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時通古今 第50章 冰殼炸裂與菌絲泡湯
現代，市局地下基地。
維生艙內，薑小勺凍僵的意念如同陷入了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一邊是體內殘餘的最後2%菌能碎片，如同油鍋裡最頑固的焦糊鍋巴，在微弱的“蠟燭頭”鍋氣金光下滋滋作響，死活不肯離開；另一邊，則是他複蘇的右臂，五指緊握成拳，手腕靈活轉動，正隔著無形的時空壁壘，對著北宋禦膳房方向那座“皇權龍氣鍋氣金山”，進行著鍥而不捨的“意念抓取”。
“抓…抓緊…我的…精神損失費…”薑小勺的意念絮絮叨叨，社畜對“預付款”的執念支撐著他最後的清醒。意念中的九宮格火鍋火力微弱，全靠蘇東坡和趙四那破鑼嗓子報出的禦膳名菜吊著最後一口氣。
“火…火方…銀…銀魚…”蘇東坡的聲音已經微弱如蚊蚋，嗓子徹底報廢，隻能靠氣聲擠出菜名。
“香…”趙四趴在地上，隻剩下手指頭還能偶爾抽搐一下，表示附和。
玉佩的資訊流如同老牛拉破車：
【…殘…餘…菌…能…碎…片…淨…化…率…：…9…7….5…%…！…（…極…緩…慢…）…】
【…宿…主…本…源…‘…鍋…氣…’…強…度…：…蠟…燭…頭…級…（…微…弱…閃…爍…）…！…】
【…右…臂…複…蘇…：…手…肘…以…下…肌…肉…活…性…恢…複…8…0…%…！…手…掌…握…力…接…近…常…人…！…】
【…軀…體…核…心…溫…度…：…8…°…c…！…】
【…表…層…冰…殼…融…化…加…速…！…胸…腹…部…冰…層…出…現…明…顯…裂…紋…！…】
螢幕上，包裹薑小勺軀乾的冰層如同乾涸河床般龜裂，尤其是胸腹位置，裂紋密佈，透過縫隙能看到裡麵青紫僵硬的麵板正伴隨著微弱的呼吸起伏。右臂更是完全掙脫了冰封，青紫的麵板下肌肉線條微微鼓脹，充滿了力量感，與他身體其他部位依舊冰封的僵硬形成了詭異對比。
林薇緊盯著資料，手心微微出汗。97.5%！最後0.5%如同天塹！薑小勺那點鍋氣隨時可能耗儘！她目光掃過徹底啞火的蘇東坡和癱倒的趙四，又看向主螢幕上北宋戰場——那頭捂著臉、強忍著噴嚏、渾身菌絲因過敏和憋屈而瘋狂抽搐的菌王童貫。
“薑小勺！最後衝刺！”林薇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放棄‘債權雷達’監控！所有意念！集中到兩點！第一，全力‘抓取’禦膳房的鍋氣‘預付款’！那是你唯一的燃料！第二，想象你右手裡握著的不是空氣，是炒勺！是鍋鏟！對著你體內最後那點‘老賴菌渣’，給我狠狠地——**顛勺**！”
放棄監控老賴？全力抓錢和顛勺？
薑小勺凍得思維遲滯，但“顛勺”這個動作如同刻在廚子靈魂深處的肌肉記憶，瞬間被啟用！意念中那座“皇權龍氣鍋氣金山”光芒大盛！複蘇的右手虛握，彷彿真的抓住了一柄無形的、沉重而滾燙的玄鐵炒勺！
“我…我的錢！”
意念咆哮著，複蘇的右臂肌肉賁張，隔著冰層都能看到青筋暴起！他用儘全身（能動部分）的力氣，對著意念中體內最後那團頑固的菌能碎片，做出了一個標準的、充滿爆發力的——
**顛勺！**
嗡！！！
意念層麵彷彿響起一聲沉悶的爆響！
那點微弱的鍋氣金光，在“顛勺”動作的催動下，如同被注入了最後的狂暴意誌，猛地爆燃！不再是溫吞的燭火，而是瞬間化作一道刺目的金色光弧，狠狠抽在最後那團頑固的菌能碎片上！
滋啦啦——！！！！
如同熱油潑在了最後的冰塊上！那團暗金幽藍混雜的碎片發出絕望的哀鳴，在霸道的意念顛勺下劇烈翻滾、扭曲、光芒迅速黯淡！
【…警…報…！…】
【…宿…主…強…行…催…穀…！…本…源…‘…鍋…氣…’…超…負…荷…！…】
【…殘…餘…菌…能…碎…片…淨…化…率…：…9…8…%…！…】
【…鍋…氣…強…度…：…蠟…燭…頭…級…→…火…柴…頭…級…！…（…瀕…臨…熄…滅…）…】
【…軀…體…核…心…溫…度…：…1…0…°…c…！…】
【…胸…腹…部…冰…殼…裂…紋…急…劇…擴…大…！…】
98%！鍋氣瀕臨熄滅！冰殼即將崩碎！
“不夠！還差最後一點！”老王急得直跺腳。
林薇眼中厲色一閃，目光猛地投向癱在地上的趙四：“趙四！最後一道菜！用你最大的力氣！吼出來！吼你最恨的！最想吃的！”
趙四原本渙散的眼神猛地一聚！最恨的？最想吃的？一個名字瞬間衝上他幾乎停擺的大腦！那是他當夥夫時，總管太監剋扣他們夥食，自己卻頓頓享用的奢侈之物！恨！想吃！
他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地抬起頭，脖頸青筋如同老樹虯根般暴起，用儘生命最後一絲氣力，從撕裂的喉嚨深處，擠出兩個嘶啞到變形、卻飽含極致怨念與渴望的字：
“佛——！！！”
“跳——！！！”
“牆——！！！”
轟！！！
這三個字，如同三顆精神炸彈，在薑小勺瀕臨沉寂的意念中轟然炸響！
佛跳牆！禦膳頂級珍饈！彙聚山海精華！更是趙四刻骨銘心的“階級仇恨”與“終極渴望”的象征！
意念中，那口九宮格意念火鍋瞬間被一尊金光萬丈、異香撲鼻（意念版）的“禦製佛跳牆壇子”取代！而薑小勺手中那柄無形的玄鐵炒勺，彷彿也感受到了這極致的美味與怨唸的混合，勺柄變得滾燙！
“我…我的佛跳牆——！！！”
薑小勺的意念發出了最後的、混合著社畜對頂級美食的終極渴望與債主對欠款清零的執念咆哮！
那點“火柴頭”鍋氣，在“佛跳牆”的刺激和趙四怨唸的加持下，如同迴光返照，爆發出最後、最璀璨的一道金光！他複蘇的右臂，肌肉賁張到極限，帶動著上半身被冰封的肌肉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他對著體內最後那點頑固的菌能殘渣，用儘畢生（凍僵版）的廚藝，做出了一個終極的——
**霸王回鍋顛！**
意念層麵，彷彿有驚雷炸裂！金光徹底吞沒了最後一絲暗金幽藍！
【…淨…化…完…成…！…】
【…殘…餘…菌…能…碎…片…淨…化…率…：…1…0…0…%…！…】
【…宿…主…本…源…‘…鍋…氣…’…耗…儘…！…強…度…：…0…！…】
【…‘…鍋…氣…護…盾…’…消…散…！…】
【…軀…體…核…心…溫…度…：…1…2…°…c…！…】
【…生…命…體…征…：…穩…定…！…意…識…：…清…醒…！…】
【…冰…封…解…除…進…程…：…加…速…！…】
“成功了！100%！”老王狂喜大吼！
噗通！趙四吼完最後三個字，徹底脫力，腦袋一歪昏死過去。蘇東坡也長長舒了口氣，靠著維生艙壁，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了。
然而，喜悅僅僅持續了一瞬！
哢嚓！哢嚓！哢嚓嚓——！！！
維生艙內，包裹薑小勺軀乾的厚重冰層，在失去鍋氣護盾壓製和內部溫度回升的雙重作用下，發出了密集而刺耳的爆裂聲！蛛網般的裂紋瞬間遍佈全身！尤其是胸腹部位，冰層如同破碎的蛋殼般高高隆起！
“不好！冰殼要炸！維生係統！準備緩衝！”林薇臉色一變，厲聲下令！
話音未落！
轟——！！！
一聲沉悶的爆響在維生艙內炸開！
包裹薑小勺的厚重冰殼，如同被內部安裝的炸藥引爆，猛地向外炸裂開來！大大小小的冰塊混合著冰水混合物，如同霰彈般狠狠噴射在強化玻璃艙壁上，發出劈裡啪啦的爆響！整個維生艙劇烈震動！
冰霧彌漫中，一個人影猛地從炸裂的冰殼中心坐了起來！
“咳咳咳！噗——！”
薑小勺劇烈地咳嗽著，噴出一口帶著冰碴的濁氣！他渾身濕透，麵板青紫僵硬，頭發眉毛上還掛著冰霜，身體因為長時間冰凍和劇烈動作而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牙齒咯咯作響。但那雙眼睛——卻睜開了！雖然布滿血絲，卻充滿了劫後餘生的茫然、虛脫，以及一絲…**剛剛完成顛勺動作的慣性凶狠**！
他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唯一能靈活控製的右手，五指張開又握緊，彷彿還在感受那柄“無形炒勺”的重量。接著，他僵硬地轉動脖子，目光掃過艙外激動得熱淚盈眶的老王，掃過昏死的趙四和虛脫的蘇東坡，最後定格在林薇那張冷峻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放鬆的臉上。
“林…林長官…”薑小勺的聲音嘶啞乾澀，如同砂紙摩擦，“冰…冰塊錢…能…能報銷嗎？還…還有…佛跳牆…算…算工傷…夥…夥食嗎？”
社畜的本能，在鬼門關轉了一圈後，第一時間回歸的，依舊是…**報銷和夥食**！
林薇看著這個剛從冰棺裡炸出來、凍得直哆嗦卻不忘討要夥食費的家夥，嘴角終於忍不住，極其細微地向上勾了一下。
*
*
*
北宋，汴梁城外。
就在薑小勺體內最後一點菌能被“霸王回鍋顛”徹底淨化、冰殼炸裂的同一時刻！
捂著口鼻、強忍著下一個噴嚏、渾身菌絲因過敏和憋屈而瘋狂抽搐的菌王童貫，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震！菌膜覆蓋的臉上（如果還有）露出了極致的錯愕與…**劇痛**！
“呃啊——！！！”
一聲淒厲得不似人聲的慘嚎從它喉嚨裡爆發出來！這一次，不再是憤怒的咆哮，而是彷彿靈魂被硬生生剜去一塊的痛楚哀鳴！
它體內，那原本與薑小勺體內菌能碎片有著微妙聯係、如同“子體”般存在的混沌菌能核心，在“母體”碎片被徹底淨化的瞬間，彷彿失去了一個重要的錨點！一股源自本源的、無法形容的劇痛和虛弱感，如同海嘯般席捲了它混亂的意識！本就因“過敏”和“冰火衝突”而脆弱不堪的菌能平衡，瞬間崩塌！
噗嗤！噗嗤！噗嗤！
它龐大的身軀上，那些因“過敏性皮炎”而潰爛流膿的菌絲鼓包，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般紛紛爆裂開來！粘稠腥臭的暗紅、暗金、幽藍混雜的菌液如同失控的噴泉，四處噴射！覆蓋全身的“菌能冰沙”被這些滾燙的菌液衝刷、混合，形成更加汙穢不堪的粘稠泥漿，順著它龐大的身軀汩汩流下！
“不——！！朕…朕的力量——！”
菌王童貫發出絕望的嘶吼，它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那勉強維持的準王級力量，如同退潮般迅速跌落！那頂剛剛被它從泥地裡拔出、勉強戴回頭上的歪扭菌絲王冠，光芒急速黯淡！
皇宮城牆上，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妖物氣息暴跌！”
通玄真人眼中金光爆射，捕捉到了這千載難逢的戰機！雖然不明緣由，但妖物本源受創，氣息瞬間萎靡，正是畢其功於一役的絕殺時刻！
“皇極淨世！龍氣歸元！萬鼎鎮魔！誅——！”
通玄真人再無保留，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手中拂塵之上！身下巨大的法陣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金光！皇宮深處，浩瀚的龍氣被全力引動，如同金色洪流奔騰而至！那十幾口巨大的禦用銅鍋銅鼎嗡嗡震鳴，表麵殘留的禦廚意念鍋氣被徹底榨取出來，與龍氣洪流融為一體！
轟——！！！
一道比之前更加凝練、更加堂皇正大、直徑縮小卻蘊含著恐怖穿透力的金色光柱，如同審判之矛，猛地從“調鼎堂”穹頂破空而出！這一次，它的目標不再是防禦，而是——**誅殺**！光矛無視了空間距離，瞬間出現在氣息暴跌、渾身汙穢流淌、試圖掙紮的菌王童貫頭頂，帶著淨化一切邪祟的無上威嚴，狠狠貫下！
“不——！朕乃…”
菌王童貫發出不甘的咆哮，抬起流淌著粘液的巨爪試圖格擋，爪尖勉強凝聚起一團暗淡的混沌菌能！
然而——
嗤——！！！
如同燒紅的鐵釺刺入了凝固的豬油！
那黯淡的混沌菌能在至陽至正的皇極誅魔光矛麵前，脆弱得不堪一擊！光矛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礙，瞬間貫穿了菌王覆蓋著汙穢菌泥的巨爪，然後餘勢不減，精準無比地刺入了它那歪扭菌絲王冠下方的——**頭顱核心區域**（菌絲高度聚合的意念中樞）！
滋啦——！！！！
無法形容的恐怖淨化與湮滅聲響起！
菌王童貫龐大的身軀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的動作瞬間凝固！它那覆蓋著菌膜的麵孔上，凝固著極致的痛苦、錯愕、不甘和…一絲難以置信的茫然。緊接著——
轟隆——！！！！
以光矛刺入點為中心，刺目的淨化金光混合著混亂的暗金幽藍光芒，如同內部引爆的炸彈，猛地從菌王龐大的身軀內部爆發開來！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衝擊波，隻有…**無聲的湮滅與消融**！
菌王那山巒般龐大的身軀，如同被投入烈日下的雪人，在璀璨的金光中迅速分解、汽化！暗金的熔岩菌絲化為灰燼飄散！幽藍的冰霜菌絲蒸發成冰冷的白霧！粘稠的汙穢菌液被徹底淨化！那頂歪扭的菌絲王冠，如同燃燒的紙片，在金光中化為飛灰！
僅僅幾個呼吸之間！
那曾讓整個汴梁城陷入絕望的準王級菌魔，那覆蓋著“菌能冰沙”、因“過敏”而狼狽不堪、剛剛還打出驚天噴嚏的恐怖存在，就在這堂皇正大的皇極誅魔光矛之下，如同一個被戳破的巨大、肮臟的膿包，徹底——**灰飛煙滅**！
原地，隻留下一個被光矛貫穿的、深不見底的巨大坑洞，坑洞邊緣殘留著高溫熔融的琉璃質，以及一絲絲嫋嫋升騰、帶著焦糊味的青煙。還有…**一片狼藉的、被各種汙穢菌液和“菌能冰沙”混合物覆蓋的、如同被巨型鼻涕蟲蹂躪過的廣袤泥地**。
天地間，一片死寂。
鉛灰色的烏雲不知何時悄然散去，夕陽的金輝灑落在殘破的汴梁城牆、驚魂未定的守軍臉上，也灑在那片巨大的、散發著詭異氣息的“戰後遺跡”上。
城牆之上，死寂持續了足足十息。
“妖…妖物…伏誅了？！”一個校尉顫抖著，打破了沉默。
“伏誅了！被國師大人一記神雷轟得渣都不剩！”另一個士兵激動地大喊起來！
“國師威武！道法通天！”
“天佑大宋！”
劫後餘生的狂喜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城牆上瞬間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通玄真人站在“調鼎堂”廢墟邊緣（穹頂被光柱衝破），臉色蒼白如紙，道袍前襟沾染著大片血跡，身形搖搖欲墜。看著城外那片巨大的坑洞和狼藉的泥地，感受著那徹底消失的恐怖妖氣，他長長地、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濁氣，眼中卻並無太多喜悅，隻有深深的疲憊和一絲…**揮之不去的荒謬感**。
剛才那妖物本源突然遭受重創…還有之前那些匪夷所思的乾擾…真的隻是天意？還是…那股充滿市井怨唸的“討債意誌”在冥冥中…**補上了最後一刀**？
他搖了搖頭，甩開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無論如何，妖物已除，大宋國祚得保，這纔是最重要的。
“快！救治傷者！修複城防！清理…呃…清理城外戰場！”
趙霆強壓著心頭的震撼和一絲莫名的反胃（看著城外那鼻涕蟲蹂躪般的戰場），嘶聲下令。清理那片被菌王“體液”和各種混合物覆蓋的泥地…想想就是一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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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基地。
主螢幕上，同步播放著菌王童貫在皇極誅魔光矛下灰飛煙滅的震撼畫麵，以及汴梁城頭的劫後狂歡。而維生艙內，剛剛炸出冰殼、凍得瑟瑟發抖的薑小勺，正被老王和醫護人員七手八腳地裹上厚厚的保溫毯，喂著溫熱的葡萄糖水。
“咳咳…死…死透了？”薑小勺吸溜著葡萄糖水，牙齒還在打顫，看著螢幕上那巨大的坑洞，心有餘悸。
“死得不能再死，渣都不剩。”林薇走了過來，將一塊顯示著薑小勺最新生命體征的平板遞給他，“恭喜你，薑小勺，活下來了。體內菌能汙染，100%清除。”
薑小勺看著平板上“汙染清除率：100%”的字樣，凍僵的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活…活著就好…那…那工傷夥食補助…佛跳牆…”
“少不了你的！”林薇打斷他，眼中帶著一絲探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特彆是…右手？”
右手？薑小勺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已經完全複蘇、甚至感覺比之前更有力的右手。一股奇異的、溫熱的、帶著一絲堂皇威嚴的暖流，彷彿還縈繞在手臂的經絡之中。
“手…手挺好…就是…”他皺了皺眉，一種強烈的、源自靈魂深處的空虛感和…**難以抑製的饑餓感**，如同潮水般席捲而來！這饑餓感不僅僅是生理上的，更像是…**某種力量被徹底抽乾後的本能渴求**！
“餓…”他可憐巴巴地看向林薇，“林…林長官…餓…餓得能吃下一頭牛…不…一頭菌王…”
意念中，那消散的“皇權龍氣鍋氣金山”影像再次浮現，讓他口水（如果還有）瘋狂分泌。
林薇看著他那餓得發綠的眼神（凍得發青加渴望），又瞥了一眼平板上另一個剛剛生成的資料：
【…宿…主…體…內…‘…鍋…氣…銀…行…’…：…餘…額…0…！…】
【…狀…態…：…極…度…虧…空…！…需…緊…急…‘…美…食…充…值…’…！…】
【…預…警…：…長…期…虧…空…可…能…導…致…‘…鍋…氣…枯…竭…症…’…！…】
“看來，‘鍋氣銀行’徹底破產了。”林薇麵無表情地收起平板，對著旁邊待命的醫療組下令，“準備最高規格的營養液靜脈注射。另外…”她頓了頓，看向餓得眼冒綠光的薑小勺，嘴角又勾起那抹細微的弧度。
“通知食堂，用最快速度，做一鍋…**佛跳牆**。用料，按禦膳房的標準。賬單…”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螢幕上汴梁城外那片巨大的狼藉戰場。
“記在北宋‘暖氣供應商’童貫的…**遺產清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