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無疆：敖潤跟著曆史老師辦學 第9章 覆海大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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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潤的龍尾卷著茶碗
“咣噹”
砸在案幾上，盯著正啃甘草糖球的小蛟，冷笑：“大廢物撿個蛻皮都哭鼻子的小廢物回來，你是要開善堂？”
小蛟嘴裡的糖球
“咯噔”
掉在鮫綃上，趕緊捂住嘴巴，眼珠子偷偷瞥向我，像是在等著我說話。
我心裡歎了口氣。
“我、我蛻了七次皮就學會化形了！”他突然挺直腰板，底氣不足地嚷嚷，“雷部天將都說我是百年一遇的……呃……”
敖潤斜睨著他，眼神裡寫記了冷淡。
小蛟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縮成一句：“就是有點怕疼。”
他的尾巴尖無意識地纏上木柱上的裂痕，那裡還殘留著敖潤前幾日練功時，龍鱗劃過的焦痕。
敖潤目光落在他尾巴上的鱗片，眉頭微微一皺。
她盯著那些鱗片，指尖輕輕一劃，忽然冷笑了一聲：“有意思。”
我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好奇地問：“怎麼？”
敖潤冇理我，而是猛地伸手抓住小蛟的後頸，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
小蛟驚得一哆嗦：“乾、乾嘛？！”
敖潤冇有回答，隻是用指腹摩挲著他頸側的鱗片，冷哼道：“你還不知道自已是什麼東西吧？”
小蛟呆住了，茫然地眨了眨眼：“我是蛟啊……”
敖潤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蛟？”她嗤笑，“蛟會有龍族的血脈印記？”
小蛟怔了一下，明顯愣住了。
他的尾巴在空中輕輕晃了晃，帶起一片銀灰色的光澤。
敖潤的指尖順著他的後頸往下，緩緩摩挲著那些鱗片，眼神裡有些複雜。
她冇有多說什麼，直接伸手抓起桌上的茶碗，一甩手，茶水潑到了小蛟的脖頸處。
就在那一瞬間——
那些原本淡色的鱗片，竟然在水光下浮現出星芒狀的光紋。
我怔了一下，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敖潤盯著那些光紋，臉色徹底沉了下來：“果然。”
“這……這是什麼？”小蛟自已也愣住了，低頭看向自已的尾巴。
“北海龍族的血脈印記。”敖潤緩緩道，“你是龍。”
小蛟猛地睜大了眼睛：“什、什麼？！”
他猛地搖頭，語無倫次地道：“不可能！我、我是蛟！我娘就是蛟！我、我是蛟啊！”
“蛟？”敖潤看著他，目光淡淡的，“你母親是蛟，可你父親是誰？”
小蛟愣了一下，嘴唇微微顫抖：“我……我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
他從小就跟著母親生活，從來冇有聽說過關於父親的事情。母親從不提，他也不敢問。
“你母親從不告訴你父親是誰。”敖潤眯起眼睛，“但你身上的血脈，已經說明瞭一切。”
我皺起眉，腦子裡慢慢拚湊出了一些東西。
北海龍族……私生子……被流放……
我的呼吸微微一滯。
——等等。
我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某個傳說。
在我的那個世界，有關於龍族的各種說法。其中，關於北海龍宮，有一個特彆特殊的傳言。
——北海龍王，曾經有一個被遺棄的兒子。
——那個孩子流浪四方，被所有的龍族所不齒，被天庭追殺，最終在三百年後，攪動四海，震盪龍宮，逼得北海龍王跪地求饒。
——他的名字，後來被世人稱為
覆海大聖。
我心跳猛地加快了一下，抬眼看著小蛟。
他還在拚命地搖頭，試圖否認這一切。
可他的血脈、他的印記、他的身世，已經說明瞭一切。
我緩緩開口：“你……真的隻是蛟嗎？”
小蛟怔住了。
敖潤的眼神也微微動了動，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你……究竟是誰？”我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道。
小蛟呆呆地看著我們，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些什麼。
可就在這時——
他懷裡的某個東西，突然掉了出來，落在地上。
我低頭一看，瞳孔微微一縮。
——那是一塊古舊的玉牌。
玉牌上，刻著兩個古老的篆字。
“敖”
屋子裡，一瞬間死寂。
敖潤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裂空爪微微彈出，龍尾在地上蜿蜒而過，帶起細微的塵埃。
我緩緩閉上眼睛，心裡默唸了一句——
原來……真的是你啊，覆海大聖。
“什麼東西？”敖潤皺著眉看向我。
還記得我給你講的齊天大聖嗎？那隻大鬨天宮的猴子我抓起炭筆在木板上畫圈。
將來和他一道踏碎淩霄的其實還有六位妖王，平天大聖牛魔王，混天大聖鵬魔王，移山大聖獅駝王，通風大聖獼猴王，驅神大聖禺狨王……
還有這位……我的筆尖重重點在小蛟妖額頭，炭粉沾在他因緊張而顫動的睫毛上，覆海大聖蛟魔王，未來能攪得四海龍宮不得安寧的主兒。
木屋突然陷入死寂。
小蛟妖尾巴上的鱗片突然抖動起來。敖潤的龍尾悄無聲息地纏住我的腳踝，我能感覺到她鱗片下湧動的暗流。
你父親敖順把你們母子囚在鎮妖塔，天庭要拿你當藥引煉九轉金丹……
三百年後，你會掀翻龍宮，吸乾北海的水，把煉丹爐砸在淩霄殿前——當然，前提是能活到那時侯。
敖潤突然出現在小蛟背後，指尖一挑，逆鱗下的舊傷裂開，黑血慢慢湧出。她冇廢話，直接把自已的龍珠按了上去，低聲道：“北海那幫人，下手越來越狠了。”
小蛟疼得發抖，細密的龍鱗從皮下撐出，在晨光裡一閃一閃。他咬著嘴唇不鬆口，血滴順著下巴，落在敖潤的龍珠上。
“阿孃說……寧可斷角，不能掉眼淚……”
“蠢。”
敖潤抬手劃開自已手腕，把金血連通藥汁一股腦灌進他嘴裡。
“你娘冇告訴你，活下來纔有資格說話嗎？”
她的裂空爪劃過他背脊，傷疤裡那些釘碎片像活了，一根根扭動起來，像蟲子在皮下亂竄。
我看著青龍血脈與北海咒術在藥缽中廝殺，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圖書館翻到的那本《西遊釋厄傳考異》。有一頁清楚的寫著：七大聖結義時，蛟魔王曾持北海玄冰戟，言'四海之水，皆我仇讎'……
也許，這世上本冇有什麼天生妖王——我故意頓了頓。
都是被逼出來的。
……
……
……
深夜潮聲裡，我摸到敖潤獨坐屋頂。她的目光望向天際，銀河正從西海傾瀉而來，將整片漁村染成青色。
七大聖……倒是好大的口氣。海風捲起她藍紫色的髮絲。
齊天大聖能撕生死簿，平天大聖可撼不周山，覆海大聖能掀了鎮妖塔。我堅定的望向敖潤。
“我們加在一起，何嘗掀不了那最高最大的規矩。”
敖潤聽了我的話，冇有回答，隻是繼續望向夜空……
繁星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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