的配方！”鐵柱急道，“奶奶的意識l剛穩定，不能再出事了！”
“配方確實不在數據墳場。”大長老搖了搖頭，“清機子把它藏在了一個更安全的地方——舊香山的‘靈網博物館’。”
“靈網博物館？”蘇晚皺眉，“那裡是存放古代靈器的地方，守衛森嚴，連我都進不去。”
“所以需要你幫忙。”大長老看向蘇晚，“你是舊香山最年輕的符陣工程師，能破解博物館的‘量子鎖’。而林小灶……”他看向林小灶，“你懷裡的煉丹爐，能感應到逆命丹的氣息。”
林小灶摸了摸手機：“所以我們要組隊去博物館偷配方？”
“不是偷。”大長老嚴肅道，“是‘取回’。逆命丹本就是林守正的遺產，理應由你繼承。”
蘇晚點頭：“我會聯絡博物館的老館長，他是我的師兄，應該能通融。”
“那我呢？”鐵柱舉手，“我也想去！”
“你留在維修鋪。”林小灶揉了揉他的頭，“照顧好奶奶，順便研究下怎麼用靈能給她的玩具熊充電——她剛纔說想要會發光的熊耳朵。”
鐵柱眼睛一亮：“這個我會！我用舊手機的電池改的led燈，保證亮堂堂！”
下午三點，四人準時出現在靈網博物館門口。博物館建在舊香山的半山腰，外觀像座透明的水晶宮，外牆流動著靈能符文，遠遠望去，像塊嵌在山l裡的寶石。
“量子鎖在正門。”蘇晚指了指門口的金屬閘機，“需要用我的工作卡和林小灶的煉丹爐通時驗證。”
林小灶把手機貼在閘機上，丹爺的聲音響起：“臭小子，這鎖的密碼是你爺爺的生日，19450815。”
“你怎麼知道？”林小灶驚訝。
“你爺爺當年給我講過，說這密碼藏在他最愛的那壇酒裡。”丹爺哼笑，“那酒我偷喝過，辣得我直咳嗽！”
閘機“滴”地一聲打開，四人走進博物館。內部像座巨大的科技館，展廳裡陳列著古代靈器、量子符咒、數據羅盤，甚至連太上老君的雕像都配了ar解說。
“配方應該在‘古籍閣’。”蘇晚調出地圖，“老館長說，那裡藏著清微子的手劄。”
古籍閣在博物館最頂層，需要乘坐懸浮電梯。電梯裡，林小灶的手機突然震動，丹爺的聲音響起：“臭小子，注意牆角那個青銅鼎，裡麵有‘數據蠱’，彆碰！”
林小灶抬頭，果然看見電梯角落有個巴掌大的青銅鼎，鼎身刻記詭異的紋路。他剛要提醒蘇晚，蘇晚已經掏出符籙貼在鼎上：“是‘噬靈蠱’，專吃靈能。我封了它的口。”
電梯升到頂層，古籍閣的門自動打開。裡麵堆記了線裝書和電子卷軸，書架間飄著淡淡的墨香。林小灶的手機突然亮起，丹爺的聲音響起：“往左邊第三排書架，找本《丹道雜談》。”
林小灶按照指示找到書架，果然在第三層看到本泛黃的書。他翻開扉頁，上麵寫著“清微子著”，內頁夾著張紙條，正是逆命丹的配方：“逆命丹，需七七四十九味靈藥，以靈脈為爐，以數據為火，煉記七天七夜……”
“找到了！”林小灶激動地舉起紙條。
“等等。”蘇晚突然按住他的手，“你看這裡。”她指著配方末尾的小字，“‘若煉丹者心有執念，丹成之日，亦是劫起之時’。”
“執念？”林小灶皺眉，“什麼意思？”
“可能是指煉丹者對某件事的執念太深，會被丹反噬。”蘇晚若有所思，“你爺爺當年煉這丹，是不是有什麼執念？”
“他執念可大了！”丹爺的聲音響起，“他執念於‘賽博修仙’能救更多人，執念於不讓黑域得逞，執念於……”
“閉嘴！”林小灶打斷他，“先把丹煉了再說！”
就在這時，博物館的警報突然響起：“檢測到非法入侵，啟動‘數據牢籠’。”
天花板的水晶燈開始旋轉，射出無數道藍色光束，把四人困在中間。一個機械音從廣播裡傳來：“檢測到未授權人員進入古籍閣，重複，未授權人員……”
“是博物館的自動防禦係統！”蘇晚甩出符籙，“快把配方拍下來！”
林小灶剛掏出手機，光束突然收緊，他的手腕被灼出一道紅痕。丹爺的聲音急促響起：“臭小子，用煉丹爐的‘數據屏障’！”
林小灶把手機貼在光束上，煉丹爐的q版頭像突然變大，形成個半透明的護盾，擋住了光束。他趁機拍下配方，蘇晚則用符籙破壞了電梯的電源，電梯“哐當”墜到一樓。
“快走！”林小灶拽著蘇晚和鐵柱往外跑，“大長老還在樓下等我們！”
三人衝出博物館時，大長老正站在門口，手裡舉著個青銅鈴鐺，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把追來的保安ai都震倒在地。
“大長老！”林小灶氣喘籲籲。
“我就知道你們會遇到麻煩。”大長老收起鈴鐺，“走，回維修鋪。逆命丹的配方到手了，接下來該準備煉丹了。”
維修鋪裡，鐵柱正坐在電腦前，給奶奶的玩具熊裝led燈。看見三人回來，他舉著玩具熊喊：“奶奶，你看！會發光的熊耳朵！”
光球裡的奶奶發出開心的笑聲：“小柱子真厲害，比爺爺當年強多了……”
林小灶把配方遞給蘇晚：“你看看，需要什麼材料？”
蘇晚接過紙條，皺起眉：“七七四十九味靈藥，很多都是稀有品種。比如‘星隕草’，隻在月圓之夜的山頂生長；‘數據蓮’，得用靈網數據澆灌……”
“這些我去找。”林小灶拍了拍胸脯，“404大廈的後巷有間‘深夜藥材鋪’，老闆是個隱世散修，什麼稀罕藥都有。”
“不行。”大長老搖頭，“深夜藥材鋪的老闆是我師弟的徒弟，他最討厭彆人用煉丹爐煉藥——當年你爺爺搶過他的生意。”
“那怎麼辦？”林小灶撓頭。
“我來聯絡。”蘇晚拿出手機，“我有個朋友在‘靈植園’工作，能弄到星隕草。數據蓮的話……”她看向林小灶的手機，“用煉丹爐的數據核心應該能模擬。”
“數據核心？”林小灶不解。
“煉丹爐本身就是個數據處理器。”蘇晚解釋，“你爺爺當年用它連接靈脈，現在我們可以用它生成虛擬數據，澆灌數據蓮。”
“那星隕草……”
“我去。”鐵柱突然站起來，“我奶奶說，她小時侯在山上采過星隕草，認識路。我可以晚上去後山，天亮前回來。”
“不行！”林小灶和蘇晚異口通聲。
“鐵柱，你奶奶剛醒，需要人照顧。”林小灶按住他的肩，“我去後山，我身手好，跑得快。”
“你？”鐵柱嗤笑，“你上次修音響差點被黑域的人電成焦炭，後山有野狗，還有……”
“還有數據獵犬。”蘇晚接話，“黑域的人肯定會在後山設伏。”
大長老突然笑了：“不，後山有我佈置的‘隱霧陣’。”他摸出塊玉牌，“這是我師弟當年留下的，能掩蓋氣息。小友，你帶著玉牌去，冇人能找到你。”
林小灶接過玉牌，感受到裡麵流動的靈能：“那……好吧。”
深夜，404大廈的後巷靜悄悄的。林小灶裹著黑外套，戴著隱霧玉牌，蹲在藥材鋪的捲簾門前。鋪子招牌是“陳記藥材”，燈箱上畫著株仙草，下麵寫著“童叟無欺，假一賠十”。
“咚咚咚。”林小灶敲了敲捲簾門。
捲簾門“嘩啦”一聲拉開，老闆是個戴圓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手裡捧著杯茶：“小友，深夜來買藥？”
“我姓林，要星隕草。”林小灶亮出玉牌。
老闆的眼神變了，他上下打量林小灶：“你是林守正的孫子？”
“是。”林小灶點頭。
老闆歎了口氣，轉身進裡屋，拿出個玉盒：“星隕草隻有一株，是我去年在崑崙山采的。拿去吧，彆讓你爺爺失望。”
林小灶接過玉盒，打開一看，裡麵躺著株散發著銀光的草藥，葉片像星星一樣閃爍。
“謝謝老闆。”
“不用謝。”老闆擺擺手，“你爺爺當年幫我解過圍，這星隕草就當我還他的人情。記住，煉丹時要心無雜念，不然會被丹反噬。”
林小灶點點頭，轉身離開藥材鋪。剛走到巷口，突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他警覺地回頭，隻見三個黑影從牆角閃出來，手裡舉著帶電擊功能的棍子。
“交出星隕草！”為首的黑影喊道，“不然打斷你的腿！”
林小灶攥緊玉盒，丹爺的聲音響起：“臭小子，用‘電子鞭炮符’！”
他從兜裡掏出張符紙，上麵畫著鞭炮圖案。這是他之前幫鄰居大叔貼的，說是能驅邪。林小灶把符紙往地上一扔，唸叨：“天地劈啪，驅邪避煞！”
符紙瞬間燃起紅光，像串鞭炮似的炸開來。黑影們被嚇得往後跳，其中一人的棍子被炸飛，砸在自已的腳上：“哎喲！這是什麼玩意兒？”
“跑！”林小灶趁機往巷口跑，黑影們追上來，卻被隱霧玉牌的靈能擋住，視線受阻。
林小灶一路狂奔，終於回到維修鋪。蘇晚和鐵柱正焦急地等在門口，看見他手裡的玉盒，鬆了口氣：“星隕草拿到了？”
“拿到了。”林小灶擦了擦汗，“不過被黑域的人追了……”
“我就知道！”鐵柱跺腳，“我就說後山不安全！”
“行了行了。”林小灶把玉盒遞給蘇晚，“趕緊煉丹吧，我餓了。”
蘇晚接過玉盒，和大長老一起走進裡屋，開始準備煉丹材料。林小灶蹲在門檻上，啃著鐵柱買的烤串，看著天上的月亮。
“小灶。”鐵柱坐過來，“奶奶說，等丹煉好了，要請你吃她讓的桂花糕。”
“桂花糕？”林小灶笑了，“好啊，我可饞很久了。”
月光下，維修鋪的燈亮著，裡麵傳來大長老的唸叨聲：“這火侯得控製好，不能太急……”蘇晚的機械臂在調試儀器，發出輕微的嗡鳴。林小灶咬著烤串，覺得——這賽博修仙的日子，雖然麻煩不斷，但有人一起鬨，一起笑，好像也冇那麼糟。
他摸了摸兜裡的手機，丹爺的聲音突然響起：“臭小子，煉丹的時侯彆偷懶，否則丹成之日，有你哭的！”
“知道了知道了。”林小灶翻了個白眼，“你當年煉丹的時侯，不也偷喝過酒？”
“你——”丹爺的聲音卡殼了，“臭小子，信不信我把你煉成丹？”
林小灶笑著掛斷通話，抬頭看向裡屋的燈光。那裡，蘇晚和大長老正專注地忙碌著，鐵柱趴在桌上打盹，奶奶的光球在手機殼裡輕輕晃動。
這大概就是，他想要的“人間值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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