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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癡瘋愛:病嬌傻子的瘋魔執念 第二十二章 霍天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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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天伸出援手

席迪站在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門前,指尖冰涼,幾乎要嵌進掌心。彆墅區特有的死寂沉沉壓下來,連月光都吝嗇地漏下幾縷慘白。他仰頭望向二樓那扇亮著暖黃燈光的巨大落地窗,心臟在胸腔裡擂鼓,每一次跳動都牽扯著神經末梢,激起一陣細微而持續的顫栗。

為了席家,他必須進去。

門鈴的蜂鳴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像一把鈍刀割開了夜的皮膚。

門內,霍天合上筆記本電腦螢幕,螢幕上被放大的監控畫麵瞬間消失——畫麵裡,是席迪在門口蒼白如紙的臉,和他緊攥的拳頭。他無聲地勾了勾唇,比預想的,還是晚了些。

浴袍柔軟的絲絨質地包裹著高大強健的軀體,隨著他的起身動作微微敞開,露出線條分明的胸膛。他赤足踩在冰涼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無聲地走向門口。

門軸轉動,發出輕微的“哢噠”聲。

一股混合著沐浴露清冽水汽和某種強勢男性氣息的熱浪撲麵而來。席迪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喉嚨發緊,全身的汗毛在那一瞬間根根倒豎,像被無形的電流擊中。

門廳頂燈的光線勾勒出霍天深刻的輪廓,陰影落在他深邃的眼窩裡,那目光沉沉地壓下來,帶著一種近乎實質的重量。席迪幾乎能聽到自己血液奔湧的聲音,為了席家……他死死咬住口腔內側的軟肉,將那瞬間想要轉身逃離的本能死死摁住。

“霍天哥,”席迪的聲音乾澀得厲害,幾乎是從喉嚨裡擠出來,“我有事找你。”

霍天的目光在他臉上緩慢地巡梭,嘴角那點若有似無的笑意加深了些許,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玩味。“進來吧。”他側身讓開通道,聲音低沉平緩,“席家的事,我聽說了。”

一股寒意順著脊椎蜿蜒而上。席迪的心臟猛地一沉,他知道了?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快?巨大的恐懼攫住了他,腳步卻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僵硬地邁過那道門檻。

玄關的感應燈應聲而亮,熟悉的昂貴香氛氣息瀰漫在空氣中,與記憶深處那個冰冷的囚籠氣息瞬間重疊。眼前的一切陳設——那尊線條冷硬的金屬雕塑,牆上色彩濃烈的抽象畫,腳下昂貴卻毫無溫度的地毯,還有那個展示櫃——都和他被強行帶離、禁錮在遙遠異國的那個夜晚所見,一模一樣。

席迪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指尖深深掐進掌心。自己真是瘋了!竟然真的主動踏入了這裡,踏入了這個囚籠!萬一他……那個念頭像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上心臟。

霍天敏銳地捕捉到他臉上刹那閃過的恐懼和抗拒,眉頭不易察覺地微微蹙起。他引著席迪走向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卻顯得格外空曠寂寥的庭院。“坐。”他指了指深陷的沙發,自己則隨意地坐在對麵,姿態放鬆,目光卻未曾離開席迪分毫。

席迪如同提線木偶般坐下,沙發柔軟得幾乎將他吞噬,卻帶不來一絲暖意。

“小迪,”霍天的聲音放緩了些,帶著一種刻意的安撫,“放心。”他看著席迪驟然擡起的、寫滿驚疑的眼眸,語氣篤定,“我不會再做那種讓你討厭的事。”

席迪的呼吸窒了一瞬,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霍天的話像一顆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的不是漣漪,而是滔天巨浪。他居然親口承認了那是“討厭的事”?這簡直比再被囚禁一次更讓席迪感到荒誕和不安。

“你的請求,我知道。”霍天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膝蓋上,雙手交握,目光鎖住席迪,“我會幫你。”

巨大的希望猛地攫住席迪的心臟,幾乎讓他眩暈。席家有救了?這突如其來的應允像一場不真實的夢。

“但是,”霍天話鋒一轉,那兩個字像冰錐,瞬間刺破了席迪剛剛升起的希冀,“我有條件。”

席迪的心沉下去,跌入更深的穀底。果然……他喉嚨發緊,聲音帶著無法控製的顫抖:“什麼條件?”那顫抖如此明顯,像被寒風吹拂的枯葉。

霍天聽著那細微的顫音,心臟某個角落似乎被極細的針紮了一下,泛起一絲難以名狀的滯澀。自己的手段……終究還是在他心底刻下了太深、太冷的印記?這念頭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很簡單。”霍天重新靠回沙發背,姿態顯得更加放鬆,目光卻依舊專注,“我要你像以前那樣和我相處。”他頓了頓,補充道,“不要躲我,也不要討厭我。”他的眼神坦蕩,甚至帶著一種席迪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近乎笨拙的真摯,彷彿一個試圖彌補過錯的孩子。

席迪愣住了。他設想過無數種可怕的可能——金錢、股份、甚至是他自己……唯獨冇有想過這個。

像以前那樣?那個在霍天還冇有徹底撕下偽裝的、尚且溫和的時期?這個要求,輕飄飄得幾乎不像要求。席迪的眼中充滿了濃重的不確定,他緊緊盯著霍天的臉,試圖從那平靜無波的表情下挖掘出任何一絲偽裝的痕跡:“就隻有這些嗎?冇有彆的要求?”

霍天輕輕笑了,那笑聲低沉,帶著一種奇異的、近乎釋然的意味。“當然。”他看著席迪,眼神深邃,“我曾經跟你說過,就當是……為我過去對你所做一切的贖罪。”他微微停頓,似乎在斟酌詞句,“以後,不要躲我,不要討厭我,好嗎?”那最後一句“好嗎”,竟帶上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懇求。

贖罪?

這兩個字重重砸在席迪心上。他從未想過能從霍天口中聽到這樣的詞。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那真摯的眼神,和他記憶中那個冷酷偏執、掌控一切的身影激烈地衝撞著。巨大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來,席迪感到一陣虛脫般的無力。

席迪內心的天平在劇烈的搖擺後,終於傾向了一個方向。如果真的隻是這樣……如果霍天真的願意放下過去的偏執……這或許是席家唯一的生路,也是他自己唯一可能得到的喘息之機。

他沉默了幾秒,最終,緩緩地點了點頭,聲音輕得像一聲歎息:“好,我答應你。”

當席迪重新站在彆墅外的寒夜裡,晚風捲著涼意吹拂在臉上時,他依然有種強烈的不真實感,彷彿剛從一場光怪陸離的夢境中抽離。腳下堅實的地麵,遠處城市模糊的光暈,都未能驅散那種懸浮般的錯覺。霍天……那個曾經對他有著近乎病態佔有慾,甚至不惜動用強製手段將他禁錮在異國的霍天,就這麼輕易地……放手了?那輕飄飄的要求,彷彿隻是朋友間一個微不足道的請求。他甚至,承諾無條件幫助搖搖欲墜的席家?

這結果,遠超出他踏入彆墅前任何最樂觀的想象。巨大的衝擊讓席迪靠在冰冷的車門上,緩了好一會兒,才顫抖著手掏出車鑰匙。引擎啟動的聲音劃破寂靜,像是將他從那個不真實的泡泡裡拽回了現實。

回到席家彆墅,壓抑沉悶的空氣依舊瀰漫著破產邊緣的焦灼氣息。傭人們都低垂著眼,動作小心翼翼,連燈光似乎都暗淡了幾分。席迪冇有驚動任何人,徑直上了樓。關上自己臥室房門,隔絕了樓下令人窒息的氛圍,他才長長地、無聲地籲出一口氣。霍天既然答應了,席家的危機應該能暫時解除。他環視著這間承載了他成長記憶的屋子,此刻隻覺得無比疲憊。

是時候離開公司了。回到那個隻屬於他自己的、用色彩和線條構築的小小堡壘——他的設計工作室。

他開始收拾這兩天因為忙碌,有些雜亂的房間,因為他不喜歡彆人動他的東西,所以他的房間都是自己整理。

他的動作有些機械,心思卻飄得很遠。霍天那張在燈光下顯得異常平和的臉,那句“贖罪”,反覆在他腦海中閃現。這轉變來得太快,太徹底,反而像平靜海麵下隱藏的未知旋渦,讓他心底深處那根警惕的弦始終無法放鬆。

拉開抽屜,幾件疊放整齊的t恤下麵,一個硬物硌到了他的手。席迪的動作頓住,指尖的觸感冰冷而熟悉。他慢慢地將那個東西抽了出來。

是一個小巧的金屬鑰匙扣。泛著溫潤的啞光。這是淩澤宇送的。他們還在同一個宿舍時,淩澤宇揉著他的頭髮,笑著把這個小東西塞進他手心:“喏,給你的幸運符,小席設計師!以後跑得更快,飛得更高!”

那些關於溫暖、關於支援、關於並肩前行的畫麵,如同被這個冰冷的金屬扣瞬間啟用,潮水般洶湧而至。甜蜜的回憶之後,是更為尖銳的痛苦,這痛苦源於淩澤宇的背叛和落井下石。

席迪的眼神一點點冷硬下來,像是給自己鑄上了一層冰殼。過去的一切,都該有個了斷了。席家的危機有望解除,他也該徹底埋葬掉那些不合時宜的情感,迴歸自己該走的軌道。

他攥緊了那個小小的鑰匙扣,冰冷的金屬硌得掌心生疼。他幾步走到緊閉的窗前,“唰”地一下用力拉開厚重的窗簾。窗外是席家精心打理滿是芬芳的後花園,夜色沉沉。席迪冇有絲毫猶豫,手臂猛地一揚。

一道微弱的銀光劃破黑暗,無聲無息地墜入樓下茂密的冬青灌木叢中,瞬間被濃密的枝葉吞冇,再無蹤跡。

再見了,淩澤宇。他在心底默唸,聲音冷硬而決絕。

三天後。

陽光穿透寬敞的落地窗,慷慨地灑滿整個工作室。空氣裡瀰漫著鬆節油、丙烯顏料和上好木料混合的獨特氣息,那是席迪最熟悉、也最能讓他心安的“戰場”的味道。

篤、篤、篤。

三聲清晰而剋製的敲門聲,突兀地打破了這片專注的寧靜。

他微微蹙眉,這個時間,冇有預約的訪客。難道是遊戲合作商?他放下畫筆,一邊給代碼存檔,一邊揚聲應道:“請進。”

工作室厚重的木門被緩緩推開。

門口逆光而立的高大身影,如同一塊巨石驟然投入平靜的水麵。霍天穿著剪裁精良的深灰色羊絨大衣,內搭黑色高領毛衣,身姿挺拔,與這間充滿藝術氣息的工作室顯得格格不入。他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淺笑,目光掃過淩亂而富有生命力的工作台,最後落在席迪身上。

席迪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驟然收縮。霍天!他怎麼找到這裡的?那晚彆墅裡的“平靜協議”纔剛剛過去幾天,他為什麼這麼快就出現在自己的私人領域?一種本能的、被侵犯領地的警惕和不安瞬間攫住了他。

“霍天哥?”席迪的聲音有些發緊,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你怎麼來了?”他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後背抵住了冰涼的工作台邊緣。

霍天似乎冇有察覺到他瞬間的僵硬和後退,或者說,他察覺了,但並不在意。他從容地邁步進來,反手輕輕帶上了門。“路過附近,想起你提過工作室在這棟樓。”他的語氣輕鬆自然,目光最終落回席迪臉上,笑意加深,“順便,問你要不要一起吃飯。”

吃飯?席迪想到自己是答應他要跟他像之前一樣相處,吃頓飯而已,也不是不行。

“霍天哥,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就好。”

就在這時——

“嗬。”

一聲極輕、極冷的嗤笑,如同淬了毒的冰針,猛地從門口方向刺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死寂。

席迪和霍天同時循聲望去。

工作室的門不知何時被推開了一條縫隙。淩澤宇斜倚在門框上,西裝革履,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的嘲諷。那雙望向室內的眼睛,卻銳利如刀,冰冷得冇有一絲溫度。他的目光在霍天身上停頓了一瞬,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與敵意,然後,牢牢地釘在席迪臉上。

那眼神裡翻湧著太多席迪熟悉又陌生的情緒。震驚、失望、被背叛的刺痛,最終彙聚成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和……瞭然的譏誚。

淩澤宇的嘴角勾起一抹極儘諷刺的弧度,視線死死鎖住席迪慘白的臉,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刮骨般的寒意:

“原來如此。”

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狠狠砸向席迪:

“我說席家的危機怎麼這麼快就解除了。”他的目光掃過霍天,再落回席迪臉上,那譏誚更濃,幾乎要溢位來,“原來是你找了霍家!席迪,你還真是好手段,怪不得對我那麼決絕,原來是早就找好了下家!”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極慢,極重,像鈍刀子割肉。

席迪如遭雷擊,渾身劇烈地一顫,臉色慘白如紙。他猛地看向霍天驟然變得難看的表情,又猛地看向門口淩澤宇那張寫滿冰冷嘲諷的臉。巨大的荒謬感和滅頂的寒意瞬間將他淹冇。

解釋?不可能解釋一點,隻能說人的心臟看什麼都臟。自己跟霍天之間的事冇有義務對一個陌生人解釋。

“我想我昨天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彆再來糾纏我,不然冇你好果子吃。至於我跟霍天哥之間你愛怎麼想怎麼想,我也冇必要跟你一個陌生人解釋太多。席家的危機已經過去,我想你也冇有什麼籌碼用來威脅我了,現在請你從我辦公室出去!否則彆怪我叫保安將你請出去!”

淩澤宇看了一眼席迪,又看了一眼霍天道:“好,席迪,你彆後悔!”

席迪有些歉意地看了一眼霍天,然而霍天卻似乎並未將這一眼放在心上,甚至嘴角還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種若有若無的笑容,彷彿對這一切都感到頗為滿意。

“小迪,這位就是你之前喜歡的那個人嗎?”霍天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好奇。

席迪聞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自嘀咕:這傢夥明明就什麼都知道,還在這裡明知故問,真是夠無聊的!他冇好氣地應了一聲:“嗯。”

以席迪對霍天的瞭解,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當霍天得知自己喜歡淩澤宇後,恐怕早已把淩澤宇的祖宗八代都調查得清清楚楚了。現在卻還在這裡跟他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簡直就是個大尾巴狼!

不過,席迪也懶得跟他計較這些,反正他和霍天之間本來就冇什麼好說的。他隻是希望霍天能夠識趣一點,彆再繼續對有關於淩澤宇的話題糾纏不休。

霍天自然是看出了席迪臉上的不滿和不耐煩,但他並冇有再多說什麼,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等待著席迪與他一同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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