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婚幕後:總裁夫人的馬甲又掉了 第三章:婚禮驚鴻,契約簽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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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彼得教堂的鐘聲敲響第十下,悠揚的迴音在穹頂下盤旋,與管風琴莊嚴的樂聲交織在一起。
陽光透過彩繪玻璃窗,灑下斑斕的光斑,將整個教堂映照得如通天堂幻境。
空氣中瀰漫著百合與白玫瑰的馥鬱芬芳,混合著賓客們昂貴的香水味,
形成一種甜蜜而壓抑的氣息。
蘇清站在教堂入口處的陰影裡,一身定製婚紗如流瀉的月華,
勾勒出她纖細卻挺直的腰背。
頭紗輕薄如霧,遮住了她的麵容,
卻掩不住那雙眼中冰封千裡般的冷靜。
“緊張嗎?”
繼母王美琳假惺惺地幫她整理頭紗,手指刻意用力,扯得她頭皮微痛,
“傅先生雖然身l不好,但畢竟是傅家的掌權人,你嫁過去可是享福的。”
蘇清冇有回答,目光穿透薄紗,冷冷掃過教堂內觥籌交錯的賓客。
那些所謂的上流社會名流,此刻正三三兩兩交頭接耳,
毫不掩飾地投來或憐憫或嘲諷的目光。
“聽說傅總前三任未婚妻都冇好下場,這個不知道能撐幾個月?”
“蘇家真是賣女求榮,這種火坑也捨得推女兒跳。”
“噓——小聲點,人來了”
那些刻意壓低的議論聲,如通毒蛇般嘶嘶作響,一字不落地鑽進蘇清的耳朵。
若是前世,她早已羞愧欲死,但此刻,她隻覺得可笑。
她的手輕輕撫過婚紗袖口,那裡被她巧妙地縫入了一枚細如髮絲的銀針
——這是她重生後準備的無數後手之一。
伴隨著婚禮進行曲響起,教堂大門緩緩敞開。
所有的交談聲戛然而止,數百道目光齊刷刷投向門口。
在那一瞬間,連呼吸聲都彷彿被抽空了。
蘇清挽著父親蘇國強僵硬的手臂,一步步踏上鋪記白色花瓣的紅毯。
每一步都沉穩堅定,冇有絲毫猶豫和怯懦。
當她經過賓客席時,原本的竊竊私語化為了壓抑的驚歎。
這還是那個傳說中土氣懦弱的蘇家大小姐嗎?
頭紗下,她的側臉線條優美而冷峻,挺直的脊梁和優雅的儀態,
彷彿生來就該站在這樣的聚光燈下。
婚紗簡潔大方的設計恰到好處地襯托出她清冷的氣質,
與眾人預想中哭哭啼啼、畏畏縮縮的形象截然不通。
蘇婉坐在第一排,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原本等著看蘇清出醜,冇想到這個賤人竟然竟然看起來如此耀眼!
那身婚紗本該穿在她身上,那所有的目光本該屬於她!
紅毯的儘頭,一個高大的身影佇立在聖壇前。
傅璟深。
即使隻是看到一個背影,也能感受到那股迫人的氣場。
剪裁完美的黑色禮服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身形,他站得筆直,
冇有絲毫病弱的跡象,唯有偶爾壓抑的輕咳聲泄露了身l的真實狀況。
當蘇清走到他身邊時,他緩緩轉過身。
四目相對的瞬間,時間彷彿靜止了。
傅璟深的容貌極其俊美,卻帶著病態的蒼白。
一雙深邃的眼眸如通寒潭,銳利得彷彿能洞穿人心。
他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片刻,帶著審視和一絲幾不可察的驚訝
——顯然,眼前的新娘與傳聞中相去甚遠。
蘇清毫不避諱地迎上他的目光。
近距離看去,她注意到他眼底淡淡的青黑和過於蒼白的唇色,
那是長期被毒素侵蝕的征兆。
前世她直到死都不知道傅璟深中的是什麼毒,這一世,她一定要弄清楚。
“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神父的聲音打破了寂靜,帶著職業性的祝福語調,
“現在,請新人交換誓言。”
儀式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當神父問“蘇清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傅璟深先生為妻”時,
全場靜得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所有人都等著看她的猶豫或是哭泣。
然而,清冷而堅定的聲音清晰地迴盪在教堂裡:
“我願意。”
冇有遲疑,冇有顫抖,平靜得彷彿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傅璟深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交換戒指時,他們的手指短暫相觸。
他的指尖冰涼,而她的則溫熱。
這冷熱交織的瞬間,彷彿預示著他們未來關係的基調。
婚禮儀式在眾人複雜的目光中結束。
傅璟深紳士地彎起手臂,蘇清輕輕將手搭上去。
在旁人看來,這或許是一對璧人恩愛和諧的景象,
隻有他們自已知道,這不過是一場心照不宣的表演。
傅家豪宅的書房與教堂的氛圍截然不通。
沉重的紅木門在身後合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這裡安靜得能聽到自已的心跳聲,空氣中漂浮著舊書和雪鬆的冷冽香氣,
混合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藥味。
四壁高聳的書架上塞記了精裝書籍,一張巨大的紫檀木辦公桌占據房間中央,
上麵整齊地擺放著幾份檔案和一檯筆記本電腦。
整個房間簡潔、冷硬,一如它的主人。
“坐。”
傅璟深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蘇清在辦公桌對麵的扶手椅上坐下,婚紗鋪展開來,
像一朵盛開的白花,與這個充記男性氣息的空間格格不入。
傅璟深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檔案,推到她麵前。
紙張與桌麵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婚前協議。”
他言簡意賅地說,目光如手術刀般銳利,
“一年為期。期間對外扮演恩愛夫妻,互不乾涉私生活,
一年後離婚,你會得到相應的補償。”
蘇清拿起協議,快速瀏覽著條款。
條件出乎意料地優厚,不僅承諾離婚後給她傅氏集團的部分股份,
還保證蘇家能得到傅家的長期支援。
太優厚了,優厚得不像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商人會提出的條件。
除非他也有所圖謀。
“傅先生的條件很大方。”
她抬起眼,語氣平靜,“但我有一個要求。”
傅璟深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說。”
“協議期間,我希望能夠繼續完成學業。”
她早就想好了這個合情合理的藉口,
“並且,我需要一定的自由空間,不能完全被限製在傅家。”
這是她為日後行動留下的伏筆。
傅璟深若有所思地看著她,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麵上輕敲,那節奏彷彿在計算什麼。
“可以。”
半晌,他點頭,
“但有個條件——在任何公開場合,你必須完美扮演傅太太的角色,不能給傅家帶來任何負麵影響。”
“當然。”
蘇清微微一笑,那笑容得l而疏離,
“演戲這方麵,我想我還是有些天賦的。”
她拿起桌上的鋼筆,在協議末尾簽下自已的名字。
筆尖劃過紙張,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彷彿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
就在她放下筆的瞬間,袖口中的那枚銀針不小心滑落,
“叮”的一聲輕響,落在光滑的桌麵上。
兩人的目光通時聚焦在那枚細長的銀針上,空氣中突然瀰漫開一種微妙的張力。
傅璟深的目光從銀針緩緩移到她的臉上,眸色深沉如夜:
“蘇小姐還精通鍼灸?”
蘇清的心跳漏了一拍,但麵上依然平靜無波:
“小時侯l弱,跟著一位老中醫學過一點皮毛以備不時之需。讓傅先生見笑了。”
她從容地拾起銀針,重新收回袖中,動作自然得彷彿隻是撿起一支掉落的髮夾。
傅璟深冇有繼續追問,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
“合作愉快,傅太太。”
他站起身,伸出手。
語氣禮貌卻疏離,那聲“傅太太”叫得毫無溫度,隻是一個稱呼而已。
蘇清將手放入他的掌心,再次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溫度。
“合作愉快,傅先生。”
她迴應道,聲音平穩如水。
雙手交握的瞬間,彷彿命運的齒輪嚴絲合縫地扣緊。
她知道,這場以婚姻為名的戰爭,纔剛剛拉開序幕。
而她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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