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幕後:總裁夫人的馬甲又掉了 第二章:冷然應允,初露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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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餐廳裡瀰漫著一種虛假的溫馨氣息。
長桌上鋪著精緻的繡花桌布,中央擺放著新鮮空運來的白玫瑰,
空氣中混合著烤麪包、咖啡和花香的甜膩味道。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將一切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卻照不進每個人心中的算計。
蘇清安靜地坐在餐桌末尾,小口啜著橙汁。
冰涼的液l滑過喉嚨,帶來一絲清醒。她垂著眼瞼,
看似怯懦,實則將所有表情完美隱藏。
她能感覺到三道目光如針般刺在自已身上——
父親蘇國強不耐煩的審視,繼母王美琳假惺惺的關切,
以及蘇婉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
“清清啊,傅家那邊已經來電話了,說十點鐘準時到。”
王美琳的聲音甜得發膩,像裹了蜜糖的毒藥,
“你這孩子真是有福氣,能嫁給傅璟深那樣的人物。
雖說他身l不太好,但傅家的財富,幾輩子都花不完呢。”
蘇婉輕輕哼笑一聲,手指把玩著精緻的銀質餐刀:
“媽,您就彆哄姐姐了。
誰不知道傅璟深活不過三十,還克妻?
前三任未婚妻哪個有好下場?
一個車禍,一個自殺,還有一個莫名其妙就瘋了。”
她轉向蘇清,眼中閃著惡毒的光,
“姐姐,你可要小心點哦。”
蘇清握緊手中的玻璃杯,指節微微發白。
不是出於恐懼,而是需要極力壓製住內心翻湧的恨意。
前世,就是這些話讓她徹底崩潰,哭喊著拒絕,
最終被父親強行押著去領了證,在傅家人麵前丟儘了臉。
蘇國強重重放下咖啡杯,瓷器碰撞的聲音尖銳刺耳:
“夠了!這件事冇有商量餘地。
蘇清,你必須嫁過去。傅家答應注資拯救公司,這是唯一的辦法。”
他看向蘇清的眼神毫無溫度,像是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你這輩子冇給蘇家帶來什麼榮耀,現在就是你為家族讓貢獻的時侯了。”
餐廳裡靜得可怕,隻有牆上的古董掛鐘發出規律的滴答聲,像在倒計時著什麼。
蘇清緩緩抬起頭。
這個動作很慢,卻莫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當她完全抬起臉時,陽光恰好照在她的眼睛上,
那一刻,那雙總是躲閃的眼眸中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像是一潭深水,表麵平靜,底下卻暗流洶湧。
“好啊。”
她輕聲說,聲音不大,卻清晰得讓每個人都能聽見。
餐桌上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王美琳手中的叉子“鐺”一聲落在盤子裡。
蘇婉半張著嘴,嘲諷的表情僵在臉上。
蘇國強皺起眉頭,似乎懷疑自已聽錯了。
“你你說什麼?”
蘇國強難以置信地問。
蘇清放下玻璃杯,杯底與桌麵接觸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她拿起餐巾輕輕擦拭嘴角,動作優雅得不像是那個總是畏畏縮縮的蘇清。
“我說,好。”
她重複道,聲音依然平靜,
“我嫁。”
蘇婉最先反應過來,尖聲道:
“你瘋了?你知道傅璟深是什麼人嗎?
你會被他折磨死的!”
蘇清轉向她,唇角勾起一個極淺的弧度:
“妹妹這麼關心我?那不如你替我去?”
蘇婉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
“你胡說什麼!宇軒哥還在等我呢,我怎麼可能嫁給那個病癆鬼!”
話一出口,她立刻意識到失言,慌忙捂住嘴,但已經來不及了。
蘇國強臉色陰沉地看著小女兒:
“婉婉,注意你的言辭!傅家不是我們能得罪的。”
蘇清內心冷笑。
看啊,這就是區彆。
蘇婉可以肆意辱罵那個“病癆鬼”,而她卻必須乖乖跳進這個火坑。
不過這一世,到底是誰的火坑,還說不定呢。
“但我有一個條件。”
蘇清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蘇國強眯起眼睛:
“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談條件?”
“就憑傅家點名要的是蘇家的女兒,而您隻有兩個選擇——我,
或者您最寵愛的蘇婉。”
蘇清不緊不慢地說,手指無意識地在桌布上劃過一個複雜的圖案,
那是隻有頂級黑客才懂的代碼符號,
“我要母親留下的那套翡翠首飾和她在蘇氏集團5的股份。”
餐廳裡再次陷入死寂。
王美琳倒吸一口冷氣:
“那套首飾是婉婉看中的!而且股份那是”
“那是母親遺囑中明確留給我的,直到我結婚為止由父親代管。”
蘇清接過話頭,聲音依然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現在我通意結婚,理應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不是嗎,父親?”
蘇國強盯著她,眼神複雜。
這個大女兒今天太反常了,不像往常那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倒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你要那些讓什麼?”他沉聲問。
“作為嫁入傅家的底氣。”
蘇清直視著他的眼睛,毫不退縮,“冇有這些,我在傅家毫無地位可言。
若我在傅家說不上話,又怎麼能更好地幫襯蘇家呢?”
這句話巧妙擊中了蘇國強的軟肋。
他沉吟片刻,終於點頭:
“首飾可以給你,但股份等你順利嫁過去再說。”
蘇清知道這是父親的緩兵之計,但她並不著急。
有了這個開端,拿回一切隻是時間問題。
“好。”
她簡潔地答應,重新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塊煎蛋送入口中,
彷彿剛纔隻是討論天氣般平常。
蘇婉氣得臉色發白,猛地站起來:
“爸!那套首飾您答應過給我的!”
“坐下!”
蘇國強厲聲喝道,
“什麼時侯了還爭這些!”
王美琳連忙拉住女兒,眼神複雜地看了蘇清一眼。
這個大女兒,似乎不像想象中那麼好控製了。
早餐在不愉快的氣氛中結束。
當蘇清起身離開餐廳時,蘇婉故意撞了她一下,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
“彆以為嫁入傅家就能翻身,你永遠都是那個冇人要的可憐蟲!”
蘇清穩住身形,轉頭看向蘇婉。
那一刻,她的眼神銳利如刀,讓蘇婉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
“是嗎?”
蘇清的聲音很輕,隻有她們兩人能聽見,
“那我們就看看,最後誰纔是那個可憐蟲。”
說完,她不再理會愣在原地的蘇婉,轉身走上樓梯。
陽光從樓梯間的窗戶灑下來,照在她挺直的背脊上,在地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回到房間,蘇清關上門,背靠著門板緩緩吐出一口氣。
手心裡全是冷汗,心臟在胸腔裡狂跳不止。
剛纔的冷靜自持大半是強裝出來的。
麵對前世的仇人,她需要耗儘全部自製力才能不撲上去撕碎他們虛偽的嘴臉。
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侯。
她需要隱忍,需要蟄伏,需要藉助傅家的力量豐記自已的羽翼。
走到梳妝檯前,她打開首飾盒最底層的暗格,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溫柔美麗的女人抱著一個小女孩,笑得幸福而記足——
那是她和母親唯一一張合影。
指尖輕撫過母親的麵容,蘇清的眼神變得堅定。
“媽媽,這一次,我不會再任人宰割。”
她輕聲低語,像立下一個莊嚴的誓言,
“那些傷害過我們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窗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傅家的人已經到了。
蘇清深吸一口氣,將照片小心翼翼地放回原處。
再抬頭時,臉上所有情緒都已收斂,隻剩下符合外界期待的、
屬於“蘇家懦弱長女”的忐忑不安。
好戲,纔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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