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 > 山河謀我偏謀你 > 半吻封喉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山河謀我偏謀你 半吻封喉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半吻封喉

高長澤握著蘇清如的手腕,抽走她指間的刀片,隨手扔在地上。

他執起她的手,按在自己頰邊,眉眼帶笑:“我便知王妃是捨不得的。若沒了我這張臉,往後誰還能這般纏著你,與你耳鬢廝磨?”

蘇清如見他這般嬉皮笑臉,怒火更盛,揚手便要扇他,卻被高長澤反手握住另一隻手腕。

他依舊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樣,攜著她的雙手往自己臉上蹭著,歎道:“唉,王妃不必這般寬慰為夫。我這臉雖說好摸,終究是皮糙肉厚的,仔細傷了你的手。”

蘇清如被他氣笑,索性雙手齊上,狠狠捏住他的臉頰,將兩邊的肉都扯得變了形,“你的臉皮何止是厚,便是拿去砌城牆,也是那等萬箭難穿的料子!”

高長澤順勢環住她的腰,將她往懷裡帶了帶:“王妃這是要向為夫開戰?可彆忘了,為夫早就是你的人了。”
說著,還把腦袋埋進她的肩窩蹭。

蘇清如:“若烏桓真要對大啟動乾戈,我第一個就把你綁出去當箭垛子,射成刺蝟。”

高長澤從她肩窩擡起頭,故作疑惑:“怎的又提烏桓?兩國交兵總得有個由頭,為夫若要征討,也需一個由頭,這何嘗不是好事?”

“哦~”他指尖輕刮她頸側,“為夫知道了,娘子這是心疼為夫,不忍見我浴血廝殺。”

她偏頭避開他的逗弄,“如今若要開戰,烏桓扼守著幾處險要關隘,於大啟實在不利。”

高長澤聽後,手臂收緊了些,將人更緊地圈在懷裡低笑:“知道知道,是於為夫不利。娘子這片苦心,為夫怎會不懂?”

蘇清如被他氣得失笑,正要開口斥他幾句,那話才吐了半截,便被高長澤俯身以吻封緘。

唇分之際,他額角仍抵著她的,聲音裡帶著未散的纏綿:“為夫都懂。娘子這是掛心為夫,隻是不必這般火急火燎的。”

正說著,雲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殿下,剛放走的獫狁部首領回去後,就聯合了十幾個小部族叛亂了。”

高長澤臉上的笑意斂去,沉聲道:“我要披甲上陣,王妃替我更衣。”

蘇清如看向雲戟,盼他來應付這不著調的主兒,雲戟卻半點不含糊,當即退了出去,還順手帶合了房門。

蘇清如無奈地笑了,問道:“甲冑在何處?”

高長澤擡下巴示意了旁側懸掛的物件。蘇清如走上前去取下,高長澤便展臂而立,一副聽憑擺布的模樣,靜候她來穿戴。

“轉過身去。”

高長澤依言轉了身。

蘇清如快手快腳將甲冑披在自己身上,又拎起旁側長劍,行至門邊時,回頭對高長澤軟語道:“澤郎,我去取個貼身香囊,為你連繡了幾日幾夜呢,且等著我,莫要動彈。”

高長澤乖順應道:“好。”

雲戟侍立門外,見一道身披甲冑的身影自內而出,便默默緊隨其後,一路護著出了府門。

直至那身影翻身上馬,開口道:“雲戟,帶路吧。”

雲戟聽到這聲音分明不是殿下。他纔看清馬上人的麵容,“王妃?那……殿下呢?”

蘇清如淡淡道:“殿□□弱多病,生活不能自理,難以勝任平亂一職。”

雲戟:“……”

蘇清如見雲戟勒著馬韁猶豫不決,從懷中取出塊令牌,“這是殿下的令牌。”

雲戟見了令牌,忙拱手道:“屬下遵命!”
說罷調轉馬頭,揚鞭疾馳,蘇清如緊隨其後。

抵達亂地時,部族騎兵正與高長澤養的兵士纏鬥。那些部族騎兵可分散如星,又能聚攏如拳,是大啟軍隊從未見過的精湛騎術。

蘇清如勒馬立於高處,快速掃過戰局,“左翼兵士呈雁形陣,截斷他們的退路!右翼弓箭手上前,壓製他們的衝鋒!”

兵士訓練有素,聞令即動。左翼兵士迅速變換陣型,如展開的雁翅般包抄過去;右翼弓箭手搭箭上弦,箭矢射向部族騎兵的前鋒,逼得他們衝鋒之勢退卻。

蘇清如瞅準時機,提劍策馬衝入陣中,直指那幾個呼喊得最凶的部族首領。她劍法淩厲,身形靈活,避開迎麵砍來的彎刀,反手一劍挑落為首者的頭盔,趁其慌亂之際,翻轉手腕,劍尖已抵在他頸間。

“拿下了!”
身旁的兵士立刻上前將那首領捆縛起來。其餘幾個首領見勢不妙,想要突圍,卻被早已布好的陣型困住,沒多久便一一被擒。

被擒的首領們對著潰散的部族兵丁嘶吼:“你們快跑!大啟朝廷縱容壓迫,唯有達奚和身邊尚有一線生機!”

那些部族兵丁本就無心戀戰,聽聞這話,調轉馬頭,轉眼便消失在茫茫暮色中。

叛亂平定,蘇清如收劍回鞘,對著雲戟吩咐道:“將這幾個主謀壓入大牢,嚴加看管,等候發落。”

“是!”
雲戟領命,指揮兵士將被捆縛的首領們押下去。

大牢裡,薛仲瑾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侍從。他看了眼牢中被捆縛的幾人,對著迎上來的蘇清如笑道:“此事我已向陛下奏報,隻說部族頑劣,但已震懾,暫無大礙。賢侄此番平亂有功,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蘇清如立於牢門前,看著薛仲瑾,“薛都護使倒是會挑時候,來得不早不晚,人剛關進去,您就到了。”

薛仲瑾聞言,哈哈一笑,擺了擺手:“侄媳莫要責怪。我也是剛處理完軍中事務,便立刻趕來了。”
他目光落在蘇清如身上,見她竟穿著一身男子的甲冑,不由得有些詫異,“你怎麼穿了一身甲冑?”

蘇清如知道不能讓他起了戒備之心,立刻收斂了方纔的鋒芒,換上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柔聲道:“薛叔有所不知,澤郎怕我著涼,說這甲冑厚實保暖,便讓我披著。他剛從戰場回來,就把甲冑脫給了我。隻是這甲冑太沉,穿著也不自在。”

她說著,不適應地拽了拽甲冑的領口。

薛仲瑾聽了,連連點頭:“賢侄當真是疼媳婦,這般體貼,真是難得。”
他又看了看牢中的情況,見沒什麼異常,便對蘇清如道:“既然這裡沒什麼事,我便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的,儘管派人去告訴我。”

“薛叔慢走。”

蘇清如回到藩邸,剛卸下沉重的甲冑,雲戟便在一旁躬身道:“王妃,殿下正在正廳等著您。”

她整理了下衣襟,走向正廳。剛踏入門檻,便見高長澤端坐於中央主位,臉色陰沉。

“王妃好大的本事。”

“順走本王的令牌,穿了本王的甲冑,還代夫出征,看來是本王平日裡對您太過縱容,才讓你如此膽大妄為。”

蘇清如剛要開口,高長澤又看向雲戟,“還有你!身為護衛,竟任憑王妃胡鬨,連真假都辨不出,險些誤了大事!來人,將雲戟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罰去守柴房三月!”

“殿下息怒!”

“此事與雲戟無關,是我以令牌相脅,又刻意換上甲冑蒙騙於他。他隻是儘忠職守,不敢違抗令牌,要罰便罰我一人便是。”

高長澤盯著她,“王妃既如此說,那本王便依你。”

“不過聽聞王妃與雲戟說,本王體弱多病,生活不能自理。既如此,今夜便勞煩王妃伺候本王沐浴,這帳,便一筆勾銷。”

蘇清如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殿下這是故意的。”

高長澤拉下臉,“看來王妃是不願了。來人,把雲戟——”

“我答應便是。”

蘇清如回到房間,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銅鏡悶悶不樂。

青禾端著銅盆踏進門來,見她這副模樣,將水盆擱在架上,上前輕聲問道:“王妃,您這是怎麼了?自正廳回來便愁眉不展的。”

蘇清如轉過身,拉著青禾的手,急切地問:“青禾,你可有法子,能讓我躲過今夜的沐浴?”

青禾從袖中摸出一個油紙小包,裡麵裹著顆烏潤的藥丸,遞到她掌心:“王妃,這是我之前偶然得來的安神藥,服下一顆便能穩睡幾個時辰。您隻管安歇,等殿下使人來催,我便說您今日平亂勞乏,實在困頓不堪,想來殿下也不會為難的。”

蘇清如接過藥丸就著溫水吞下,隨即倒在床上,不多時便墜入夢鄉,鼻息間勻出淺淺的呼吸聲。

夜漸深沉,雲戟在門外催了幾次,都被青禾找藉口擋了回去。高長澤在偏廳等得不耐煩,索性親自過來。推開房門時,見蘇清如睡得正酣,唇角微張著。他俯身將人輕輕抱起,懷中溫軟讓他不自覺放輕了動作。

蘇清如在睡夢中被驚動,哼唧了兩聲卻未睜眼,隻是往他懷裡縮了縮。高長澤抱著她大步走向湯池,濕熱的水汽撲麵而來,他低頭在她耳畔輕語,“娘子,彆睡了,今夜你可逃不掉的。”

浴池裡的熱水冒著氤氳的熱氣,高長澤小心翼翼褪去她的外衣,隻留一層素色中衣,抱著人慢慢浸入水中。溫水漫過肌膚,蘇清如舒服地喟歎一聲,下意識地靠在高長澤懷裡,發絲浸了水汽,貼在頸側。

高長澤垂眸望著懷中人兒,水汽燻蒸得她臉頰愈發紅潤,睫毛如蝶翼般搭在眼瞼上,投下淺淺的陰影。他忍不住輕輕晃了晃她,見她依舊睡得香甜,“你還真是睡得安穩。”

時辰漸久,蘇清如的中衣被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玲瓏的曲線。高長澤看著這副景象,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再看,隻覺得心跳得愈發厲害。

藥效漸漸散去,蘇清如被熱水蒸得有些燥熱,迷迷糊糊睜開眼。她茫然地望著四周繚繞的白霧,發現自己浸在湯池中,下意識伸手想撐著坐起,掌心卻不偏不倚按在高長澤的胯間。

高長澤身體一僵,抱住她,讓她重新躺回自己懷裡,同時伸手束縛住她的雙手,聲音沙啞:“安分些,彆亂動。”

蘇清如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她看著高長澤敞開的衣襟,裡麵結實的腹肌和肌肉清晰可見,慌忙移開視線,低頭看向自己身上,見中衣尚在,才安心下來。

高長澤捕捉到她的目光,揚起唇角,“放心,為夫還不至於趁人之危。倒是娘子,自己應下的沐浴之約,卻睡得這般沉,就真不怕我做些什麼?”

蘇清如掙紮著想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被他抱得更緊。“放開我,我自己洗就好。”

“那可不行,娘子說好的伺候為夫沐浴,自然要言出必行。”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