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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大荒:我有一座鎮魔殿 第34章 我的手下不點燈,專滅點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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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之後,血巷西側那片被大火焚燒過的廢墟之上,幾座骨架般的簡陋棚屋拔地而起。

夜幕降臨時,三盞用黑布嚴密罩住的燈籠被高高掛起,昏黃的光暈被壓製在極小的範圍內,透著一股肅殺與決絕。

這裡,便是“熄燈堂”,斷脊城貧民窟裡,而是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放射狀,而所有線條的最終交彙點,赫然直指城主府西側那座孤零零的角樓!

當晚,阿螢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獨自一人,如同一抹融於夜色的影子,冒死潛入了角樓的後巷。

她藏身於垃圾堆後,屏住呼吸,看見兩個身披黑袍、氣息陰冷的人影從角樓的地窖中走出,他們合力抬著一口沉重的黑漆棺材。

借著遠處巡邏隊燈籠掃過的一縷微光,阿螢驚恐地發現,那棺材上雕刻的符文印記,竟與她記憶深處那個恐怖的組織——歸墟門,有著驚人的相似!

就在她心神劇震的瞬間,其中一個黑袍人彷彿有所察覺,猛地回頭。

千鈞一發之際,阿螢將顧玄給她的保命之物——一把摻雜了特殊草藥的怨魂粉末,猛地撒向空中。

粉末無聲無息地散開,瞬間擾亂了那一片區域的陰氣流動,讓黑袍人的感知出現了刹那的混亂。

趁此機會,阿螢如狸貓般竄入更深的黑暗,死裡逃生。

回到熄燈堂,她驚魂未定,抓起炭筆在紙上疾書,字跡因恐懼而微微顫抖:“棺中有聲……像哭,又像笑。”顧玄凝視著那行字,又看了看地圖上那個代表角樓的紅圈,良久,”

子時,萬籟俱寂,正是陰氣最盛之時。

顧玄換上一身夜行衣,獨自一人,如鬼魅般闖向城主府外圍的禁地。

他沒有帶任何人,因為接下來的行動,人多反而是累贅。

識海中,【聽風辨位】的神通被催動到極致,方圓百米內的風吹草動,巡夜守衛的每一次呼吸、每一聲腳步,都清晰地反饋在他的腦海中,為他規劃出一條絕對安全的潛行路線。

他如一片落葉,悄無聲息地繞過一隊隊守衛,最終抵達了那座陰森的西角樓地窖入口。

他的指尖剛剛觸碰到門上冰冷的銅栓,識海深處的鎮魔殿陡然劇震!

那尊一直沉寂的猙獰獸首,雙眼毫無征兆地猛然睜開,一道冰冷無情的神念直接灌入顧玄的腦中:“……偽神遺骸,以活人魂魄為飼,血飼百年,怨氣衝天。”幾乎在同一時間,門內傳出若有若無的低沉誦經聲,那聲音不似人聲,更像是某種怪物在模仿人類的腔調,其中還夾雜著鐵鏈在地麵上拖拽的“嘩啦”摩擦聲,令人毛骨悚然。

顧玄心中一凜,放棄了直接開門的想法。

他伏下身,用一柄薄刃匕首,小心翼翼地撬開了門邊的一塊鬆動地磚,湊上眼睛,從磚縫中向內窺視。

地窖內的景象,讓他瞬間瞳孔緊縮!

隻見室內密密麻麻地擺滿了上百盞幽綠色的小燈,散發著鬼火般的光芒。

而在所有燈的中央,那口黑漆棺材正半開著,裡麵赫然坐著一具早已風乾的乾屍!

乾屍保持著詭異的結印姿勢,十根乾枯的手指上,竟纏繞著肉眼可見的半透明魂絲,這些魂絲向上延伸,連線著從天花板上倒懸下來的九盞造型奇特的“心燭”。

當顧玄看清那些心燭的燈芯時,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那燃燒著的,分明是一片片被剝下來的人類指甲與風乾的眼瞼!

就在顧玄準備先行撤離,從長計議的瞬間,一股極致的寒意陡然從他背後襲來!

這股殺意他無比熟悉!

顧玄猛地轉頭,隻見角樓的屋頂上,一道佝僂的身影正蹲伏在那裡,如同一隻等待啄食腐肉的烏鴉。

竟是那個本應死在火場中的鐵喙判官!

他沒有死!

隻是模樣變得更加淒慘,左半邊臉龐已經徹底潰爛,露出森森白骨,右臂也萎縮得不成樣子,但那隻標誌性的鐵喙錐,依舊被他緊緊握在手中。

他死死地盯著顧玄,嘶啞的聲音裡充滿了怨毒:“你毀了岑婆的道……也毀了這座城的命!”顧玄不驚反笑,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那你告訴我,又是誰,讓她信了這套騙人的鬼話?”話音未落,他手腕猛地一抖,一枚早已夾在指間的符紙被他閃電般擲出!

那符紙上塗滿了從異獸彘猲骸骨上刮下的骨灰,一遇空氣中殘留的濃鬱陰氣,瞬間引爆!

“轟!”一聲沉悶的爆響,氣浪翻滾,鐵喙判官的視線被瞬間遮蔽。

而就在爆炸的同一刹那,顧玄催動了識海中鎮魔殿賦予的另一項神通——【替死效應】!

他的身形瞬間變得虛幻,自身所有的氣息、殺意、乃至存在感,都被強行轉移到了遠處牆角一隻正在打盹的流浪貓身上!

“喵——!”那隻貓如遭雷擊,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渾身炸毛地竄了出去。

鐵喙判官果然上當,本能地朝著氣息爆發的方向猛撲過去,結果卻撲了個空,從屋頂重重墜落在地。

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數道黑影從陰影中暴起,數條浸過桐油的粗大鐵鏈“嘩啦啦”地纏了上來,將他的四肢死死鎖住。

正是早已埋伏在外的阿九等人!

審訊在熄燈堂最深處的密室進行。

被鐵鏈捆成粽子的鐵喙判官沒有絲毫階下囚的覺悟,反而發出了癲狂的大笑:“哈哈哈……你們以為岑婆是在騙人?不……她沒有騙人!她聽見了!她真的聽見了!地底深處那個偉大的聲音在對她說:‘獻祭不停,災厄不臨’!”顧玄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冰冷如刀:“那個聲音是誰?是歸墟門背後所謂的主家?”聽到“主家”二字,鐵喙判官的狂笑戛然而止,眼神瞬間變得渙散和恐懼,他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東西,喃喃自語:“主家……主家隻是……看門狗。”話音剛落,他猛地一咬牙,一股黑血從他嘴角溢位,藏於牙槽中的劇毒毒囊被他自己咬破。

他渾身劇烈抽搐了幾下,便徹底沒了聲息。

顧玄上前,冷著臉從他懷中搜查。

很快,他摸到了一塊溫潤的玉玨,正是當年老藥癲在城外盜墓時丟失的那一塊!

玉玨的背麵,用古老的篆文刻著一行幾乎被磨平的小字:“癸亥年,守門人殉職,魂鎮西隅。”

回到自己的靜室,顧玄將那塊神秘的玉玨投入了識海中的鎮魔殿。

獸首張開大口,將玉玨吞入,青銅殿身光芒一閃,開始瘋狂煉化其中殘留的資訊。

片刻後,一段殘缺的記憶碎片湧入顧玄的腦海:百年之前,斷脊城地底深處封印著某個恐怖之物。

一位身份為“守門人”的絕世強者為加固封印在此戰死,他的鮮血融入了地脈,化作了壓製邪物的力量。

而百年後的今天,這股融入地脈的血液之力已漸漸衰敗,封印岌岌可危。

因此,像歸墟門這樣的邪惡會道門,才會紛紛重啟血腥的獻祭儀式,妄圖用無數凡人的性命和魂魄,去填補那即將崩壞的封印缺口。

顧玄緩緩睜開眼,望向麵前那團虛幻的萬法池虛影,低聲自語:“原來如此……所謂的‘異脈真血’,指的根本不是什麼天生貴胄,而是這些守墓者的後裔……”話音剛落,識海中,那尊古老獸首的低語再次響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集齊七滴血,方能重鑄鑰匙。而你的血,將是第七滴,它終將喚醒你真正的名字。”就在此時,遠在萬裡之外的南荒巫廟深處,那個名為夜曦的神秘女子,正手持一盞早已碎裂的青銅古燈,遙望著斷脊城的方向,幽幽地歎息:“他開始尋找鑰匙了……可他並不知道,這裡的每一把鑰匙,都連著一條掙脫不開的鎖鏈。”

顧玄收斂心神,不再去想那遙遠的預言。

他握著那塊已經失去所有靈氣的普通玉石,快步走出了靜室,來到了熄燈堂後院一間專門辟出來的房間。

房間裡彌漫著濃鬱的藥味,老藥癲正躺在床上,時而昏睡,時而瘋言瘋語。

顧玄走到床邊,將那塊玉玨輕輕放在了老藥癲枯槁的手中。

冰涼的觸感讓老藥癲的身體微微一顫,他原本渾濁不堪的雙眼,在觸碰到那塊玉玨的瞬間,竟奇跡般地出現了一絲清明。

他死死地盯著手中的玉玨,彷彿看到了什麼塵封已久的往事,乾裂的嘴唇開始劇烈地顫抖,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似乎正拚儘全力,想要說出某個被遺忘在歲月深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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