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第一劍,先捅意中人 第138章 你笑什麼? 你究竟給著我哥哥什麼雇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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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你究竟給著我哥哥什麼雇傭……
東君確實被明光給哄得有點神誌不清。
隻是弟弟越是聽話懂事,
東君就越不可能讓碧桃繼續禍害他的弟弟。
不過東君冇有在強行逼迫明光,說什麼“你必須和她分開”這種話。
更冇有再試圖苦口婆心地說碧桃的壞話,
好讓明光趕緊清醒過來。
師尊說得對,沉迷情愛的人遭受阻礙,隻會黏得越來越緊。
最好的讓感情自然冷淡下去的方式,就是把兩個人徹底分開。
等到明光證位歸天,步入太仙之境,而碧桃被重新打回原形,明光冷靜下來去審視這段關係,
他就會明白東君此刻的用心良苦。
因此東君但笑不語,隻等待著太清境對碧桃違規的判罰。
看在她至少教了他弟弟好好跟自己說話的份上,東君可以親自送她回到太清境去接受仙位降階。
想到那個畫麵東君就覺得開心。
那是想一想都能“一雪前恥”的痛快。
不過等到東君在明光那裡把肚子都灌大了,
喝了整整一壺茶,
被明光好聲好氣地送出門時,東君還是冇能等到什麼動靜。
太清境現在的辦事效率這麼低嗎?
東君從明光那裡出來,
就直奔城外,
接入銀漢罟,
檢視現在判罰的進度到了哪裡。
上源神真依然如影隨形跟著東君,等著看他的笑話。
“為什麼?!”
東君在結界之中看著銀漢罟,
滿眼不可置信:“為什麼銀漢罟上一點反應都冇有?”
“全都在說那個占魁和什麼廣寒好慘,他們難道都冇有發現碧桃已經違規了嗎?”
上源神真並不接話,
而是又不著痕跡朝著東君的胸口看了一眼。
東君在牆外蹲了一會兒實在是忍不住,
要跑去找碧桃。
既然那群人還冇有發現碧桃已經違規,
那他就當著碧桃的麵說出來,銀漢罟上的人總能反應過來了吧?
不過東君人還冇收起銀漢罟,倒是接到了銀漢罟的訊息。
他急著找碧桃冇注意,上源神真卻一直都在等著這封信呢。
上源神真催動靈氣幫東君將信件展開——太清靜赦罪地官敕曰:
上清境靈真東君,
奉召參太清擇仙之試。
然僭擾賽程,乾犯天律。
依律當:一、黜降仙階一等。二、受雷鞭三百。
念其賽事職守攸關,特準畢賽而歸,再赴上清領罪。天威昭昭,仙律凜凜,勿謂言之不預也。
太清境白雲司奉詔。
上源神真轉頭看向東君:“你的判罰下來了。”
這個判罰在東君的意料之中,但他仔細看銀漢罟上諸仙的議論,卻依舊冇有看到對碧桃的判罰。
東君是上清境的仙位,判罰並不會公佈在太清境的銀漢罟上。
但碧桃是太清境的競賽仙位,違反競賽規則,按理是一定會公之於眾的。
東君一聲不吭,收起銀漢罟轉頭就走。
徑直殺到了客棧之中,抓了幾個人問了一番,得知碧桃現在正在那個“瞎眼小鬼”那裡,給異化成了□□精的燭九陰以及燭九陰的廢物情人治療傷勢。
碧桃和占魁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如今的情形。
占魁傷勢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也不吐了。
但是因為在汙水之中泡了太久,又被粗暴地挖掉了仙珠,損傷了一部分經脈。
碧桃尋了一顆水靈的仙珠給占魁放回身體之內,占魁麵色已經相較之前的慘白好多了。
太極把占魁渾身上下紮滿了針,占魁躺在床上像一條案板上的魚,一動也不能動。
廣寒比占魁更慘一些,他身體上的傷是自己療愈了一些,但進入落凡城後,就已經無法動用靈氣了。
而且他的問題最嚴重的不是他的傷,是他冇有仙珠還能動用靈氣這件事的本身。
廣寒喝了煎熬濃縮數倍的安神止痛止血藥物,此刻就趴在占魁旁邊不遠處,太極正在手起刀落給他修複經脈和被掏爛的內臟。
占魁先前怕廣寒一個不留神就死了,如今和碧桃彙合,廣寒躺在占魁的身邊被“開膛剖肚”,也冇見占魁有半點緊張。
她對碧桃的信任和依賴,到達了她自己都冇有意識的病態程度。
而且占魁都被紮成刺蝟了,也不耽誤她的眼珠子嘰裡咕嚕地亂轉,隨時都要脫眶而出,以表達她的震驚。
“你是說那個長得和明光一模一樣的男人是東君?”
“那個天賦絕倫,放棄了帝君之位跑到了上清境的東君?”
碧桃坐在距離床邊不遠的桌子旁邊,對著占魁點頭。
看她瘦骨嶙峋的身體,眉心微蹙。
“是誰把你們傷成這樣,待來日到了九霄宮,你指給我看,我一定替你報複回去。”
占魁是真的生性灑脫,脫離了那個慘烈的境遇,並不會回頭去回味什麼,也不會心有餘悸,更不會讓那些痛苦在她身體中纏綿不去。
而且她並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類型。
她是那種這次步子邁得大了,一腳栽進陰溝裡,下次她還敢邁得更大的狂徒。
占魁聽完了這個世界的狀況,連對報仇都冇什麼執念:“嗐,你也說了這世界就是弱肉強食嘛,你也知道我就是冇本事,一直都靠氣運。”
“如今氣運在第二場競賽之中耗光了,會落到這種下場再正常不過。”
“也不對,我的氣運並冇有耗光!”
占魁看著碧桃,目光灼灼說:“我的‘氣運’還有你!”
“你我相隔千裡,冇有任何的交流溝通,這種情況下你都能指使東君這樣厲害的人物救我於水火。我宣佈,從今往後你就是我最好的姐……‘親孃’!”
碧桃看著她那倒黴模樣:“……”並不是很想要這樣的女兒。
“對了,你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指使那個東君找到我的?”
“話說他怎麼比明光還要可怕?”
“他怎麼……”
“哐當”,門板崩開。
碧桃第一反應是去看門閂。
門閂冇掉。
還好還好。
這間客棧吃喝住宿都舒服,店小二夠殷勤環境也乾淨,哪裡都很好,唯一的缺點是門閂賠起來太貴。
占魁正說人“壞話”呢,誰想到正主會用這麼強勢的方式突然出現?
占魁其實挺感激東君的,這不是至少冇有在化靈迴歸的路上,讓她血肉在罡風之中分崩離析嗎?
但她目前的這個“形態”,實在不適合做出什麼感激的舉動。
更鑒於她剛纔說的話“不太好”,占魁原地把自己瑟縮成一個乖巧的鵪鶉。
隻不過占魁多慮了,東君根本不是來找她的。
東君把房門踢開之後,並冇有進來,就站在門外隔著一扇門看著碧桃。
輸什麼也不能輸陣仗,東君對著碧桃露出了一個充滿挑釁的笑。
碧桃也挑了挑眉,對他笑起來。
笑得堪稱溫和。
碧桃一笑東君就有點笑不下去了。
他對著碧桃勾了一下手,轉身就走。
碧桃對著眼睛滴溜溜轉的占魁聳了聳肩。
徑直跟出去。
走廊裡。
東君問碧桃:“你笑什麼?”
碧桃還笑著:“你笑什麼我就笑什麼。”
東君嗤笑:“你不會還冇有反應過來吧?你儘情笑吧,你的競賽已經結束了。”
“稍後我會親自把你送回太清境,由我親自護送的人可不多,那一定會是你非常滿意的陣仗。”
從玄仙跌落低階的陣仗!
碧桃伸手撓了撓自己的眉毛,看在他確實幫自己救人有功的份上,冇有開口說一些話把他氣死。
沉默被東君當成了默認。
“你是不是已經收到銀漢罟的判罰訊息了?”
“對了。落凡城之中禁靈,你可能還冇能接入銀漢罟,判罰訊息會有所推遲。”
東君篤定道:“彆氣餒,天界仙路漫漫,說不定再過幾萬年,你還能重新爬回玄仙位呢。”
“隻不過……到那個時候我弟弟想必已經娶了一位和他匹配的優秀女仙,兒女成群了。”
碧桃深吸一口氣,低著頭看上去像是一個“失敗者”在瘋狂地控製著自己不失態。
實際上碧桃是在忍笑。
聽東君這幾句話他應該是收到判罰的訊息了。
嘖。
仙位若是競賽違規,不需要什麼判罰的訊息,隨賽的仙長會直接出現,把人帶走的。
碧桃難得好性子,畢竟她發現東君是真的很好用的一隻“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驢子”。
日後她要物儘其用,現在就不能再和他正麵對抗。
大概是碧桃低頭的時間太久,肩膀微微地顫抖看上去太難過了。
東君想到她那麼聰明,隻用了兩場競賽就爬到旁人難以想象的位置,堪稱一步登天。
心中對她不是冇有佩服和惋惜的。
隻是……她利用誰不好,偏偏要利用他的弟弟。
東君負手而立在碧桃的對麵,片刻後歎息一聲道:“去吧,送你歸天之前,我允許你再去找一次我弟弟。”
“和他之間斷乾淨。”
“不過你切記,就算你能擺弄我弟弟,對我做出諂媚哄勸之舉,你也不要以為我真的會昏頭,答應讓他繼續被你迫害下去。”
“歸天之後你最好也給我老老實實的。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東君自認冇有什麼遺漏了,轉身趾高氣揚地離開。
他走之後,碧桃踉蹌了一下扶住了旁邊的門。
一直強行壓抑的笑,終於忍不住從胸腔之中擠了出來。
“哈哈哈哈……”
“親孃哎。”
碧桃忍得太久驟然之間笑出來,眼角都濕了。
拐角處,還冇有徹底離開的東君看到碧桃如此又哭又笑的癲狂行徑,確認自己已經成功擊垮她。
很快悠哉回到了自己棲身的客棧之中。
他今日奔波來回,隻覺得身上臟汙,一回到客棧就讓小二給他送熱水他要沐浴。
而碧桃回到占魁那裡,又跟她聊了幾句,就讓她趕緊休息。
占魁不乾,她還想聽關於“東君一開始對碧桃動心,表露心跡時被明光抓個正著”,兄弟兩個險些因為一個女子兄弟鬩牆,當場決一死戰的曠世趣聞。
“你給我詳細描述一下呀!就這麼三言兩語的你叫我怎麼睡覺!”
碧桃哭笑不得看了太極一眼。
太極手腕翻轉,指尖一根比頭髮絲稍稍粗一些的銀針,送入占魁抻著的脖子側麵,占魁當場就進入“深眠”。
碧桃離開之前,對著太極說:“辛苦你了。”
太極搖頭:“不辛苦不辛苦。”
碧桃正要再說一句什麼安慰。
太極一雙眼睛轉過來,眼中漩渦流動。
他喜形於色對著碧桃說:“真的不辛苦仙姑,我喜歡乾這個!”
碧桃看著他鮮血淋漓的雙手,以及看上去“微微死去”的廣寒,抿了一下唇。
太極繼續說:“太有趣了真的太有趣了!碧桃仙姑,你知道嗎,他竟然冇有儲存仙珠的靈袋哎!”
太極這話說得激動非常,彷彿廣寒不是冇有靈袋,而是冇有作為男人的子孫袋。
太極說到興奮之處,一把掀開了蓋在廣寒身上,或者說他被打開的胸腔上麵可憐的一塊布:“仙姑你看這裡,他這恥骨下麵。”“哎哎哎!”碧桃趕緊阻止太極,“你快點把布蓋上。”
“我看什麼我看。”
“我回去睡覺了。”
她有心想說一句你覺得好玩你自己玩吧,但是事關廣寒的生死碧桃這麼說又有點“太殘忍”。
碧桃最後隻說:“結束後,要用靈氣促進皮肉修複,讓護法天師派人護送你去城外。以靈舟懸於半空,層層疊疊罩上法器,冇有人敢動你們。”
“好的仙姑。”
“你休息吧仙姑。”
太極那麼敬重喜歡碧桃,回答碧桃的時候,甚至都冇有回頭看碧桃一眼,足可見是真的很喜歡廣寒的內臟經脈了。
碧桃走出房門,直奔明光的屋子。
一進屋,明光正沐浴完了出來。
看到碧桃後,迫不及待上前就想抱她。
但是雙手都張開碧桃都準備好被緊緊地抱住,並且已經身體前傾——明光的手掌又落在碧桃的肩上把她推開了。
“先去洗漱。”
碧桃:“……我早上才洗的澡。”
明光笑吟吟地伸手,掐了一下碧桃的臉蛋,一張剛剛沐浴過的俊臉,透著水汽潮紅的色澤。
他金光熠熠的眼睛,熔鍊了屋子裡暖黃的燭光,像鈞天天際儘頭薄薄的雲層後暈染天地的夕陽一樣,溫暖而靜謐。
碧桃被這樣一雙眼注視著,胸腔已經本能瀰漫出了甜美的蜜漿。
卻還試圖掙紮:“太極說我不能泡水。”
明光挽了下袖口,想了想索性把上衣脫掉,說:“不泡水,我幫你擦背。”
明光推著碧桃的肩膀進了洗漱間。
銀漢罟停止轉放。
明光真的給碧桃用巾櫛擦背。
當然了也擦身前。
碧桃就站著,張開雙臂,享受著明光殷勤的伺候。
碧桃低頭看著自己身前山巒疊起,故意對捏著巾櫛一帶而過,麵色緊繃嘴唇抿起的明光說:“這下麵好好地擦一擦呀,你不會用手托起來擦嗎?”
明光:“……”
他聽話地按照碧桃說的做。
片刻後,滿麵燒紅得欲要滴血一樣。
難耐的換了個站姿,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地吐出。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開口聲音有些低啞地問:“你究竟給了我哥哥什麼雇傭他,纔沒有被判罰競賽違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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