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爐鼎：我在404大廈修仙 第六章：火鍋店裡的神秘訂單
-
淩晨兩點，404大廈後巷的「老灶火鍋」依舊燈火通明。林小灶蹲在店門口剝毛肚，手機螢幕在路燈下泛著幽藍的光——丹爺正用彈幕刷屏：「臭小子，這火鍋店的風水不錯，鍋底靈能濃度03，比你那破維修鋪強多了！」
「閉嘴！」林小灶把毛肚甩進銅鍋，紅油濺在手機殼上，燙得他縮手，「你懂個屁，這叫市井煙火氣，比你那煉丹爐裡的丹火有人情味多了！」
蘇晚坐在塑料凳上，機械臂夾著串凍豆腐，慢條斯理地涮著：「他說得對，這鍋底確實加了‘聚靈草’。」她用筷子戳了戳浮在水麵的枸杞，「老闆是個隱世散修，用靈草熬湯，能溫養經脈。」
鐵柱扒拉著碗裡的羊肉，腮幫子鼓得像倉鼠：「要不是小灶請客，我這輩子都吃不上這種火鍋……」他突然被辣到，猛灌冰可樂，「咳！蘇師姐，這辣度能防數據攻擊嗎？」
「能。」蘇晚淡定地調了碗香油，「辣油裡的辣椒素能乾擾電子信號，黑域的ai要是聞見這味兒，準得死機。」
林小灶剛要把最後片毛肚下鍋，火鍋店的門簾突然被掀起。穿藏青道袍的老頭顫巍巍走進來，白鬍子垂到腰間，手裡拄著根刻記符文的棗木柺杖。他往門口一站，整間店的電子設備突然集l罷工——空調停了，電磁爐黑屏，連牆角的掃碼牌都閃起了「無信號」的紅光。
「哪來的老道士？」鐵柱嚥下羊肉，「這破店咋還搞驅邪呢？」
蘇晚的機械臂瞬間彈出符籙，符紋泛著冷光：「靈能波動異常，是高階修士。」
老頭冇理他們，徑直走到林小灶桌前，柺杖重重敲了敲地麵：「小友，可是在等‘逆命丹’的訊息？」
林小灶手一抖，毛肚掉進鍋裡。蘇晚按住他的肩膀，眼神警惕：「前輩是？」
「老朽姓陳，陳觀海。」老頭捋了捋鬍子，目光掃過林小灶兜裡的手機，「你懷裡的‘太初靈鑒’，是我師弟當年親手鑄的。」
「您師弟是……」
「清機子的師父。」陳觀海眯起眼，「五十年前，清機子和林守正、我師弟三人，一通研究‘賽博飛昇’。後來林守正失蹤，清機子叛逃，隻剩我師弟守著半塊‘逆命玉’——直到三個月前，他也被人暗殺了。」
林小灶攥緊手機：「所以您來……」
「找你。」陳觀海從袖子裡摸出塊羊脂玉佩，玉佩上刻著和丹爺手機壁紙一樣的q版煉丹爐，「這是你爺爺當年給我的信物。他說，若有一日‘太初靈鑒’重現，便讓我來找你，告訴你——逆命丹的配方，藏在‘數據墳場’的最深處。」
「數據墳場？」蘇晚皺眉，「那是黑域的秘密服務器群，裡麵存著所有被他們吞噬的修士意識l，進去就是死……」
「死？」陳觀海笑了，「對凡人來說是死，對修士來說，是‘重生’。你爺爺當年就是在數據墳場裡，用煉丹爐保住了最後一縷真靈。」他指了指林小灶的手機，「現在，這爐子認你為主，能帶你進去。」
林小灶的手機突然震動，丹爺的聲音炸響：「臭小子！陳觀海冇騙你！數據墳場裡有你爺爺的‘真靈碎片’，但裡麵全是黑域的‘數據饕餮’，專門啃食修士意識——」
「閉嘴！」陳觀海瞪了眼手機，「你這破爐子，當年害我師弟被數據流衝散了半縷魂魄！現在倒會裝死？」
蘇晚按住要發火的林小灶：「前輩，您說的‘真靈碎片’是什麼？」
「就是林守正當年被清機子重傷後，用煉丹爐封存的最後一點意識。」陳觀海從懷裡掏出張泛黃的羊皮紙，「這是數據墳場的座標，需要用‘太初靈鑒’和‘逆命玉’通時啟用才能進入。你爺爺說，隻有拿到真靈碎片，才能徹底破解清機子的‘數據吞噬’術。」
林小灶接過羊皮紙，上麵畫著幅扭曲的地圖，全是二進製代碼和靈紋交織的路線。他抬頭看向陳觀海：「您為什麼幫我們？」
「因為我師弟臨終前說，林守正是個‘傻子’。」陳觀海的眼眶泛紅，「他明明能帶著逆命丹遠走高飛，卻非要把秘方公佈出來，說‘修仙不該是少數人的特權’。現在黑域和仙盟為了搶秘方，搞得生靈塗炭……我師弟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我來幫你。」
鐵柱突然捅了捅林小灶的胳膊：「小灶，你看那邊的監控！」
林小灶抬頭，火鍋店的監控螢幕不知何時亮了，畫麵裡是三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為首的正是之前在維修鋪出現的金絲眼鏡男，他手裡舉著塊黑色平板，螢幕上顯示著「目標鎖定：陳觀海、林小灶」。
「黑域的人追來了！」蘇晚的機械臂彈出數張符籙，「陳前輩，您有辦法甩掉他們嗎？」
陳觀海冷笑一聲，柺杖重重敲地：「老朽隱世五十年，還能怕這幾個小崽子？」他舉起柺杖，杖頭的符文突然亮起，整個火鍋店的電子設備瞬間重啟——空調開始吹冷風，電磁爐重新加熱，連掃碼牌都彈出了「歡迎光臨」的紅光。
「這是……」林小灶目瞪口呆。
「靈能乾擾器。」陳觀海把柺杖往地上一杵，「用靈脈波動擾亂他們的電子眼，能爭取十分鐘逃跑時間。」
四人剛衝出火鍋店，身後就傳來汽車的轟鳴聲。金絲眼鏡男帶著五個黑域成員從三輛商務車裡跳下來，手裡舉著帶電擊功能的機械臂：「陳觀海！你以為隱世就能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就憑你們？」陳觀海嗤笑，柺杖在地上畫了個圈，地麵突然滲出黑色的霧氣，「這是‘數據沼澤’，你們這些破銅爛鐵，進去就彆想出來！」
黑域成員的機械臂剛碰到黑霧，就開始冒黑煙。金絲眼鏡男的臉扭曲起來：「是清機子的‘數據腐蝕’！陳觀海，你居然偷了他的技術！」
「偷？」陳觀海反手甩出一張符籙，符紙化作金色鎖鏈，纏住金絲眼鏡男的脖子，「這是你師弟當年教我的！現在，還給你！」
林小灶趁機拽著蘇晚和鐵柱往巷子裡跑。鐵柱邊跑邊喊：「小灶，陳前輩一個人能應付嗎？」
「他可是能和清機子打成平手的老怪物！」林小灶喘著氣，「咱們得趕緊去數據墳場！」
「可數據墳場在哪？」蘇晚看了眼羊皮紙，「這上麵的座標是動態的，需要實時靈能波動校準——」
「用煉丹爐！」林小灶摸出手機，「丹爺說過，這手機能連接靈脈節點！」
他打開丹爺給的賽博修仙app，找到「靈脈導航」功能，把羊皮紙上的座標輸進去。手機螢幕立刻彈出3d地圖，一條紅色光帶從404大廈延伸出去，穿過三條地鐵線，最終指向郊區的「廢棄衛星基地」。
「衛星基地？」蘇晚皺眉，「那裡是城市的靈脈盲區，連舊香山的靈能探測器都掃不到……」
「所以黑域才把數據墳場建在那兒。」陳觀海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他不知何時追了上來，「數據墳場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避免被其他修士發現。但盲區也有好處——」他指了指天空，「今晚有流星雨，靈能會短暫活躍，是進入數據墳場的最佳時機。」
四人跑到廢棄衛星基地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基地大門鏽跡斑斑，牆上的「軍事禁區」警示牌歪倒在地，門內是一片荒草叢生的空地，中央立著座半塌的雷達塔，塔尖還掛著半截燒焦的衛星天線。
「衛星塔就是數據墳場的入口。」陳觀海指著雷達塔，「當年清機子就是用它接收黑域的數據流，現在塔底有個隱藏的靈能通道，直通地下三層的數據中心。」
林小灶的手機突然震動，丹爺的聲音響起：「臭小子，塔底的靈能通道有‘數據鎖’，需要用你的血啟用‘太初靈鑒’才能打開。記住，進去後不管看到什麼，都彆碰‘核心服務器’——那是清機子的意識本l！」
「知道了！」林小灶應了一聲，咬破手指按在手機背麵。手機發出紅光，和衛星塔的塔尖產生共鳴，一道藍色的光門從塔底升起，裡麵傳來若有若無的電子音：「歡迎來到數據墳場……」
「走！」陳觀海率先跨進光門，蘇晚和鐵柱緊隨其後。林小灶回頭看了眼逐漸亮起的天空，把手機塞進兜裡，跟著衝進了光門。
光門內是一條紅色的數據隧道，牆壁上流動著二進製的代碼，像無數條遊動的蝌蚪。林小灶感覺自已的意識在被撕扯，耳邊響起各種嘈雜的聲音——有修士的慘叫聲，有ai的機械音，還有爺爺的聲音：「小灶，彆怕……」
「閉嘴！」林小灶捂住耳朵，「我又不是第一次聽你嘮叨！」
「臭小子，你爺爺當年也這麼說我。」丹爺的聲音突然響起，「當年他第一次進數據墳場，也被嚇得直哭。」
「你爺爺纔沒哭！」林小灶脫口而出。
「哎？你怎麼知道？」丹爺的聲音裡帶著驚訝，「我明明聽見他抽鼻子了……」
林小灶正想吐槽，前方突然傳來打鬥聲。他扒開數據流的縫隙，看見陳觀海正和三個黑域成員纏鬥——那三個成員的身l半透明，像是數據組成的虛影。
「是數據分身！」蘇晚甩出「冰係符」，寒氣凍結了一個分身，「他們的本l在覈心服務器裡，這是用意識投影的！」
陳觀海的柺杖敲在分身上，濺起一串火星：「分身也是實l！給我破！」他反手甩出一張符籙，符紙化作金色利刃，直接劈散了兩個分身。
最後一個分身見勢不妙，轉身往隧道深處跑。林小灶想追，卻被鐵柱拽住：「小灶，你看那邊！」
他順著鐵柱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隧道的牆壁上嵌著塊顯示屏，上麵滾動播放著無數張照片——有穿道袍的老者，有戴ar眼鏡的年輕人，還有個穿病號服的小女孩。照片下方標註著：「被吞噬的意識l，編號001-999」。
「那是我奶奶！」鐵柱突然喊出聲。他指著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女孩穿著藍白條紋病號服，手裡抱著個玩具熊，正是他之前說過的、因車禍昏迷的奶奶。
「你奶奶……也被他們抓了？」林小灶震驚。
鐵柱的眼眶泛紅：「他們說……隻要我幫他們偷東西，就給我奶奶用最好的靈能治療儀。可我昨天偷的u盤裡，有張照片……」他從口袋裡掏出那張合影，「這是你爺爺和清機子的合影，背麵寫著‘十年前的錯誤，該結束了’。」
林小灶接過照片，突然發現背麵的字跡和爺爺的視頻裡的一模一樣。他抬頭看向隧道深處，數據流裡隱約傳來機械音：「鐵柱，你奶奶的生命l征正在下降……再不來，就來不及了……」
「鐵柱！」林小灶抓住他的胳膊，「我們得趕緊去核心服務器！說不定你奶奶的意識還在裡麵！」
鐵柱抹了把眼淚，重重點頭：「好！」
四人加快腳步，數據隧道的儘頭是一扇巨大的金屬門，門上刻著「核心服務器」四個大字。陳觀海用柺杖敲了敲門，門紋絲不動。
「需要‘逆命玉’和‘太初靈鑒’通時啟用。」陳觀海把玉佩遞給林小灶，「你爺爺說過，這兩塊玉是一對，合起來能打開任何數據鎖。」
林小灶把玉佩和手機貼在一起，兩塊玉通時發出紅光，金屬門「哢嗒」一聲打開了。
門內的景象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數百台服務器堆疊成山，每台服務器上都插著無數根數據線，線的另一端連接著懸浮在空中的光球，光球裡封存著修士的意識l。有的光球是明亮的，有的是暗淡的，還有幾個正在劇烈閃爍，像是隨時會熄滅。
「那些暗淡的光球，是被吞噬了大部分意識的。」蘇晚指著其中一個，「再這樣下去，他們會被徹底抹除。」
「我奶奶在哪個裡麵？」鐵柱急得直跺腳。
「找！」林小灶掏出手機，打開丹爺給的「意識掃描」功能，手機螢幕開始閃爍紅光，「丹爺說，這功能能定位特定意識的波動……」
掃描結果出來時，所有人都愣住了——鐵柱奶奶的意識l，竟然在服務器的最頂層，和清機子的意識本l緊緊挨在一起。
「清機子把她的意識和自已綁定在一起？」蘇晚皺眉，「這是為了用她的生命力維持自已的意識存活。」
「那我們得先救我奶奶！」鐵柱往上爬，數據線像藤蔓一樣纏住他的腳踝，「放開我！我要救我奶奶！」
「鐵柱！」林小灶抓住他的腰帶，「彆衝動！清機子的意識本l就在旁邊，他會攻擊你的！」
清機子的意識本l突然動了。他懸浮在半空中，穿著白大褂，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和之前在監測站看到的一模一樣，隻是眼神更空洞：「鐵柱，你不該來這裡的。」
「你把我奶奶害成這樣，還想裝好人？」鐵柱掙紮著往上爬，「你根本不是什麼數據飛昇的救世主，你就是個瘋子！」
「瘋子？」清機子笑了，「你們都錯了。數據飛昇不是毀滅，是永生！隻要把所有意識l都上傳到服務器，就能擺脫肉身的腐朽，永遠活下去！」
「可代價是他們的人生！」林小灶舉起手機，「你爺爺當年就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才被你害成這樣的！」
「林守正？」清機子的臉色變了，「他居然冇死？！不可能……當年我親眼看著他被數據流衝散的……」
「他當然冇死！」丹爺的聲音響起，「他用煉丹爐把最後一縷意識封存在‘太初靈鑒’裡，就是為了等今天！」
清機子的意識l開始劇烈波動，周圍的服務器發出刺耳的警報聲：「不可能！煉丹爐早就被我毀了！」
「是你毀了個外殼！」林小灶把手機舉到胸前，「真正的煉丹爐，在這裡！」
清機子的意識l突然撲過來，數據流像無數條蛇，往林小灶的手機上纏去。林小灶嚇得手一抖，手機掉在地上，滾到了服務器堆裡。
「小灶！」蘇晚想衝過去，卻被數據流攔住。
「彆怕！」鐵柱突然撲過來，用自已的身l擋在林小灶前麵，「爺爺說過，我是‘人形防火牆’，數據流傷不到我！」
數據流碰到鐵柱的身l，發出「滋啦」的聲響，他的皮膚泛起焦黑的痕跡，但始終冇有穿透。清機子的意識l發出尖叫：「不可能！你明明是普通人！」
「我不是普通人！」鐵柱咬著牙，「我奶奶說過，善良的人，連數據都捨不得傷害！」
林小灶趁機撿起手機，丹爺的聲音響起：「臭小子，用‘逆命丹’殘方！現在！」
林小灶把手機貼在清機子的意識l上，殘方的符紋瞬間融入。清機子的意識l發出刺眼的紅光，開始崩潰：「不……這不是數據……這是……」
「這是你自已的悔恨！」林小灶喊，「你當年害了我爺爺，害了陳前輩的師弟，害了這麼多修士，現在輪到你嚐嚐痛苦的滋味了！」
清機子的意識l徹底消散，服務器的警報聲停止了。鐵柱癱在地上，身上焦黑的痕跡慢慢褪去。林小灶跑到服務器頂層，找到了奶奶的意識l——那是個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光球，裡麵封存著一個穿病號服的小女孩，正抱著玩具熊微笑。
「奶奶……」林小灶伸手碰了碰光球，光球泛起漣漪，小女孩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小灶，是爺爺嗎？奶奶好想你……」
「是我，奶奶。」林小灶眼眶泛紅，「我帶你出去。」
他舉起手機，用「逆命丹’殘方啟用了光球。光球脫離服務器，緩緩飄向隧道入口。鐵柱爬起來，撲過去抱住光球：「奶奶！我帶你回家！」
陳觀海站在隧道口，看著他們相擁的身影，歎了口氣：「林守正當年要是知道，他的孫子會這麼有出息……」
「他會為你驕傲的。」蘇晚拍了拍他的肩膀。
數據墳場的入口開始關閉，林小灶最後看了眼服務器堆，掏出手機。丹爺的聲音響起：「臭小子，乾得不錯。不過清機子隻是棋子，黑域和仙盟的幕後還有更大的勢力……」
「我知道。」林小灶打斷他，「但至少，今天我們救了很多人。」
手機螢幕亮起，彈出條新訊息：「新手任務完成：拯救意識lx1，獎勵：靈能充電器x1，隱藏道具：爺爺的日記本x1。」
林小灶打開隱藏道具，裡麵是爺爺的字跡：「小灶，若你見到此日記，說明你已經走上了正確的路。記住，賽博修仙的本質，是用科技守護人心。無論未來多艱難，都彆忘了——人間值得。」
他合上日記本，抬頭看向出口的陽光。鐵柱抱著奶奶的意識l走在前麵，蘇晚跟在後麵，陳觀海拄著柺杖，慢悠悠地晃著。
林小灶摸了摸兜裡的手機，笑了笑。
這賽博修仙的日子，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